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天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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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天唐- 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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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番发问已让王得利吓得是魂归天外,不停地磕头祈求饶恕:“求万岁饶命!求万岁饶命……”
噗通!
一旁的王德忠也慌忙跪地,满脸涨红的泣声道:“都是老奴管教无方,老奴有罪!求圣上开天恩!”
“哼!”李渼冷哼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话。本想将这王得利推出去斩了以儆效尤,但是见王德忠如此凄苦求情顿时心就软了下来,毕竟眼前这位苍颜白发的老人,他还是有些感情的。
整个大殿上静悄悄的,群臣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卢匡愤愤不已的退回了朝列,而王博坤也是余火未平的轻哼一声,转身退了下去。
这时久久未有言语的令狐绹,却出列上禀道:“圣上,既然事情依已然明了,依照律法王得利身兼三宗大罪!其一,身为宦官未有寸许功勋便私养妻妾,其罪当斩!其二,假借圣上天威草菅人命,其罪当斩!其三:身犯重罪不知悔改仍旧恶人先告状,以此诬陷忠良险些置圣上于不明!其罪当斩!”
令狐绹侃侃而谈数落着王得利的罪责,犹如在无形的挖着王得利的心。听了令狐绹的三宗大罪,王得利吓得顾不上周身的疼痛,就这样惊吓过度当场昏了过去。而王德忠则低着头狠狠地瞪着了令狐绹一眼,眼中尽显怨毒之色。
南衙北司的争斗由来已久,外廷官僚势力和内廷宦官集团,争夺权力的斗争就一直未有停歇过。所谓南衙,指位于宫城南的以宰相为首的政府机构,北司,指宫禁以北宦官所在的内侍省。南衙有十六卫,以此佐卫京城安危之用。而北司也不遑多让,北司十军保卫皇城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直到宣宗一朝乃至李渼登基,宦官的势力得以打压,北司已经有了消颓之势。但是宦官与以宰辅为首的外廷官员,仍旧有着不可融合的矛盾。这种矛盾虽然已经渐渐平和,但是朝中却有一人除外!那就是三宰辅之一令狐绹。
令狐绹对于内侍宦官的痛恨可谓由来已久,当年宣宗在位之时,曾询问令狐绹该如何整治宦官一事,令狐绹给出的的计策是:有罪必究,有缺不补,待其自然消耗,以至于尽。这项策略相对于其他宰辅而言,算是攻击力度最小的计策。
这与令狐绹处事圆滑脱离不了干系,当年他新入宰辅班列只求两不得罪。然而他的这份两不得罪的想法却没能得以实现。之后令狐绹的这份奏章被宦官发觉,从而此计非但难以奏效,反面加剧了南衙北司的矛盾势成水火。而令狐绹作为事件的导火索,自然成了北司宦官们的讨伐对象。
而如今这千载难逢的报复机会,他令狐绹又岂能轻易放过……
三宗大罪令狐绹说的是句句在理,即便李渼想有意偏袒也不好直言开口。于是尴尬了半天,李渼这才有些无奈道:“令狐爱卿身为刑部尚书,所言可谓句句在理。不过你看这王得利也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如留他一命将其逐出宫去,爱卿以为如何?”
李渼的话音刚落,魏谟却突然开口道:“圣上,老臣这里有一封定北侯给圣上的书信,请圣上御览!”
“哦?呈上来!”陈浩能主动给他写信,倒是让李渼颇感意外。而当李渼打开那一封书信时,李渼的脸色却是陡然数变,李渼紧紧地将书信撰在手心不停地揉捏,最后用极度阴沉的声音道:“就依令狐爱卿谏言,斩首!”一更。……by:89|10054492……》

第019章 落子岂可重开局

第019章落子岂可重开局
陈浩从紫鸢的厢房内走了出来,神色有些失落的转身,轻轻的将房门关上。随后对丫鬟吩咐了几句后,便只身向书房而去。经过庭院回廊一瞥,却见惜元真人与岳梦琪在亭中对弈。
看着惜元真人身旁放着的那一根拐杖,陈浩却露出了一丝苦笑。就在几日前,一向游方不定的惜元老道,拄着拐杖由一名小道士搀扶到了他的府上。经过询问方才得知,惜元老道听闻西域曾传言有天香玉,于是便只身前往西域。可惜福祸难料,一向身手矫健的惜元老道,由于大意摔断了腿。由于不便前行,于是只得折身回来,将这一消息转告给陈浩……
岳梦琪看着棋盘上已成败局的白子,脸上露出沮丧之色,眉头微蹙的她,撇了撇嘴甚有不甘的自言自语道:“又输了!”
