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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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密-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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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筒的光线,“呼”的一下扑了过来,突如其来的变故虽吓得我不轻,但幸好当时脑子没乱,大惊之下忙一头钻入水中,由于力道过猛,差一点干到洞口的石壁上。一钻入水中便没命的划水,只恨老妈少生了两条腿。一直出了水面,后背贴到石壁上,才有了些安全感。我怕丘局听到里面还有活僵再要进去,就没敢说!
  我们来时还是早上,出来时已近夕阳西下了。几人躺在一块突兀的巨石上,心中不是个滋味,堪堪五六个小时,两个大活人便永远的从世间消失了,而且就在我们眼前离开的。在古墓里,大脑高度的紧张,无暇念及这些事情。现在想来,实在难以让人接受啊!尤其是大嘴,正是因为救我才身陷绝境,遭此不测。可以说我这条命就是他换给的,如此大恩此生能报,我所能做的,只能是替他照看他的家人。丘局与刘队更是愁云莫展,这次古墓发掘本是一件大好事,可世事变化莫测,一次发掘便损失两名队员,还有一名是在校大学生,虽然二人的死与两位领队无直接关系,但间接上,二人筹划不周,管理疏松,还是要负责任的,这次肩上要担的的责任不轻啊!
  八个人,谁也没说话,休息了十多分钟,丘局,刘队叹了口气,大家便起身回局了。我们现在的位置正好是山北侧,翻过小山头,便看到了山腰处星火点点,李明学还在等着,走进一看,才知道,他们担心我们在里面已出了事,正要动手救援,连墓道口都已被挖了个大口子。看到我们回来,自是一阵欢呼雀跃,大家寒暄了一下,村长看到安然无恙,便带着几十个村民先回去了。我们则由李明学直接送回局了,其实主要还是护送那批封装的文物。当晚公安局还派了专员看管,我看丘局暂时没有用的着我的地方,便搭了个车回家了。
  第二日一早,丘局打电话说,这一周局里没什么事,暂时放我一周假。我自然知道,这一周,省局会对这次墓葬发掘做出评价和审核,丘局和刘队说不定会因为大嘴和郝同的事受到处分。当然这些事本就不是我一个司机该过问的。
  接完丘局的电话,买了些东西就去了大嘴家,大嘴家一共有六口,当然已经不算着大嘴,上面还有二老,都已七十多岁,还有三个孩子,两个大点的女儿都在上学,最小的一个儿子小牧患有白血病,定期要做手术。还有一个病妻,也是药不离口,基本没有工作能力。家庭生活的拮据程度已无法想象,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为过。大嘴的事他们昨晚已经知道了,我去的时候,家里已经挂出丧布,给大嘴的供桌上摆着一些局里送来的供品,有几个大嘴的好友,在帮着待客,我忙把买的东西摆在供桌上,忙活起来。大嘴的家人自是万分感激,我硬憋住眼泪,没敢说大嘴是为救我而死的,只是下定决心要改善六口人的生活。更重要的是要把小牧的病治好,这就需要几万块才能解决,我决定尽快把玉鱼卖掉,或许能够。一直在大嘴家忙活了五六天,这几天我基本没回家。走时和他们吃个饭,便搭公车回家了。
  刚一下公交车,便觉肩旁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却是一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带着一副遮阳镜,双臂交叉盘在胸前,正对着太阳瞪呢,我以为刚才是别人不小心碰了我一下,也不在意,提着东西继续走。走了没五步,肩膀又被打了一下,我回头一看,还是那厮,这次却是在看路灯,心中怒火“轰”的一下烧了起来,他妈的,这厮明白着找我晦气,不就是彪悍点吗,你他妈就是彪王,老子照样修理你!我刚要抡拳便上,却见那厮猛的往后一退,眼睛一摘道:“你小子不认得我了?”我仔细端详一阵,飞手给他一拳:“耗子!你他妈的什么时候回来的?”耗子满脸堆笑道:“我前天刚回来,哥啊,我可想死你了!”说着便欲做动容状,挤了半天,半滴泪也没落下来我忙安慰道:“算了,算了,哥心领了,走,回家慢慢聊!”
