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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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 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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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是啊!”一旁的牛大山一脸惊惧之色,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那几家都说那归望阁邪门的紧,定是妖魅所变,所以才能给人施定身法,抓取俊美男子吸取阳气。那些被抓走的公子,回来以后个个神思恍惚,茶饭不思,不过几日就瘦的皮包骨头,定是被归望阁的妖精吸走了阳气,命不久矣。”
    “妖魅?吸取阳气?!”白玉堂翻了个白眼,“荒唐至极!”
    “妖魅之说,无凭无据,不可信!”展昭也一脸不赞道。
    “二位不信?!”牛大山两眼圆瞪,声音都带了颤音,“那归望阁的人深夜前来,身如鬼魅,个个身穿白衣,容貌秀美如画,堪比嫦娥下凡……不、不,简直就是狐狸精转世……”
    “咳咳!”一旁的罗良突然干咳数声,打断了牛大山。
    牛大山一愣,猛然反应过来,顿时冒了一身冷汗,哆哆嗦嗦望向白玉堂。
    一室寂静。
    但见白玉堂眼角乱抽,一双桃花眼狠狠瞪着对面二人,一口白牙磨得咔咔直响。
    “白、白白五爷……您、您您……那个,刚刚在酒馆是我们眼拙,才将白五爷错、错认成、认成……”牛大山身如筛糠,满胸的黑毛都哆嗦成了线团。
    “啊!”展昭好似想起什么,突然出声,“适才展某来时听闻街上百姓议论,说春风堂在一家酒肆与一人大打出手,口呼妖孽,还说被困之人一身白衣、美若天仙,听起来倒和归望阁的人装扮有些神似——”说到这,展昭望向罗良,一脸凝重神色,“罗堂主,可是寻到归望阁贼人的踪迹?”
    可怜那春风堂堂主罗良,哪里敢应半声,额角狂冒冷汗,缩脖勾胸,噤若寒蝉。
    “展!昭!”白玉堂银牙咬碎,一个猛子跳起身,唰一下抽出画影宝剑,剑光凛晃碎光,直指展昭眉间,“出来与白五爷大战三百回合!”
    展昭一脸莫名,表情无辜:“白兄这是为何?可是展某有何得罪之处?”
    白玉堂并未答话,却是剑锋一甩,直刺展昭胸口。
    展昭微一侧身,避开白玉堂剑锋,身形暴旋,飞离座椅,旋落大厅正中,上上下下打量白玉堂一圈,恍然道:“展某一时忘了,白兄也喜穿白衣,相貌又……难道适才所说的酒馆白衣人是——”
    “臭猫,受死吧!”白玉堂恼羞成怒,手中宝剑彷如旋风一般,挟着凛冽杀气席卷展昭身形。
    展昭蓝影如电,急闪迅躲,那白玉堂的剑虽是招招刁钻,杀意浓厚,却偏偏次次都能被展昭躲过。
    罗良和牛大山二次傻眼,目瞪口呆看着院内一白一蓝两道身影飞叠交战,白若惊鸿,蓝胜迅风,开始上演轰轰烈烈的猫鼠大战,顺带毫无营养价值的口水战。
    “臭猫,今日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白兄说的是,老鼠见猫的确应该退让三分。”
    “展昭,你敢再说一遍?!”
    “白兄耳力甚好,想必听得十分清楚。”
    白影骤然停住,熊熊怒气从桃花眼中迸发而出。
    蓝影施施然停步,面色如常,眸光却是半分不让。
    二人目光在空中噼噼啪啪交战,激烈程度丝毫不逊色于刚刚那一场乱斗,看得罗良和牛大山二人汗透衣背,生怕这二人突然发飙拆了这春风堂。
    突然,白玉堂桃花眼一眯,唰一下收回宝剑,满面杀气猝然消逝,瞅着展昭挑眉一笑,竟又大摇大摆溜达回大厅,落座饮茶。
    而展昭一见白玉堂此举,却是微显无奈,轻叹一口气,也走回大厅坐下。
    “哎?”罗良和牛大山此时更是一头雾水,满面惊诧。
    “白五爷,您和展大人这、这是……”罗良上前一步问道。
    白玉堂却好似未听见一般,翘着脚,摇着逍遥扇,瞅着展昭一脸得意:“臭猫,想用法子把白五爷气走独占功劳,你还不够斤两!”
