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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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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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吴良一边答应着;一边展开自己的铺盖;却又忍不住问道;“先生;此计若是有失……”
    吴用不屑地挥了挥手;朦胧道:“万无一失!这就是算死了的人xing;其间的道理;再过二十年;你必然应用得出神入化;皆从今ri这一悟中得来!”
    吴良小哥“哦”了一声;躺倒后依然大睁着眼睛想了半天;这才朦胧睡去。
    第二天聚义厅上;晁盖击鼓升帐;将江州之行的一众有功人员尽皆厚赏。由穆家庄庄丁、李立酒店的伙家、李俊手下的梢公水手新晋的小喽罗们欢声雷动;反倒是讲武堂的学兵们得重赏而不动声se;颇具卓尔不群之沉稳气度。
    林冲了不禁欣慰;转头向西门庆笑道:“四泉贤弟;这些家伙跟着你走了一趟江州;倒也有些长进!”
    西门庆这个讲武堂的山长面上有光;便笑道:“若不是林冲哥哥教练得好;江州之行;也不会这般容易!”说着;在心底暗暗地叹了口气。
    江州之行固然不容易;但他西门庆昨天晚上的回家之行;更加不容易。
    昨晚聚义厅上筵席散了时;那玳安小厮早奉了月娘的命令;早在聚义厅前后踅摸了一十八趟。见到西门庆出来;玳安宛如皂雕攫紫燕;猛虎啖羔羊一般;扑上来擒了西门庆就走;唯恐又生出甚么事情来;自家公子又要学大禹过家门而不入;那还了得?西门庆本来还计划要去探视黄文炳;这一下全给泡汤了。
    一路上玳安絮絮叨叨;说不尽月娘对西门庆的相思之深苦。这些话本是听小玉转述而来;此时再经了玳安小厮的一张巧嘴;免不得足尺加三;将西门庆的一片温柔心肠鞭笞得体无全肤。
    西门庆回头自思;也觉得自己对不住家里的妻女。自己东京城跑了一趟;回了梁山后足不旋踵;又旋到了江州去;虽然在义气上面挣了满分;在家中的亲情上头;却板上钉钉是得了负数。想到月娘一个人在家中孤苦伶仃;西门庆心头怜惜之情大起。
    玳安带着西门庆刚到家中大门口;正要排闼而入时;斜刺里黑影一闪;早杀出一员女将——只见她蛾眉倒竖;好似穆桂之英;杏眼圆睁;宛如花木之兰。此将非别;正是潘金之莲到了。
    自从西门庆、武大郎、武松、焦挺结义;潘金莲和吴月娘就通家交往起来;而两家共上梁山之后;姐妹两个走动得更是稠密;这两个月来;月娘的一腔相思血诚;潘金莲丝丝毫毫都在了眼里;恼在了心上。她替好姐妹打抱不平之心久矣;今ri既然堵住了西门庆;岂有将他轻轻放过之理?
    当下潘金莲左手叉腰;右手一指头戳出;几乎把西门庆的鼻子捅了个对穿。西门庆丢盔弃甲;连连后退;再想找手边的玳安当拐棍时;却见那小猴儿早见机跑出八丈开外了。
    西门庆正暗暗叫苦时;潘金莲早已经破口大骂:“我把你个狼心狗肺、抛妻弃女的lang荡行子!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旁人一恭维你义薄云天;你就找不着北了!一去东京一个月;回来也不说跟家里打个招呼;便又跑到了江州去撞尸!天下人喂了多少猫;见过个野腿的;也没见过你这么个野腿的!你把我月娘妹妹抛闪在家中;置于何地?”
    这一通大骂;只骂得西门庆头昏眼花;摸门不着;眼四下邻里闻风而动;都围裹了上来;象秦明、花荣娘子这类禀xing贤淑的不出声地影在一旁;倒也罢了;象阮氏三雄的浑家这样的村妇;却是嘻嘻哈哈;指着西门庆笑个不住。西门庆面红耳赤;只好向潘金莲打了个只有杂技演员才能完成的大躬;低声央告道:“好嫂子;你可怜兄弟;当着恁多人;就容让我些个!”
    潘金莲“呸”的一声——还好她这一口唾沫没唾到西门庆脸上来——更骂道:“好啊!现在当着恁多人;你就想到要我容让你了!你把我月娘妹妹一扔三个多月;你怎的不知道容让她?你这厮!当年包爷爷的虎头铡下;怎的没把你这没良心的和陈世美一起铡了去?!”
    这时武大郎也已经闻讯赶来;本来慑于潘金莲雌威;还犹豫着不敢上前;但到西门庆在潘金莲的唇枪舌剑之下;不敢有还手之力;更缺乏招架之功;整个人狼狈不堪;是个束手待毙、听天由命的架式;不由得动了义气心肠;心道:“我这三弟威镇山东;恁大一条好汉;无论如何;也不能受妇道人家这般羞辱啊!”
