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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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花开-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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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猎人将话说完,雪歌已经冲出了铺子,猎人在后面叫喊,雪歌头也不回道:“陆大哥先回吧,将那东西卖了给嫂夫人买些补品。”

    先前兮若要买砒霜他不急,可随即又要**|药,还打算一下来半斤,她当买点心呢要让他变得禽兽不如?如果再不去阻止她,过了今天,不知他明天还能不能出得了门,那个疯女人,当真要他变禽兽给她看是么,他真变了禽兽,她这条小命就没了,肚子都那么大了,还惦记着这些,以后他不决不让她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蠢女人,他今天不收拾她,就不是轩辕尘羽

第一卷 初见 第一四五章 同床共枕

    第一四五章 同床共枕

    挽了妇人髻,穿了百姓衣,隐在熙攘人海中,他还是能在第一眼便将她找见,这个让他露出真心笑颜,也令他头痛的笨女人

    卸了南国公主的担子,被他宠得愈发胆大妄为,看看谁家娘子像她这般,堂而皇之去给自己的夫君**|药,可是看她表情无辜的站在药铺子门口,巴巴着望着药铺的门板,他竟气不起来了,她当真是他的冤家,时常叫他恨得牙痒痒,却在发狠要将她炖了后,愈发顺着她,无可奈何的笑了笑,缓步向她走去。

    雪歌眼中早无他物,兮若也能感觉到他专注的目光,在雪歌迈步走近的同时偏过头来,视线穿过人群,紧紧的锁住了他,平凡的样貌,麻衣常服,可站在人群中,却脱凡出尘,他静默不语,行将之处,无论认识不认识他的不明真相围观群众皆自动让开一条路,让他畅通无阻的来到大张旗鼓买药祸害自家夫君的女人身边。

    他已经站在她眼前,她才想起自己是生气的,别过头去不看他,愤愤道:“你来了我也不怕你。”

    雪歌莞尔,贴着她轻声道:“看来你还没笨到无药可救,至少还知道自己犯错了。”

    兮若转过头恨恨的瞪着雪歌,磨着牙道:“三心二意的男人最讨厌了,你才笨呢,笨到无可救药。”

    雪歌不理会她的叫骂,声音较之方才高了许多,看似一心一意的对着她,道:“乖,跟为夫回去,你该吃药了,不然又要犯病了。”

    兮若愣了愣,重复道:“吃药,吃什么药?”

    雪歌摇头叹息:“为夫知道那桩事叫你受了刺激,可为夫解释了许多回了,为夫和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为夫不都顺你的意思搬到远离她的小镇子上来了么,听话,回去吃药,再吃二副,你就不会胡思乱想,寝食不安了。”

    兮若明白了雪歌的意思,磨牙道:“卑鄙。”

    雪歌面上笑得温柔似水,眼中倏地闪过一抹警告,看得兮若不由自主打了个颤,垂了头小声道:“好女不跟恶男斗。”

    说罢乖乖的由着雪歌牵起她的手并肩走出人群。

    先前将兮若赶出药铺的老掌柜听说兮若的夫君来了,出来看情况,听雪歌那一番话,捋着胡须得意洋洋的对身边的小伙计说:“老夫就说那夫人是脑子有病的,怎么样”

    小伙计抬头看了一眼雪歌,惊道:“咦,那不是原先生么?”

    老掌柜听了伙计的话,停下捋胡子的动作,啧啧有声,“他就是原先生,竟这样年轻就有如此能耐,前途不可限量,可惜,娶了个娘子漂亮是漂亮,就是脑子有问题,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出人中龙凤来。”

    小伙计偏头看着老掌柜,撇嘴道:“人家原先生刚刚说过了,他家夫人不过是受了刺激才变成那样的,也不是天生的,方才掌柜的还不是说不过人家原夫人才把人家赶出去了,啧啧,病了说话都这么厉害,见地比那些吃的盐比她吃得饭还多的老人家还广,我看啊,她肚子里那个没准生出来就能翻看四书五经呢”

    先前老掌柜说不过兮若,最后甩出了那么一句关于盐和饭重话将兮若轰出了药铺子,这会儿被小伙计拿话堵了回来,老掌柜的脸色十分难看,瞪着小伙计怒声道:“今天晚上不把刚刚进来的药材归类放好就别睡觉。”

    小伙计一逞口舌之快后,听见老掌柜的恶声恶气,才惊觉自己说了些什么,点头哈腰的陪着不是,尾随着老掌柜进门了,围观群众见没什么稀奇的,也渐渐散去了,不多时半个镇子都知道镇东才搬来的原先生的夫人长得像天仙一样,可惜是个脑子有病的,而且尤其善妒,原先生当真是个好人,对着这样的夫人,还柔声细语的哄着,简直是好男人的典范——比当今母仪天下的张皇后还典范

    兮若被雪歌扯着手腕带回房间,顺手将窝在床上的小花扔了出去,关门落闩,回身看着已缩进床里,拉着棉被将自己围了个严实,只余一双清澈的大眼偷偷看着他的兮若,快走几步,俯身伸手撑在床上,与兮若平视,淡色的眸子涌动着莫名的情绪,慢悠悠、轻飘飘道:“我卑鄙?”

