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少爷作了什么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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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少爷作了什么孽-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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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落“哦”了一声,仿佛在细细琢磨什么,片刻问:“听说你会模仿众人之声?”
  “是。”绿衣这会儿转过头来,抬眸看着花落。
  自己要是她,该有多好。
  只可惜,这辈子,不能够了。
  她的眼中蓄满泪水,影影婆娑,望着高高在上的花落。
  花落并未在意,仿佛关注点在另外一件事上:“你害我九叔的时候,说什么来的?”
  绿衣想了想,说:“我在屋外,用沈仙的声音交代下人,说务要斩草除根,不留疑点,免她怀疑。”
  “你说。”
  说什么?绿衣不解,想了想,终于明白,开口:“务要斩草除根,不留疑点,免她怀疑。”
  沈仙的声音自她口中说出,真正一点不差。花落心头一动,默然不语。片刻,又轻声说:“叫落落。”
  绿衣得意的望向身边的安怀,他只望着花落,眼中说不清是繁杂,还是伤痛。绿衣心中宣泄出一种报复的快感,用沈仙最深情的声音,一遍遍叫着:“落落,落落,落落……”
  众人眼见着一个女子竟出男人之声,稀奇万分,纷纷朝绿衣看。猛然间红光一间,一个鬼魅似的身影带着杀气逼近,绿影一闪,白光又一闪,“啊”的一声尖叫。
  再看时,安怀脸色发白,绿衣慌忙捂着他的一支胳膊,手上已被他流出的血染红。她不知是吓的还是怎的,脸更是白得骇人,一双眼睛却发着炙热的光。
  花落仍坐上位,轻轻掸掸身上的大红喜服。
  众人悄悄打量她神色,她若有所思。自打那女子学了什么沈仙说话,庄主就仿佛进入一个游离状态,特别的心不在焉。不然,凭庄主出手,这一剑怎么还会让人躲过。
  绿衣撕开自己衣服,帮安怀缠着受伤的手臂,一双手动作利索,又抖得频繁:“你……你为什么救我?”她问。眼泪先下来。
  “你是我属下。做错了事,我自然要罚你。”这一剑刺得不轻,安怀微微蹙眉:“可是若要杀你,别人也杀不得。”
  绿衣“哇”的一声大哭,身子如风中枯叶一般抖得厉害:“我……我没想这样的……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即使那天骗了你,我也不是就想代替她……我想尽法子,想让她回到你身边……只要你高兴,我就……”
  “我知道。”安怀轻轻拉住她的手臂:“我都知道。”话没说完,绿衣向地上栽去。
  见她无力至此,嘴角鲜血流出,安怀大异,将她头搂起,让她半躺在自己怀中,封住她周身要穴,将真气朝她背后灌去:“傻子,你服了什么药?”
  “我就想问问你……那晚……你后来,后悔……后悔不后悔?”绿衣眼见着不行,她睁大双眼,看着安怀。
  “不后悔。我不后悔。”安怀收了力,将她轻轻搂在怀中。
  多年前,这个小姑娘,穿着一身破烂的绿色衣服,在街边模仿着各种动物叫,面前放着一个瓦罐,里面,零零散散,稀疏几个铜子儿。
  后来,小姑娘长大了,一招一式刻苦练武,说,楼主,我要当楼里最好的刺客,给你赚多多的钱。
  绿衣,绿衣。
  他轻轻唤她。
  绿衣含着一缕笑,慢慢合了眼。
  能死在他怀里,这样真好。
  大厅中一片寂然,花云庄中皆是女子,瞧见绿衣为情所致,不免唏嘘。
  不过……新庄刚建成就有人死于厅中……庄主一定大怒……所有人向花落看去。
  花落眼神飘渺,还是那样心不在焉。
  后来,望着安怀抱着绿衣走远的背影,她终于出声:“真叫人伤感。”
  第二天,花落带着沈仙的灵牌,下了山。她说,两个人去故地重游,回忆一番。阿夏问她去哪儿,她也不说,只说,看着姑娘们好好练武,照顾好我的男宠们。
  三个月后,花落回庄。周身干净清爽,那块灵牌也怎么去的,怎么回来,连个磕碰都没有。谁也不知她去了哪儿,只见她带了好些茶叶回来,还带了……一个姑娘。
  那个姑娘看起来相当桀骜不驯,翻身下马,便朝庄主大声嚷嚷:“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领你的情!”
