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统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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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统皇帝-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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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荣升道:“万岁爷既然不喜欢太监,宫女也许喜欢,旁边安几个宫女不是很好吗?”

“这,可是有违祖制的呀。”

“皇上做了多少有违祖制的事呀,何况平了皇上的怒气,宫内宫外都会说主子的好处,谁还会怪主子不成?”

“行,就这样试试看。”

赵荣升出来,来到侧殿,一打帘子,里面出来一位宫女,袅袅亭亭,燕声玉润:“怎么这么长时间啊?你和主子干得好事。”

赵荣升一把把她搂过:“晴儿,我的心肝,我不侍候好她,能有咱们的好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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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翅欲飞 翮断梦破 第3节

“我的好哥哥,你轻点,在那边劲还没使完哪。”

“那边使的是假劲,这里使的是真劲。”

赵荣升是宫中有名的武生,哪个宫女不想找他配对儿。晴儿长得如花似玉,方能讨得赵荣升的喜欢。虽然赵荣升是个假男人,但是和宫中所有的“配对儿”一样,他们都是聊解饥渴,权作慰藉。多少年来,多少个日日夜夜,这样人就过着这种生活。内务府对此知之不禁,或假为禁止,许多太监和宫女过着夫妻般的生活。也有真有感情地,不以性快乐为目的,出宫以后,竟能组成和美的家庭。但是多数太临,畸形暴戾,讨得女子,只是作性虐待而已。

一阵风吹来,树抖桃花纷乱。赵荣升道:“晴儿,咱俩这样,我总是惬意,有时身内如猛兽奔突,要折磨你,可我都强忍下了,若果有一天我这么做了,不知你能不能原谅我。”

晴儿躺在他的怀中道:“我就是死在你的手里,也是高兴的。”

赵荣升泪如雨下,停了一会儿,道:“晴儿,如果给你一个真正的男人,你会怎样呢?”

“荣哥哥怎么说出这般话来,我是铁了心跟你的。”

“我说的是真话,咱俩出宫的日子是有的,你不如在这宫中怀上一个,出宫以后就成了咱的骨肉,咱远走高飞,凭现在的积攒,咱们一辈子的吃喝用度是不愁的。”

“我是荣哥的人啊,怎能给了别人?”

赵荣升把她当胸抓起来:“可,可我是个废人,咱哪里能有后代,如你在这宫中真的怀上了,不比在外面领养的好吗?”

民国以后,逃出的,或带薪出宫、自愿出宫、被遣出宫的太监宫女很多,原来几千人的太监,现在也只有千把人。这些人出去或流浪而死,或出家为道为僧,或过着富豪的生活,有不少人也“娶妻生子”,儿子总是过继的。太监们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人能继承自己的香火,所以千方百计地积攒一点钱收养个儿子。赵荣升说了上面的话,晴儿深深地理解,道:“我何尝不知能有人承香火是你的平生之愿。可是我若这样做了,我……我……成了……”

“别说了,不做也罢。”

“荣哥,我什么都愿意做。——只是在宫中,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呢?”

“皇上。”

晴儿大吃一惊:“你是做梦,还是疯了!”

赵荣升把近来皇上的情况说了,最后,他道:“皇上都惊恐万分,树倒猢狲散的日子不远了。咱做这事,天不知地不觉,咱一生的幸福,都押在这上面了。晴儿,只是委屈了你。”

“荣哥……”

二人相抱而泣。

端康太妃下谕:鉴于养心殿,长春宫太监服侍皇帝不周,令皇帝不快,特从永和宫中调出宫女服侍皇帝,所有人仍各就各职,不得玩忽亵怠。

溥仪看了端康的这个谕令,顿觉清爽了许多,待见到几个宫女袅袅地在面前拜下,莺莺燕燕地为“为万岁爷请安”,早已心花怒放。已近十七岁的溥仪平时没少注意过女人,也曾莫名其妙地做过那种春光旖旋的梦,以致下面流了许多秽物,每当如此,他都惊恐地看四周,看有没有盯着自己。而对收拾他衣服的太监、老嬷子,总是留心他们的反映,却发现他们神情漠然,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四个妙龄女子离自己这么近,向自己请安,在下人面前,溥仪第一次感到慌张,有点不好意思,而内心里有在渴望什么,血管里在涌动着令人颤慄的潮流。

