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委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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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教委主任- 第9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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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冰,这恐怕就是她始料未及的了。

又是一段下划线:“生活本身千疮百孔,人,又岂能幻想借助他人微薄之力得到成全。感情的解脱与他人无关,只与个体的超越性有关。高级的感情,最终形成精神和意识。低级的感情,只能沦落为脾气和情绪。其实她从未如幻想过的那般去爱和被爱。她也不相信有这样的人存在。所谓爱情,在3个月之后注定消逝的荷尔蒙游戏。它已不能够成为她的信仰。究其本质,情爱是一条通往各自生命深渊边际的路径。最终目的是趋近真相。”

郑焰红批注道:“是啊,自古至今,文人骚客用无数精美的词句来诠释爱情,但都赶不上这句‘3个月之后注定消逝的荷尔蒙游戏’,男女之间的情爱,最终目的不就是如此吗?婚姻超过三个月之后,维系感情的就是彼此互相依赖的习惯了,哪里还有想起这个人就心里发颤,浑身发麻的美好感觉?”

赵慎三“啪”的合上书,顺势关了灯,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床上,大睁着双眼,喘着粗气,如同一条被丢在沙滩上的鱼,脑子里翻腾着污浊的岩浆——原来,他痴爱的女人竟是如此理解爱情的!竟是如此在内心深处存在难以磨灭的疤痕的!在她的心里,抛开的现实本质是什么?是他赵慎三为了上位,用爱情来骗取她的裙带关系的吗?这就是丑陋的苍白的赵慎三吗?他们俩的爱情深渊边际,被她探究出来的真相究竟又是什么?是不过如此般的失落,还是屈服与习惯的一种妥协?

心魔入体,赵慎三自己跟自己过不去,钻进了牛角尖,他闷闷的折磨着自己,拉开被子盖住了,郑焰红进来的时候,他还假装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她也就没打扰他,静悄悄在他身边睡下了,因为累,很快就货真价实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郑焰红醒来就不见了赵慎三,她惦记着上午要去省委开会,赶紧起床梳洗打扮了走出来,却看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赵慎三笑着说道:“老婆,赶紧吃饭吧,吃完了才有力气开会,汇报起来才能中气十足。”

郑焰红幸福的笑了,坐下来急匆匆吃了饭,还亲亲赵慎三说道:“老公,你乖乖在家,我中午若是不被兄弟县市的书记们拉去聚餐就回来。”

“哦,兄弟县市的书记?嗯,那好吧,老婆再见。”

赵慎三怪怪的重复了一句她的话,跟她拥吻送她出门去了。

看着老婆消失在门外,赵慎三的胸膛里翻腾着嫉妒的虫子,这些虫子被陈年老醋沁泡着,那酸味让它们越发的狂躁,几乎要把赵慎三的心膜钻破,顺着他的肌肤一条条钻出来了。

“林茂人,挑战老子的极限是吧?好啊,你让老子难受,老子也让你难受难受。既然你目前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豆子跟白少帆结婚,老子偏就去帮着两个年轻人早日结合,就让你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权当老子送给你的开胃菜,下面主菜上桌的时候,才更让你老小子好好享受享受呢!”

赵慎三的眼神里慢慢浮起一层怨毒的神情,因为他已经把郑焰红提到的“心里的疤痕”认定为是林茂人给她的那段感情了,故而,才把对妻子的一腔失望尽数化成对林茂人的痛恨,从而给自己,莫名奇妙的怒火找到一个可以宣泄的途径。

第二季鲤跃龙门化为龙505回诡谲的人

对丈夫的情绪变化一无所知的郑焰红兴冲冲去开会了,她的确十分的开心,她去河阳的时候,省委组织部对她坦言河阳班子不好带,因为历史原因派系林立十分复杂,好几届两委班子都存在问题,以至于河阳经济连年下滑,已经处于倒数位置了,但是她郑焰红临危受命去了之后,顶住了重重压力,看破了重重阴谋,创下了重重业绩,消弭了重重灾难,终于让河阳人心安定,经济腾飞,万象更新,用实际行动着实证明了一把小女子不让须眉的胆识气魄,怎不让她意气风发呢!

