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逐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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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逐桃花-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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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孟浪是看过辛佳丽的乳,可那都是专业性地观察,应该从形体美学的角度来看待。偏偏这个时候,孟浪就没有能把持住自己的一贯姿态,没做贼,心先虚。
“我还有事,改天再聊。”两位穿了制服的警察远远地跟胡鹏飞打着招呼,胡鹏飞这才放开了孟浪的手,客气地告别。
孟浪回到望景公寓,脱下身上的“斯特法内”西服,把它挂在衣橱里面,就在孟浪准备把衣橱门关上时,他居然不知道衣橱里两件颜色雷同的西服中,哪一件是自己刚挂进去的意大利名牌西服——斯特法内。
花了三千八百八十元,孟浪从吉陵市的百货大楼把“斯特法内”带回家;而另外那套与斯特法内同样颜色,同样款式的西服,孟浪仅仅花了六百二十元。
孟浪把两件西服取出来,放在床上,仔细地对照着看,除商标不一样外,其他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
名牌流氓。
媒体上出现过这样的词汇来称呼名牌,孟浪一直觉得那仅仅是消费不起名牌的穷酸言辞。忽然地觉得,流氓两个字加在名牌前面,很贴切。它们把宣传自己的费用全部转加在消费者的头上,然后俯视着大众说:给我跪下!
流氓名牌。
今晚的灵感来自于胡鹏飞。
事物的两面性必须靠各自去寻求与探索。
直到孟浪接听电话,都处在新发现的兴奋之中。
“我马上过来,方便吗”
辛佳丽为什么就不能用温和的口气对他说话
辛佳丽当然也没有得到孟浪回答是否方便,就武断地搁了电话,行进在前往望景公寓的路上。
孟浪放下电话,脑子里闪出一个极其天才的念头:最好床上躺着着妓女,一个或者两个。
总算还能从辛佳丽敲门时的节奏中,听出些女人本来的温和。在如此的声响中,孟浪得到了些许安慰,手腕都被虚荣感染了,门一下子开到了底。
门口站着的不是辛佳丽。
是一位淑女。
孟浪一时不知所措。
“不邀请我进去”
“当然,当然,请进,请进。”孟浪在淑女的面前从来不会迟钝,可今天的迟钝,是由于这位淑女是辛佳丽。而在孟浪的词典里面,淑女词条的解释里面,没有辛佳丽。
孟浪羞愧自己凌乱的屋子,也就越加恭敬地站在辛佳丽的身边。
孟浪也不想现在有个妓女躺在自己的床上,哪怕不是妓女,也不想。
一件乳白色风衣,匀称地体现出辛佳丽的娇美型态,脸庞上略略的淡妆,格外凸现了辛佳丽那双本来就莫测的眼睛,多的是女人温柔的含蓄,少了平日的阴谋与算计。尤其是辛佳丽嘴角上蕴着的那点笑意,使孟浪真切地感到是一个女人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一个女人。
这是重要概念。
当意识到这一点时,辛佳丽似乎也沉浸于自己女人的气息之中了。
辛佳丽把手里那只鳄鱼皮小包放在桌子上,解开风衣上惟一系着的扣子,风衣自然地敞开时,紧身乳白色无袖羊绒杉,把身上该凸该凹的部位,一一显现在孟浪的眼前。
孟浪真想扑上前去拥抱。
孟浪没这么做,原因是从他的内心,所感受到的辛佳丽是冷漠的,甚至是市场化的,她的每一寸肌肤与商务活动有关,她身上每一处诱惑人的地方,都是深不可测的陷阱。
