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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姐姐这样，张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低声对我道：“戴勇，我姐不对呀，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喝起闷酒来了？”
我耸了耸肩道：“我哪儿知道？今晚不是你一直和她在一起的吗？难道是因为你前面安排她……”
说到这里，张雯似乎有所醒悟，马上和我异口同声地道：“相亲？”
我就点了点头，看了看又在仰脖子喝酒的张芸，缓缓的分析道：“我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没听刚才她说吗？看到我们都结婚成家了，她就高兴。高兴估计不假，不过，她心里怕是又想到了自己吧？”
张芸也担心的转过头去看姐姐，一边点着头，一边轻声道：“我明白了，她肯定是想起了自己那桩不堪回首的婚姻。唉，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她还没忘了那个男人吗？都是我不好，没搞清楚我姐的心情，就急急忙忙张罗着安排她相亲。估计这一下，勾起了她的记忆，又开始难过痛楚了吧？其实我应该早明白的，我姐只有在心里很痛苦的时候，才会想到要喝酒。当时她提出来去酒吧的时候，我就应该反应过来才对。”
听到张雯的自责，我也叹了口气，道：“让她喝吧，喝醉了，就不会想那些难过的事了。你放心，等会儿我帮你送她回去。不过，以后你姐的婚事，你就先不要这么操心了。等到缘分到了，自然会有人出现在她身边，好好去对待她的。”
“嗯，我不会再这么莽撞的。只是，我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姐她居然……还会为了那个男人痛苦……”
我和张雯在这里嘀嘀咕咕，张芸却一个人独自自斟自饮。很快，她就真的醉了。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就这么不省人事过去。
我只好掏出手机，拨通了我妻子的电话，道：“小茹，晚上恐怕我要迟点回来了……”
第三百零九章我是害人精？
张芸的家，还是在那个江边花园附近的小区里。此刻虽然盛夏已经过去，但天还是很热的。当我背着烂醉如泥的张芸，爬到四楼她家门口时，额头上的大汗，已经跟下雨似的大颗大颗往下滴落。
张雯掏出钥匙赶紧打开了房门，一边开灯，一边对我道：“累坏了吧？你先把我姐放到里屋的床上去，我去找条毛巾给你擦擦汗。”
其实我并不是很累，只是由于天热，又背着一个大活人爬上四楼，所以才出了一头大汗。这时候，我反倒觉得有点口渴，就一边向里面张芸的卧室走去，一边道：“毛巾就不用了，有冷开水吗？给我倒一杯来就行。”
张雯哦了一声，急忙奔进了她姐姐家的厨房里。我则进入卧室，来到床边，转过身体，慢慢把背上的张芸放下来。
张芸的屁股一坐到床上后，由于我的松手，她马上就向后倒去。幸好这张床是席梦思，虽然她的脑袋重重地撞到了床面，却不会因此而受伤。只是，这么一震动，张芸就从烂醉中醒了过来。
我刚转身过来，就看见她睁开了眼睛，有些迷迷糊糊的看着四周。我就笑道：“醒啦？这里是你家，可以放心睡觉了。来，我帮你脱鞋子。”
说着，我俯下身去，抬起了张芸的一只脚，开始帮她脱脚上的凉皮鞋。但张芸显然醉后有些搞不清状况了，她先是挣扎着支起了上身，歪着脖子，看了半天，才认出是我，就口齿不清地道：“戴……戴勇？你怎么……会在我……我家？”
我都笑了起来，脱去了她的鞋子，我就解释道：“你忘了？刚才我们在酒吧里喝酒来着。结果你喝醉了，我只好背你回来。”
张芸使劲地摇晃了一下脑袋，但似乎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了。醉后的她，全身乏力，手肘只支撑了一会儿，就坚持不住，马上又倒在了床上。我脱去了她另一只脚上的鞋子后，抄起她的两条小腿，帮她转向身体正躺。可是她刚才是横躺在床正中间的，这么一转向，腿就不够放了。
没办法，我只好再次弯下腰，一手仍是抄在她小腿上，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脖颈背，运力向床头移，好让她躺正姿势。
可是，就在我费尽移动她身体的时候，却看见张芸一双醉眼蒙眬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我还以为她不满意我随便搬动她的身体，就抱歉的冲她笑笑，一边继续移动着，一边道：“不好意思，我是怕你没力气，所以……”