开会的时候,一个个市委书记上台汇报,都是站在主席台旁边,跟电视台节目主持人站的那种主持台一般专门设好的汇报台上,站着进行阐述,这就让习惯念稿子的一些干部有些抓瞎,站上去之后立刻失去了念稿子时的淡定跟威严,不是词不达意,就是在想不起下一句台词的时候,下意识的在每句话中间加上很多无谓的语气词,如一个市的书记在发言的时候不停的说“然后……然后……”

郑焰红身边的高明亮可能为了故意逗郑焰红开心,就在那里捉狭的悄声数次数,最后低声一笑对郑焰红悄声说道:“哈,发言十五分钟,一共说了153个然后。”

郑焰红被逗得忍不住一笑,正在这时,主席台上传来了主持人魏景山的声音:“下面,请河阳市委书记郑焰红同志做工作汇报。”

郑焰红站起来之后,立刻成了让全场为之眼前一亮的闪亮星星,她年过四旬,却仍具有成熟少妇的迷人风韵,一袭湖蓝色无袖羊毛裙长及足踝,里面配着米黄色的羊毛衫,让满场灰黑蓝为主调的气氛都瞬间透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凉之意,行走间裙裾摆动随步伐飘荡,如同一泓碧蓝的湖水在荡漾,妩媚中又显出高贵清雅脱俗的气质,精心修饰过的妆容反倒返璞归真到不露丝毫化妆痕迹,整个人如一朵盛开在高台上的碧莲,清新,悦目,却又不可轻亵。

站定之后,亭亭玉立的郑焰红微微一笑,随意的把秘书呕心沥血,她自己彻夜修改的讲话稿卷成一卷扔在台上,双手撑着台沿先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就开始了自如的汇报。她神情端庄但不失活泼,嗓音清亮而不带轻浮,有些小女人恰到好处的娇俏但绝不过分,讲到动情处,手势配合巧妙又毫不夸张,妙语连珠亦庄亦谐,把原本枯燥无味的工作汇报调剂的五彩缤纷,该抑时抑,该扬时扬,当顿则顿,当挫则挫,巧妙地把台上台下领导乃至同僚的情绪都调动了起来,所有人都如同小时候做游戏时,拽住第一个人身后衣服随着摆动抓小鸡的顽童,心甘情愿的被她拉着一起喜,一起怒,一起哀,一起乐,听郑焰红讲到精彩处,还会自发的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为她过五关斩六将般神勇,神出鬼没般策略的拿下一项项本不可能完成的工作任务而喝彩。

这种汇报模式,对刚刚那个说了153个然后的干部来讲,可能是一种折磨,但对于郑焰红来讲,则无疑是一次绝妙的表演机会,观众都是跟她相同位次的干部们,以及可以左右她政治生命的上司们,前者领略到她的精彩后,会在她得到他们无法得到的机会时自然而然的认可,后者感觉到她的卓尔不群后,则会顺理成章的把更多的机会赋予她。

郑焰红的表现无疑让台下诸多的市委书记们感到自惭形秽,但对于其中两个人来讲,则是一种崭新的认识,一种莫名的骄傲,一种难以磨灭的隐痛,一种如跗骨之蛆般挥之不去的遗憾,一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不甘心,因为他们俩都曾经拥有过这个女人,也在潜意识里自作多情的以为原本是可以更深刻的永久拥有这个女人的,却因为怯懦仰或是过多的算计而错失了机会,结果才硬生生便宜了一个小人物赵慎三!

是的,这两个人是高明亮跟林茂人。

无论这两个男人心中翻腾着如何的情感巨浪,郑焰红此刻的发言已近尾声,她带着一丝娇憨,略微像是撒娇,但却又那么庄重的一摊手,捉狭的眨眨眼笑着说道:“我可以向在座的各位领导、各位同志们拍着胸脯保证,我的工作数据里面的水分极少,如果非要用一个度量衡来描述这水分的比例,呃……我想,大概不超过一茶杯吧,毕竟一点也不加的话,显得太过干巴,我也有些犯傻,但加的多了我又胆小,恐怕影响了成绩原有的味道,所以,没能免俗却又不敢肆无忌惮,嘿嘿……”

李文彬笑了:“你这个焰红同志,怎么没有说清楚呢,你这一茶杯的水分是跟什么基础做的比对?如果这一茶杯水分是分子,那么事实的分母是多少?不会仅仅是两茶杯吧?”

台下哄笑起来,郑焰红微微一吐舌头说道:“分母是南湖。我可不敢那么放肆,弄一半的水分进来,明年省里按我虚报的数字重新给我核定工作任务,那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南湖是南州公园内置的一个小湖泊,直径大约一公里,可以泛舟湖上,夏天开满睡莲,在座的都知道,那么郑焰红的那一茶杯可就成了可有可无的调剂品了,是一种巧妙地和光同尘,一种让自己不至于十分曲高和寡的附就,大家更加笑了起来。

白满山笑道:“以南湖的体积,一茶杯的水分真的仅仅是调味品,可以忽略,可以忽略呀!”

