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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王铁锤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看着郑芝龙。
到是边上的王安年，此时却是开始假装劝说起了来。“将军，我觉得郑大人说的不错，咱们完全可以在和郑大人这里谈谈，毕竟英格兰人也没有预付定金。”
“对，对，王小将军所言正是啊，这没有预付定金，也就不算毁约，咱们大可谈谈，您说是吧。”
“哎！既然这样，那就谈谈吧，”王铁锤看了眼众人，叹了口气道。
第130章不合格品
泉州城内通和商号依然还处于半关门状态，虽然从家主那已经得到了明确的消息，澳洲货物的供应将在两个月后正常供给，可是市场上消息已经漫天飞。
什么澳洲人取消了郑家的货物代理权，什么两家因为新的供货条约没有谈妥，其中这一条是最让人相信，无非是海蓝号还一直停靠泉州码头外海不远，一直为曾离去。
不过此时却是有一条消息从广州传了过来，那赵家也不知道咋的从今天开始正常销售澳洲货，甚至一些原本属于郑家代理区内的主顾，也差人跑到了广州去购买货物。
这边旧的传言还未消去，新的传言却又是漫天飞起，让通和的大掌柜与二掌柜两位实际掌控者有些措手不及，这些谣言都是谁传出来的。
前些日子还会有人进入铺子里问问，何时正常提供澳洲货物的销售，可是自从这澳洲人来了之后，基本上就连个人影都没见着，照着这样下去通和迟早是要关门了，在加上广州的赵家有意的抢夺。
大掌柜原本想把这种情况反映给家族郑芝龙，可是还没等见到家主，就听说家主下了令，让以后不得在海上为难赵家，所销售的澳洲货物要与赵家一致。
这销售价格一致，其中就是泉州条约里明确规定的，其目的就是最大限度的保护澳洲货物的良性销售。
“不行，老二这样下去可不是法子，虽说家主没有提起，但咱们必须要有所表示，若是被那赵家这样一直下去，咱们就算等到了澳洲货，恐怕很多老主顾都被其给抢走了。”
通和二掌柜，点点头，表示肯定了大掌柜的话，“可是现如今家主似乎对这并不感兴趣，咱们该怎么做。”
“怎么做，”大掌柜的笑了笑，前些日子不是有人送来了一封拜帖嘛。大掌柜的有意提醒。
“您是说，那个走失的南洋卓家，”二掌柜试探着问道。
“若，咱们大可先看看货，若是货好咱们大可禀告家主，咱们在暗中偷偷销售，不被那澳洲人知道便是了，卓家小姐给出的价格可是诱人，利润上至少能让咱们多挣一半。”
“大掌柜，这卓家给的货虽便宜，可是那东西和正品可是有所区别，上次那送来给咱看的东西一眼就能看出，和咱们以往销售的有区别。”
“区别自然是有，可这东西便宜啊，俗话说，好货不便宜就这里，而且这东西虽有瑕疵可若是让没有见过真正澳洲货的人看，并看不出啥道道来。
在大掌柜的一番忽悠之下，二掌柜也似乎有理，这事若是做好了说不定还能得到家族的赞赏，当即表示，要和卓家小姐谈谈，也就是阮甜甜的现在身份。
“大小姐，通和的大掌柜让人送来拜帖，说是中午在醉仙楼宴请您，希望您到时赏脸。”一名跟随阮甜甜的特工人员将拜帖拿了进来通报道。
“醉仙楼，呵呵，看来是上钩了，王宏，你去准备准备，去给通和的掌柜回个话，我中午一定到。”
“是。”
中午时分，通和的两位掌柜早早的就来到了醉仙楼外，等候着阮甜甜到来，阮甜甜到也没让他们多等。
“大掌柜的二掌柜的今日请我来，想必是有事吧。”阮甜甜笑着问道。
“不瞒卓小姐，的确是有事相求，您前些日子给咱们看的那个货物，我们想进购一批，不知道可否。”二掌柜笑着代替大掌柜的说道。
“哦，通和想要，可是前几日我记得大掌柜的说，你们卖的是澳洲正品，对于这种次品是非常看不上的。”此时大掌柜听到阮甜甜这么说，心里难免腹诽一句，这女人果然都是小气的，这些天了还记得这事。
“卓小姐大量，前几日在下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是真正的心里想说的，这卓小姐提供的货物也是同出自澳洲，又怎会是次品呢。”大掌柜的连忙道歉辩解。