    兮若将被子更外上拉了拉,柔声道:“不会不会,夫君最光明磊落了。”

    雪歌又道:“我笨到无可救药?”

    兮若依旧赔笑道:“不会不会,夫君最精明睿智了。”

    雪歌还道:“我三心二意?”

    兮若笑眯眯,“不会不会,夫君最痴情专一了。”

    雪歌勉强坚持着凛冽,一字一顿道:“你打算让我变禽兽,变不成禽兽就毒死我?”

    兮若终究垮了脸,瘪瘪嘴,拉高被子蒙住眼睛,受了莫大的委屈般讷讷道:“谁叫你都不陪着我困觉,不抱我却抱别人。”

    他先前信誓旦旦一定要教训她来着,如今见她这副模样,暗叹:罢了,是不是轩辕尘羽又能如何,轩辕尘羽二十年前已经被北夷王后丢给凤华雄,被凤华雄喂了饥兽,这世上早就没有北夷二王子的存在了,雪歌也死了,如今他是她的原辰,宠她到无法无天,即便她将天捅漏了,豁了命也会替她撑着的、无可救药的傻男人。

    总是一再退让,是夜,到底被她搂住胳膊强行留在了她床上,他的身子太凉,好在穿了北辰宫从外族寻来的特制袍衣,面上看着只是寻常的白色衬袍,薄滑软垂,实际十分隔凉,目光温柔的看着枕着他胳膊睡得香甜的兮若,不觉温柔的笑,他想自己大概也是有这样的心思吧,不然不会特别要求了这质地的衬袍,更不会天天将它穿在身上,伸手轻轻描绘着她的眉目,喃喃道:“你这笨女人,吃醋还真不计后果。”

    她依旧酣睡,不可能反驳了他,他的手从她的眉目渐渐转到她的唇角,须臾,复又补了句:“不过我却喜欢这样的你。”

    说罢,俯身以唇代手,轻吻了她的唇,分开之后,听她梦呓喃喃:“原辰,我爱你”

    只有在没人的时候,他才敢开口回应她的话,“我也——爱你”

    爱?原来他也有

    虽然她睡着,可惊觉自己说了什么,雪歌心口一阵悸动,竟有些难为情,不敢直视了她的睡颜,想要抽出被她枕着的手臂下床离开,奈何她抓得牢,他伸手去挪她头上的玉枕,将将挪出个空隙,玉枕下竟露出个白底碧桃花样的绣活一角,雪歌心头又是一动,这些日子只见她进进出出的忙碌着,却不见她做出的活,原来是被她藏在这里了,那么丑的小衣裳都送到他眼前显摆,这碧桃绣的如此精美,却为何不拿给他看了?

    心存好奇,索性放开玉枕,伸手去扯那绣活,原以为是块绣帕,可越扯越大,完全扯出来之后才发现他方才看见的竟是一件衣服的袖摆,白色的丝棉长袍,肩头、襟口、袖摆皆绣着绚烂的碧桃花,叠的方方正正的藏在枕头下面床板的暗格里。

    雪歌捏着袍子的手微抖了起来,这件男式长袍已经缝制好了,只是花还没绣完,将视线从长袍移到兮若的睡容上,他这一生在意的两个女人,先一个是他母后,他巴望着她的爱,为了她亲手裁制的一件小衣裳,险些断送了性命,她给了他生,也亲手毁了他对情的执念,让他日渐嗜血残酷。

    而后一个便是她,他和她之间,横亘着国恨家仇,她是他握在手中的一颗子,本以为将她轻易玩弄在股掌间,到头来,反倒被她所困,他的心由一个女人为别人裁制的小衣裳破碎,却由另一个女人为他裁制的丝袍而完满,凤兮若啊凤兮若,他此生难以割舍的劫

    目光幽深的锁着她,她与他说过自己忘得并不彻底,她还是喜欢碧桃花,在给他的长袍上绣了这么些碧桃花,当真的用心良苦,放弃了抽回被她枕着的手臂的念头,将那长袍细作整(。。)理,复又摆回原处,随后拥紧她的腰身,将头抵着她的额头,睡眠是什么感觉呢,他早已忘记,可这夜,他与她同床共枕,竟沉沉的睡了。

    他也会做梦,梦里触目碧桃花酽酽的开,他偎依着碧桃树,浅笑着看她一手牵着个样貌肖似墨羽的男童,另一手抱了个襁褓婴孩,向他缓步行来,她眉目间凝着迷茫,望着他轻声探问:“你是谁?”

