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少爷作了什么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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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少爷作了什么孽-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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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怀坐在金杞身边,不好歪头去看,也不知众人都在笑什么。只见花落咬紧了嘴唇,低头装作视而未见,眼中那分明的笑意,将她素来清冷的眉眼,染上了一丝柔妩动人。
  


31、郎将军一别经年(十二)

  安容的亲事定在冬至。再过月余,安家兄妹便要打道回府。这天;苏嬷嬷将安容从头到脚审视几个来回;最终拉着安容的手,殷切嘱咐;“孩子;宋随那孩子,小时随他父母进宫;我见过几次。”
  听到这里,安家兄妹知她要交底;忙禀退下人。花落犹豫片刻;见安怀出了门;也随着朝外走;安容抢在她前头关上门;拉着花落一起:“落落,你以后也要嫁人,师傅的话,你也听着,好学了去。”
  苏嬷嬷将花落仔细盯了一盯。……像,还真是像。只是这个木讷懦弱的劲儿……唉,差远了。清清嗓子,又说:“宋随的脾气秉性像他爹,正直,大义,不张扬。小时同几个皇子一处玩儿,他虽年纪不是最大,却总处处礼让,吃点小亏也不往心里去。”
  听得未来夫婿如此有男子气概,安容喜上眉头,面露得色。
  “这样的孩子,也喜欢直来直去的性格,不喜欢假么三道。你那些个小心眼儿……在长辈面前装装样子,落个贤淑典雅,也就到头儿了。夫妻二人朝夕相处,终会摸清对方的底。你平时拿来糊弄我、糊弄你姑母的那些个端庄样子,可千万别拿去糊弄你夫君。”
  安容被揭了底,也不羞恼,只嘻嘻笑着:“好罢,我本也是这么想的。他喜欢我也罢,不喜欢也罢,我总是要痛痛快快的,若总是端着拿着,可是有多累,活一辈子,难道就要装一辈子么?”
  活一辈子,装一辈子?花落听得愣住。再往后的话,便一一过耳不留心,直到苏嬷嬷送出门,还兀自坐在椅中。
  课程毕业,送走师傅,安容得了解放,大喜过望,拉着兄妹便要请客做东。安怀也不同她客气,挑了城中最好一处馆子,要了满满一桌菜,安容瞧着满桌的鸡鸭鱼肉啧啧不已,一个劲儿的说被宰了被宰了,安怀微笑,说此时不宰更待何时,大不了明天换你宰我。边说边将一盏血翅燕窝小心翼翼端到花落面前。
  果真后几日,几人轮换着请吃馆子,将长湘城中的好馆子吃了个遍,顿顿大鱼大肉大补菜。吃得三人皆是神采奕奕。
  再到金贵堂,已近月底。花落坐在椅中,浅啄着茶,听花老九向她学郎谢那场赌。
  那天,郎谢拿着三万两的银票,又来了。
  阔公子仍气度非凡,不过此时没了头上金簪,换了根白玉簪,并朝众人解释,说这金镶玉是好彩头,这回准定赢,说着,狠狠一拍,二万两的银票,掷桌有声。
  此时只闻一阵哈哈大笑,郎谢朝众位拱拱手,又斜眼瞅了瞅阔公子,随手抛出一张银票,刚巧盖住先前那张:“勉强赌个势均力敌。”
  嗬!三万两!
  花落微微一笑,我说是吧,越是面上装得爽朗之人,越是小肚鸡肠,凡事都要计较回来。
  他怎么可能让别人看不起?
  瞧阔公子面色不渝,郎谢得意坏了,豪爽万千:“玩儿什么,公子选!”
  此时当然豪爽得起来,本来钱就是人家的,输赢都不赔。
  “赌大小,压玄机。”
  金贵堂出的新玩儿法,骰子玄机两相扣。金老板拍拍手,有伙计从柜后拿出一篓子鱼来,开盖给众位瞧了,又盖上盖子,叫来护场的十五。十五接过篓子,大力晃了几下,听得一阵稀里哗啦。
  “便猜活的,还剩几只罢。”金老板亲自坐庄,摇起了骰子。
  篓子放在桌上,寂静中传来啪啪的响声。众人皆屏气聆听,阔公子抢在前面出声:“单!”
  郎谢神态自若,如常一笑:“那我便是双!”
  开篓验鱼,一篓子鱼,呼啦一声被倒出来,十五拿个长棍瞄着动弹的就扎,最后满桌死寂,棍子上赫然在目,八条整。
  开骰筒,众家探头,呵!巧了,双!
  两相扣,稳赢!
