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逐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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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逐桃花-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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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发而出。这也算是发泄的一种方式吧,两个大男人哭得十分投入,十分忘情,哭得痛心疾首。
午夜,两个男人相互搀扶着走在街头。共患难的兄弟般的情感让他们互不放心,两个人坚持说对方喝多了,又坚持要护送对方回家。
最后他们相互妥协,“要不咱们各走各的吧。”
他们终于不再坚持,各走各的了。孟浪忽然间特别想见徐丽娜,他迫切的想要见到她。这样一心一意的想着,他就从太原街的酒吧一直走到徐丽娜的住处。他忘记了自己原来是开着车子的,他把他的车子扔到酒吧的外面了。
徐丽娜已经睡了。孟浪好久没有来看她了。自从上次她给他打了最后一次电话以后,她就不再给孟浪打电话,那次他太有伤她的自尊心了。他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有点儿厚颜无耻,有点死气白赖。凭什么她就得那样?
男人都是这样?对女人只要得到了,只要有了肉体的交融,难道就不再珍惜了吗?
徐丽娜开始强迫自己把所有的精力和智慧都用在了工作上——在工作中她的确做得非常出色。以至于有的客户在杜江面前称赞徐丽娜的时候,杜江都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像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对徐丽娜的工作表现他的确是满意极了。杜江从来不在人们的面前掩饰他对徐丽娜的赏识。
徐丽娜明白自己在工作上如此卖力如此一丝不苟完全是因为孟浪的缘故。她把这种感情嫁接法用于工作的实践当中,尽管很让人劳心费神,但徐丽娜觉得目前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她能够充实起来的事情了,她不得不借此来填充自己实际上的内心的虚空。
徐丽娜没想到这么晚了孟浪会忽然跑过来看她。她起来给他开门,孟浪急扑过来的身躯让她差一点跌了一个趔趄,幸好孟浪的双手紧紧的环住了她柔软的腰肢。
孟浪等不及徐丽娜关好门,就急急地拥着她往床边走。徐丽娜感到孟浪要干什么,他是要在她身上发清欲,他要做,用她的身体做。他的行为,他粗重的喘息声和刺鼻的酒味都让她感到反感。他大半夜喝得醉醺醺地来找她就是为了这个?
孟浪快速的脱光衣服,把她按在床上,就那么很熟练的左右一分,把徐丽娜打开,他胡乱地寻找她的嘴,“宝贝,你想不想我?你想不想我?”
徐丽娜捌过脸躲开他热乎乎的充满酒精味道的嘴巴。孟浪并不介意,他缩下头她亲她的胸,他边亲边问,“宝贝你想不想我?你想不想我?想不想……”
他不厌其烦地问她,并不需要她的回答。徐丽娜听得心烦意乱。他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她在下面使劲的扭动自己的躯体,她想让他停下来。而孟浪仿佛就像得到了某种暗示一样,开始急切的动手去扒她。
徐丽娜感觉有些气闷,她死命的抓住他的手不放,她的上面已经被孟浪脱得半果了,她却顽强的护守自己的下面。她说:“不行,你别这样,我这几天不舒服,我来例假了。”
“那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就想上你!你现在什么样我都想要上你!”她越是这样抵抗,他想要进人她的欲望就越强烈。
孟浪伏在她的耳旁l喃喃地叫着徐丽娜的名字,他说:“宝贝你帮我生个孩子好吗?你帮我生个孩子吧!我太想有个孩子了!你帮我生个孩子吧!……”
大概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孟浪在徐丽娜身上的动作越来越慢。他还没有完成那件事,他竟然就趴在她的身上睡看了。
徐丽娜忍不住想要发脾气。她使劲儿的推了推孟浪,渴望他还能够继续。孟浪从她的身体上滚了下来,一点儿反应都没一有,睡得跟一头死猪一样。
徐丽娜有一种刚刚体验到饱满又突然被人从中抽空了的感觉。这种感觉如同一团火焰在她的体内焚烧,使得她欲罢不能。她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让自己平息下来。
徐丽娜下床,倒了一杯凉水一口气喝了下去,这才似乎冷静了一些。
