《女主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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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三国-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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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蔡琰还没长大啊。田润问:“琰儿,让姐姐抱抱好不好?”蔡琰口中不答,一下子就抱住了田润,用行动回答了。田润再问:“再让姐姐亲亲好不好?”这次蔡琰虽然嗯了一声,但还是抢先亲了田润。两个人你亲过来我亲过去,好一阵才消停了。田润松开蔡琰。蔡琰就坐在田润身旁,而且还挨着田润。田润又问:“琰妹妹,我们义结金兰怎么样?”蔡琰立即高兴地答道:“好哇,好哇!”随即又望向蔡邕,“爹,行吗?”

    蔡邕见田润喜欢蔡邕,也非常高兴。但蔡邕毕竟年纪一大把了,沉得住气。因此道:“若与女人做官的辩题无关,我同意。”田润听了,也道:“当然无关。不过,我与妹妹契若金兰,亦与伯喈先生无关,如何?”蔡邕沉吟:“嗯,甚是。”

    蔡琰道:“爹同意了。你就是我的姐姐了。”田润亦道:“对。我们也不玩交换谱贴的把戏。一言为定,就从此刻起,你就是我的妹妹。”说罢,两人又抱了一回。良久分开,田润问:“妹妹今年几岁了?”蔡琰答:“十一。”“哦,十一啊。姐姐十九。哎呀不好,”田润忽然想起,蔡琰十六岁就要嫁给卫仲道,于是连忙问道:“伯喈先生,妹妹可曾订亲?”蔡邕道:“年岁还小,尚无。”

    “啊,”田润舒了一口长气,“这就好了,这就好了。”随即又想,自己也不可能在京城看着蔡琰。怎样才能阻止这桩亲事呢?有了,“伯喈先生,我为妹妹说门亲事如何?”

    蔡邕道:“琰儿还没到年纪,此事且容缓议。”田润道:“说亲,不等于成亲。说亲,就跟生意人下订金一样。先说到那儿放着。等妹妹长到十六岁,成不成亲还两说。”

    “嗯,言之有理,”蔡邕道,“不知男方是……”

    田润道:“我是这样想的。家世,一定要清白,是否富贵不要紧。因为无论富贵,都不是男方本人奋斗的结果。要想让妹妹今后过上好日子,男方的才能就比较重要。而才能呢,又分为很多种。有经史之才,有治世之才。有造福于百姓之才,还有怀才不遇之才……”

    蔡邕止住了田润的长篇大论,道:“泽坤不必顾忌,直说男方就是。”田润只得道:“我为妹妹择定的男方,姓赵,名云,字子龙,常山真定人。其人忠肝义胆,文武双全。身长八尺,姿颜雄伟,曾为本郡所举……”

    “好,好,既为郡守推荐,就一定不是庸人,”蔡邕道,“更何况适才泽坤所言,到时候是否成亲还两说。因此,泽坤所说的这门亲事,老夫应下了。”

    ……

    田润万没想到蔡邕会这么痛快地答应,因此闻言还愣了好一阵。然后才说:“多谢伯喈先生应允。”蔡邕笑道:“泽坤对琰儿的疼爱,老夫一望可知真假。知道你会为琰儿着想的。不过,老夫依然坚持认为女人不宜做官。”

    “是啊,”田润道,“耽搁了这么久,也该谈正事了。”

    蔡邕又道:“尽管有女浆、女盐、女幂等人,掌祭礼、宾客、丧纪之事。然后这些人不过是皇帝的侍婢而已。就连教习读书的班惠班,亦是如此。女人做官,其实上并无先例。”

    田润道:“有没有先例,其实并不重要。凡事有当为不当为。当为者,虽千万人,吾往矣。”

    蔡邕没想到田润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就把没有先例给否决了,而且还说得在理,故反问道:“泽坤怎见得做官便是当为之事?”田润亦反问道:“依伯喈先生所见,做官应当怎样做呢?”