    当下便上前;轻轻一拉潘金莲的袖子;那力道比没拉还轻;软声道:“大嫂;四泉兄弟如今是一山之望;他低头受你的教;兄弟对嫂子的情份上;也尽到了十二万分!人敬咱一尺;咱敬人一丈;你不可再说得那么难听!”
    “我说的难听?”潘金莲火冒三丈;向武大郎吼道;“他西门四泉所做所为;就不怕难了?!”
    武大郎不露痕迹地向后移形换位了三尺;嗫嚅着道:“那也不能当着恁多人;就这么一指头戳到鼻子尖儿上去呀……”
    潘金莲双峨眉一竖;狠道:“我是他长嫂;自古有言长嫂比母;他敢辜负我月娘妹妹;我就要排喧他!”
    自从上了梁山;潘金莲以自家泼辣的作风、无敌的美貌、jing妙的裁剪、灵动的心机;早已拿下了娘子军头把金交椅的宝座;此时见她大雌威;收拾得清河县两个星主贴然无辞;娘子军里的好事之辈无不叫好儿。
    西门庆正做没理会处;却听院门“吱呀”一声开了;定睛时;却是自己的女儿西门小凤把头从门缝里向外一伸;然后吐了吐小舌头;嘻嘻地笑道:“这么热闹哇?”
    见了西门小凤;潘金莲的火气便降了几分;眉开眼笑地伸手向小凤一招:“乖女儿;到干娘这里来!”
    小凤直橛橛地从西门庆眼前过去;也不向他这个做爹的打声招呼;来小丫头心里也怨气着呢!来到潘金莲身边;小凤翘起脚尖;贴在潘金莲耳边;嘀嘀咕咕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潘金莲听完了小凤的话;含笑向屋中掠了一眼;便拉了小凤的手;向西门庆狠声狠气地道:“哼哼!在我月娘妹妹的份儿上;今天暂且便宜了你!你若敢再辜负她;犯到我手中;却须仔细你的皮!”
    西门庆如得大赦;连连作揖道:“不敢!不敢!”
    “谅你也不敢!”潘金莲挟大获全胜之余威;哼了一声后;拉了小凤的手说道;“乖女儿;今天跟干娘睡——咱们这便解围了!”说着;拉着小凤当先走开;一群婆子马子也都嘻笑着散了。
    西门庆这时才松了一口气;摸着自己的头道:“这张脸皮;现在方是我的了!”这正是:
    俊杰世外啸傲处;红粉山中振威时。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一章 家之牵挂
    书着就是爽!
    潘金莲一去,众人也都知趣地散了,渐渐地,这里只剩下了西门庆一人,
    慢慢地推开院门,着屋中昏黄温暖的灯光,西门庆心中温馨一片,,这是家的感觉,
    站到屋门前时,西门庆竟是一阵踌躇,他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是应该推门而入,还是应该先敲敲门,以这种委婉的方式來表达远游游子迟回的歉意,
    正在西门庆心中反复推敲的时候,却听门内月娘的声音细细地吟诵起來:“儿忆父兮妻忆夫,寂寥常守夜灯孤,迟回寄雁无音讯,久别离人阻路途,诗韵和成难下笔,酒杯一斟怕空壶,知心几见曾來往,水隔山遥望眼枯,”
    其声低徊婉转,但却充满了无尽的缠绵之意,
    西门庆轻叹一声,亦漫声长吟道:“枯眼望遥山隔水,往來曾见几心知,壶空怕斟一杯酒,笔下难成和韵诗,途路阻人离别久,讯音无雁寄回迟,孤灯夜守常寥寂,夫忆妻兮父忆儿,”
    诗声吟毕,“吱呀”一响,屋门已经开了,灯光纱一般的从屋中飘飞到门外來,在屋门口剪出了一个曼妙的美丽人影,
    月娘背对着灯光,但眼中仍有盈盈的波光流动,在西门庆面上顾盼间yu语还休,最终千言万语终究归结成了一个动作,,她轻轻向夫婿裣衽行礼,轻轻地道:“月娘恭迎夫君回家,”
    西门庆一时间只觉得心口一酸,月娘此时的大度,比之潘金莲的泼辣,更加令自己无地自容,着似乎有些清减的花容月貌,西门庆胸中怜惜之意大起,
    当下深深一揖:“辛苦娘子倚门而待了,”想要再多说些甚么甜言蜜语,但被朦胧的灯光直扑上身來,心底深处最柔软的角落,就象有一层轻纱若有若无地笼罩了上去,带來的只余一阵阵**蚀骨的温柔,
    在月娘的服侍下,西门庆洗脸净面,桌上接风的酒菜也已经准备好了,虽然在聚义厅中已经吃喝了个七七八八,但此时情景,又怎让人说得出一个“不”字,西门庆和月娘相对而坐,夫妻二人互敬三杯,彼此叙述一些别后之事,灯光笼罩下一片淡淡的温馨甜蜜,