惜元老道却是手捻胡须爽朗一笑:“你这娃娃当真是急躁,对弈讲究静气凝神,你这般浮躁又如何能够胜得了贫道?”
岳梦琪听到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悠然一抬头却看到陈浩正向这里走来,于是面露一丝喜色霍然起身,几步迎上对面而来的陈浩,喜滋滋道:“长风,替梦琪下盘棋,杀一杀这个瘸子道士的锐气!”
“不得无礼!师伯乃是长辈,你怎能如此无礼,还不快向师伯赔礼!?”陈浩一听岳梦琪如此没有礼数,不禁眉头微皱略显不悦。
“我……”本想让陈浩替她出头,却不料陈浩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说教。让方才还欣喜非常的岳梦琪,顿时俏脸微红极其委屈的低下了头。
“呵呵!公子不必如此,贫道又岂会跟一个女娃娃计较这些……”惜元真人呵呵一笑,说着便要起身向陈浩施礼。
陈浩见状慌忙将其按回了原位,并关切道:“师伯平易近人值得我等晚辈学习,你腿上有伤就不必如此多礼了!”
说着陈浩也坐了下来,随意瞥了一眼棋盘上的棋局,却是深意一笑道:“既然今日索然无事,不如陈某就陪师伯对上一局!不知师伯意下如何?”
惜元真人闻听却是乐了,抚其髯须笑道:“公子此举岂不是让贫道,在晚辈面前丢了颜面吗?天下谁人不知公子棋艺冠绝当代,当年公子与东瀛手谈妙棋,可是一直被世人所津津乐道。公子,您又何必为难贫道呢?”
“哼!就知道你不是我夫君的对手,所以之前那几局也不作数……”陈浩还未有说话,身旁的岳梦琪却撇了撇嘴,打开了话匣子说道。
惜元真人一听这话便迷糊了,于是追问:“棋艺能胜公子者屈指可数,贫道棋艺不如也属正常。但这与方才的棋局输赢,又有何联系?”
岳梦琪却是狡黠一笑道:“俗语有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既然不敌我家夫君,那就等同于不敌本夫人……”
“额……哈哈哈……”惜元真人初是一愣,随后便情不自禁的爽朗大笑起来。
陈浩只是淡淡一笑,从棋篓中取出一枚白色的棋子,随后自顾自语道:“比喻虽好却落入俗套,况且你若真的随我,为何棋艺却至今未有见长?”
“……”
“好了,师伯,我也不为难于你,今日你我二人就在这盘残局之上对弈一番,不知你意下如何?”陈浩打破尴尬的气氛,随后指了指面前的残局。
惜元真人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神色郑重的追问道:“公子,你是说在这盘棋上?”
“怎么,有何不对?”陈浩没有抬头,而是将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这盘棋。
“可是这已经是一盘死棋,胜负早已分晓……长风,你们还是重开一局吧!”岳梦琪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在一旁劝解道。
“哦?是吗?”陈浩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随即转过头来看向岳梦琪,微微一笑道:“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是是而非,虽然这盘棋不是为夫所布,但也理应由为夫收拾残局!你刚才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为夫不帮你,还有谁能够帮你……”
“长风……”
啪!
一个清脆的声音落在了棋盘上,陈浩看了一眼对面的惜元真人,露出一丝微笑道:“棋若是比作人生,落子的那一刻,就注定没有重新开局的可能!师伯,该你了!”
惜元真人双眉紧锁,将目光落在了棋盘上,随后神色凝重的也执起一子落于局中。待他的黑子刚落下,陈浩的白子便紧随其后也落在了棋局之中。
往返几步之后,惜元真人的脸色顿时大变,额头上渐渐地泌出了细汗。方才还是犹如死局一般的棋局,这一刻竟然活了过来。
惜元真人不甘于后,随后接连几步欲成围截之势。但是为之可惜的是,每每在他意愿将要达成之时,陈浩的白子都会紧随其后,犹如攻城拔寨势如破竹。在双方下到第十三步的时候,白子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而之前已经胜出的黑子,此刻已呈溃败之势。
陈浩轻轻地从棋篓中取出棋子,然后随手丢在了一个十字格上,悠然自语道:“师伯,你输了!”
这一盘棋虽然紧紧走了十四步,却是让惜元真人大汗淋漓,随后敬佩之至的拱手道:“公子果然棋艺了得,贫道自愧不如!”
听了惜元真人的奉承之言,陈浩却是爽朗一笑:“师伯过誉了,你在府中静心养伤,需要什么可知会仆人即可!”
“有劳公子了!”