    他笑答:“你猜”

    猛地惊醒,晨曦钻进幔帐,落在他和她交缠在一起的身体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目光绞着她静谧的睡颜,她怎么会认不出他呢?莫不是她将他给忘了,若有一天她当真忘了他,忘了他们在一起的这段恬静快乐的日子,他可承受的住,若她不再对他笑,说喜欢他,他还能安之若素么?拥有了之后失去比从不曾拥有更叫人难以忍受。

    他的手指微颤,徐缓的触上她的唇,不想她竟突然伸手握紧了他的手,随后睁开了眼,目光流转着醉人的情谊,望着他盈盈的笑,她说:“原辰,我梦见你说爱我了。”

第一卷 初见 第一四六章 只想那事

    第一四六章 只想那事

    即将为人母,可依旧脱不开孩子气,缠他言爱如同稚儿讨糖般执着,想方设法叫他应她,他早知她心中盘算,却对此情此景失了淡漠,佯装无暇理会她的蛮缠,别开视线欲抽身,轻道:“莫胡闹,想吃些什么,我去煮给你。”

    她将腮帮子鼓成包子样,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他的手,就在他以为得了解脱想要转身下床时,她竟突然翻起略过臃肿的身子将他压回床上,伸手扳着他的脸对上她的,嬉皮笑脸道:“原辰,你太不老实了,明明喜欢人家,就是不肯直说,你不说人家怎么知道呢,叫人家左猜右想的,很耗神呢说嘛说嘛,说你喜欢我,我就想听你亲口说——在孩子出生前说给我听。”

    望着她潋滟的眸,他心荡神驰,多年的内敛却阻了他开口遂她心愿,垂下眼皮,伸手揽住她腰身,他本就在床边,她又把注意力全放在他脸上,当真怕她不悦,跌落伤了自己,确定将她护得好之后,才慢悠悠的开口道:“你比前些日子陆猎户送来的那头野猪还重呢,这样压着我,打算换个方法谋杀亲夫么?”

    兮若盯着雪歌垂了的眼皮,愣怔道:“我比野猪重?莫非陆大哥送来的是猪羔子?”

    雪歌轻笑:“非也,陆猎户知你贪嘴,说这个时节肉放久点也坏不了,所以送来了头二百斤的公猪。”

    兮若顿时垮了笑脸,也不缠着他强索甜言蜜语,顿了片刻后,张口就咬上了他的颈子,留下一排牙印后,才恨恨的退开,愤愤道:“一会儿我就去买二百斤砒霜撑死你。”

    他的肌肤对外界的刺激日渐迟钝,被她咬着本该难以体会痛痒,可他却惊愕的发现,一阵酥麻从被她咬着的那处蔓延开来,渐渐渗透到四肢百骸,叫他无比悸动,他可以拥她入眠,肌肤亦能体会她给他的刺激,慢慢缠紧她的腰身,似要将这难得的感觉挽留住,可她却将他想歪,一口贝齿磨得咯吱咯吱响,怒声道:“你这小肚鸡肠的家伙勒死我了,难道子嗣也不打算要了,准备先下手为强,现在就弄死我,炖了喝母子汤么?”

    听她抱怨,雪歌才察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似弄痛了她,忙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兮若一得解脱,泥鳅似的从他身上滑到床内侧,仰面朝天,伸手抚着隆起的肚皮,絮絮叨叨,“宝宝,这个爹爹忒阴毒了,指不定哪天就把娘弄死了,一会儿就去买药毒死他,娘再给你找温柔体贴好欺负的新爹爹。”

    雪歌有些担心,虽得了自由,到底没如先前所想的那样直接翻身下床,反倒坐起身子面对着她的肚皮,想也不想伸手就去掀她衬裙。

    待到他冰凉的手覆上她的肚皮,兮若才回过神来,狠狠的拍上他的手,又羞又怒道:“你这变态色胚子,我肚子都这么大了,你还想色|色我不成?”

    雪歌嘴角抽了抽,声音无波无澜道:“先前埋怨我不同你困觉,且以此为借口,明目张胆的要买半斤春|药让我变禽兽,如今我不过是想瞧瞧可有伤到孩子,你反倒骂我色胚,你这脑瓜子里除了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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