辛佳丽的一潭清泉般的眼睛,很能让人忘情地淫浸其中,可孟浪却能从碧透清泉的表面,看到正张开嘴巴,做好吞噬准备的鳄鱼;辛佳丽小巧性感的嘴,使许多男人都想把自己的嘴唇紧紧贴在上面,孟浪何尝没有想过孟浪现在不想,在孟浪的脑子里,辛佳丽性感的嘴上面总闪烁着美国影片《舐血夜魔》的片断,无非她能像布拉德?彼特演绎的《吸血迷情》中的吸血僵尸那样,有玉树临风的姿态。
然而毕竟是要人性命的,区别仅仅在美好或者残忍中被杀害;随着辛佳丽呼吸而颤动的乳,那是一次世界大战时期就埋伏下来的地雷,岁月遗忘了它的险恶,覆盖了生动的植被,焕发了青春气息,可它总究是要人性命的尤物;就连辛佳丽说话的声音,都是迷幻剂,循着她的声音寻去,人就会迷失在不归的路途上;
除此之外,辛佳丽还有如初剥去壳的嫩笋般的十指,它可以抚摸你,让毒汁在你的无知觉中注入你的血液;还有修长的双腿,你反复地抚摸它,感觉它,爱惜它,在你激动的一刹那间,它就会载着你去一个万劫不复之地,你怎么能知道它是时刻等待着执行指令的两枚导弹呢还有女人最隐秘的那儿。
孟浪不知道辛佳丽的最隐秘的地方是怎么回事,有人知道,可知道的人,都死了。就像古龙小说中江湖英雄挎着的剑,永不示人,除非是准备死去的人,才获得看剑的机会。
最新的例证:祁副市长仕途绝迹。
孟浪还想扑上去拥抱吗
想必打死他也不敢。
而孟浪偏偏拥抱了辛佳丽。不仅拥抱,还亲吻了辛佳丽的嘴唇,吮吸到辛佳丽嘴里的甘甜,听到辛佳丽快乐的哼哼声音;孟浪的一只手,揉搓在辛佳丽的乳上,另一只手,本来挨在辛佳丽的膝盖上,却动如脱兔般地沿着辛佳丽修长的双腿往上往上再往上……
辛佳丽让孟浪把屋子里所有的灯都关闭,夜色整个把屋子占领。从打开了的空调里面吹过来的暖风,让屋子里几乎静止的时间,活动着筋骨;从窗户上看出去,城市的同样沉迷于浮华的繁荣之中。
孟浪总算有机会感受了辛佳丽,准确点说,孟浪总算让辛佳丽了却了三年多来的一桩心事。
“你知道为什么有今天吗”辛佳丽悄身地问躺在她身边的孟浪。
孟浪在完事之后,脑子里一直想着白天胡天律对他说的那些话,直到现在,孟浪才觉得自己不再冤枉了。
“三年来我一直让你和美女们在一起,你知道为什么”辛佳丽伸手拍拍孟浪的脸。
“为什么”孟浪还是觉得嘴里很干涩。
“那叫做‘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阴谋?”
“男人总是由女人锻炼出来的。”
“女人呢”
“反之亦然。”
“你就是来收获的”
“准确的说法,叫做验收。”
“怎么样”
“可以上市。”
“在哪里上市上海还是深圳”
“只能在我的小厅里挂牌。”
“不出售”


134。向美女请教怀孕的事
“做长线,那才是投资。”辛佳丽翻转了一下身子,一条胜搁在孟浪的身上,“在这上面,我不投机,不想做短线,既然手中持了筹码,哪怕再跌,也不抛,不平仓,我再也经不起割肉了,哪怕拿一辈子来焐着这个股,也不后悔了。”
“投资我”孟浪的手顺着辛佳丽的手臂,一直摸上去,停在乳上,“你的眼光很差。”
“可我已经购进了。”
“没有。”
“三年前就购进了,我接受你来柔迪的那一天起。”
“我怕他会杀了我。”
“所以一直到现在我才来验收你。”
“时机出现了”
“他需要的也不是女人,他只要一千万。”
“你答应了”
“我已经给他了。”
“没想到他是如此贪婪的人”
“不是钱,是权力。”
“权力?”
“他需要往上爬,所以要钱去贿赂。”
“不怕摔下来”
“没攀登过的人,怎么会品尝到摔下来的滋味”
“他早就明了你的动机”
“他是个嗅觉特别灵敏的人。”
“那么你又能得到什么昵”
“自由。”
“自由”
“他答应我的要求,协议离婚。”
“你是说你准备和胡鹏飞分手”
“嗯。”
“若不是这样,我不会来找你。”
“可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今天,更没有想过和你有将来。”
“这不需要你知道。”
“为什么”
“道德和法律的评判权都是向强势倾斜的,而弱势只享有被芒宰的权利。”
“这很危险。”
“我说的是事实。”
“若是我拒绝呢”
“那是你的权利。”
“也就是说,我还有权利”
“有。”
“那就是说我能行使自己的权利”
“能。”
“那又何谈被主宰”
“你是一个有野心的人。”
“是吗?”
