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扯身边那美女的衣袖,对她说:“美女,关灯睡觉。”
    “关灯?”美女眉头皱得更深了,小心地问,“若夕,你是不是不'炫'舒'书'服'网'?”
我这是在哪?
这个时候,我已经比较确定她是在叫我了,虽然我是真的很喜欢若夕这个名字,因为这实在是比我武三丫的本名要优雅上天了,可是,我还是得忍着内心地巨痛问她:“请问,你在叫我吗?”
    该死的武三丫,我恨这个名字。
    “若夕,你……”
    不知道是谁吹灭了烛火,刚接触到的光明又消失了,四周又陷入黑暗当中。
    我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脑门,杨旭呢?我不是要找他吗?
    把手向前伸了伸了,摸到一个手臂,美女还在身边。
    我小声地问道:“美女,知道我校男同学们都被安置在哪里吗?”
    “男同学?”
    又是一个疑问句!
    我悲哀得想哭,这女孩子漂亮是漂亮,可惜是个傻的,是不是被震坏了脑子,我有些同情她。
    “算了,睡吧,我明天自己去找。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再傻也不能傻到把自己的名字也忘了吧,即使我最痛恨的武三丫这个名,我还是不会忘。
    “若夕,我是纬真啊,天啊,你真是生病了,明天一定要去看大夫。”
    美女的声音颤抖着,我和身子也跟着颤抖,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她说的是大夫,而不是医生。
    “你们二人能小声点吗,你们不想被王爷选中但我们想,让我们睡个安稳觉可好?”
    王爷,大夫,我即使神经再大条也意识到了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这个时候如果有谁告诉我其实我们在拍戏,我一定会抱着她的脚丫子使劲地吻。
    可是我等了良久,没有听到有人告诉我,我的脚丫子,你在哪里啊?
    我弱弱地拉着那个叫纬真的美丽女人的衣服,听到自己牙齿都在打颤,结结巴巴地问她:“纬,纬真,我,我们,这,这是在哪?”
    “靳王府啊。若夕,你刚才是不是做了什么梦,把自己都给忘了?还是真的生病了?”纬真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穿,我穿,我穿穿穿
你哭什么哭,我才是真的想哭好不好,我是欲哭无泪。
    好吧,既然你都当我病糊涂了我就真病糊涂了吧。
    “纬真,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觉醒来像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睡觉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啊?”
    “我真的不知道,我头好痛啊。”我小声的呼道。
    一只凉凉的手掌缓缓抚上我的额头,探了探,轻声地说:“好像有些烫。”
    “我一定是发烧了。”我将计就计,一定要问出我现在所处的环境。
    “你快躺下,明天跟姑姑说一声,抓副药吃,没事的。”
    “我发烧不用吃药,睡一觉就好了。”
    听到纬真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好像是放下了心头大石般,内心有一点点感动。
    “但是,我发烧虽然不用吃药,惨的是我一发烧就会忘记以前所有的事,小时候也有过一次,醒过来就给了我老哥一拳,以为他是流氓。”
    我就瞎编吧,老哥,我对不起您老人家。
    “怎么还有这样的病?”纬真惊呼,“那可如何是好?”
    “没事,不用急,有人提醒我就会慢慢记起来一些的。你先告诉我,我为什么在这里好吗?”
    纬真还在小口小口地喘气,看来是真的替我着急,害得我小小的心灵不安了一把。
    原谅我这个骗子吧,我也是不得己。
    “好的若夕,我慢慢说给你听。”纬真停顿了一会,见我没出声,微微放大了一点音量问我,“若夕,还在吗?”
    “在在在,您说,您说。”
    “呵呵,感觉若夕睡了一觉像变了个人似的。”
    纬真的笑声真的很好听,很悦耳,幸好没被杨旭那花心大萝卜见到这样的人,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话说,杨旭到底有没有和我在一起啊?