“呵呵，大掌柜的既然如此说了，那小女子也就勉强的原谅你吧，还真的不瞒您，这东西的确是澳洲正品厂家所造，只不过这些都是不合格品，按照市场销售法，这些都水必须销毁禁止流通到市面上的，只是这些不合格品也是有花了不少成本和人工，销毁的话着实可惜，又划不来，所以我们卓家知道这个消息就与澳洲的厂家达成了协议将这些东西运往澳洲之外销售。”
阮甜甜的这一番解释到也能说的过去，算是告诉二人这东西就是不合格品，而且还被要求销毁的，你们可要考虑清楚。
“听卓小姐这般说，在下算是明白了，只是这东西并不是太差，怎会不合格。”
“夏掌柜的可能有所不知，阮甜甜称呼大掌柜的道：澳洲国内对生产的物品都有严格的规定，只要是不合格的就不能在市场上销售，所以很多厂家只能将不合格的产品销毁。”
“如此说来，这澳洲国府也是不是有些太苛刻了。”
“恩，若说苛刻，可能对厂商是有些，但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却是好事，在一定程度上严格得保证了百姓所买的的东西质量，所以该项政策是受到百姓所支持的，只是苦了澳洲国内的那些厂商们。”
“哎！如此说来，这澳洲国府也算是对百姓不错。”夏大掌柜感慨一声，不免心里把他和大明朝廷进行了对比起来。
“夏掌柜，如果您真的想要货，我到是带了几样澳洲新出的产品，不知道是否有兴趣一观。”
“新产品，”夏大掌柜和二掌柜同时露出了惊喜，这可是个意外，若是能通过澳洲人之外获得新产品，这对于通和来说以后若是在和澳洲人起了冲突就等于读了一条退路。
“卓小姐，还请您赏光，把东西拿出给我们瞧瞧。”
阮甜甜笑了笑，朝着身后的王宏示意，随后几个小木箱被抱了进来。
“这是新品的价格表，因为是不合格品，每样多少都有点瑕疵，所以东西比较便宜。”
“恩，”夏大掌柜接过价目表一眼就看出了比澳洲正常供货的价格要便宜一半，心中不免有些狂喜，只是他还不能做出决定，这事还得报告给家主商量后。
“卓小姐，您看这份价目表和新品是否可以让在下带回去与家主过目。”夏大掌柜这么说道，到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双方之间交情还没那么深。
阮甜甜假装思考了一会，面露难色的说道：“这个恐怕不妥吧，夏大掌柜，如果你要价目表这个可以给你，可是物件，您得给些押金抵押在。”
“好，好，我这就给您银子抵押，”夏大掌柜几乎思考都没有，就答应了下来。
与阮甜甜交接完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拿着东西往郑府赶去。
第131章特殊经费
“部长，果然如您所料，郑家的掌柜上钩了，”泉州城的一间普通巷子内，阮甜甜笑着像刘云汇报道。
“做的不错，这次也算是你毕业考核的一项，继续努力，争取在其他的科目上也做的更好。”刘云鼓励道。
“是的部长，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咱们这样私自贩卖伪劣的不合格产品，会不会给咱们的正规渠道销售的物品造成不好的影响，要是国内有人发现了咱们这么干，会不会把我们送上法庭。”
“法庭，”刘云笑了笑不以为然道：“我这是为部里自筹活动经费，在大明东南亚还有国内这么大面积的撒网，你以为不要钱吗，光是靠执委会每年的那点正常预算补贴，连为此巴达维亚的活动经费都不够，以后还想要不要情报了，这事是虽然没有经过明确的答复，但是经过了执委会周主席和其他几位委员的签字的，所以你们不用怕。”
听完解释，阮甜甜才放心，在从广州出发做这件事之前，她还是很有顾虑的，毕竟这种行为在国内属于违法的，一旦被抓可不是罚钱那么简单，是要坐牢的，本身她现在就属于待罪之身，若是在罪上加罪那可不好玩。
“甜甜，不要担心，虽然你还没有成为正式的编制人员，但是我也不会把你卖了，还让你数钱这种缺德事，这事你们只要口风紧点就行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是，部长，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做，虽然郑家的掌柜的上钩了，可是并没有答话，要是郑芝龙不同意，咱们不是白忙活了吗？”
