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法医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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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法医小妾-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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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致明白眼前的女人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不过,就凭她这拙劣的演技,要想瞒过他的眼睛,还需得再练十年。

“湄儿,你过来。”他在心底冷笑,望着她的目光却很柔和,就连那只向她伸出的手,也充满了温情。

“王爷~”姜梅眼里掠过一丝错愕,却飞快地垂眸掩去情绪,只扭动腰肢,做不安忸捏的模样:“如意在外面呢,瞧见了多不好?”

“怕什么?”君墨染噙着一丝嘲弄地笑,不耐与她兜圈子,索性拽住她的腕,使蛮力一拉。

姜梅哪敌得过他的力气?啊地一声低叫,失去平衡,跌进他的怀里。这次是真的满面通红——气的!

居然有这种鸭霸又臭屁的男人?竟完全不顾女人的意愿,为所欲为?

也对,这种封建社会的暴力男,视生命如草芥的冷血族,眼里哪有女人的地位?跟他讲绅士风度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她正在心里骂得起劲,君墨染已伸指勾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撞疼了?”

这个死猪,明知故问,没见她痛得直吸气吗?真是死变态,一个破面具,二十四小带着,睡觉都不摘。

吸取上次的教训,这回姜梅强咬强撑,鼻子酸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依旧挤出一个笑容道:“不!妾,身,一,点,都,不,疼!”

“是吗?”君墨染露出一个很遗憾的表情道:“为免得再撞到你,本王原打算摘下面具的。既然不疼,那就算了吧。”

啊?一个窥其庐山真面目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不,这家伙鬼话连篇,他说的话,一个字也不能信!

姜梅愣在原地,脸上表情精彩,阵青阵红又阵白

原来耍人的感觉这么好,怪不得煜宸那小子宁肯被揍得象猪头,也要时不时地耍几句贫嘴!

“干嘛一直盯着我?本王脸上又没刻字。”君墨染心情大好,咧唇绽了一个愉悦的笑容。

有!左脸刻着东邪,右边刻着西毒,眉间横批:贱人!

“哦,你想吃这块红烧肘子?”他努力忍住笑,低眸望了眼已送到嘴边的白银筷子,很大方地把筷子拐个弯,往她面前一递,直接进她樱唇里送:“呶,给你。”

姜梅见他的手伸过来,那块金灿灿,香喷喷,肥美多汁的红烧肘子就要放进她的嘴里,顿时花容失色。

想到那玩意刚沾过他的臭嘴,她怎么可能还会让他碰到?

立刻下意识地朝后躲,却忘了自己此刻正侧坐在他的腿上,这朝后一仰,立刻摔了四脚朝天,痛得呲牙咧嘴。

君墨染再也憋不住,大笑。

院外负责守卫的蓝三听到君墨染如此畅快淋漓的大笑,不禁惊讶地转头,望向轩窗上映着的两个人影。

姜梅握紧了双拳,恶狠狠地瞪他:“很好笑吗?”

君墨染摸摸鼻子,说了实话:“有点。”

事实上,他已不记得上次似这般敞开胸怀,肆无忌惮地大笑是什么时候了?

不过,江湄看上去很生气,他怀疑下一秒她就会扑过来揍他一顿——就象他每次对付李煜宸一样,当然,她远没有自己的实力。

老实说,他还真的有点期待江湄暴发的模样呢,毕竟那才是真实的她,鲜活而明朗。

姜梅若无其事地爬起来,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拿起空杯替自己斟了一杯酒:“难得王爷高兴,妾身索性舍命陪君子,与王爷对饮几杯吧。”

还没喝高呢,就耍起了酒疯?

好吧,那就喝!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君墨染有些讶然地挑起了眉毛。

她怎能上一秒看起来象是要杀人,下一秒便调整好了情绪,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

看出她不似玩笑,君墨染沉吟了半晌,道:“你不是体弱不能喝?”

瞧着她倔强的小脸,心底忽地生出些怜惜和后悔——玩笑开得太过了吗?煜宸那家伙是怎么说的?女人嘛,是要哄的!

“没事,”姜梅冷冷一笑:“王爷若觉得不公平,不如妾喝一杯,王爷喝三杯,如何?”

说完,也不等他表态,先仰脖把酒倒入口中,一股辛辣的味道立刻从喉咙直烧到胃里,火辣辣地疼。

她立刻弯着腰,剧烈地呛咳了起来。

“该死~!”君墨染忙放下手中的杯子,手越过桌面去拍她的背:“不能喝,何必逞能?这可是最烈的玉冰烧,后劲足得很!”