    我内心相当的纠结。
    “可不是,都睡傻了。”我赔着笑。
穿过来当奴才?
“可不是,都睡傻了。”我赔着笑。
    “不是,是更可爱了。”
    幸好我现在没喝水,不然我铁定得一口喷出来。
    可爱?从来都只有人说我可耻,还没有人说我可爱的。
    好吧,我承认,基本在某一特定时刻,我还是比较可爱的。
    “你接着说。”
    “我们都是来王府做婢女的。”
    王府?!!!!
    婢女?!!!!
    难道我华丽丽地穿越了?!!!!
    老天,来道天雷把我劈回去吧!
    劈不回去也劈到别的地方去吧!
    我内心在哀号。
    别人穿越我也穿越,为什么人家穿越不是后就是妃,我就偏偏为奴。
    这不公平,老天不带这么区别待遇的。
    “那刚才我听她们说王爷选婢女又是怎么回事,我们现在就不是吗?”
    “靳王府每隔五年会选一次婢女换掉之前的婢女,王府里除了年纪比较大的姑姑所有的婢女都是五年一换,每次选婢女从各州各省慕名而来的女子多不胜数,所以每次都会经过几个阶段的筛选方能入府。还有好些人为了能进王府为婢,不惜花钱去打通关系,所以若夕,进得了王府也算是我们的福份。”
    福份,做下人也叫福份?
    这个世道变了。
    不过这筛选过程怎么听着像超级女声呢?
    我笑。
    还海选呢,这王府里莫不是有金子?
    还要花钱进来,不知道我那便宜爹娘花了多少?
    “但是,入得王府,并不是人人都有机会伺候主子,没被选上的,就会被分配到其他地方去。”
    “比如说哪里?”
    “厨房,花园,杂物房等地。”
    “王府工资很高吗?为什么这么多人削尖了脑袋都争着想进去。”
    “工资?”
    我又犯病了,我已经是奴家了,再也不能自称是老娘了,谁还明白你所谓的工资。
    “就是薪水,呃,或者叫月俸,月钱,月费?”
我若为奴,情何以堪
“你是说月俸吧。肯定是不低的,但大家也不都是冲着这月俸来的,据闻在王府若能当上主子身边的近身丫环且深得主子心,五年契约一过,主子会替你觅得一门好亲事还送嫁妆。靳王爷深受皇上器重和百姓厚爱,能伺候这样的主子,即使一生不嫁那又何妨?”
    一生不嫁?真是个痴人。
    说到最后,纬真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了,听得出有一丝羞涩。
    这再一次见证了一句话:古代的女子真是忍者神龟,眼巴巴得和一众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还得使出浑身解数来争宠。
    想来盼主子觅得一门好亲事是假,想直接嫁给主子倒是真的吧。
    花痴啊花痴,原来花痴从古到今都是盛行的。
    怪不得韶华易老,心思都用来算计了。我有些同情她们。
    “那我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问道。
    “三天前。进来之后就由温姑姑教我们的规矩,以免犯错受罚。这些,你都还记得吗?”
    “呃,记得记得,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都这么夜深了,明天又是选婢的大日子,我也不好意思让纬真一直为我讲解,我虽然对近身丫环没兴趣,但看得出她是志在必得,她也有这个资本。
    听到现在,我心中已经对目前的形势明白了一个大概了,至于规矩嘛,我管你什么规矩,反正我现在打定了主意:必须得逃。
    想我武三丫在现代虽不是富家子弟,高干背景,但好歹也是矜贵的独生子一枚,在家虽不说被捧在手上,可硬是连只碗都没洗过,现在要我来伺候人?
    叫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休想!
    日后若有机会回去,我这张老脸该往哪儿搁?
    “若夕之前好少话的,她们都说你清高孤傲,其实我知道你是孤独,在府中无亲无故的难免有些胆怯害怕陌生人,不过你倒是喜欢和我说话。”
    “你漂亮啊。”我拍着马屁。
有“作为”的奴才
“你取笑人家。”纬真娇嗔道。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肉麻掉的。
    “咦,我记得若夕说过家里已无亲人,刚才你说到你哥哥,之前没听你提过呢?”
