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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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公主-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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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无数狗血电视剧,顿时心领神会。正跟着教习嬷嬷她们恭恭敬敬地躬身一福准备离去,却突然发现那黑衣男子扬起袖子极有气势地朝我一指。
“你留下!”他这一声极大声,看他的眼神,竟然还带着几分怒意。
我惶恐地东张西望了一阵,左右无人。
“对!就是你!”他说这话的时候竟然邪气地勾起了嘴角。
这种笑容我见过,我没穿过来那会办公室里某人陷害另一人成功后脸上露出的就是这样的表情。我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因为我终于想起,我现在这副身体的本尊曾经学着克里奥巴特拉的样子拿毯子把自己一裹,赤 裸裸地跑去刺杀过他,还成功地伤了他一条手臂。
“阿宏,我忽然想起跟魏国夫人约好了要去上香,先走一步。”安和公主优雅地起身,跟侍女一起款款离去。
不是吧?连安和公主都走了!
举目四望,花园里霎时只剩下我和黑衣男子两人,而他的脸上依然挂着那副刚刚成功地把为害已久的老鼠攥在手心的老猫那样得意的表情。
“将军,请问有何指教?”我尽量装得若无其事。
听到我的话,他的眼神忽然一冷,一个健步便朝我冲了过来。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雷霆一击,却忽然感觉身体一紧,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被黑衣男子搂在了怀里。他的动作幅度极大,以至于我开始怀疑这破身子骨会不会被她抱得肋骨断裂。我正要抗议,他的身体却忽然微微颤抖了起来。
眼前的状况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我以为韩染那小子已经够夸张了,没想到这位更夸张,竟然激动得哭了。不就是再见到仇人了吗,就算是能报仇雪恨了,您也不至于这样啊?囧……
“秦茵,你输了!愿赌服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手,抓着我的肩膀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目光如炬,嘴角隐隐含笑。
啊?原来刚刚他颤抖不是因为在哭而是在笑。我倒吸一口凉气,身上倏忽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遇上了传说中的恶魔。
正惶恐间,恶魔忽然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然后,花瓣样的唇重重地压了下来。接着,极品冻顶乌龙的味道便随着某个滑腻东西的侵入渐渐在我的口腔中蔓延,嘴唇不时地传来一阵阵用力的吮咬,看对方那架势比起吻反倒更像是在宣泄某种压抑已久的愤怒。
我的初吻就这样以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式被掠夺了……
“还是像以前那样美味……”他微笑着抿了抿唇。
好吧,原来已经不是初吻了……想到原来那副活了二十二年依然保有初吻的身体,我忽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悲哀……我实在是太CJ鸟……
“不过这次你还真是难得的乖,竟然没有咬我!”
其实,我只是被吓呆了……被只见过两次面的人强吻这种事情……
好吧,看现在的状况。眼前的这家伙跟这身体的主人应该算是熟人。都已经到了接吻的程度了,能不熟吗?
“将军一定认错人了。奴婢小甜甜,是公主府的舞姬。”我朝他恭敬地一福,低眉顺目。
“舞姬?还小甜甜?秦茵,你在开什么玩笑?”他有一刹那的愕然,接着便是愤怒。他用力地捏住了我的肩膀,两侧的锁骨霎时疼痛欲裂。
“奴婢没有开玩笑,奴婢不叫什么琴音,也不会弹琴。”虽然锁骨疼痛欲裂,但我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
“死不认账,果然是你的风格。”他眸光一转,脸上再度浮现出刚刚那恶魔般的邪笑,“那我就只好把证人带过来了。”
证人?!我的脑海中霎时浮现出韩染的脸,然而瞬间便断然将其否定。不可能!那个愣头小子绝不可能出卖他家公主!他看我现在这具身体的眼神分明是狂热的邪教徒,有那样眼神的邪教徒又怎么会出卖他家教主?
“今日申时,你给我好好等着!”面前的家伙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便甩给我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得意洋洋地走了。

那之后我又在走廊上遇到了说是奉公主之命把司马大将军落在公主府的斗篷送去给他的侍女,更加坚定了我那人便是传说中的司马宏的猜测。想起这些天来的遭遇,我一时百感交集。先是大夏国的状元郎,再是天佑国的大将军,这个桃花绵绵的公主惹到的人还真不少!