徐丽娜怎么也睡不着,她这个年纪的女人。突然在性事上被孟浪这样不荤不素的骚扰了一下,确实生理上比较难受。她坐了起来看唾在她身旁的孟浪。看他一丝不挂四肢舒展,打着嘹亮的呼噜,睡姿恶劣得好像一个大白痴。
她仔细地审察他身体的每一处肌肤。她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仔细的看过他呢!她忽然觉得它十分丑陋,让她感到恶心。
徐丽娜从床下找到他的短裤给他穿上了。未了,她再看他,又觉得他整个人都那么不顺眼,那么别扭,她干脆用被子给他盖了个严严实实的。徐丽娜简直无法容忍和他睡在一起了,她拿了一条毛毯跑到对面唐星珊留下来的那张空床上躺下。
早上,由于口干舌燥,孟浪醒得比徐丽娜早。他头脑发胀,看见睡在对面床上的徐丽娜,回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有些恍恍惚惚的。床头的椅子上面放着一杯水,是徐丽娜昨晚替他凉的白开水,他顺手拿起来喝了。
徐丽娜裹着毛毯,头枕着自己的胳膊,紧紧地缩成一团儿,睡得很沉。
孟浪轻声唤徐丽娜的名字,等徐丽娜终于翻了个身睁开眼睛,他示意她过到他这边的床上来。徐丽娜很矜持:“不嘛,我来例假了。”
孟浪笑了,“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龌龊,好像我和你在一起除了做爱之外就没有别的情趣了。再说,我好像现在体力也有些不支。”
“那你觉得我们在一起除了做那种事情之外,还有过什么有情趣的事儿?”徐丽娜一直不能顺畅的说出“做爱”这个词语。在她最有激情的时候孟浪曾经有意的引导过她说出这个词语。可是她宁愿以实际行动来表达她的激情,也没能够让孟浪如愿以偿。
孟浪说这是她心里的一道人为的障碍,如果她跨越了这道障碍说“我要和你做爱”的话,会让他更加兴奋。以前她倒是跟他说过“我想要你”这样的话,也是少数的几次,后来孟浪告诉她,她的这句话让他产生了奇妙的姓幻想。感觉真好!以后孟浪也套用这样的词句了,比如演变成“我要进去”之类。


257。你常常X性大发的
今天他们一觉醒来就讨论与“性”相关的问题,徐丽娜的反问分明又带有不友好的气息,这让孟浪很扫兴。他说:“你说话怎么这么不好听呢?”他双手叠在脑后,不再勉强她。
徐丽娜想了想之后,抱着她的毛毯,起身来到他的身边躺下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她头枕着孟浪的臂弯,清晰地闻着他腋下散发出来的淡淡的狐臭味儿,她用她尖尖的手指尖儿在他的胸前划来划去。此时她心存挑衅:看你到底除了做爱之外还能做什么?
孟浪当然经不住这样的考验。他们如此之近的肌肤相亲,更何况他们又的确好久没有在一起了。徐丽娜阴险地笑着,突然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孟浪果然拉住她不放,要求她那样亲吻他的物件。
“不行。”徐丽娜说:“来不及了,我得上班去了。”
孟浪不让她走,他说;“你今天不去不行吗?我特别希望你今天能够在家陪我。”
“不上班你给我钱花吗?”
徐丽娜心中又忍不住滋生一股无名火。她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有给她过一分饯,没有给她买过一样东西。她到底图他什么呢?现在他心情不好可以要求让她陪,那么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又在哪里?甚至她连个电话都不能给他打,她又能去找谁陪呢?
“你怎么了?”孟浪奇怪地看着她,他有点儿想不通她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那么不容易说活,那么不善解人意。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没怎么。”徐丽娜扼制住自己的不平衡,自从那一次的电话事件以后,她就常常感到不平衡。那是他烙在她心里的一道阴影。是他亲手破坏了她的心态。她原来以为她是可以安安静静、心甘情愿地做一辈子他的女人的,她原来以为她爱他是可以终生矢志不渝的,而没有太多的原由,因为她相信爱情。
她相信孟浪也是爱她的,她不是傻瓜,她脑子没病她当然不会爱一个根本就不爱她的男人。可现在她不得不开始分析和反省自己和孟浪之间到底算不算作是爱情。冷静下来了她就觉得其实她应该感谢孟浪,就这样在不经意之间把她从虚幻中惊醒,没有让她滑得太远,陷得太深。毕竟青春不能保值,人,特别是女人,怎么能够拿自己的青春当作储蓄,在多年以后再拿出来用呢!可问题是,她现在怎么跟他说得出口她的这种感觉。
尽管心里排山倒海,徐丽娜还是坐到孟浪的床边,亲热地扪拍他的脸,说:“宝贝儿,我真地得去上班了,我很在乎我的这份薪水。”
孟浪说:“只要你愿意,我每个月一样可以给你发薪水。”
”那我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还不被你给凌虐死了呀?嘻嘻嘻。你常常兽性大发的!”