    牛皮吹破了吧,我抹了一把冷汗,略带着悲哀的腔调说着:“死了好多年了,唉。”
    “真是个命薄之人。”纬真跟着叹气。
    “睡吧。”
    “你也早点睡。别再烧一次把我刚才说的话又忘了。”
    我擦!
    如果是在现代,我一定以为她是故意的。
    ***
    时间慢慢在流逝,我已经数了一千只羊了,这个时候她们已经都睡着了吧。
    我悄悄地爬起来,匍匐前进,心里只有一个目的:逃!
    刚爬了几步,脑子又瞬间清醒了,随即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我怎么逃?王府会不会有巡夜的护院?
    好吧,就算我走了狗屎运逃得了,这可是王府啊,里面人是王爷,皇帝的亲戚,要抓一个人还不容易,被抓回来会不会被剁手剁脚?
    退一万步说,即使逃出去了,王府也不在意丢一个两上不相干的丫环,可是以后我该怎么生活?
    拿什么来养活自己?
    当乞丐还是入青楼?
    当奴婢都丢不起这个人,当乞丐真是连祖宗都丢了。
    就算是入青楼卖艺不卖身,可是我能当出个一代名妓来?
    越想越心寒,不知不觉又爬回了原来的地方,躺下!
    那个,暂时还别逃了吧,说不定留下来还有一番作为。
    再说了树大好扎窝,当奴婢也就是服务员待遇,想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某作者:“你丫就一个奴才还想有啥作为?”某三丫:“滚!”)
    想到这里就有一点后悔刚才没让纬真把规矩说一遍,要是不合格就惨了。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不就是当个丫环吗。
    少说话,多做事,不冒犯主子,想来我们亲民和善的靳王爷也不是满脸横肉的暴君吧。
如花似玉的容颜没了
想着,想着,眼皮就开始向下垂了,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己微亮,,大家都开始在忙着梳洗打扮了。
    数了数眼前晃来晃去的女孩子,竟有二十人之多,姿色都还不错,当然最漂亮还数纬真。
    “若夕你醒了?快起来梳洗一下吧,过不了多久温姑姑就会来带我们去大厅了。”
    纬真眼里有说不出的欣喜和期待,渐渐地,我也被她感染了,翻身下床。
    在床头上找到自己的衣服,拉扯了半天终于把上面那排可恶的扣子给修整了。
    坐在铜境前往里一看,木梳就掉到了地上,晴天霹雳啊,我如花似玉的容貌没了!!!!
    铜镜里是一张称不上惊艳也绝不难看的脸,清秀温和。
    这样的容貌,要是放到现代,就是一被欺负的主,在古代,不被人啃才叫怪事。
    我的脸背叛了我的心。
    想我武三丫在学校呼风唤雨,扬张且霸气的气质完然来自于我那张自带嚣张的脸,现在样子没了,身位地位也没了,我堕落了成了奴婢了。
    我内牛流面。
    (某作者:“别傻了你,班长不也就是老师的奴隶么?”某三丫:“滚!”)
    ***
    “都准备好了吗?”
    一位年过四旬的老妇人推门而入,凛冽的目光环视着我们,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温姑姑吧,在她身边还有两个大概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看打扮像是护院。
    “温姑姑好,都准备得差不多了。”纬真抢先回答。
    温姑姑对她温和地一笑,纬真就是讨人喜欢,瞧那梨涡带笑的神情,我羡慕嫉妒恨哪。
    “都跟我走吧,记住,一路上不准多嘴说话,不准东张西望,做奴婢就要有奴婢的样子,之前我教你们的东西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大家齐声回答。
    “很好,走吧。”
    就这样,我们一行二十人跟着温姑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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