  郎谢的三万,变成了五万,这还不算零头儿。
  “这个玩法儿有意思,连我都想赌一赌了。”花落听得津津有味。
  “那还不简单,大篓里壁涂了药,一摇晃,全死。篓底下有机关,装着八条活鱼。”
  花落闻言一笑。秀才琢磨这些有一套。
  “这些天咱家赚翻了,别家堵坊都快关门了。对了,”花老九看看花落:“最近沈大少,可是挨家儿的输,赌的还都奇大,已经被十来家押过人了。”
  沈仙!?
  “谁去赎他?”他家小楼里,除了他自己,不只剩了做饭打扫的几个下人?
  “他身边跟了一个人,各家说法不一,有的说是个青年,有的说是个老仆,反正每次被押三五个时辰,就能按时送钱来。他还不信邪,总想赢把大的,手又着实臭,这些天下去都十七八万两银子了。
  沈仙的手,花落最明白不过有多臭,那天盯着他半个时辰,都没见过他抛出好点数。
  “他家有的是钱,输多少都输得起。”花落不再理会,去趴门缝。
  花老九干笑两声:“纵是再有钱,被赌坊押人的滋味……咱家向来是大老板亲自上手,将人绑了,不给吃喝……那娇生惯养的沈大少……”
  “来了。”花落声音刚落,门被咣当一声推开,十五强按激动:“郎谢带了薛小礼!”
  “去吧,按说的来,好好赌。”花落隔着门缝儿,清楚的看到了烛光下的郎谢。
  年轻气盛,壮志凌云,眼见着要成家,今儿是来赚立业的钱了。
  好小子!有抱负。
  郎谢怀里揣着银票,身后跟着畏畏缩缩的薛小礼。
  烛光明亮,郎谢眯了眯眼。
  他在心里给自己算好了这笔帐。
  自己的五千两,变成了三万两。
  后来三万两,变成了五万两。
  如果五万变成十万……就可以买着官,上宋城安家落户。过得一年半载,仕途顺利,朝上爬爬,自己年轻,总有一天熬过了一些老不死的,立于朝堂之上。
  若是输了……反正不过五千两,就当这些年没赚钱。
  再说……他看了看身边的薛小礼。薛小礼被他一看,担惊受怕的缩了缩脖子:“郎将军,我好害怕……”说着脸都苦成了一团:“要是让我娘知道我来这地方……”
  郎谢哈哈一笑,豪气万千的拍了拍薛小礼的肩膀:“怕什么!跟你哥我学着!今儿我若赢了,分你几十两吃酒!”
  “真的呀?”薛小礼眼中一亮,谁人不爱钱啊。
  一路抱拳,郎谢走到台前。金老板的眼睛笑成一条线,忙扒拉开众人,将郎谢请到桌前,笑着拱手:“郎将军最近风头甚健啊。”
  众人立时接了话,那是那是,郎将军是谁啊?你瞧,阔公子不敢来了吧!就说那孙子输怕了,缩头乌龟!
  郎谢听了,哈哈大笑。正笑间,一个金影挤了众人朝桌前而来:“本公子还就不信邪了!”
  随着一张银票狠狠拍下,众人愣然,这阔公子今儿是怎么了,怎地这般气急败坏,没了往日风度。别是……输红眼了吧……哈哈哈哈哈……你当郎将军怕你是怎的……
  哄堂大笑间,郎谢右眼一跳,心里突然犹豫起来。
  这阔公子又不是傻子,怎么就跟自己一针一门儿卯上了?输了头回,输了二回,还这般上赶子不依不饶?还正正好好……是五万两……?
  花落隔着门缝儿见他神色有异,心里一沉。
  那边刘括不知情,还在挑衅:“怎么着?来个大的?你亮底儿,谁要不势均力敌,谁他妈就是孙子!我的钱我早晚得赢回来!”
  “郎将军!上!”
  “郎将军,翻了他的底儿,让他没衣服回家!”
  “别闹别闹!郎将军当然不是临阵退缩之人,你们瞎吵吵什么!”
  众人一力哄捧,郎谢反而更加头脑清醒。
  五万两,在长湘,其实……也够富裕过一辈子……
  见郎谢沉思,花落脱下外面黑衣,露出里面衣裙,将头发散开松挽一髻,又特意将胸口衣襟弄松,露出里面隐隐约约的峰峦叠嶂。“我去激他一激。”说话间要推门而出。
  “大小姐,你瞧谁来了!”趴在门上的花老九急急回头。
  此时前厅已传来一个清朗含笑的声音:“本少爷来了,各位,快让一让,这两天被绑得手脚疼。”
  听了这声音,花落跑回门前,顺缝儿望去。沈仙刚好站定,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门缝儿,看看郎谢,又看看愣在原地的阔公子,指着空空的桌面:“这是赌的哪门子?赌桌子是方还是圆?听闻这家玩法儿最新鲜,我刚从别家被放出来,饭都没吃几口,便急着赶着过来了。”
  沈大少钱多人傻手笨不开窍,是将军养出来的败家蠢货。他就是送钱来的。众人低声窃语。
  好家伙,城里赌坊挨个都赚了他一笔狠的,总算轮到金贵堂了。你们瞧,金老板笑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郎谢见是他,心中一定,大手一挥,将银票翻腾出来:“赌男女!压不压?”