“你也是一个伤心的人。”
“何以见得”
“你的野心在于你的能耐;而你的伤心,在于你的朋友。”
“我朋友”
“我见过你朋友。”
“你见过我朋友”
“在青果巷。”
“青果巷”
“她好像在寻找一个人,而那个人正好我认识。”
“后来呢”孟浪一下子坐了起来。
“后来你朋友说了自己难忘的恋情。”辛佳丽的手在孟浪脊椎上摸着。
“那人是谁”孟浪有些失望。
“我能不告诉你吗”辛佳丽坐起身来,头搁在孟浪的腿上。
“能。”孟浪舒了口气。
“你大伯和堂哥去了澳洲。”
“你是克格勃”
“正好你大伯打电话来,临离开上海的那天。”辛佳丽的手在孟浪的腿上反复地抚摸着,“我正好又在你办公室,而你不在。”
孟浪重重叹了口气,躺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孟浪的心情比刚才平静了些。
“我正在告诉你。”
孟浪把腿搁在辛佳丽的腿上,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我能问你问题吗”
“能。”辛佳丽的手揽着孟浪的腿。
“为什么你卖了姓祁的”
“我想时间到了。”
“什么是时间到了”
“我想到你这里来。”
“就这么简单”
“我所需要的原始积累完成了。”
“也不至于毁了人家仕途。”
“我不想以后晚上和你拥在一起,打开电视时,看到他。”
“你真的有把握我和你走到一起”
“没把握。”
“那你怎么要花这么大代价”
“要得到总得付出。”
“付出的人,不一定都有收获。”
“我明白。”
“明白还要这么做”
“我能暂时不告诉你吗”
“能。”
“我想真正地收获一次。”
“收获”
辛佳丽的手移到孟浪的裆部,把似醒非醒的那玩艺给撩拨得完全醒了过来。尔后辛佳丽的腿撇在孟浪的身上,整个人就移动了上来,她让孟浪醒过来的那部分,彻底地沉浸于她的身体里。又欠过身去,竭力伸长手臂,揿亮了床头的灯,孟浪在墙壁的另一侧,看到一个身影忐忑地晃动着,听到那个影子在快乐地呻唤着……
在走出孟浪的家门前,辛佳丽告诉孟浪,她正处在排卵期。
排卵
孟浪把辛佳丽送进电梯后,回到屋子里,找出《辞海》,迅速地查找着。
在第一千六百零一页找到了“排卵”。
排卵:
成熟卵子从卵巢排出的过程。
卵巢的结缔组织内有很多大小不等的卵泡,每个卵泡中含有一个卵子。卵泡在发育过程中不断长大,并逐渐移到卵巢表面,当完全成熟时破裂。排出来的卵子进入输卵管,如与精结合(受精)则在子宫内发育为胚胎,否则退化。卵泡在破裂排卵后变为黄体。
女子从青春期起到绝经期止(怀孕期和哺乳期除外)大约每四周至一月排卵一次。排卵的日期在月经来潮前十四天左右。
孟浪一夜抱着《辞海》,没有睡得安稳。没想到自己还是被辛佳丽暗算了一次。辛佳丽简直是强取豪夺。
现在的姓爱就像招呼快餐一样地简单,无非这次孟浪是走进快餐店里,坐了下来,快餐店里的背景音乐让人觉得有了情调。
仅此而已。
而孟浪付账时,却被告知,他用的是满汉全席。这不公平!
孟浪早早来到办公室,等手下的两位女人上班。偏偏苏曼宁和璩凤姗姗来迟,使孟浪焦急的心情增添了恐慌,他似乎看到辛佳丽的子功里面,卵精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那该死的精还特别活跃,就像那天晚上它的主人,拥抱着卵的主人一样,手脚都用上了。
苏曼宁从楼梯口出来,孟浪就大声地招呼。
“苏曼宁,快过来,快过来。”
苏曼宁被孟浪一脸莫名其妙的紧张给搞得发懵。
“过来啊。”孟浪把走到面前的苏曼宁一把拉着进了办公室,随即把门关得紧紧的。
“发生什么事了”苏曼宁傻傻地看着自己的领导。
“你是怎么知道自己怀孕的”孟浪紧盯着苏曼宁,似乎苏曼宁正准备向他说谎。
“我要是知道,我就不会怀孕了。”苏曼宁苦笑着。
“我是说,通过什么办法才能知道女人怀孕”
“女人……月经不来了,就怀孕了。”苏曼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现在有简单的办法,只要用一种化学试纸,往女人的小便里一试,就能知道结果。”
“其他就看不出”
“看得出来啊。”
“那你不说最简单的”
“女人的肚皮挺起来了,谁都知道里面是孩子,不是炸弹。”
“那就完了。”
“你不会把璩凤搞怀孕了吧”
“谁把璩凤搞怀孕了”
“你啊。”
“我才没碰过她呢。”
“璩凤都请我吃过一次肯德基了,说和我一比一,平了。”
“去去去。”
妈的,璩凤是怎么回事还张扬孟浪气恼地把苏曼宁赶出办公室,他非得收拾收拾风卿不可,不过当务之急,是要知道辛佳丽有没有怀孕。
孟浪笼络了璩凤。
璩凤欣然地接受了孟浪交给她的光荣任务:想办法搞到辛佳丽的小便,或者,监视辛佳丽下一次有没有例假。
孟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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