我如司马宏所言,乖乖地等他带证人来公主府指证我。可惜,一直到我子鼠丑牛寅虎卯兔地掰着手指等到酉时,他却依然没有出现。想想也是,人家日理万机,女人这种东西,不过是人家无聊时的调剂罢了。
感叹了一阵封建社会真是万恶啊万恶啊。我开始考虑凭借从现代带来的知识自己能够干些什么。
经商?先不说要人命的本钱问题。封建社会经商本就是末业,再由一个女人去经营,如果不用非 常(炫…书…网)手段,不被压榨到只剩骨头那就怪了。
搞发明?炼钢烧玻璃改进纺织机,我样样不会,发明创造方面唯一厉害点的貌似就是曾经自己组装过收音机,如果我穿到的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那倒还有可能。
从政?我是文科生,曾经为了提高自己的古文修养背过古文观止,现在依然能记得七八成,把古文观止上的文章一篇篇默写出来,倒的确有这个可行性。不过那也得先解决女扮男装这个问题才行,要是不小心被发现了那可是欺君之罪……
想了半天,我唯一可行的晋升渠道竟然就是勾引皇帝然后母凭子贵努力篡权……
不但最有可行性,而且还最有发展前途。让我儿子把古文观止里的东西背熟,成不了一代圣君那也得是一代文豪……
我从天马行空的YY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依然坐在人影憧憧的舞姬练功房中,而教习嬷嬷正神色不善地朝我走来,一步一个脚印,目光凌然。
眼看着教习嬷嬷的手就要捏到我的耳朵,我慌忙一个闪身。
“嬷嬷,白天花园里那位黑衣男子是什么人?”我凑到教习嬷嬷身旁,腆着脸问了一句。
“哦。”听到这句话,教习嬷嬷的手果然收了回去,她的眼中忽然闪烁起一阵阵灼灼的光芒,“那可是贵得不能再贵的贵人。如果你能攀上他那可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说完这句话,她的眼神一瞬不瞬地落在了我可怜被咬破了皮的嘴唇上,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却只让我想到了两个字,那就是——猥琐!
“这么难得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啊。”她说着,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一翻白眼。嬷嬷啊,你可知伦家心比天高。伦家的目标可是皇帝陛下,像司马大将军这样的小菜还是让给别人去吧!

第12章  第十二章 所谓关门放狗
我打定了主意要把司马大将军这盘小菜给彻底无视,于是继续淡定地练舞等皇帝。
然而,就在第二天午时,那位司马大将军便出现在了公主府。只是他却没有将那个传说中的证人给带来。
我刚刚吃完教习嬷嬷名为控制身材实为中饱私囊,克扣到没剩几粒米的午饭,正倚在练功房的柱子上一脸忧郁地怀念安王府油水十足的试吃侍女生涯,门口却忽然闪进来一个人。见那人进来,教习嬷嬷便立刻带着众舞姬走出了门去,我想跟上,却被她挥手止住。
我只好尴尬地站在原地,面对眼前这个昨天才夺走了我初吻的家伙。虽然对这具身体的来说那已经不是什么初吻,然而很悲惨的是,对我来说那的的确确正是。
那人依旧是一身黑衣,想起当日边界初次见到他时他那身银甲里穿的也是一袭黑衣,我有些怀疑他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黑衣控。
“你好像很喜 欢'炫。书。网'穿黑衣?”于是,口随心动,我既不下跪也不行礼只是站在原地如此突兀地来了一句。
门口笑眯眯站在那厢的人闻言脸色忽然一冷,用带了几分怒意的声音道:“你这算是在嘲笑我吗?”
鉴于上次老鸨的耳光事件,我害怕再次触犯这个时空的禁忌,曾经缠着教习嬷嬷详细地询问过这个时代的风俗习惯。知道这个时空对于黑色这个颜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歧视。反倒由于天佑国的皇帝特别偏爱黑色,而朝廷又没有明文规定百姓不可穿黑色,从士大夫到百姓皆以穿黑色为荣。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到底有哪里触犯了他。
难道说他喜 欢'炫。书。网'穿黑衣其实是因为黑衣经久耐脏,不用常换洗,而我现在这个身体的本尊曾经不幸窥破过这个秘密?不像啊,他今天这身跟昨天那身明明差很多……
“我只是想说,你穿黑色很好看,气宇轩昂。”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而且因为不知道这个身体的本尊跟他之间到底有过什么过节,我实在想不出除了像现在这样说之外还有什么方式可以辩解。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说的这话其实也不算是马屁。
听到我的话,他忽然嘴角一勾,绽开一抹极绚烂的笑,脸上的怒意刹那间荡然无存。
我一愕。这变脸也变得太快了些吧?