“你可以给我生个小孩子。”孟浪再一次拉住徐丽娜的手,脸上满是希望和阳光,“你帮我生个孩子好吗?你帮我生一个孩子吧!”
“然后呢?”看上去徐丽娜也很有兴致了。
“然后你就把孩子带大,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如果你不愿意可以送到语姐那里让语姐帮我们带,你还可以继续做你喜欢做的事情,甚至你遇到合适的人选你还可以结婚。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干涉你的任何事情。”
“你想我会同意吗?”徐丽娜笑咪咪地听孟浪描述,似乎入迷了。
“我想你会同意。”孟浪抱紧徐丽娜,“我想你要是真的爱我的话,你一定会同意。”
徐丽娜使劲亲了一下孟浪,“那你爱我吗?”
“爱。”孟浪说;“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够给我生个孩子。”
他妈的这算是什么狗屁逻辑!
徐丽娜学孟浪的语气用手指点了一下孟浪的额头,“宝贝,你真可爱!”
孟浪的话没有一点让徐丽娜不高兴,她说他真可爱,他的不可爱之处就像一只放大镜越来越清楚地呈现在她的面前。就因为这个发现,徐丽娜就觉得自己没有必要不高兴。
有时候爱一个人或者是不爱一个人的原因都很简单,一个简单的动作,一句不经意的话,都会让人忽然心生爱意或者是决定不再爱。复杂的只是中间的那段过程和抉择爱还是不爱的那份决心。
人天生都有自恋倾向,不是谁放弃不下谁,而是放弃不下自己曾经付出的那份感情。否则就是那个人现时拥有的与爱情无关的因素——比如与对方息息相关、紧密相连的物质供养。这一切足可养成一个人的惰性,这种依赖会在不知不觉中扼杀一个人的创造力和尊严,让人变得颓废没有信心,不得不向生活做出妥协。
说得再尖刻一些,爱与不爱也不能够准确衡量两性之间的情感历程,而应该说是该不该维持两个人之间原有基础上的情感,说是情感,因为情感是个理由最为充分的借口。倘若一个人对一个人真的没有情感可言了,那么他们中的一个只能拿原有的情感做为垫底,这很脆弱,也很无奈。事实上,谁放弃不下谁?而是其中的一个还没有一个合适的、可供的选择。人不能不自私,这一点又是谁都不愿意承认——和不愿意承认自己真实的情感大同小异——虚伪。
徐丽娜不动声色地积攒着孟浪的不可爱,她对他变得越来越挑剔。但当真正谈到分手的时候,她得为开脱自己做好准备工作。在这出戏里她必须得选择做一个无辜者的角色。
孟浪跟徐丽娜讲起了欢欢,又讲起了常允。他告诉了徐丽娜常允失踪了的事。他仔细地讲述,徐丽娜认真地听。她没跟他说在常允失踪之前她们曾经见过面。
未了,孟浪很希望徐丽娜能够就此说点什么。他对她说了那么多,她不能不说点什么吧!没想到徐丽娜却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真该走了,要不就迟到了。”
孟浪看着徐丽娜风风火火地收拾了一番之后开门离去。她把他一个人扔在了她的床上。
当天中午,公司里的午休时间。办公室里的同事相互出心理测试题,借此来测试判断各自的爱情观。徐丽娜的反应最为积极,她很乐于接受这样的哪怕仅仅是娱乐性的测试。她很想知道自己对待爱情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和孟浪的应该发生的和不应该发生的故事,使得她看不清别人也看不清自己。她很想做他的一个好情人,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她离一个好情人的距离还差得远着呢!她需要借助这种无意识的选择来验证自己的不自知。
他们问她:“你在沙漠里行走,当你又累又渴的时候,你看见了一个漂亮的花瓶,这时候你要还是不要?”
徐丽娜回答得毫不犹豫:“要。”
“你继续前走,看见一片坟场,你是坐在坟边休息,还是坐在两个坟墓的中间休息?”
“两个坟墓的中间休息吧,这样可以挡风沙。”
“走出沙漠,你发现你的面前有三幢房子。一幢是泥做的,一幢是木头搭的,一幢是石头砌的,你进哪一幢?”
“泥做的下雨了容易倒塌,木头搭的起风了容易散架,进石头砌的吧,石头砌的比较结实。”
“在屋子里你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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