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至尊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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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宠--至尊狂妃-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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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时,温柔拿开了自己的手腕,望着手腕上那一条银针划开正慢慢往外沁血的细小道口,想也不想便解下了绑在小臂上的袖箭,取下一支箭,在夙夜震惊的目光中,用锋利的箭簇将手腕上的道口再划深一分,只见猩红的血珠子汩汩往外淌,温柔却是眸光丝毫未变,将左手腕没入了浴桶水中。

清澈的水由下而上浮起了殷殷血色,待得血色将整个浴桶的水染透,温柔才将手臂从水中拿起,夙夜将早已备好的白纱布与金疮药递给温柔,温柔接过,在道口上轻轻洒上些药粉,而后动作娴熟地为自己的手腕缠上纱布。

包扎好手腕,温柔再走到了冷澈面前,瞧见他苍白的双颊渐渐浮上了浅浅的血色,温柔立刻让夙夜将他抱到床上。

夙夜手脚麻利地为冷澈擦身,穿好了里衣,再为他严严实实地盖好衾被,看着冷澈恢复了一丝丝血色的面容,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缓缓地放了下来。

“王妃,您辛苦了,夙夜已命人为王妃准备了参汤,夙夜这便亲自送王妃回烟水阁歇歇。”此一刻,夙夜对温柔的所有猜疑与顾忌烟消云散,从来没有谁,为爷做到愿意伤了自己的份上,更何况是一个他们有所疑虑的女人。

“不必,劳大管事为我端把椅子来,我须得亲自守着王爷醒来。”温柔微微摇头,因为她不确保天亮之前他还会不会出现状况,若是她离开了,一旦出现了状况,她再由烟水阁赶来便是耽搁了时间,毕竟,他今夜的状况实在反常,他体内的毒,似乎是想要提前取了他的性命。

她既然决定要管了他这条命,就不会让他的命有任何闪失。

“是。”夙夜本想劝温柔去歇息,但是他也是担心冷澈会再有突发状况,便应了,端来了一把太师椅放到冷澈床前。

“王爷以前可曾出现过这样的状况?”温柔在太师椅上坐下,接过夙夜递来的一杯温水,想到,便问道,眉心微拧。

夙夜思忖片刻,答道:“十年前有过一次。”那日的情况他还记得清清楚楚,每每想来都能让他胆战心惊,本以为这样的情况不会再发生,竟还是发生了,而他们明明每一步都想到了想好了,为何还会发生这种情况!?

“十年前?”温柔微皱的眉心拧得更紧了一分,“那当年是如何救治的?”

“回王妃,当年是毒衣仙子施救,至于如何施救,当时毒衣仙子将我等屏开,所以夙夜不知毒衣仙子是如何救治的爷。”只记得当时毒衣仙子施救完后,望着碧透的苍穹叹道“悲也哀也,狠也毒也,天也命也”,而过后爷也是只字未提。

太后与青王均视爷为眼中钉,爷自不会对此二人掉以轻心,而爷体内的毒绝不会平白无由地骤然喷发不可抑制,必是有人在他们未曾料到的暗处,对爷动了手脚。

这个人竟然这般了得,竟然能在爷的意料之外。

究竟是谁!?

065、绝不会死

王上,大皇子这身子,日后必是百病缠身无可医治……怕是捱不到而立之年……

滚!给朕访遍天下名医!将大子的病医好!

嘻嘻,病秧儿,软骨头,哪里像是我们的大哥!

王上,这大皇子的病……不医了了?

不医了,医了二十年也不是这般,朕已决定立七子为太子了,大子这命,由天定吧!

公子承六魂归二十载而不倒,足见能力过人矣,然解毒之药引,可遇不可求,一切皆在缘,强求不得。爱残颚疈

大子,朕命不久矣,大夷,便靠你了,护住七子,唯有镇国公府可为尔援,切记切记……

太后,澈身子不济,恐担不起国政,愿全权让太后担政。

大哥!我等何须再忍!非要等到尔等将夷国毁了才肯反击吗!?

为了保住你,保住大夷的最后一根命脉!

二弟,为何我等偏相识?

呵呵,大哥,瞧你说的是何话,我等是兄弟,如何不相识?