  耗子是我从小玩到大的狗友,当时我们家很穷,那时候还特馋,经常去邻居李奶家偷东西,李奶奶是盲人,五十多岁时突然目不见物了。李奶奶丈夫年轻时是我们那儿毛纺厂的厂长,退休后没几年便死了,也就在那年李奶奶双眼失明了,丈夫虽去的早,家底还是很厚实,每月还保留着退休金,所以李奶奶好东西很多。也正因如此,便成了我们这些穷人家孩子最乐逛的地方,不过不一定每次都有收获,耗子家里还算富裕,但为了哥们义气,也加入了进来。还别说,这家伙在这方面还颇具天赋,师出必捷,从那时起他这耗子的外号也就起来了。有时说起周亲富这名,大家还得缓冲一下,才能回忆起来。
  初中毕业后,我去了职业学院,耗子去当了兵,他的年龄,本不够参军标准,但这家伙长的老相,再加老爹有些本事,一路绿灯的让他去了。耗子当兵的地方在甘肃,听说表现非(…提供下载…)常出色,二年便升为连长,去年是他当兵第五年,说不想干便是一天也待不住了,鼓捣了半月便离开了部队。听他老爹说,此儿离开部队并未回家,拿部队发的津贴野去了,到现在都快半年了,估计是钱花完了,这才回来。
  说实话耗子回来,我是打心眼里高兴,这些年真是想死他了,想找人放开些玩,都没处去。我俩来到我的租屋里,一阵紧锣密鼓的张罗饭,半个小时五菜一汤摆了满满一大桌,我先为耗子接风,随后便谈起几年当兵的事来,说着说着,耗子突然眼睛一亮,色咪咪的盯着我的胸看了起来,我当时就一身冷汗,心道:他妈的,小子当了几年兵竟敢觊觎老子的春色,一拳打在他眉头上,骂道:“耗子,你他妈,什么时候变成同性恋的,说!”耗子突挨一拳,也被吓了一跳,嘲笑道:“老齐,你怎么还这么自恋呢,你说就你这样,要肉没肉,要块儿没块儿,连人家中年妇女那一阶层,看上你的都不多,更别说同性恋了。”我笑道:“你的嘴还他妈这么损,哥要真像你说的那么没人样,那你瞪我看什么?”
  耗子突然认真道:“让你这么一打岔,差点忘了话题,我说,老齐,你这玉鱼挂坠从哪弄的?”我这才记起,胸前的挂坠,便随便绉了句:“捡的!”耗子双眼一瞪道:“捡的?老齐你可别骗我,从实招来,这哪来的?”我不耐烦道:“信不信由你,东郊菜市捡的!怎么了?”耗子双眼一眯道:“好啊,你小子跟我玩诈,你还真当我是不识货的?拿来我看看!”我装作不经意的递给了他,耗子拿去抚摸端详了一番,喜道:“老齐,我只说一句,听完你斟酌着办,这件玉鱼至少是周代的!”说完便大吃大喝起来。
  我接过玉鱼装作惊讶道:“周代的,不可能吧,若是周代,不就值大价钱了,你怎么知道的?”耗子又抿了一口酒道:“我在青海当兵时,有一个战友,老爹是个华侨,家里收藏品很多,他从小便对文物感兴趣,退役后便在北京开了个古物专卖店。他比我早退二年,今年我没回家,就是去他那儿了。老齐,你这个玉鱼至少可值这个数!”说着伸出两手。“十万!”我惊的险些控制不住,当初拿时,只知道会值些钱,实在没想到能值十万,十万我不仅能为小牧治病还可以买套小楼房了!我连忙控制好情绪淡淡的说:“真的吗,我目下正缺钱,把它卖了吧!”耗子笑道:“你真舍得!”我笑说:“这有什么舍不得,有钱不花,就是没钱,没钱也花,就是有钱!”耗子一拍大腿道:“好,咱明天就去北京如何?”我还没去过北京,正好借机逛逛,当即一拍即成。
 
   第十章 没想到的意外 '本章字数:3242 最新更新时间:2011…11…05 07:21:57。0'
 
 第十章 没想到的意外
  第二日便去了北京,上午9:30的车,晚上12:05到的北京南站,含糊的吃了点饭,马不停蹄的赶到朝阳区,耗子的战友是在潘家园开的馆子,潘家园是全国最大的古玩市场,坐落在朝阳区西南,紧靠劲松路,打的四十多分钟就到了。这里以前被称为“鬼市”,和夜市差不多,所以越到晚上越热闹。他战友叫郑国安,小店在潘园中间,很快我们就找到了地方。
  郑国安当即便带着我们去了对面的家烧烤城,酒至一半时,耗子便将我们来的目的说了一下,郑国安首先大为吃惊,待验完货后更是满口海赞。我这人生平最讨厌和商人打交道,他们嘴里没有真话。我看郑国安还要再赞,忙打岔道:“郑大哥,你看也看过了,给个价吧!”郑国安放下玉鱼笑道:“今天,我看在周大哥的份上,也不跟你打晃了,这个价,齐兄你看怎样?”说着便沾着酒水在桌面上写了15。我不禁一阵窃喜,没想到比我想的还多了五万,真是一不小心,一夜间便成了万元户。反正这也是我白捡的,别得了便宜再卖乖了,有耗子在,他也不好意思太阴,便笑道:“郑兄弟果然快人快语,这次全当认识个朋友,价钱高低无关紧要,高了算是郑大哥照顾我,低了就当送给郑大哥当礼物。”郑国安一拍大腿笑道:“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来,喝!”
