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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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温柔-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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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曼医生,如果我不住院检查那我复发的机率…。」

「雪儿,关于你的这个假设性问题我没办法给你标准答案,就算你住院做了检查我也没办法跟你保证你心脏的功能能维持多久,但是站在医生的立场上我是很希望你赶快先住院检查至少让我们大家能先有个数据结果,这样之后要如何治疗才有个方向。而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我也希望你不要冒险,住院做检查对你只有好处,所以我希望你好好考虑。」

西曼医生是从雪儿小时后就一直帮她做治疗的主治医生,所以雪儿对她来说不但只是个病患也像是自己的孩子般,所以对雪儿会说出不想住院的这种话她感到有点惊讶。

「雪儿,你从小就很懂事也很配合所有的治疗,为什么这次会提出不想住院的事…?」

「不是…。我不是真的不想住啦!我只是好奇随口问问罢了。」雪儿赶紧解释。

「是吗!那就好~那你回家跟你父母亲讨论一下,决定好后再打给我,我会尽快帮你安排住院后的检查项目。」西曼医生松了一口气后露出放心的微笑。

「嗯~我会再打给你的。」

会诊结束后雪儿起身离去,但在刚开起诊间门时突然停顿了一下,「嗯…西曼医生,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诊间的门又再度悄悄的关上,两人接下来的对话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看不见的温柔…52

「雪儿你也来做身体检查啊!」艾玛走进雪儿身边关心的问道。

「艾玛阿姨?还有雨晔?你们怎么也来医院了?」对于这次的巧遇让雪儿有点惊讶,尤其是雨晔也出现在这,如果没记错的话雨晔是蛮排斥到医院的。

「还不是因为我家老头要出院了,所以我们是来办出院手续的。」艾玛笑着解释。

「喔~对喔!罗力伯伯住院,我都忘了~真不好意思我都没去探望他。」雪儿忘了罗力先生住院的事,赶紧向艾玛道歉。

「没关系啦!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能不来就不要来,何况雨晔她自己也没来几次啊!所以你不要感到不好意思啦!」艾玛摇摇手示意。

「艾玛你这么说不公平,我又不是故意不来的,是因为表哥不让我跟好吗!所以是表哥的错不是我的错喔!」雨晔嘟着嘴抗议。

「好啦!不是你的错是昊霆…不,是雷恩的错。」艾玛原本要安抚雨晔的抗议却差点说溜了嘴,发现口误后赶紧做更正。

「昊霆?艾玛你在说谁啊?」对于艾玛的口误雨晔倒是没疏忽掉,她狐疑的问。

「我有说什么吗?我是说雷恩啊!雨晔你听错了啦?」艾玛打死不承认自己的口误。

「可是我明明听到你说的是昊霆啊。」雨晔也坚持自己听到的是没错的。

雪儿见艾玛不时的用眼神跟她打暗号就是希望有人来解救她,因为雨晔有时〝卢″起来还蛮难搞的。

「雨晔你既然来了有没有顺便去检查眼睛啊!」雪儿立即转移话题,她想如果跟雨晔提到眼睛的事通常她都是会避重就轻的回答相关的话题,不然就是干脆保持沉默。

「眼睛啊…。我刚去检查了,不过还是老样子没什么改变。」雨晔果然顺着雪儿的话把话题转移掉了,但对问题的答案她不想多说。

雪儿看着雨晔的表情后又看看艾玛,艾玛不语只对她摇摇头表示,看她们俩的反应雪儿大该猜出一、二,看来雨晔期待又扑空了。

「没有改变就表示没好也没坏,保持原样也非是件坏事。」雪儿的安慰和艾玛一模一样,只要没有恶化都算是好事。

雨晔耸耸肩也没再多说什么了。

/////////////

罗力的出院手续办好后因为他还要做复健所以就没留昊霆和雨晔,昊霆他们载着艾玛到罗力的书店,把行李放好后艾玛就叫他们先行离去不用帮忙,所以最后他们俩又原车打道回府。

回家的路上雨晔一直保持沉默,昊霆虽然想问她检查的结果但看雨晔的样子感觉上似乎不是很好,害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询问。

沉默的两人各有所思,车上的寂静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哥…能在我去学校一趟吗?」雨晔首先打破沉静,昊霆也没多说方向盘一转,车子就往与家的反方向驶去。


雨晔走到记忆中充满金色羽翼般的银杏林,她抬头仰望凭着记忆去感受当时的回忆。
算一算日子和那个人相遇的日子也快要一年了吧,现在的银杏是否该是翠绿色逐渐要转黄了呢!