太监们不再靠近皇上,皇上也不再呼唤打骂他们。

“咱们给端康主子磕几个响头吧。”几个伤体未痊的太监跪在了地上。

“是端康主子救了咱们。”另几个太监道。

所有的太监都如释重负,犹如脱离了魔掌,走出了死地。

“主子,奴才们都感谢主子的大恩大德。”张谦和来到永和宫向端康太妃传去养心殿、长春宫中太监们的话。

端康得意地笑了。她想:不久皇帝大婚,这几个宫女就留在那里,顺理成章地成了我的耳目,而太监们也都心向着永和宫——这真是天赐的美事。

几天的时间,几个宫女与溥仪已很熟悉了,溥仪恨不得在十年前就与她们泡在一起,她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乃至一股股的喘气声都让他心醉。特别是是晴儿的眼波和她身上散发的特有的香味更是让溥仪心荡神摇。

一天午睡,是晴儿服侍她。正值初夏,晴儿穿得很单薄。弯下腰来,如柳枝轻拂;直起身来,玉乳高耸。溥仪的心内扑扑直跳,目光与晴儿的刚一接触,又马上闪开了。

“万岁爷,晴儿身上有什么呀,万岁爷这样看晴儿,晴儿……”接下来是“嗯嗯”的扭捏声。溥仪更是不能自持,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

“奴婢给万岁爷解衣宽带吧。”

晴儿的手在溥仪的身上有意无意地触摸着,一件衫褪去,又一件衫褪去……最后:

“万岁爷,这儿怎么湿沾沾的,从哪儿流出的呀?”

溥仪再也把持不住。“晴儿。”他低声叫了一声,一把抱住她。

“万岁爷,可不能,可不能……”可是她的手,仍停留在那湿的地方,摸着那硬硬的男人的骄傲——赵荣升最感伤心的自卑的东西。

“晴儿,来吧,咱们来吧。”

“主子知道,不打死奴婢才怪。”

“没事,这儿没人,没人知道。有我呢,有人知道,也没什么。”

“万岁爷……”

晴儿热烈地响应着她,又号召着她,引导着他。

晴儿闭着眼睛,把溥仪想像成赵荣升,不顾阵阵的裂痛,欢乐地叫着。一会儿,女人的快感升起,溥仪血气方刚,威猛逞强;晴儿欲火燃起,以假当真。

一阵狂风雨骤,两人大汗淋漓。

“晴儿。”

溥仪无限温柔地搂着晴儿雪白的颈项。晴儿把他的手推开,娇弱无力,但仍是抽出身下的绸子,拿起来,是鲜红的血。

溥仪大吃一惊:“怎么了!”

“万岁爷不懂这事儿,这叫‘女红’,处女第一次都有的。”

“你怎么知道?”

“听别人说的呗。”

二人又卿卿我我,搂抱了一会儿,溥仪沉沉睡去。

晴儿穿好,梳洗好,揣着“女红”,来到永和宫,见了赵荣升,向他使了个眼色。一会儿,两个人在赵荣升的住处会面了。

“荣哥……”

晴儿哭倒在赵荣升的怀里,掏出那洒满女红的绸子,赵荣升一下明白了,也刷的地流出泪来:“我的晴儿,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一天,一个宫女道:“我看晴儿和老爷子有点不对劲儿。”

“我早看出来了。”

“我也是。”

“咱们今天一起去看看怎么样?”

“行!”

“不好意思的呢。”

“什么不好意思,你整日地不想着那事呀,我可想疯了。”

三个人一起来到长春宫,大殿里的太监有的在玩牌,有的睡了。到了通向寝宫的走廊,已没有个人影儿,这在平时,都是住着太监的,可是太监们现在都不敢接近皇上,远离他又能逍遥,谁还在这里讨晦气。

通过长长的走廊,揭开厚厚的帘子,是一群狗守着大殿。往右走,进入西门,三人静静地听着,见门前也卧着狗,可是这些狗与这几位宫女早已熟悉,随之摇摇头,就是摆摆尾,没有吱声的。

“你听——”一个宫女道。

果然,里面是男女欢爱之声,快活得要死的声音。

三位宫女目光朦胧,色韵流动,嘴巴张着,玉泉不觉酸兮兮的,玉乳知觉也胀胀的,哪里还能熬得住。

一个人掀帘进去了,后两个人也就跟了进去。

到了床前,见溥仪和晴儿骑在一处,眼睛紧闭着,舌头互舔着对方,手不住地摸着对方,身子不住地迎合着对方……

那个年纪较大的宫女一下把袍褂全脱下来,又脱去了内心,跨上床,抱住了溥仪,溥仪一激凌,打了个冷战,睁眼回头一看,见一个宫女正抱着自己,手已伸向自己的下体。他哪里还能辩解,那个宫女已翻过身来,仰面躺下,一把搂过他……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晴儿,这就不够意思了,只顾你自己快活,不顾我们……”

溥仪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她们的谈话,不一会儿,一泄如注,瘫在床上。

那个宫女余兴未尽,仍舔着他,从身也抽出绸子,道:“皇上,看看奴婢是黄花闺女呀。”

“我也是。”

“我也是。”

二人上床来,晴儿却穿衣起来道:“让老爷子歇会儿吧。”

“哼!”