“师伯不必客气,你因寻药而负伤晚辈已是深感愧疚!”说到这里,陈浩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拿起折扇一拍脑门自恼道:“瞧我这记性,温县令前几日便邀我前往县衙一叙,不曾想给忘却了!梦琪,你颇懂医术,便随为夫前往县衙一趟吧!”
“莫非你们叙谈的与医术有关?既然如此,那温县令倒是好大的架子,竟让夫君你亲自前往!要知道他能有今日,可是有着夫君你的功劳……”岳梦琪歪着脑袋,对陈浩的话有了一丝不解,更是对温庭筠摆弄官威很是不悦。陈浩无奈的苦笑道:“这你倒是误会温县令了……”陈浩本想细说,但是一瞧天色不早,于是便道:“时辰已然不早,梦琪你还是准备一下,随为夫前往县衙一趟!”一更。……by:89|10054542……》

第020章 非你不可

第020章非你不可
自从鱼幼薇受鞭刑之后,温庭筠就一直心中堪忧。太和县毕竟是个小县城,虽然郎中大夫倒是不少,但是所谓的女医却是极为少见。因此这对于满身是伤的鱼幼薇来说,倒是一个难以攻克的难关。几日下来虽然内服外用了郎中开的汤药,但是毕竟丫鬟涂药可不如郎中来的得心应手。
因此几日下来身上的伤势依旧没有痊愈的症状,而且女子天生爱美,这满身的伤痕让鱼幼薇每日里面目惆怅不愿吃药,又加上这临近炎夏气温温热,这就使得伤口不但未有痊愈之状,反而有了些些许恶化迹象。
越是伤口难以愈合,鱼幼薇越是不配合郎中的治疗,直到最后即便是丫鬟进入闺房,也会被性格大变的鱼幼薇给喝出门外,如是种种可是伤透了温庭筠的脑筋。
正是出于这种情况,温庭筠这才迫不得已恳请陈浩屈驾县衙,希望能够替他想一想办法。毕竟他是一介文人,对于琴棋书画尚且游刃有余,但是对于这治病救人却是束手无措。谁都知道陈浩的医术了得,连当今圣上的消渴之症都是陈浩治愈的,因此他第一时间便想到了陈浩。
对于温庭筠的请求之后,陈浩并没有理由拒绝。但是在治疗鱼幼薇的伤势上,他还是需要一个得力帮手。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而且这伤势还是在身上。因此此次前来陈浩把略懂医术的岳梦琪给带了来,毕竟女人与女人之间要好相处的多。
其实这种鞭伤对于男子来说倒是皮肉之伤,喝几剂汤药平日里多注意服药,不消数日边可痊愈。然而这顿鞭子打在一个柔弱的女子身上,情况就有些很不乐观。伤势很重尚在其次,主要是能够如何过得了自身心理这一关。
“飞卿不必如此担忧,令徒不过是皮外之伤,有内子亲自诊治,相信些许时日调理之后便会痊愈……”陈浩见温庭筠神思不定,于是便出言安慰道。
温庭筠略有尴尬的报以歉意一笑道:“那就有劳贵夫人了!侯爷此恩此德温某没齿难忘!只是……”
陈浩见温庭筠欲言又止,随后便疑惑拧眉不解:“飞卿兄,有话但说无妨?”
温庭筠想了想,最后还是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侯爷有所不知,温某这个弟子的脾性向来执拗,如今伤痕累累,恐怕即便医治好了伤势,也难以让她恢复以往……”
陈浩一听这话顿时就明白了,男人可以将身上的处处伤疤当作荣耀,而温婉如玉的女子却是难以接受的遍体伤痕的身子。温庭筠的顾虑很有道理,否则鱼幼薇近日也不会决绝服食汤药。不过陈浩相信女人与女人之间交谈,或许能够化开鱼幼薇的这个心结。
而就在陈浩这番思量之际,岳梦琪由丫鬟领着来到了客厅。温庭筠见状慌忙起身,继而急切的追问道:“夫人,慧兰伤势如何?”
岳梦琪先是看了陈浩一眼,随后神色灰暗的微微一叹:“伤势倒并无大碍,然鱼姑娘醒来之后不许任何人接近,也不肯服食汤药,在此炎夏将来之际恐会伤势恶化……”说到此处,岳梦琪将目光投向陈浩,随后接到说:“据梦琪方才所见,鱼姑娘的伤口已经出现红疹……”
温庭筠不懂医理,因此对这红疹也不甚了解,于是便折身向陈浩询问:“侯爷,这红疹是否……”
陈好点了点头肯定了温庭筠的想法,随后不顾温庭筠的惊愕之色,而是向岳梦琪追问道:“你是被赶出来的?”
“鱼姑娘情绪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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