  “我也没叫你领情啊,表姐。”花落朝自己屋里走,对着阿夏指指后面的女子:“这是我表姐,好好伺候,什么要求都答应。”
  被带来的是秦双。
  被发放去守灵,虽比死强,可也太吓人了。还只许带两个丫鬟,那样大的一片陵园,虽说都是家人,可一到晚上,阴风恻恻,鬼火麟麟,秦双每晚都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睡也睡不好。还总梦见太子,太子掐着她的脖子,弄得她喘不过气,一遍遍恨声问她,你为什么害我,为什么害我,你为什么把龙袍偷偷缝进我的朝服中!为什么!
  大喘着气醒来,秦双将头探出被子,正是那天,花落鬼一般的降临在她屋中。秦双将醒未醒,吓得一声尖叫,估计都要把地下沉睡的爹娘,吓得蹦起来。
  “表姐,别怕,我是你表妹。”花落轻轻点起一支蜡烛,有了烛光,屋里见了人气儿,没那么吓人了。可是……干嘛……她还抱个灵牌?
  看清是花落,秦双觉得自己死定了。这人,连未婚夫婿都敢杀,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她又来抽她巴掌了?
  “别怕,表姐。我的亲人好友全死了,人都说,像我这样的叫天煞孤星,死后没好报。”花落自嘲般一笑:“表姐,我瞧着你也是这样。咱俩……搭个伴儿吧。”
  


67、沈大少死得好冤(九)

  皇上病重,举国不敢有娱乐活动;各家各院都关了门;戏楼茶馆赚不着钱,愁得真搓手。
  关了门的戏楼;有顾客上了门;拉着满楼的青衣小旦,进了花云庄。
  据说庄子里的庄主爱听戏;还偏爱听几年前唱过的老戏。
  花云庄奇大无比,占了整座山头;单独辟开一所院子;给戏班住。
  夏至;庄中的大荷花池上搭了一个大戏台;凉风习习;每日不管有人看没人看,流水戏一直从早唱到晚。
  自打来了戏班,庄主便常来听戏,往往她身边还有一个姑娘,瞪着大眼睛不住的挑刺儿。看什么都不顺眼。
  这日,秦双又对着台上指指点点,一会儿说唱得不在点儿上,一会儿说脚步乱了方位,和几个男宠们争得不可开交,后来吵吵得戏里唱的是什么都听不清了。花落从塌上起身,绕着湖边慢慢走。
  午后的阳光照在新绿的树芽上,园子里的热闹声渐渐远去,不时身边跑过几个带着银铃般笑声的姑娘,见着花落恭敬的问声好,接着又蹦跳着向前跑去。
  阿夏在身后慢慢跟着,见光头照得足,怕晒着花落,问:“庄主,去前边找个阴凉处坐坐吧?前边花园里都是她们闹着玩儿时弄的小玩意儿,秋千、藤床、水席子什么的,这会儿她们都去听戏玩乐呢,里面清净。”
  花云庄的花园就是姑娘们自己的小乐园,闲来无事,好美的姑娘们将里面打点得异常温馨,大树下挂了七八个秋千,绳上都有藤蔓花朵缠着,花落找着棵最高的大树,试了试绳子,正想坐,见着那块木板子,迟疑片刻。
  庄主这几日怕凉。阿夏忙说:“我去取个厚毡垫来。”
  花落绕着秋千等了半天,也没见阿夏回来,索性一跳蹦到了上面,站着悠。她小时从没玩过,这会儿异常新奇,越悠越高,晃来晃去,美得几乎要笑出来。
  与此同时,身后真的有人笑出来:“庄主再使使劲,那树杈就要断了。”
  花落没想自己偷玩秋千的事被人发现,觉得有些没面子,堂堂一庄之主,如同个孩子,甚为不威严。此时便暗中使力,待秋千稳稳停下,方回头去看。
  树下,一个粉色的身影立在阴影中,说话的那名男子,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向上挑着,嘴边含着笑:“庄主今日好兴致。”
  “你怎么没同他们去听戏?”花落若无其事的跳下秋千,淡淡问。
  “我刚去了茶园,茶苗冒头了。”
  茶园?花云庄何时有的茶园?见花落眼中满是不解,那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庄主,让二十二给您带路,去瞧瞧新鲜。”
  院子东南角的一处三角地带,本是一块被废弃长满杂草的小荒地,眼下被规整得十分井井有条,墙边角下一排爬山虎,可想而知,再过几十日,盛夏时分,必定能爬了满墙。墙下的杂草被整齐规矩的几条茶苗所替代,刚翻的土还带有青草香气,一溜溜儿刚冒着头的小茶苗,刚刚破土而出,稚嫩的身躯,柔软又干净。
  “这是你种的?”花落问。
  “上次见庄主从外面回来,带了好多新茶,想必庄主是爱茶之人,若是庄子里有个自己的茶园,便不用再去远处寻觅。”那人答。
  “哦,原来你是为了讨好我。”花落淡淡看了他一眼,不知怎的,和他的眸子一对上,花落觉得竟然心中有些忐忑,可能这男宠的身份,花落自己还不太适应。
  “其实我也没多爱喝茶,不过是旧地重游,带些东西权当念想而已。你费心了。往后,该吃吃,该睡睡,没意思的时候去听戏,别将心思,浪费在用不着的地方。”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些男宠们,都养刁了。刚开始还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吵吵着要回去,有几个搞暗杀不成功,还作死上过吊。这会儿看出好了,有吃有喝有姑娘陪,竟然还敢把主意打到她头上。一个个换着花样儿的想来争宠!