    蔡邕答:“做官者,虽时献一策,偶进一言,释彼官责,慰此素飱。固未能输竭忠款,尽沥胸肝,排方入直,惠彼黎元,俾吾徒草鄙并有闻焉也。”

    田润没有听懂,只得以自己的语言说:“依不才所见,要回答由谁做官的问题,必先回答做官之后到底要干什么的问题。要回答做官之后到底要干什么的问题,必先回答为何需要做官的干那些事的问题。因此,问题的根由,在于百姓为何要有官。

    “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经营自家田地,是为正道。然而天下百姓众多,如果没有官府的管制,让百姓自发劳作,必然会陷入糜乱。比如,百姓种粮,这是应该的。但如全天下百姓都种粮食,盐从何来、布从何来?因此,就需要为官者调剂,控制好了,才能百业兴旺。这些事情,我会,因此我就是百姓需要的官吏。”田润说的这些,别说蔡邕没有想过,那时代的人都没想过。

    蔡邕想了想,道:“泽坤所言,颇有新意。不过据老夫所知,历朝历代,官府都没有做过这样的调剂,官府只是控制一下税赋就成了。似乎……似乎……百业照样兴亡。”

    田润道:“伯喈先生说的,又是先例的问题。没有做过,不等于不该做。以往,官府没有调剂,百姓靠的是集市调剂。比如粮食大丰收,看上去本来是好事。然而,吃不完的粮食如果卖不掉,换不回其它自己需要的东西,又成了坏事。来年,农夫就不会花大力气种粮了。”

    这次,蔡邕想了很久。最后说:“泽坤所言,与老夫所知大异。或属正理,或属蛊惑,老夫一时难以分辨。老夫只能说,车骑将军再提议泽坤做官,老夫将不再反对。”

第一卷 第50章 毛城县令

    从蔡邕家出来之后,田润和王越就回了车骑将军府。当日,哪儿也没去了。

    次日,王越说,田润叫他想的剑法,已经想出来了。田润就叫王越演试了一遍。田润看了,感觉剑光闪闪,很有威风的样子,就有点怀疑身体虚弱的人到底能不能练。田润让王越教自己。一个教一个学。剑法果然不难,每个动作田润都能完成。串在一起,也不太复杂。学了一天,傍晚时分,田润就会了。

    第三天,又上街。逛来逛去,就逛到皇城边上了。田润问亲兵,听说有个卖官的地方,不知在何处。亲兵就把田润、王越带到了卖官的地方。都说十常侍卖官鬻爵,田润知道,卖官鬻爵的实际上是灵帝。

    田润进去看了看,里面居然真的是明码标价,从小小的县尉,直到三公,价格不等。看热闹的人,除了田润、王越,另外还有几个人。大约是因为钱没带够,都是只看,不问。

    田润找到执守的小黄门,道:“我要买官。”小黄门指着王越问:“是给他买吧?”“不,”田润道,“我自己买。”小黄门一怔,道:“女人买官,这可从来没有过。请稍候,我得问一下上面。”

    同行的两名亲兵,听到田润说要买官,两人诧异之间又都露出鄙夷的神色。互相交换了一个脸色之后,两人出门去了。

    过了很久,来了个年纪较大的宦官。小黄门领到田润面前,道:“就是这位姑娘想要买官。”老宦官过来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想买的是京官,还是地方官?”田润答道:“地方官。”“正职还是闲职?”“正职。”老宦官道:“这就难办了。若是地方上的闲职,洒家就可以做主。女人做正职,还没有先例啊。”

    田润并没有像对待蔡邕那样,去解释道理,而是说:“如果廷议之时因为女人不能做正职而受阻,我不要求退钱就是。”老宦官一听,还有这等好事,忙道:“既然姑娘这么通情达理,洒家就破例为姑娘做主了。只不过,这价钱,可要比男人贵两成啊。”

    田润道:“价钱你放心,多少钱都有人给我出的。”“哦?”老宦官望向王越。王越忙道:“不是我。我没钱。”老宦官脸色就有些不善了:“姑娘该不会是消遣洒家来着?”

    “我才没功夫消遣你呢,”田润道,“告诉你吧,替我付钱的是张让。不信,你问问。”

    老宦官一听,张让,那可是灵帝身边的大红人。又见田润一脸从容,非常笃定的模样,心里便信了八成。道:“那就请姑娘告知姓名,以及与张公公的关系。以便洒家遣人去问。”

    田润道:“这可不能说。说了,张让就不来了。或许我是冒名顶替的也说不定呢。不说,张让就一定会来。到时候,三人对六面,也可靠些。”

    老宦官一听,还真有理。转头对小太监道:“去,把此间事告知张公公。”