「哥,银杏的颜色…。还是绿的吗!」雨晔没有看向昊霆,依然抬着头望着不知名的方向。

「嗯,已经要变黄了。」昊霆快速扫过四周后目光又再回到雨晔身上。

「是吗?」雨晔没再多问,心思又不知飘到何处。

看着雨晔一直仰望天空不发一语,就一持维持着相同的姿势久久,昊霆靠近雨晔想要把她带到一旁的长椅上坐着,但这一接近就发现雨晔的眼眶中不知何时早已浸湿,昊霆想都没想就走到雨晔的后方,让雨晔仰着的头靠到自己的胸膛,他的左手搭在对方的肩头上,而右手则轻轻的覆盖住她的双眼。

昊霆的举动让雨晔眼中原本停留的泪不争气的随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哥,祷告上帝真的听的到吗?他真的会垂听人们祈祷吗?我每天都很认真的在祷告喔,但是为什么他却没给我任何回应?是不是因为我不是真正的基督徒,因为我不是神的子女所以他没办法听到我的祈求。」

情绪不断在压抑的雨晔终于在眼泪滑落的那刻宣布瓦解,自从她误认昊霆是雷恩时的那次情绪抒发后,她几乎没再跟任何人提起她内心的感受,她不断的祈祷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再次的重见光明,但是今天医生的回答却让她再度受创。

原本她以为她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原本她想回到家后再好好沉淀自己的心情,但是在车上残留的檀香味却让她的思绪飘回到过去,理性和感性在心中不断纠缠最后她还是跟着感觉走。

回到了杏林,虽然她看不见任何景象,但是风的窜流、叶的飘落、阳光洒落在树间的温暖和树荫遮蔽时的凉爽相互交错,回忆像泉水般的涌出,思念的心情和现实的痛楚让她无法再承受。




看不见的温柔…53

「哥,我真的好怕,我好怕我真的永远都看不见,我真的好怕…。。」雨晔掩面而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复杂的情绪和想说的话她不知该如何表达,她只知道黑暗的恐惧是多么的可怕,即使她和黑暗已经共处的近十个月之久,但是她依然无法战胜内心的恐惧。

「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再看的见,你要对自己有信心,绝对不能放弃。」

看雨晔满是泪痕的控诉,昊霆心中是多么不舍,他将雨晔转身面对他,心疼的环抱住她,希望借着言语和拥抱能给她更多的力量。

昊霆说出的每句话雨晔都听在耳里,但是她的思绪却无法配合她的感觉和情绪,因为他知道除了害怕黑暗外另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思念。

银杏林给她的回忆太多,每当回到这里她都会想起秋天的那场邂逅,即使已经过了那么久的时间,也许对方早已忘记那场意外,但是在雨晔心里却是一直无法抹灭的记忆。

她知道当时他们俩四目交接的那刻,她就喜欢上那个和她一样有着东方面孔的男孩,雨晔真的好想再见对方一面,但是她的状况根本不允许,而且就算对方真的出现了,雨晔也不愿以
现在的姿态去面对,情感的崩塌让她无法顾忌只想全部宣泄。

「哥,我好想一个人,但是我却看不到他了,一开始我只是想见他一面,但是我没想到我每多一天在想见到他,就多一分感情放在他身上,最后多到连我自己都无法想象。」雨晔哽咽的慢慢诉说起来。

「我好像真的爱上他了…,哥,我该怎么办,我只要一天看不见那我就只能独自一人,我…好痛苦喔!」雨晔正视自己的感情后又再次无法控制自己,眼泪像下雨般大颗大颗的掉落,整个脸全埋入昊霆的胸口,放肆的哭泣。

昊霆听完雨晔的倾诉后胸口像是被拳头狠狠的重击过,雨晔口中说的那个人是谁?是指我吗?还是另有其人?