    月娘身在山上,ri常经历倒也洠趺淳亩侵Γ胶髞矶际俏髅徘煲桓鋈嗽谒担髅徘煅杂镏校胧切鹗拢胧潜缃猓坪跻杌约旱某俟檠罢腋龊鲜实慕杩冢
    从闹江州一直说到回梁山,不知不觉便说到了方才聚义厅上吴用的让位之事,冰雪聪明的月娘听了之后,轻叹一口气,说道:“这位吴军师,却也是个……心机深长的人物,夫君今后让着他些儿,”
    西门庆着月娘的一双美眸点了点头,说道:“我听娘子的话,那个军师之位,我还真洠圃谘劾铮
    喝了一杯酒,忍不住好笑起來:“当年庄子适梁,魏国的相国惠施知道庄子比自己高明,唯恐庄子取代了自己的位置,就先下手为强,派人搜捕庄子,庄子知道了,主动去见惠施,给他讲了个故事,,南方有一种鸟叫鹓雏,只停息在梧桐上,而且非竹实不食,非甘泉不饮,鸱鸟(猫头鹰)找到了一只腐鼠,见鹓雏飞过,害怕它來抢食腐鼠,就冲着鹓雏发出了‘嚇’的怒叫声,,现在那吴用也和惠施一样,害怕我去图谋他那个腐鼠一般的职位,因此才冲我嚇然大叫,只不过叫得婉转好听一点罢了,”
    月娘见西门庆笑意清冷如刀,心下倒有些不安起來,轻声问道:“这吴军师,在这梁山之上是很有些势力的,,你不会和他冲突起來,”
    西门庆笑着摇头,悠然道:“当然不会,我的目标又不在这里,嘿嘿,鸱鸟安知鹓雏之志,哈哈,”
    月娘松了口气的样子,念佛道:“阿弥陀佛,我只盼着你能平平安安的,又何必跟别人争一时的长短,对了,我还有一件至关紧要的事,要和你说,”
    西门庆见月娘面se前所未有的郑重,也不由得重视起來,点头道:“既如此,娘子请说,”
    月娘道:“在梁山上的这些天里,我听阮家的妯娌她们说了,那位一清道长入云龙公孙胜,是个真正有道行的,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朝真降圣,伏虎降龙,乃真人仙师一流的人物,因此我便留上了心,只等你回來,就赶紧催你去寻他批一批命格,若能解了你身上的那个八年之厄,岂不是天大的造化吗,”
    西门庆听了,心中感慨万千,自从來到这个世界后,自己头上就始终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那个三十三岁就要横死的yin影,一直是他心头挥之不去的最大梦魇,
    而今年已经是政和三年,自己已经是二十八岁了,
    自从自己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月娘之后,月娘就无时无刻都在记挂着此事,自己和入云龙公孙胜打的交道也不算少,但从來洠枷牍夜锸ぐ镒约耗嫣旄拿吹故窃履锵认氲搅苏飧鲋饕猓钦嬲嬲囊宰约何行模娜獾奈约鹤畔耄闷奕舸耍褂泻魏叮
    想到动情处,西门庆忍不住伸手握住了月娘的柔荑,双目静静地进她的秋波深处,
    “月娘,多谢你,我这个游魂浪子,让你也不知牵肠挂肚了多少,恕我,”西门庆捧起了月娘的手,象烟波捧出了一轮波心明月,极尽满腔温柔,
    “夫君,你莫如此说,我知你是要做大事的,身既已属义,便难以属卿,因此我从未怪你,又叫我从何恕你,”月娘温婉地说着,这一瞬间的柔情,纵然西门庆是千杯不醉,也要叫他魂醉神销,
    即使是第二天身归聚义厅上,西门庆还是觉得有昨夜的万脉柔波拍击着自己的心岸,化作了一重重卷起千堆雪的大浪淘沙,
    现在的他,几乎可以原谅一切的冒犯与心机,所以当吴用旧事重提,又拿让位來说事儿的时候,西门庆用了几句冠冕堂皇的场面话,把吴用完美地安抚了下去,再加上晁盖是个念旧情的,也不会让吴用有任何难堪,因此智多星的军师之位,岿然不动,稳如泰山,
    吴用心中,这才松了口气,他投桃报李,对黄文炳成为西门庆的直属幕僚,并进入讲武堂当了一名文教习的任命,也并洠煊λ谓嗨凳裁矗
    到了晚上歇息之时,吴良小哥心悦诚服地道:“万事果然都在先生算计之中,”
    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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