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较量:英国情报机构绝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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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较量:英国情报机构绝密行动-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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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约翰尼的大力协助,波波夫终于查清了这个组织的活动情况。原来“奥斯特罗”这个间谍组织的头头是一个名叫科斯勒的博士。此人原是前奥地利骑兵军官,后就职于阿勃韦尔在布鲁塞尔的情报中心站。科斯勒博士是个犹太人,但却是阿勃韦尔的高级军官。

科斯勒领导的“奥斯特罗”共有3名间谍,分别叫“奥斯特罗1号”、“奥斯特罗2号”和“奥斯特罗3号”。“奥斯特罗1号”和“奥斯特罗2号”在英国,“奥斯特罗3号”在美国。这个组织潜伏的时间很长,隐藏得很深,甚至连卡斯索夫和克拉默等人都不能掌握其动向。他们也只听命于柏林方面的指示,由卡姆勒的秘书费罗琳充当联络人。

波波夫立即将这个重要的发现通告了军情六处。军情六处意识到“奥斯特罗”对“三驾马车”的潜在威胁,如果德国情报机关对它的信任超过对波波夫的信任,不仅会阻碍波波夫参加“太上皇”计划,而且会使波波夫暴露。于是,英国情报当局决定清除这个组织。

为了不使清除工作引起阿勃韦尔的疑心,危及英国的双重间谍网,军情六处决定采取借刀杀人的办法。为了败坏“奥斯特罗”的声誉,“三驾马车”向柏林发出了许多得到证实了的真实情报。德国情报局把这些情报同“奥斯特罗”送去的情报进行对比后,发现这个本来寄予厚望的“奥斯特罗”不仅没有好好地工作,反而还有“通敌”的嫌疑,觉得它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于是就把这个“奥斯特罗”给清除了。不过,波波夫的“三驾马车”也由此引起了德国人的怀疑,失去了打入“太上皇”行动中心的机会。

第三十五章 美女和“血浆”的考验

为了阻挠德国人的反攻策略——“太上皇行动”,英美决定尽快实施反攻计划——“海王星计划”。为了保证反攻计划的顺利进行,军情六处要求波波夫按照既定计划行事。首先要使德国情报机关相信,反攻将在加来海峡开始,而且在第一批部队登陆之后,紧接着就有第二批实力更强的部队在同一地区登陆。同时,在波尔多地区可能也有一股部队登陆。此外还要让德军最高统帅部相信,盟军还存在虚构的“三支军队”,分别是“美1军”、“英国第12军”和英国“第4集团军”。

由于这一系列间谍战的成功,盟军以极小的代价顺利地完成了“海王星计划”,使德国人的反攻阴谋遭到彻底失败。正当英国人沉浸在胜利在望的狂热和乐观情绪之中时,波波夫的“三驾马车”情报组奉命回到里斯本的“狼穴”中,等待执行一项更重要的任务。

当时由于德国谍报部门在“海王星计划”中损失惨重,情报组织遭到严重破坏,急需休养生息。因此,在初到里斯本的一个多月中,波波夫轻松得简直没事可干,于是便到当地的赌场里散心。

一天,波波夫正在赌场赌一种赌注不限的“百花乐”时,突然来了一群朋友向他打招呼问好。他们中间一位皮肤白皙、棕发碧眼的比利时姑娘引起了波波夫的兴趣,朋友们把她介绍给波波夫,说她名叫露易丝。

当露易丝同波波夫握手时,其热情程度显然使波波夫感到与她在一起远比连续赌钱更为快慰,于是他提议到酒吧去喝一杯,露易丝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请。从酒吧再到波波夫的房间,一切都很自然。晚上一度春风之后,露易丝看上去还是那么纯洁多情。然而到了清晨三四点钟时,波波夫醒来却发现自己单独一人躺在床上。这时他发现通向客厅的门开着。波波夫顿时警觉了起来,听到他隔壁办公室的抽屉被打开的声音。这下他明白了——这个露易丝原来是阿勃韦尔派来监视自己的!

幸好波波夫从来不在房间里放重要的文件,所以就索性让露易丝翻了个够。几分钟以后,露易丝踮着脚尖走进了卧室。波波夫装成睡着的样子。露易丝轻轻地又躺在他的身旁。波波夫见时机已到,便翻个身,用胳膊肘支起身子,装出睡眼蒙眬的样子说:“亲爱的,睡不着吗?”