我话都没说完，一件让我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却见张芸忽然伸出了双手，一下子搂住了我的脖子，然后，她含含糊糊的呢喃道：“戴勇，吻我一下，可以吗？就一下……”
我……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之极的道：“什么？”
然后，就看见张芸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双手用力，支撑起身体。眼睛一闭，满是酒气的嘴巴，就朝我贴了过来。
当时，我都有点吓傻了，直到我的嘴唇和张芸的嘴唇重重碰在一起，我才反应过来要闪避。但就在这时，我听到卧室的门口传来砰的一声打破杯子的声音，接着就是张雯的声音在怒吼：“戴勇！你……你竟敢？”
我那个汗啊！急忙转头避开张芸的嘴唇，又连忙扯下她勾在我脖子上的双手。狼狈万状，气急败坏的转身对张雯解释道：“这个……误会误会，不是我主动的，是你姐……你姐她……”
此刻张雯的眼睛瞪得有铜铃这么大，目光里都在冒火，指着我咬牙切齿地道：“你……你竟敢趁我姐喝醉了占她便宜？你……你你你，你还是人吗？”
我摊着双手只好苦笑，只觉得此事的确不可思议，哪怕我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就在我头大如斗的时候，却听床上的张芸忽然唤道：“戴勇……戴勇……你别走，过来……过来陪我，我……我有话要和你说……”
张雯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马上先跑到了床边，俯下身拉住了姐姐的手，道：“姐，刚才是不是这个姓戴的欺负你？他把你怎么了？你告诉我！”
但张芸似乎真的醉得迷糊了，听到这个声音不是我的，她就甩开了妹妹的手，继续在空中乱抓着叫道：“戴勇，戴勇呢？他去哪儿了？”
我没办法了，只好走过去让张芸抓住我的手，愁眉苦脸的道：“我在呢，没走。芸姐，刚才你干嘛呢？吓我一大跳！”
听到我的声音，张芸这才安静了下来。微笑着闭上了眼睛，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腕，轻轻地道：“戴勇，你在就好。我……我有许多许多话，要对你说。”
我只好苦笑，道：“那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看到，我身边的张雯正傻傻地看着她姐姐紧紧抓住我的手，眼神中，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也不知是不是张芸醉后产生了幻想，反正她是闭着眼睛，根本没有看我们的在说话：“戴勇，你知道吗？其实……我是舍不得……把你让给小茹的。我妹妹……她真的没福气，本来……我们姐妹俩……可以永远把你……留在身边。”
我就愣住了，张芸忽然说起了这个，什么意思呢？
张雯听到姐姐的话，却不怎么高兴了，道：“姐，你说什么呢？什么有福气没福气的？”
但张芸处在幻觉中，却似乎听不到妹妹的声音，她只是在喃喃地道：“我妹妹……她真的爱你，为了爱你，你不知道，她流了……多少眼泪。戴勇……戴勇……你怎么能……让我这么失望？让我妹妹……这么难过？”
张芸顿时不说话了，只是眼眶，忽然开始红了起来。我却有点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只好保持沉默，继续听张芸醉后的梦语。
“戴勇，你知道吗？我妹妹……她嫁人了。她那个老公，我一点都不喜欢。我喜欢的人，只有你。我们姐妹俩……都喜欢你……你知道吗？”
我……
这下，我真的傻眼了，万万没想到，张芸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张雯也傻傻地看着自己的姐姐，忽然间，她眼泪哗的一下自眼眶里落下，喃喃地道：“姐，原来你……”
张芸还在幻觉中喃喃自语，不过接下来的话，我都有些听不清了，似乎翻来覆去的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抱怨我没有选择她的妹妹，本来，她们姐妹俩可以幸福的和我一生厮守的。
这时候，我再傻也明白了，原来，这个张芸，不知什么时候也喜欢上了我。以前她这么努力想让我和她妹妹在一起，就是想把我留在她自己的身边。或许，她觉得她是个离过婚的女人，没资格去爱我，所以就幻想着，让我成为她的妹夫，可以光明正大的，永远生活在一起。
张雯也明白了，一边掉泪，一边哭道：“姐，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这么不开心要和闷酒了。是因为明天戴勇就要结婚了是不是？你……你可真傻呀！其实戴勇根本不值得你这么喜欢，他有什么好？让我们姐妹这么多年为了他不开心？”