兄弟?我倒愿意我等能一直是兄弟。

……

冷澈蓦地睁开眼,入眼是熟悉的纱帐,迷迷沉沉中,他睁不开眼,耳畔却萦绕着往昔的记忆,他不是没有怀疑那杯茶,只是他要确定,他们,是否能不成为敌人。

苦涩一笑,昨夜心尖的痛楚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即便你不情我不愿,他们,终究是要成为敌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要成为敌人。

倒是没有想得到,他竟比他还狠一分,竟然就这么想要取了他命。

微微一侧头,冷澈瞧见了坐在床边太师椅上,仿佛睡着了的温柔,晨光透过窗棂落到屋里,落到她长长的睫毛上,在她的下眼睑上投下淡淡的剪影,安静娴雅,让人如何也猜想不到,这样一个娴静的面容之下,有着怎样的一双变幻莫测的瞳眸。

冷澈的心猛地颤了颤,她守了他一夜?

“醒了?”冷澈正要坐起,浅睡中的温柔听到细微的动静便睁开了眼,眼里丝毫没有惺忪困顿之意。

“昨夜可是王妃救我?”冷澈瞧见了她包着纱布的左手腕,语气淡淡的,没有丝毫感激之意。

“若温柔不救王爷,相信王爷也死不了。”温柔站起身,走到了房中的圆桌旁,拿起燉在小炉子上的茶壶,径自为自己斟了一杯茶,一派悠闲的模样,“但倘若王爷就这么死了,温柔可就要掘坟鞭尸了。”

浪费了她的心思的人,她从不轻饶,更何况是浪费她心思又浪费了她的血的人。

“王妃好玩笑,不过倒也没有说错,我自然不会这般便死了。”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他若是死了,便是有负了大夷,他绝不会轻易而死。

冷澈说完,掀了衾被便要下床,却在站起身的瞬间,他身上的衣袍从他肩上滑落下来,落到了地上,更要紧的是他的里裤也已滑到了跨步,只稍差一点点,便要下体曝光。

温柔一直不冷不热地看着冷澈,思忖着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仿佛他早就知道自己会中毒一般,命悬一线却不见任何畏惧之态,突瞧见他曝露的身体,一口茶刚刚吞下险些被呛住,立刻垂下视线不再瞧他,心里把夙夜鄙视了一番,穿衣居然这么没技术。

险些一丝不挂的冷澈,面色微红,连忙紧了裤腰带,拿过挂在床边架子上的衣袍披在身上,脑子里浮现出昨夜迷沉中的片段,双颊不禁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多谢王妃相救。”冷澈一时不知该说何才好,心中微窘,有些无奈。

“王爷真是客气,你我夫妻,何须言谢?”温柔轻呷了一口茶,依着圆桌坐了下来,既然目下不打算离开白王府了,还是好好地利用这个白王妃的身份比较好。

“王妃又玩笑了,前几日可不是王妃自己说要离开白王府的?”冷澈双颊已经褪下了绯色,走到了温柔对面坐下,“如何今日又说与我是夫妻?是王妃改变了主意,不想离开白王府了?”

这女子,究竟想要唱哪一出。

“温柔只是突然觉着白王府这个大树还不错,倒是可以遮些风挡些雨,”温柔冲着冷澈微微一笑,“温柔想,王爷应该不会介意温柔在白王府久呆吧?”

“王妃目下可是我的大夫,若是离开了,要为我把脉诊治岂不是麻烦?”冷澈望着温柔盈着浅笑的眸子,试图要看透她的想法,“所以,我自然不会介意王妃在白王府久呆。”

“王爷倒是善解人意,况且温柔今回自宫中回来,日后必然有意想不到的大风大雨,要是没个地方遮风挡雨岂不是可怜?”温柔再斟了一杯茶,递给冷澈,依旧盈着浅笑,“况且王爷必不会让温柔在外受风吹雨打,王爷,温柔说得可对?”

“王妃既然是白王妃,我自不会让王妃平白受风吹雨打,况且王妃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又岂舍得让王妃委屈了?”冷澈接过温柔递来的茶,饮了。

“王爷真是柔情,温柔可是许久没有体味到有人关心的滋味。”

“王妃若是好好地做白王妃,我自不会亏待了王妃。”毕竟这样的女子少有,留在身边自然不会有害,却不得不提防着若放她离开,是否会为别人效力。

况且,她是老镇国公子亲传的镇国公子。

唯有镇国公府可为尔援,切记切记……

镇国公府这些年的表现,让他几乎忘了这句话,而那件东西,竟不知在何人手里!

“王爷这话,在温柔耳里可是别番意味。”温柔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收敛了眸子里的笑意,端肃地看着冷澈,是想要将她揽入麾下么?重生一次,她已决意,不再为任何人效力,她只做自己。

“王妃可自行揣摩,以王妃聪慧之智,自然知道我的话有无别番意味。”

“不过,照王爷这般说的话,这瓦釜雷鸣,温柔可是随意能进了?”