“不要急，甜甜，这事郑芝龙会答应，今天我会去见一见，我会假意透露出暂时没有货可供的消息，一旦他尝到了这里面的甜头就不会放弃了。”
刘云与阮甜甜两人的密谈其他人不得而知，但是至此之后，阮甜甜在国土安全局内部的地位却是在一次得到了巩固，也为她将来出任一地情报负责人打打下了基础。
与阮甜甜交谈完之后，刘云受邀到郑府做客，郑芝龙与郑森父子二人相配，又是从泉州城有名的凤来楼叫来了几位名妓倒酒作陪，算是感谢刘云给提供的消息。
“刘先生，您这次出来是否带有澳洲兵书，学生还想看一看。”郑森敬完一倍酒之后，用非常期待的眼神看着刘云，希望从他这里再次获得澳洲的兵书，现在他对澳洲兵书已经有些着迷，甚至此次购买1640步枪，他就有尝试按照澳洲兵书所言，完全建立一支火器部队。
“呵呵，郑公子想要看书，自然是有的，只是这次出门并未带在身上，下次我让人从本土给你稍来。”
“让刘大使见笑了，我家森儿就是如此，对于兵书酷爱非常，所以才会如此作态，来，这杯酒我郑一官在敬您，要不是没有您的消息，这次购买军火也不会如此成功。”
对于郑芝龙与王铁锤之间谈判，刘云虽然没有参与，但是却基本了解，每天晚上军队的几位谈判代表都会政府一块的人聚集在一起，商量对策，所以不用郑芝龙说也知道这次谈判的很是成功。
老郑也算是大口气，一次性订购了一百门子母炮，虽然他想要的是海蓝号上的那种加长加农炮，可是王铁锤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是澳洲最新的列装的，按照政府的出口条约在没有新式武器出来钱是绝对不能出口的，否则一律按照叛国最论处，是要杀头的。
谈判了这么久老郑才知道感情澳洲人出口的武器是他们过时的，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不过在澳洲军方的演练下，老郑还是决定了购买这批过时货，原因就是这批过时货也比他手上的那些大炮打的远而且还要精准的多，只是希望澳洲人更快的制造出新式火炮这样就能买到那些长长的加农，光是看那个炮口就能知道它与子母炮之间的威力绝对不同。
“郑大人，无需多谢，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喝醉酒之后的胡言，您可别当真，”刘云呵呵笑道。
郑芝龙听到这话也是呵呵一笑，两人心知肚明，意思不要说出来，这种事情影响不好。
“来，刘大使，我在敬您一杯，澳洲的官员之中咱们是交情最深的，我拖一句大，自称一声老哥，您给我个准话，这澳洲的货物什么时候能够正常提供，两月后是否真的能供应。”
“这个嘛，”刘云故意放慢回答的速度有些迟疑，“要说供应是绝对有的，只是货物供应量绝对不会那么多，澳洲本土的众多工厂正在升级改造，很多工人都被抽调出来了做其他活，所以产量比以往还会要低上一层，在加上还有出口其他地方的量，所以给您的配额定然不会这么多。”
“如此说来，这澳洲货目前正处于断供的阶段，刘老弟，你看是否可以从其他地方匀出一部分来给我先撑撑场面。”郑芝龙此时称呼更为亲切，就是想要从刘云这打开突破口。
“郑大人，这个恐怕很难在下只是外贸部的一名小小科长，目前还不能决定出口份额配给。”刘云喝了口小酒，继续说道：“也不是对你们一家的配额降低，是对所有澳洲货物代理商都会降低，所以你不用着急。”
虽然这个解释怎么看起都很合理，但是郑芝龙怎么能不着急，广州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赵家的已经开始出新货了，要是赵家这么一直干下去，不出几个月所有的老主顾都会被抢走，在加上这次郑家和澳洲之间闹出的不愉快，澳洲对郑家肯定还是颇有怨言的，难免会在货物上卡上一段时间。
不行，看来得另想办法先对付着，夏大的主意似乎不错，郑芝龙的脑海里不免冒出了夏大掌柜拿来的那份价目表和样品，其实那样品虽说是澳洲生产的不合格品，可是在他看来只是略微次了一点，那绝对算不上差。
于是郑芝龙的脸上不经意的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