  是得给他们找点儿事儿干了。
  “什么?造船?”
  “庄主说了,湖中的荷花好看。于船上观花,午后阴凉,景色又美,限你们尽快造出一艘船来,不!两艘!庄主同秦双姑娘共赏!”
  怎么?花云庄有的是钱为什么不买?废话,不是看你们天天闲得难受吗?
  一日午后,秦双同花落一同吃饭。见桌上有一碟刚制出来的水晶酱牛肉,秦双要了壶酒,花落便也一同饮着,喝着喝着,两人又翻腾出了往事。
  秦双恨恨,你他妈不是东西,当初何苦误我。
  花落答,我就要抢你丈夫,你瞧,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
  秦双再怒,你为什么打我巴掌。
  花落答,你还要炸了我呢。
  两个人平素很少说话,一说话就打得生龙活虎,彼此都觉得特别爽快。
  彼此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里,前尘往事都已知晓。末了秦双酒喝多了微有些醉,躺在塌上嘀咕:“这条命算是半路捡来的,没的再成天哀啊怨啊的,日后逮着一天算一天,我他妈要痛痛快快!哎,我说,你那些男宠有几个姿色不错,给老娘拨几个好的,快活快活。我瞧那个二十二就不错,将他给了我吧?”
  没等花落答,秦双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花落将壶里的酒喝完,命人将她抬回屋去。听她提起了二十二,又想起那个小茶园,也不知,上次被自己打击一通,他还种不种了?
  趁阿夏她们忙着去抬秦双收拾碗碟,花落一人走至园中。到后半程风一吹,头便有些晕,快步走到小茶园,见墙边又多了条木头板凳,正合心意,也顾不得看茶苗,摸着便坐了上去。
  身后的墙上,满满的全是爬山虎,大片大片绿油油的叶子,靠上去还挺软和。太阳又晒得正好,靠着靠着,花落索性躺下了。
  眯着眼怎么也睁不开,还哪有精神看什么茶苗,张了个哈欠,就睡了过去。
  一梦梦到了长湘。
  长湘的空气,总是湿湿润润的。清早,小路上人烟稀少,茶园里的茶叶上一滴滴都是露水,勤劳的茶农们天不亮就起床,去田中耕种。远山是绿的,茶园是绿的,空气是雾蔼蔼的。
  整座小城都是清香的。
  上个月,她刚和沈仙从长湘回来。沈家的那所小楼,人去楼空,桌椅上都积了厚厚一层土,她抱着他,从东面的那间屋里看了日出,又从西面的那间屋里看了日落,临走时,还闻见一楼大厅里,一股浓浓的黄酒味儿。
  当初那些赌坊,早就被填平,盖起了新的房屋商铺,那间有桂花树的院子,桂花树还在,依旧高高大大,满树桂花,树下,新开了一家小铺子,里面的桂花糖,听说最地道。
  花落买了一小包,在路上边走边吃,吃了许久,也觉不出甜。
  谁是谁的如花美眷,谁又是谁的似水流年。
  花落叹口气,徐徐睁开眼。眼前一个熟悉的背影让她愕然许久,分不清是梦非梦:“沈仙?”
  那人回过身来,朝花落微微一笑:“庄主在叫谁?”
  花落起身,将身上盖着的衣服还他,他接过,随意往身上一披:“看庄主睡着了,就没叫你。来,你瞧瞧,这排玉株长得真叫好。”
  花落也分不清什么金株玉株,顺着他手望去,只见小小茶园热闹非凡,一排排的小茶苗都比前一阵儿看时大多了,种得齐齐的,叶子大了,显得地方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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