郑焰红胜利的一笑说道:“那么,我的汇报完了,谢谢大家!”

鞠躬下台,依旧的裙裾飘舞,带动所有人的视线,郑焰红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高明亮看着脸色因自信跟骄傲微微发红,看起来似一枝雪里红梅般耀眼夺目的郑焰红,忍不住悄声说道:“焰红,你这个报告可是把之后需要回报的书记们全部给害苦了,听完了你的精彩发言,谁还想听干巴巴的照本宣科啊?没想到你现在如此的优秀,我都自愧不如了。”

郑焰红没有回答,报以矜持的一笑,眼神对着主席台上另一个发言的人,显然不愿意给高明亮继续讲话的机会,高明亮也只能讪讪的罢了。

林茂人就坐在后面一排,把高明亮的小动作跟眼神看的清清楚楚,他在心里鄙夷的想,就凭你也想跟她套近乎?若不是老子当初对刘佩佩放手太晚,她早就是老子的老婆了,轮得到你来搭讪?想到这里,郑焰红跟他曾经的两情相依,曾经的旖旎爱恋一一浮上心头,在竹阳她为他褪去的那条紫色衫裙,在他家她带给全家的惊喜,还有在南平公园两人无奈的别离,这一幕幕都如同刻在他树木般年轮上的轨迹,此生此世都无法磨灭,只能证明他在那样的时期,曾经拥有那样的美好,虽无法天长地久,但值得一生珍藏。

又想到昨天跟赵慎三那失败的交易,眼前浮现出赵慎三那张小人得志桀骜不驯的脸庞,跟郑焰红那张他抬头就可以看到侧面的绝美脸庞放在一起,林茂人如骨鲠在喉,可惜,这种感觉只能让他莫名的一阵阵烦躁,却又被一种随之而来的无力感所淹没。

郑焰红专注的看着台上正在发言的另一位市委书记,脸上的表情也随着那人的讲话而略微发生着变化,这就显得这张玉石般洁净润泽的脸庞充满了生动,仿佛一尊被碾玉工匠赋予了灵性的玉雕,圣洁,璀璨。

林茂人的眼神几乎无法从这尊玉雕上挪开了,带着一种心头的隐痛欣赏着,突然间,他萌生了一个想法——既然从赵慎三那边无法打开缺口,不妨利用一下郑焰红的善良跟热情,还有她对豆子那种不需要做作就四下蔓延的母爱,都让林茂人突生一种信心,就想等下开完会,一定要想法子约到郑焰红独自交谈一下,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她,让她出面,无论是豆子还是白少帆,必然都会听从的。

因为河阳的文化园被省里上报为省里的文化项目了,过完年的现场会即将作为h省的项目来进行,所以开完会,郑焰红被李文彬叫过去单独嘱咐了一阵子,询问了工程进度以及现场会的筹备策划情况,郑焰红信心百倍的一一回答了,李文彬很是满意,郑焰红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完美的认可,她从会议中心出来的时候,连步伐,都带着舞蹈般的轻盈。

快要走近她的车了,突然听到一声呼喊:“郑书记,请问可以跟你说两句话吗?”

郑焰红听到这全省独特的木木的声音,一贯性的缺乏抑扬顿挫,仿佛中国文字的平上去入四声对这个人是没有功效的一般,她心里一个激灵,不知道多不想停下脚步跟这个人说话,可是,虽然她因为李文彬的嘱咐出来的晚,大部分书记们都走了,却也还有好几位都在会议中心附近或打电话,或凑在一起说话,若是公然无视林茂人,同僚看到也不好看相,毕竟两人是都从云都出来的,打个招呼也在情理之中。

郑焰红其实心里明白林茂人喊她做什么,她也曾因为这个问题跟赵慎三达成了共识,赵慎三帮白少帆的忙是经过她允许的。因为在她内心深处,始终觉得黎姿是该深恶痛绝的,凡是这个女人说出的事实,一定有值得怀疑的绝对性,故而,她倾向于白少帆是被黎姿冤上了,赵慎三出面就能够戳穿黎姿的假面具,拆开她编造的谎言,还白少帆一个清白,也还林豆一个平安喜乐的幸福婚礼。

因此,郑焰红根本不愿意搭理林茂人,反正他想要说的无非是央求她帮忙,这件事赵慎三正在做了,跟他无谓的交谈也没什么意义。但是,因为丈夫曾在她耳边跟她低低倾诉的一切疑点,郑焰红觉得,有必要配合一下丈夫,必须做出完全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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