“只要王妃有所需。”

“那温柔便多谢王爷了,多不了多久,温柔送王爷一份大礼。”温柔莞尔一笑,起身走了,“既然王爷醒了,温柔便走了,王爷还是好生爱惜自己的身子为好。”

果然是个不同一般的女子,难怪玄王也会有兴趣。

066、祖父遗言

温柔回到了烟水阁,传唤尹儿,却有婢子上来说尹儿早早便出去了,温柔点点头,命婢子去端来早膳,一夜未眠,她虽不觉得有倦意,却是觉得饿了,用罢早膳,便见尹儿神色紧急地碎步跑了进来。爱残颚疈

“奴婢见过王妃。”尹儿朝温柔微微福身,温柔点了点头,尹儿便走到她身边低头耳语了几句,温柔的面色沉了沉,往卧房走去了。

尹儿立刻找来了两套男装,两人分别穿上之后,悄悄由王府偏门出了去。

两人折折弯弯走到了一条僻静的胡同里,尹儿左观右望确信没人跟着之后,就着一扇脱了漆的小木门抬手拍了三拍,只见一个梳着双髻的小丫鬟从里打开了门,将温柔二人引进了小院里,再探头往外望了望,确信没人之后再将门关上。

“奴婢小姚见过夫人。”小姚哪里见过温柔这般美的人,只当是仙子下凡了般,连多瞧一眼都不敢,连忙低下了头,“老伯在这边,请夫人随奴婢来。”

小姚将温柔与尹儿引进了三开间砖房的右侧一间,一推开虚掩的房门,扑面而来的便是浓重得化不开的药味,温柔眉心微皱,向一旁的小姚问道:“如何这般重的药味?”

“回夫人,老伯身上的伤总好不了,总要日日敷药,日日喝药,所以才会有这么重的药味。”小姚低着头,小声的回道。

“退下吧。”

“是。”

温柔踏进了房间,第一眼便瞧见了蜷在榻上,枯瘦如柴,闭着双目的老人,厚厚的棉被盖在他身上,几乎将瘦小的他全部掩盖,温柔心头一跳,走到床前,就着床沿坐了下来,刚要出声,李伯便睁开了眼,立刻双手撑着床要坐起身,温柔忙扶着他,尹儿则将枕头放到他的背后,让他靠着坐好。

“老奴见过小姐!”李伯还想要起身行礼,被温柔制止了。

“李伯你身子不好,歇着便好,无须多礼。”温柔冲李伯微微一笑,吩咐尹儿下去端些吃的来,便又关心地问道,“李伯,这儿住的可还舒心?”

“回小姐,得小姐关照,老奴住的很是舒心!”李伯望着温柔美得无法言说的脸庞,忽然间老泪纵横,“小姐,老奴还有许多话未与你说,上次我这老身子骨没撑住,话没说完便昏了过去。”

“李伯,您只管养伤便是,有什么话,等伤养好了再说。”望着李伯纵横着热泪的脸,温柔仿佛看到了记忆中那张最慈爱的脸,“祖父在底下若是知道您这般,怕都是要怪温柔了。”

“不!小姐,趁老奴现在还清醒,老奴就要都与小姐说了,不然老奴就不会急着把小姐找来了。”李伯抹了一把泪,目光坚定,“老奴知道老奴这条命撑不了多久了,若是再不说,怕是再没机会了。”

温柔瞧着李伯一副严肃的模样,不禁也端肃坐着,从李伯的眼神里,她知道李伯要说的必然会是大事,“李伯请说。”

李伯从贴身的里衣里掏出一块手心大小的白玉牌,神色庄重地将白玉牌递给温柔,道:“小姐,这是老爷弥留之际交给老奴的,让老奴转交给小姐,谁知老爷才去,少爷便和赵姨娘将老奴赶了出来,若不是老奴装疯卖傻,怕是早丢了这条老命。”

温柔接过白玉牌,发现上面刻着的既不是族姓“温”,亦不是温家族徽,而是夷国的皇姓“冷”!

“这便是李伯你那日拼死护住的东西?”温柔还记得那日李伯被痞子追打的情景。

“正是,老奴将它护得比自身的命还重。”李伯的眸子里抹上了灰败之色,后悔道,“那日若不是老奴不慎摔了一跤,露出了玉牌一角,也不会被那些人追着想要抢了去。”

“既然是祖父给温柔的东西,李伯为何不早些将它交予温柔?”为何要等到这种时候再拿出来。

“小姐,老奴曾无数次的想要找你,可是赵姨娘时时派人盯着你,纵是老奴将玉牌交到小姐手里,断也会被赵姨娘拿了去。”李伯凄苦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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