    ……

    张让来得很快。过来的时候,田润就看见了。这时的张让,年纪估计有五十多岁。五官端正,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张让道:“稀奇、稀奇。小姑娘也想做正官。”走了过来,道:“小姑娘,洒家猜得到,你一定有什么宝贝要献与洒家,然后让洒家为你出钱买官,是吧?”田润道:“正是。”

    张让道:“这几天,朝廷正在争论此事。小姑娘就等上一等。若是听到田泽坤做官的消息,再来找洒家。如何?”田润走了两步,凑近张让,低声道:“我就是田泽坤啊。”

    “啊!”张让大叫一声,又退开一步,道“不可能,不可能!田泽坤不可能只有你这岁数。再说了,田泽坤本来就能做官,又何必跑到这儿花冤枉钱。”田润道:“门口有车骑将军府的亲兵,是给我们带路的。他们可以证明,我就是田泽坤。”

    张让一听,向小黄门道:“去,把门口的将军侍卫请进来。”

    两名亲兵被请了进来。很快,就证明了田润的身份。张让道:“看不出来啊,这么小的姑娘,就杀了那么多的黄巾。”田润道:“保家卫国不分长幼亦不分男女。谢公公谬赞。”

    张让挠了挠头,道:“既然你真是田泽坤,酒家就帮不了你的大忙,你的宝贝,洒家怎么好收呢?”

    “看一看,总是无妨的吧,”田润把笛子拿了出来,“这是一种失传已久的乐器。我可以演奏。但是,这件乐器,我是准备让张公公以后亲自演奏给陛下听的。因此,我要问问,在这儿演奏,陛下不会听见吧?”

    张让闻言,和那名老宦官商量了一下,道:“慎重一点的好。我们换个地方。”

    出门,田润让皇甫嵩的两名亲兵就在那儿等着。然后偕王越,跟着张让和那个老宦官七弯八拐,终于到了一个隐蔽之所。

    这个隐蔽之所是一处流水所在。水边石头被磨头很是光亮。估计经常有人在这儿洗衣服。田润这次只奏了一小段。这小段旋律,是小提琴协奏曲《梁祝》的开篇。与淙淙的流水配合,非常悦耳。

    张让听了,问:“学这个,不难吧?”田润道:“难,十分难,难于上青天。不过张公公天赋奇才,我想,不超过三天,就能学会。”

    张让见田润说话有趣。明明回答不难,偏要倒着说,还顺便把自己捧一下:“你有空教我?”田润道:“空是没有。教张公公吹笛的时间倒有。最多三天,包教包会。”说到这里,田润急忙刹车。差一点就说出“如果不会,学费包退”了。

    “但是,洒家能帮你什么呢?”张让道,“什么都帮不上的话,洒家不敢收你的宝贝呀。”

    “这样吧,”田润道,“我想做毛城的县令。毛城县令无缺,就调原来的县令到广宗去吧。”

    张让一听,道:“这个倒行,可好像还是不够。”

    田润又道:“这位,大侠王越,是我的丈夫。他没有做官的本事,也不想做官。但是,先母遗命,要他混个一官半职。我想,不如让他教陛下学剑,混个‘帝师’的称号。”

    张让望了王越一眼,把田润拉开几步,轻声问道:“他真是你丈夫?”

    田润道:“公公是担心他会行刺吧?那可不必了。”田润几步走到王起面前,说:“现在我命令你把眼睛闭上,全身都不要动。”王越照办了。然后田润抱着王越的颈子就往其嘴唇轻轻地亲了一下。“好了,命令取消了。两位公公相信他是我丈夫了吧?”

    张让道:“信了。不过,陛下学剑,恐怕力有不逮呀。”田润道:“这我早就猜到了。因此让王越专门为陛下精编了一套剑法。保证陛下能学能使,而且使出来非常好看。”

    张让听了,有些喜出望外。比如皇甫嵩就多次劝过灵帝要节制,要多活动。如果灵帝学会这套剑法,就再不会有人在耳边罗嗦了。

    张让道:“洒家答应了。嗨,真不知是我帮了你,还是你帮了我。”田润道:“这就叫做互相帮助,互通有无,最后双赢。”

    ……

    接下来张让说了个地方,让田润下午在那儿等候,张让会安排一个人带田润找自己。然后就分手了。张让直接把王越带去见驾了。

    双方都很顺利。张让学吹笛,进度很快,远远超出田润的预料。三天时间,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境界,并且还学会了十几首曲子。灵帝学剑,进度就慢了。不过,为了封住劝谏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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