“算你聪明。”他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然后转身一指门外,“昨天说的证人我带来了。”
我循着他的目光望去,人没见着半个,倒见到了在边界时遇到的那条恐怖的大藏獒。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刚刚还安静地趴在笼子里的藏獒立刻站了起来,发出一声声兴奋的长嘶,再次试图破笼而出。
“搬进来!”他挥了挥手。
不知从哪里蹿出来几个大汉,连着笼子将藏獒搬进了练功房。大汉放下笼子,出门的时候顺道带上了门。
这个时代没有玻璃窗,只有那种白色的窗户纸,门一关上屋内立刻暗了下来。虽然没有到伸手不见五指那么夸张,但我已经习惯了门外灿烂的阳光,门一关眼睛立刻有些不适应。
闭了闭眼努力适应屋内昏暗的光线,我惊悚地发现某人已站到了笼子门口,我连声住手都还没来得及喊出,他已经打开了笼子的门。
我惊恐地后退了两步。
您不是吧?不就是刺杀未遂吗,您竟然要让藏獒把我给撕成碎片?您也未免太歹毒了些吧?
见门被打开,里面的藏獒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片刻之后才冲笼而出。它兴奋地绕着我跑起了圈,一边跑还一边发出一阵阵兴奋的嘶吼。
我终于明白了传说中的两股战战,汗如雨下是什么样一种感受了。这狗真可恶!袭击猎物前竟然还要调戏一下,过分……
也不知道跑了几圈,它忽然以饿虎扑羊之势猛地朝我扑了过来。我闭上眼睛等待着致命的一击,被扑倒在地后却只感到某种又大又软又湿的东西不住地在我的脸上扫来扫去,小心地睁开眼睛一看——是一根粉红的狗舌头。
正担心它是不是想吃掉我之前先尝尝味道,却听某人在那厢冷冷道:“玄衣将军,见到主人很开心吧?”
主人啊主人啊!
我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回了胸口。这么明显的事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藏獒闻言立刻收回舌头,转身对着某人呼呼地龇起了牙,作势便要扑上去。看它望某人时的眼神,一人一狗相遇绝对会有一场大战。再看某人好整以暇站在那里,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我知道吃亏的绝对不会是他。
于是,我慌忙爬起来,对着藏獒一声大吼:“玄衣将军,坐下!”
既然我是它的主人,自然要站在它那一边。
藏獒闻言立刻像只乖巧的吉娃娃那样在我身旁坐在了下来。我试探着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它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似乎十分享受。
“看吧,这个证人永远都是最有效的。”某人抱着手臂倚着笼子在那厢得意地笑。
“你想怎么样?”反正身份已经暴露,再怎么辩解也没用。
“不怎样,就是想让你履行当初赌约定下的条件。”他邪邪一笑,“别忘了,当初我们可是击掌为盟的。”
“什么赌约?”这就是一个人雪地穿越的局限性了。本尊都干了些什么好事,我一概不知。运气真糟糕,都没个丫鬟喋喋不休在我耳边讲诉我的光荣事迹。我还真是两眼一抹黑,抓瞎了!
“忘了吗?”他的脸霎时挂了下来,一步步逼近我,脸上的表情仿佛我欠了他五百万却想要赖掉。
别说,谁就能保证他们的约定就不是输了的人给赢了的人五百万两银子什么的呢?鉴于两人彪悍的身份,这种可能性还是极高的。对两个有钱的小开来说,拿悍马来做赌注都可能还觉得不过瘾。
我正在烦恼如果他们的约定真的是五百万两银子的话我该怎么办,他却忽然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作势又要吻下来。有了上次那样恐怖的经验,不想刚刚有些好转的嘴唇再度受伤,我一阵挣扎。
“汪汪!”
两声浑厚有力的狗吠声过后,刚刚还企图非礼我的某人被藏獒拿头给顶了出去。我估计藏獒本来是想把他给扑倒在地的,可惜人家身手不错,竟然硬生生给转成了一个向后翻腾三百六十度。
落地的姿势很完美!您一定学过体操,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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