  “赌哪个?”沈仙挑挑眉毛,仔细看看他银票上的数额,去怀中翻腾一会儿,将三四张银票都拼凑在一起,勉强拼凑成个四万五,嘿嘿笑着:“我随大头儿走。我赌品没说的,先欠着,若输了,三个时辰内必给你送府上去。不行你押我。”
  “那个我……”阔公子刚张了口,便被郎谢打断:“你也来!不支骰子了,今儿咱玩三头儿单赌!我最后叫!听着刚才说的了吗?这场随大头儿走!”
  


32、郎将军一别经年(十三)

  被一只大手拉到桌前的薛小礼不明白怎么回事,吓得瞪大眼睛犹疑不解。
  “男。”阔公子抢在前面。
  “我若说女;你可选什么;”沈仙好奇的望向郎谢。
  “既男既女,大小通吃。”郎谢心中狂跳;狠狠攥着薛小礼的胳膊;朝金老板低吼,“开;”
  众人哗然,郎将军耍赖呢吧;还没等议论;金老板一个眼色;十五上前一把将薛小礼撂倒在桌上;随着一声尖叫;薛小礼的衣裳被掀起,郎谢眼如铜铃:“不可能!昨晚上我明明……”
  “王八蛋!”薛小礼挣扎着站起身,翘着一个兰花指颤巍巍一气儿朝他们三人指去,气得嘴都哆嗦了:“你们……你们太欺负人啦!”
  昨晚上不知怎么睡的,醒来头这个疼。正想今儿好好歇歇,没想被郎将军拉来赌场子,还赌的是自己!当众扒裤子,都是男人也不行呀!薛小礼真是气疯了。
  众人一阵哄笑,郎谢面色阴晴不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昨晚上趁他睡熟,自己亲自瞧了摸了,怎么……难道是,李、松、柏?
  想到最后一种可能,郎谢浑身发冷。完了,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怎么得罪他了?难道……常金枝是他看上的儿媳妇?长清……就是因为这事殉情没死成?
  眼下不容细想,郎谢强力挤出笑,将自己银票朝阔公子一抛,朗声抱拳:“赢你两场,这会儿便找个机会连本带利还了你!”
  见郎谢要走,沈仙忙拦住他:“哎?不是跟着大头儿走吗?”说着,又将自己那几张银票一一展开:“我这可是十四万五啊。”
  “什么?”众人皆一惊,纷纷细看。原来刚才银票放得紧密,最下面那张十一万被挡住,被看成了一万。这回一一展开,清清楚楚,还真是十四万五。
  “你……你蒙人!?”郎谢周身起了寒意。“你们……你们串通好了?”
  “哪能!我是谁啊?能那么下作吗?”沈仙一脸无辜至极,将银票朝阔公子一抛:“我到哪家赌前都那么说一通。不信你去问。不过这是头一遭,没被押人,我被绑怕了,今儿特意多带了些票子。”
  金老板这会儿算明白了:“郎将军,你还差九万五啊。咱可是听你亲口说的,随大头儿走。”
  众人纷纷点头,郎将军是说那句话了。是说了,是说了。
  九万五?郎谢差点喘不上来气。那边阔公子还等着要钱,金老板打圆场将众人劝走,引着郎谢朝上房屋里去:“郎将军,咱都老相识,一会儿老金去为你说道说道,本是一场误会,各家不过没看清,想必老金薄面,他能给一二,只不过委屈郎将军,过屋里等会儿再走。来,咱备了好茶水好上房,您先歇歇脚,歇歇脚。”
  见有回路,郎谢心里谢天谢地,李松柏,你等老子出去的,这九万五,老子要生生从你身上割下肉来!
  一场戏下来,众人走得走,散得散,最后初一、十五两人去楼上看着郎谢,其余人纷纷回到花落面前集合。
  见花落拉长个脸,阴晴不定,众人也不敢言语,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刘括打个哈哈,先来圆场:“那小子差点要怂气,没想到落落你还有后招,我算服了你了!这兄弟做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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