  酒足饭饱后,郑国安先带着我们看了看他的小店,店虽不大,古董却是很多,耗子告诉我,这里的东西十之六七都是盗墓贼盗出来的,剩下那几层差不多都是赝品。我十分惊讶道:“那岂不是,盗这一次墓,就成百万富翁了?”耗子一脸羡慕道:“那可不是,靠这玩意儿发家的多的是!”正说着小店前停了一辆黑色大奔,车上下来一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和一衣着华丽的妙龄女郎,郑国安急忙迎了出去。耗子嘟囔道:“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家伙叫周镇天,外号夜猫子。我前段时间在这呆着,见过他几次,听说这小子又掘了一座明代的皇陵。嘿!他妈的,这下又发了!”我听了心里痒的就像犯了烟瘾一般,冲口便来了一句:“咱们也掘个去!”耗子双眼一亮随即又暗淡道:“我是有这心,有这胆,但没这两下子啊!别说在墓里找宝贝了,就是墓,咱们也不定能找到,听说这大墓都埋在大山里,绵绵群山去哪找啊!”我一听也是,刚燃起的激情之火,又被浇灭了。
  在郑国安这儿待了一天,第二天我和耗子围着北京转了一圈,不过最让我们高兴的两件事是,今日总算成了好汉,我们不仅登了长城,还在居庸关上照了五十多张相,有钱不花,心里就闹腾。另一件大事就是,总算有幸一睹毛爷爷的尊颜。玩了两天,第四天便回了徐州。当天晚上便去了徐州彭城饭店大撮了一顿,随后耗子又叫了两个小姐按摩了一番,这还是我俩头一次过这种高等生活,听着两个小姐嗲声嗲气的喊着大爷,心里一阵的美啊,心中骂道:爷他妈,来这地球上一趟也不容易,不好好享受一番,别说对不起爹妈生我养我,就连毛主席都对起。这有钱人的生活才是他妈人过的日子!
  在酒店折腾了一夜,一直睡到第三天天亮,我急匆匆丢下耗子就去要去大嘴家,耗子又和我要了四百块钱,说要再消遣会,我骂道:“你小子宰起我来还真狠啊!”丢下四百块钱就去了大嘴家。给他们添了几样家具,带着大嫂和小牧看了看病。小牧属于最严重一种,医学上成为特发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化疗是普通办法,更好的是移植骨髓,但这种手术现在徐州还不能做,必须去北京或上海,医疗费用要在十万以上,再加上后期的药物巩固,估计十五万应该下不来。这倒把我吓了一跳,没想到我去北京一趟,得的钱还不够用,只能以后再想办法,当天先给小牧做了化疗。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去上班。当天上午局里开了个全体大会,大会由省局下来的负责人主持,一看这架势,我心中便有一种不祥之感,果然大会一开始,省局负责人便开门见山的说道:“同志们,我们今天开这个会,就是宣读一下对丘文山,刘大良的处罚结果,一九九二年,二月七日,丘文山,刘大良负责的考古队,在发掘过程中,由于其考虑不周,管理疏漏导致两死一伤,现由省局、市法局、市政府决定,免去二人一切官职,并开除党籍,鉴于此次考古,成果显著,暂不对二人进行刑事追究,丘文山,刘大良同志,你们有什么意见?”丘局刘队愣了一会儿才道:“完全同意上级处分。”我听得也是一身虚汗,没想到处罚这么严重,连党籍都开除了。
  省局的人劝慰了一番二人便散了会。不过当天并未看到吕小茜,萧统几人,后来听人说,吕小茜去了北京,进了国家考古队,萧统回到了学校。至于王金胜,我没有打听,也懒得向人打听。丘局的撤职也就宣告了我的失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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