我就只好用另一只手抓着头皮，有些呐呐的道：“我……我也不知道的，这么多年，你姐从来没在我面前表现出对我特别的样子。我真的……一点都没看出来。”
张雯就气道：“你当然看不出来了，你的眼里，除了小茹，哪里还会有别的女人？真没想到，你把我害惨了还不够，连我姐都……”
说到这里，张雯似乎实在是气不过，原地飞起一脚，就狠狠踢中了我的大腿。我不敢还手，只好败退。幸好这时候张芸已经说着说着放开了我的手，迷迷糊糊好像睡过去了。我就后退了两步，忍着大腿上的疼痛，道：“这能怨我么？我跟你一样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何况你还愿意我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吗？眼睛里只有小茹有什么不好？”
张雯一听，倒也没什么话好讲。只好恨恨地瞪着我，道：“那现在怎么办？你都看到了，我姐为了你这么不开心，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感动吗？”
我顿时只有哭笑不得，摊着双手道：“我感动有什么用？总不能抛弃小茹娶你姐吧？”
张雯也只有无语，翻了个白眼，就挥手对我道：“走吧走吧走吧，你个害人精，害完了我又来害我姐姐。幸好小茹没有姐妹，要不然，还不照样被你害死？”
我刚要叫一声冤屈，却忽然想到，谁说小茹没有姐妹？费蕾娜，不就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吗？
我顿时只有无话好说，心想难道我果然是个害人精？为什么我明明不想这样的，却总是惹得这些女人为我伤心？
黯然之下，我也只好返身就走。可是，我刚刚走到卧室的门口，却听张雯忽然道：“等一下！”
说着，她就追了过来，站到我面前很严肃地看着我道：“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就可以了。千万千万，不能让小茹知道，明白不？”
我当然只好点头同意，张雯就又道：“还有，估计我姐是真的喝醉迷糊了，否则她不会把这种事说出来的。以后，就算你知道我姐心里有你，你也不许在她面前表现出什么来。以前你怎么对她的，以后还是一样那么对她，知道没？”
我又是只好连连点头，这种事情，当然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才好，我傻才会主动去戳穿呢。
见我都答应了，张雯的脸色才稍稍好转起来。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忽然又道：“对了，有件事情我必须得再次申明一下。不要以为我和我姐姐一样还是那么喜欢你哦，她是她，我是我，现在我爱的人，是我的老公，你听懂了吗？”
我晕，这件事，还用得着这么郑重的申明吗？
我无奈只好继续点头，表示完全理解她的意思。
这时，张雯脸上才有了点笑容，瞪着我看了一会儿，竟然叹了口气，道：“你到底有哪儿好啊？当初我怎么就鬼迷心窍，会那么喜欢你呢？还有小茹和我姐，怎么就都被你给迷住了呢？”
我苦着脸道：“你问我，我问谁啊？”
张雯又是叹了口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接着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你要是个女人啊，我就得骂你一声狐狸精了。走吧走吧，以后少去害人，老老实实守着小茹，本本分分的过日子，我就阿弥陀佛了。”
我就觉得我实在比窦娥还冤，其实张芸姐妹，我好像从来没去招惹过她们吧？这辈子我主动去追求的女性，事实上只有汤晓茹一个。就连当初施姗姗和费蕾娜，一开始也不是我主动的。
但我明明没有玩弄女性的心思和行为，怎么到头来，还是成为一个害人精呢？
大概在半夜十二点钟的时候，我回到了我自己的家。我妻子其实本来已经睡着了，但躺倒她身边时，还是吵醒了她。
于是，她就转过身来偎进了我的怀里，并轻声地问我：“怎么样了？芸姐还好吗？”
我就只好叹气，心里觉得郁闷无比。慢慢伸出手搂紧了我的妻子，我低声道：“喝醉了，一直都没有醒来。背她回到家，差点没把我累坏了。”
汤晓茹在我怀里舒服的调整了下睡姿，然后笑着道：“你应该的。”
我一呆，有些不懂的道：“什么……我应该的？”
低头看到，汤晓茹此刻虽然闭着眼睛，可是表情却是似笑非笑，似乎犹豫了一下，她道：“其实……刚才你在电话里一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