昊霆心中就像被压着重物般让他快无法喘息,他想多问却又说不出口,他不敢去揣侧雨晔的答案是什么,他不断压制内心的波动,他深吸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现在眼前最重要的是雨晔,不能被自己的情感给影响到。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待在你身旁保护你,你不会是孤独的一个人…。相信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后,昊霆低下头靠近在雨晔的耳边轻声的说道,环抱住的手更加用力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贴近。

雨晔听着昊霆的话,贴近的两人让雨晔清楚的闻到对方身上夹杂着檀香的气息,这熟悉的感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不知是哭累了还是安心了,睡意突然席卷而来,雨晔的身体像似泄了气的皮球般整个人酥软了下来,还好有昊霆撑着才没倒下,但在意识消失的前一刻脑中突然晃过梦境中的景象。

「你的名字…?」
「昊霆,申昊霆…」
男子说完后就消失在一层浓雾之中…。。

「申…昊霆…」雨晔覆诵梦中的名,但声音有如细蚊般的微小,让旁人查觉不到,说完后就沉沉的睡去,当她再此醒来时早已躺在自己柔软的床铺上了。




看不见的温柔…54

夜深人静时昊霆坐在电脑桌前若有所思的看着放在夹链袋中的东西,那是她和雨晔相遇时雨晔帮她贴的OK绷。

昊霆不算是很念旧的人,他也很少会像女孩子般会保留一些具有回忆意义的东西,但是这是他第一次那么想保留一样东西,虽然当时的伤口早已愈合,虽然用过的OK绷早已没什么黏
性,但是他还是将OK绷贴在和它差不多大小的白纸上,空白处还写着他们俩相遇的日期。

他小心翼翼的将它收藏在夹链袋中,在找寻雨晔的那段时间不时还会拿起来回想他们当时相遇的情景和对话,每当想起时昊霆都会会心一笑,但是今晚的他却笑不出来。

自从下午听完雨晔的情感告白后他整个心都悬在半空中,他不断的回想她和雨晔相遇时的情景和雨晔今天说的那些话,口中提到的那个人。

他猜想雨晔心中的那个人也许其实是自己,但是他也不敢很肯定,毕竟他对雨晔以前的生活圈知道的有限,要他去问雷恩也许对方根本搞不清楚,要问雪儿…一个大男人很难为这种事启齿,当初他愿意跟雪儿提起他对雨晔一见锺情这种事都抱很大勇气才说出口,如今要去打听雨晔喜欢的人这感觉又很别扭。

矛盾的感觉不时的困扰着他,他是真的很喜欢雨晔,他也想一直保护她,不管她的眼睛是否会再复原,他每天也在为雨晔祈求,希望他能回到以前,但是他也做过最坏的打算,如果雨晔永远都在在黑暗中生活,那他愿意成为她的眼,也需旁人会笑他痴、笑他傻,但是他的心是认真的。

但是…雨晔呢?她会愿意接受吗?她的心中有一个人,如果有一天她恢复了,那她会去找她所爱的人,那他也只能默默的祝福她找到幸福吧,毕竟感情是不能强求的。

如果她没有机会重见光明,那他还能一直待在她身边吗?雷恩总有回来的一天,他不可能永远以〝表哥″的名义陪在她身边,而且也许雨晔的心不管有没有那个人最后也不一定会接受他。

「天啊!事情怎么会变得那么复杂,原来我真的想得太简单、太天真了,一开始我只全心只想让她能早点走出阴霾、走出自卑,但是我却忽略掉雨晔的心。」昊霆搔弄着头发烦恼着。

眼看学期再过一个多月就结束,他也得照父母的指令回台湾一趟,他看着桌上老妈给他的一张相片,照片里的女孩也就是被那群老狐狸设下圈套的可怜人之一,他看着照片里的人,对方也有着和雨晔相同的长发,两个人也是有双大眼睛,但是唯一不同的是照片中的眼睛是清澈明亮,而雨晔的眼神却空洞如冰。

昊霆边想着忍不住就叹了口气,这次为了回去查看敌情他可是拼了老命赶学分,主要就是想快去快回,毕竟他还是放不下雨晔。

就在想回去后该怎么应付他那难搞的大哥时,突然一声巨响从门外传了进来,昊霆赶紧起身往惊动到他的声音的所在地也就是雨晔的房间冲去。




看不见的温柔…55

「雨晔!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吗?」昊霆冲到房门口,在外头急促的叫喊希望能得到一丝回应。

但是在外头的他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房内传来的只有细微的水花声,这让昊霆更加担心,心急如焚的他也不管什么同居条约赶紧将上锁的房门撞开。

进到房内后水声变得更加清楚,昊霆赶紧走到浴室门口敲门问道,「雨晔,你怎么了?」
停顿了三秒钟没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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