“没事,”姜梅倔脾气上来,一把推开他,把空杯冲他一亮:“妾身先干为敬了,王爷请!”

君墨染无奈摇头,只得连饮了三大杯:“不能喝,偏还爱逞强!”

“谁说我不能喝了?”姜梅直眉竖眼地瞪着他,直着嗓子低嚷:“要不要打赌?咱俩谁先倒下去,谁是王八蛋!”

君墨染瞠目。

坟场里的珍珠

记挂着昨天晚上的黑影,萧佩琴特地起了个大早,也不带侍剑,一个人径直往碧波亭走了过去。

到了岔路口,再瞧了瞧那条蜿蜒隐入林中的小道,确定是通往乱葬岗的,心中越发困惑。

那么晚,一个孤身女子,谁会到这里来?莫非真的撞鬼了?

可她明明记得,那身影虽隐隐约约瞧着却极熟悉,肯定是府里的女子,可惜时间太短,一瞥之间不能辩别究竟是谁。

她艺高人胆大,想着就算真的是鬼,大白天也不敢出没,于是一咬牙拐进了岔道,顺着小路往树林里走去。

她走走停停,边走边看,不知不觉已进到树林深处。

一路上零零落落有不少孤坟,因乏人管理,已长满荒草,有些几与地面齐平,显得格外的凄凉。

林中幽暗,此刻又是清晨,空气湿润,林中铺着厚厚的一层腐叶,踩下去,又软又滑,散发着一股霉烂的味道。

除偶有鸟儿鸣叫几声外,四周一片静谧,身后传来簌簌的声响,仿佛有足音传来。

“谁?”她霍然回头,却是鬼影俱无,只有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声响。

那些在府里下人们口耳间流传的各种故事纷至沓来,饶是萧佩琴胆大,也有些吃不住劲,打了退堂鼓。

正欲转身离开时,眼角瞥到身后的那棵大樟对,心中只觉怪异,一时又说不出哪里怪。

她再四处看了一下才发现,原来林中幽暗潮湿,此时又是夏季,大部份树干靠近地面的部份都长满了青绿色的苔藓。

可这棵树上有一部份却光溜溜的,露出了树干原有的颜色,以至看起来有二种颜色。再仔细一瞧,才发现那些苔藓都被蹭掉了。

印痕新鲜,显然就是这二天蹭掉的,联想到昨晚见到的那个黑影,萧佩琴越发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看法。

昨晚的确有一个女人来过这里。

这里看起来如此荒凉,那人来干什么呢?

树身底下的落叶很显然被人踩踏过,布着许多凌乱的脚印——莫非,有人在这树下藏着宝物?

这么一想,萧佩琴忽地来了精神,顺手折了根树枝,蹲下去拨开腐败的叶子寻找挖动的痕迹。

拨了几下,落叶中竟真的滚出来一颗珍珠,饱满圆润,色泽晶莹,至少价值百银。

她大喜,立刻拨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在地上胡乱戳刺,到处挖掘。可惜,这回运气并不好,折腾了大半天,除了吸一嘴的腐臭之气,并无所获。

看看天色将午,怕侍剑焦急四处寻找,惹得众人注目,萧佩琴只得放弃,恨恨地离开。

哪知她运气不好,刚从小径上钻出来,迎面几个在厨房帮佣的仆妇已迎面而来。乍一见到她,都露出诧异的表情:“四夫人好。”

萧佩琴在树林里忙活了半天,早已弄得香汗淋漓,发鬓散乱,匕首上满是泥泞,衣上还沾着半片枯叶。

“嗯~”萧佩琴暗道倒霉,面上只得若无其事地轻应了一声,力持镇定地越过她们几个,到湖边弯腰涤净了匕首,这才施施然离去。

身后,留下几双写满疑惑的眼睛——好好的,四夫人钻到林子里做什么,而且还弄得这一身的狼狈?

略过萧佩琴不提,只说姜梅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她只觉头痛如裂,喉中渴出烟来,扶着头低声申吟:“如意,拿水来。”

听到唤声推门而入,如意推门而入,从桌上倒了一杯水给她。

“谢谢~”姜梅就着她的手,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光。

“快把汤喝了吧,”如意接过空杯搁好,另一手已递过一盏醒酒汤,忍不住念叨:“真是的,不会喝瞎逞什么能啊?好不容易有好日子可过,这下好了,把人吓跑了,小姐开心了?”

姜梅喝完汤,顺口问了一句:“谁吓跑谁了?”

没头没脑的,谁听得懂?