露易丝转过身来,趴在波波夫的身上说:“我不是有意要把你弄醒,我是想找支香烟。”

听了这句话,波波夫把胳膊从她身上伸过去,到床头柜里拿了一包香烟。

“呃,这里才有香烟呢,抽一支吧。”

“真不好意思,”露易丝喃喃地说,仍然把波波夫抱得紧紧的,“我已穷困潦倒,想找点钱花,可是达斯科,我绝不是一个小偷,这是我第一次……”

波波夫缓缓地把露易丝从身上推开,然后对她说:“你应该更巧妙一些,我的外衣就在那边,口袋里装满了筹码,你不是看着我把它们塞进口袋里去的吗?你只要捞一把到赌场把它们换成现钞就行了嘛!好吧,你要钱就拿吧,不过你究竟是为谁工作?”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露易丝假装生气了。

波波夫气愤之极,就伸手打了她一个耳光。这个女人开始哭泣起来,但还是不肯吐露真情。波波夫见状也不再逼她了,于是就抓紧时间,再一次同她云雨一番,心里却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经过这件事后,波波夫越来越感到自己处境危险,预感到德国人要变个花样对他进行审查了。果然,过了几天,约翰尼突然从柏林赶来,对他说:“明晚你将要向反间谍处的施劳德和纳森斯坦汇报工作。还有一个从柏林来的人,他是专门来审问你的。这是我在几小时之前从密码处搞到的真实消息。到时你要汇报的情况是属于绝密级的,既重要又紧急。他们将追根究底,使你绞尽脑汁。他们也不会像卡斯索夫那样彬彬有礼。”

“放心吧,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波波夫胸有成竹地说。

约翰尼却严肃地说:“当然,我知道你是一只真狐狸。只要你保持清醒的头脑,你是可以用智斗取胜的。但如果他们使用测谎血浆的话,那怎么办?”

“测谎血浆?那是什么玩意儿?”波波夫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这是新从实验室里试制出的一种妙药,叫硫喷妥钠,是一种破坏人的意志的新药,是一种属于巴比妥类的药物。据说静脉注射后很快产生硫喷妥钠麻醉,故称静脉麻醉药。那时被注射的对象就不会说假话。你应该试一下,阿勃韦尔驻里斯本的情报站最近运来了一些硫喷妥纳。”

“约翰尼,你相信这种硫喷妥钠的性能吗?你要知道每个人对药物的反应是不一样的。”

“我承认你对酒精的抵抗力是很强的。但这玩意儿是一种致幻剂之类的东西。我不知道你的抵抗力如何。”

“你能不能搞点那种药,让我先有个准备。”

“我想想办法,也许能搞到。”约翰尼说。

下午3点左右,约翰尼果真拿了几支硫喷妥钠回来,并带来一名懂行的医生。此人对硫喷妥钠的作用颇有研究,并且对纳粹仇恨有加。

“25毫克,”医生用皮下注射器量了量剂量,“这个剂量足以使神经系统处于半麻痹状态。如果你有什么事就到隔壁的房间来找我。几分钟以后,你就会有反应的。”

波波夫被注射了硫喷妥钠后,很快就感觉头晕、恶心、想睡觉。眼前所有的事物都好像显得非常有趣而奇怪,每一个人都是那么可爱。当波波夫感到舌头膨胀到口腔都装不下时,就对着一旁的约翰尼叫道:“约翰尼,来吧,开始吧。你就从我们戏弄那几个盖世太保笨蛋(指他们在弗赖堡大学的小闹剧)那儿开始提问好了。”

约翰尼开始问些无关痛痒的问题,胡乱地问到波波夫的家庭、童年时代以及大学时代等情况,接着便把问题转到英国,问他在那里的活动情况和所接触过的人。下面是他们测谎录音记录的片段:

……你不喜欢德国人吗?

不。

不喜欢纳粹党徒吗?

不。

不喜欢希特勒吗?

不。

你为什么在奥斯兰俱乐部里捣乱那次集会呢?