三个女人对她虎着脸。

“好,我到外面给你们把把风。”

“这还像话。”

那位不尽兴地宫女,已打熬不住,对另一个道:“你给姐们儿解了吧,不然我这罪受大了。”

于是几个人又互慰起来,过了半个时辰,一个宫女道:“我也受不住了,皇上可以了吧。”

溥仪醒来,见一个玉女跨在自己身上,拿着他的双手按在自己的双乳上,就要挺起身,可哪里还能挺起来,看她星目微睁,起起坐坐,目光往下一滑,又是一惊——血!停了一会儿,那玉女终于颤抖抖地几声嘤咛,停住了。

一会儿,她道:“我的‘红儿’都在万岁爷身上啦。”

“红——女红——红儿——”溥仪的脑子里嗡嗡直响,一阵恶心,一点也没有了第一次和晴儿时的那种感觉。

一天,一个宫女道:“看皇上的身子骨儿,精神劲儿,嫩了点儿,弱了点儿,怎么办?”

“我有个老乡在永和宫药铺里,向他讨点那种药不就行了?”

“这个办法好,不过,那位恐怕不是你的什么老乡,而是你的老公吧。”

“我撕了你的嘴!”

“看,我说对了不是!”

几个宫女仍纠缠不休,溥仪早已厌倦,又不愿向瑞康和内务府开口。

一天,他走出养心殿,顿觉一阵眩晕,一头栽下来,待宫女把他扶起,交给太监,他仍眩晕不止,眼冒金星。

到了毓庆宫,朱益藩把脉,大吃一惊:“皇上虚弱如此,怎么会是这样!”便立即叫来其他几位御医会诊,几人面面相觑。

当天,王爷见端康太妃道:“皇帝马上就要大婚,婚前要举办各种礼式,还是不要让宫女伴他左右吧,这这这这样会让外外人说闲闲话。”

两人议了一会儿,端康见王爷态度坚决,就撤回了宫女。

忽然,端康冷汗淋漓,脸色腊黄。

载沣道:“怎怎么了!”

旁边的小七儿也道:“老爷子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

载沣退去后,端康传谕:“让晴儿来见我。”

一会儿,长春宫的三位宫女来到永和宫。

“晴儿呢?”端康急不可待的道。

“晴儿?不是早回永和宫了吗?”

端康一下子瘫倒在椅子里:因为赵荣升和她请假,也出宫多日了。

“王久安。”

“奴才在。”

“这三个人就交与你了,先禁在宫内,除你之外,不许见任何人!”

“嗻。”

三位宫女吓得哪里还能说出话。

第三天,三位宫女暴毙,不知得了什么急病。没有一个人问起此事,好像紫禁里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儿一样。

溥仪的身边又多了太监,但是他的身心和以前已有很大的不同。身体孱弱无比,好像一股风就能把他吹到天上;而头脑里不知道装了些什么,整日沉默不语。似乎不知道白天和黑夜的区别,多在早晨睡觉而在晚上起来。

“庄师傅,”陈宝琛见到庄士敦道,“咱们不能眼见皇上这儿消沉下去。皇上很听你的话,你开导开导他吧。”

庄士敦道:“我已失去了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说实在的,对皇上我很内疚,到了今天这种程度,我是有责任的。”

陈宝琛道:“看来,我们可能是错了。但是,如今庄师傅更要想出办法才好。”

“我正在努力,正在想办法。”

“这就好。”

庄士敦思来想去,脑海里突然一亮:“对,让他再和外面的世界接触,和面的世界联系起来?”

庄士敦来到养心殿,直接来到溥仪的卧室。溥仪似睡非睡,在太监的呼唤仍眯着眼睛。

“皇上,起来吧,我有要事。”庄士敦对着溥仪的脸道。

溥仪翻开眼皮道:“有什么要事?”

“有一位世界上现如今最闻名的思想家要到宫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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