“还能有谁?当然是小姐把王爷吓跑了啊!”如意没好气地道。

眨了眨眼,忆起昨晚与君墨染拼酒的片断,姜梅颇为得意偏着头笑:“嘿嘿既然打了赌,自然要赢!不然,他还以为我真是纸糊的!”

怕才好呢,最好吓得再不敢来!当然,这句话只能在心里嘀咕,不敢宣之于口。

“哈!”如意忍不住大声哧笑:“小姐还以为自己赢了吗?王爷哪是怕跟你喝酒,他是怕了小姐耍酒疯!”

“耍酒疯?”姜梅怔住:“谁,我吗?不会吧?”

她会借酒装疯?不可能!以前虽称不上千杯不醉,好歹也是有点酒量的,要不然,杂在那一票彪悍的男人中间怎么混?

“怎么不会?”如意掐着腰瞪她:“不信你问夏至和冬至二个好了,看我有没有撒谎?”

姜梅把视线投过去,夏至和冬至忙撇过头抿着嘴低笑。

呃,难道是这付身体的原因?

姜梅低头,有些不放心地望着这副瘦弱的身躯,不甘心地问:“我,应该没有失态吧?”

糟糕,万一说了不该说的话,她要如何自圆其说?

“小姐,”如意剜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你没失态。”

“那就好,那就好~”姜梅拍拍胸,一口颗心还来不及放回去,如意已接着往下说:“你已醉得毫无形象,根本无态可失好不好!”

囧了

“真的?”姜梅半信半疑:“我没说错什么话吧?”

“唉~”如意长长地叹了口气:“如果只是说错话就好了。”

难道她把姓君的揍了一顿?

姜梅瞪大了眼睛,不敢往下问。

如意张了张嘴,瞥了一旁的冬至和夏至两个不吭声了。

“你们俩先出去。”姜梅忙把她们二人打发出去。

“小姐,”如意掩上门,压低了声音苦口婆心地劝:“就算王爷相貌再丑陋,你也不能指着他鼻子骂‘小鬼子’啊!那话伤人的……让王爷多下不来台啊!”

姜梅憋不住,噗地笑了出来:“我,真的骂他小鬼子了?”

不会这么搞吧?

“你还笑?”如意横她一眼。

“除了小鬼子,”姜梅勉强收住笑容,咽了咽口水,很小声地问:“我还说了些什么?”

“怎么,你真的全忘了?”如意不信。

姜梅回她一个“就是忘记了”的眼神。

“很多,大多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如意微仰头,很认真地想了想,掰着指头一个一个数:“棒子面,撒嘎几?黑山老妖,稀特勒,法西斯……对了,好象还有个鞋特还是什么,反正乱七八糟一堆,我也记不准了……”

姜梅华丽丽的囧了,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都不知道自己对他的积怨已如此之深,现在她要怎么面对他?

“骂骂就算了,临了还吐了他一身,结果王爷一生气,摔袖子走了。”如意叹了一口气,忧心冲冲:“好不容易王爷才对小姐上点心,这么一闹,谁知道他啥时候消气?”

走了好哇,省得闹心。

“嗯,”姜梅低眉顺眼:“我错了,下回再不喝了。”

“你跟我认错有啥用?得王爷消气才行哇。”如意气结。

当她傻子啊?每次都糊弄她。

她当然也知道,小姐绮年玉貌,要她喜欢丑得不敢见人的王爷有点强人所难,何况他的脾气还不好。

可不想嫁也嫁了,日子总要过下去,不往好处想,怎么办呢?

“放心吧,大男人没那么小气。”姜梅胡乱地挥了挥手:“我去溜狗。史酷比,咱们走!”

说完,也不管如意啥反应,推门就出走。

一人一狗很快穿过花园,爬上那片山坡,刚一翻过去,姜梅就往地上一扑:“死了,死了!醉一次酒,失这么多言!这下要怎么自圆其说?”

柳无风远远见坡上伏着一个人影,走上来一看——姜梅跪在地上,撅着翘臀,头埋在草地里,使劲地揪着一把草,嘴里叽哩咕噜也不知道嘀咕着啥。

“九夫人,你丢啥东西了?”柳无风一时好奇,凑过去弯腰看了半天也没有结论,于是疑惑地问。

“嘎?”姜梅一吓,扭过头一瞧,竟是柳无风,一张粉脸顿时涨得通红。

有没有天理啊?她都躲到这里来了,居然还会让人撞个正着?

“需要我帮忙吗?”见她这副表情,柳无风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暗暗好笑,面上依旧礼貌地询问。

姜梅赶紧顺着他递过来的台阶往下走,免得憋死在楼上。

“没什么,”姜梅拍了拍手,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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