只是闹着玩。

你自己知道你干的什么好事,你进行政治煽动。

我当然知道,我要不知道那才怪呢。不过,不管你怎么说,反正不是什么太了不起的事情……

这是约翰尼和波波夫之间的一段对话录音。有许多问题波波夫不是回避,就是否认,或是撒谎。虽然他说话有些困难,但回答的答案却证明他的头脑还是很好使的,看来在药力完全发作的情况下,波波夫还是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

“药性有点过去了,约翰尼。”一个小时以后,波波夫说道,“我甚至连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可是醉得够呛,这是我一生中醉得最厉害的一次。”

到了晚上,为了进一步试验自己对硫喷妥钠的承受能力,波波夫主动要求医生把测试量加大到50毫克。这次几乎把波波夫搞垮了。朦胧中,他只知道约翰尼在询问问题,但不知道在问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做了回答。他只觉得自己好像翻了一个跟斗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下午5点左右,波波夫被猛地摇醒。他睁开双眼,看见约翰尼站在自己身旁,眼前摆着十分丰盛的食物。

“现在是什么时候?我表现得怎么样?”

“现在是下午5点整。昨晚你表演得精彩极了,我正想推荐你参加好莱坞奥斯卡金像奖的角逐呢!据说奥斯卡本人是世界上表演失去知觉的最佳演员。我几次审问你,第一次是刚注射以后,另一次是你熟睡以后,任何力量都不能动摇你,一点情况都没从你的嘴里泄露出来。现在,你应该养精蓄锐,打起精神对付今晚的审讯。”

当天晚上,柏林来的审讯专家米勒少校对波波夫进行了冗长而有步骤的审查。他对波波夫的每一句话都要进行仔细的分析,但却从来不用威胁的口吻,表面上让人感到他在设法体谅你,帮助你更好地表达自己的意思。这是一种使受审者不感到拘束的技巧,显然他是想用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来宽慰对方。经过6小时的审讯,米勒才对波波夫温和地说道:“你看上去似乎非常疲倦。但是,很抱歉,我们还有不少情况想向你了解。刚好,我这次从柏林一个朋友那里弄了些上等吗啡,这种滋味真是赛过活神仙!咱们一人来点吧,也好把这讨厌的公事打发了。”

说着,便叫军医拿来了两支药水,并让医生先给自己注射,然后用期盼的目光注视着波波夫。波波夫明白这是德国人在耍魔术——那支给米勒注射的药水充其量只是蒸馏水而已,而要给自己注射的却是硫喷妥钠!但事情是明摆着的,自己必须注射!想到这儿,波波夫表现出十分高兴的样子接受了注射。不一会儿,他开始感到头晕目眩,两脚悬空。波波夫知道是药性上来了。这时,只听米勒又问起了有关“太上皇”行动和德国双重间谍网被英方侦破等方面的问题。幸好波波夫对此早有准备,他的回答毫无破绽。

长达9个小时的审讯结束后,米勒对波波夫说道:“希望你能答应我们去与古特曼(波波夫的报务员费里克的化名)取得联系,告诉他再搜集些具体的情况,我们急着要,等你回到英国再搜集恐怕为时太晚了。”

这席话表明德国人认为波波夫还是可以信任的,他们可能不久要起用他。果然没过几天,德国反间谍处修改了卡斯索夫要波波夫留在里斯本的计划,要他尽快回到伦敦去领导那里的间谍小组,并给他提供了一笔相当数目的活动资金。

从1940年到1946年6年时间里,波波夫经常往返于葡萄牙和伦敦之间,他把纳粹的秘密交给伦敦,再把编造的秘密交到德国人手里,然后再从德国人手里拿到大笔的现金供他自己从事情报工作和挥霍。他当时的职业是高风险,但享受的也是高报酬。比如1942年10月14日到10月21日仅7天的时间内,德国人一次性就给了他2。5万美元,再加上6000葡币,另外承诺事成之后,在11月10日到20日期间,再付给他7。5万葡币。

当然,波波夫并不招摇过市。因为对一个真正的间谍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不露痕迹,不动声色,不被注意,不被跟踪。波波夫运用各种各样的反间谍手段,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潇洒英俊的外表,强健的身体,聪明冷静的头脑,过人的技能以及风光体面的身份和挥金如土的奢华生活,即便拥有这一切,但他却依然要时刻面对生死的考验。但幸运的是,波波夫总是凭自己的机智和那么一点点运气化解开,活下来了。

1944年5月中旬的一个深夜,军情六处的人急匆匆地赶来对波波夫说:“达斯科,艺术家(约翰尼的化名)已被捕。听说是与金融走私有关。但德国人已经查到了他的通讯册。总部希望你趁敌人还未发觉,赶快回里斯本通知其他人员转移。”

听到这个消息,不啻五雷轰顶,波波夫禁不住一阵晕眩,潜伏在德占区的谍报人员很可能会被德国人逮捕起来,严刑拷打,直到用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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