    展昭一脸苦笑:“白兄……”
    “嘿,就你这木讷猫儿,平日里连话都不愿多说半句,今日竟有闲工夫和五爷打嘴仗,怎不令人生疑?猫儿啊猫儿,若论起骗人的功夫,你比小金子可差的的远了!”白玉堂一脸资深人士的模样评论道。
    展昭无奈叹气。
    “白五爷,展大人,您二位再打什么哑谜啊?”牛大山一脸疑惑问道。
    “开封府的猫儿啊……”白玉堂望了一眼罗良和牛大山,老气横秋叹了口气道,“有个臭毛病!就爱自己找罪受!”
    “啊?”罗牛二人莫名。
    桃花眼凌厉射向展昭,傲然之气跃然面上:“展昭,自我白玉堂自闯荡江湖以来,还不曾怕过谁,即便是龙潭虎穴也敢闯上一闯!难道还怕一个不成气候的归望阁?!”
    展昭蹙眉:“这归望阁行事诡异……”
    “那又如何?”
    “展某是怕白兄……”
    “白玉堂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桃花眼眸中锐光乍现,凛然直视展昭面容,俊容傲世,白衣张狂,飞扬跋扈,傲骨铮铮。
    展昭神色微动,眉头宽舒,黑眸中光华点闪,定定望着白玉堂半晌,突然扶额叹气道:“展某是真怕累祸白兄——”
    “展昭!”白玉堂呼得一下跳起身,俊脸气得通红,“你难道还不明白……”
    “那归望阁专挑俊美男子下手,白兄容貌惊为天人,堪比嫦娥,胜似妖魅,展某是真怕啊……”展昭幽幽叹了一口气道。
    一室死寂。
    白玉堂桃花眼暴睁,张口结舌。
    罗良闷头,牛大山扭脸,肩头可疑抖动。
    半晌,白玉堂才回过味来,脸皮乱抽不止:“展昭!”
    展昭抖袍起身,朝白玉堂一抱拳,舒颜一笑:“此次就劳烦白兄助展某一臂之力!”
    黑眸清澈,玉颜凝光,淡笑胜酒酣,花飞春色娇。
    罗良、牛大山二人再次恍惚。
    白玉堂转眼,不自在摸摸鼻子,暗自嘀咕:“你自己才该小心吧……”
    *
    梨花静院融融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春色撩人不得眠,云移花影上栏杆。
    春风堂后庭院落之内,凉亭周围,一众魁梧大汉如临大敌,神色紧张,手持钢刀围站一圈,呈严密保护之态。
    而凉亭的三人,一人悠然闲坐,一人满地乱走,一人抓耳挠腮。
    “什么‘李代桃僵、瞒山过海、深入敌内,直捣黄龙,一网打尽’的破烂计策,臭猫,你这根本就是以身犯险,没事送死!”
    “是啊,展大人!”一旁的罗良也是一脸不安,抹着冷汗道,“让展大人顶替小儿,这若是、若是有个万一,罗某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一旁正襟直坐在石桌旁闭目养神的展昭缓缓睁眼,平声回道:“白兄稍安勿躁,展某此计自有道理。”
    “屁道理!”白玉堂抱剑气呼呼坐在展昭对面,剑眉倒竖,面色阴沉,“你也说那归望阁行事诡异,邪门的紧,万一他们真有什么诡异的法子定人身形,你被擒走又毫无自保之力,岂不是任人鱼肉?!”
    展昭抬起黑眸,望了白玉堂一眼,微微一笑:“展某相信白兄武艺超群,轻功绝世,定能将展某救出火坑。”
    白玉堂险些被一口郁闷血噎死:“若是五爷也被定住,难动分毫,要如何救你?”
    “白兄放心。”展昭淡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倒出两粒黑溜溜的丸子,取出一粒递给白玉堂,自己则服下另一粒,道,“展某曾细细问过受害人的家眷,他们皆言那归望阁一众出现之时,曾闻到一阵浓郁香气,之后便身僵难动,待归望阁的人离去、香气消散约一炷香后,又可行动如常。公孙先生推测那香气应是一种迷香,所以展某带来两粒金校尉的万事大吉丸,服下之后,两个时辰之内百毒不侵,定然无忧。”
    “小金子的药丸子!”白玉堂双眼一亮,立即填入口中,咕咚一下咽下肚,又突然回过味来,瞅着展昭半晌,鼓起腮帮子,“臭猫你白天怎么不说,害五爷……担心了半天。”
    “担心了半天”这几个字几乎含在嘴里,模糊不清。
    展昭歉然一笑:“这迷香之事乃是公孙先生的推测,展某尚无十分把握,实在是不放心让白兄涉险……”
    “好了好了,五爷就知道你这猫儿婆妈。”白玉堂不以为然摆了摆手,继续问道,“之后要如何安排?”
    “待展某被归望阁的人带走之后,白兄只需紧随其后寻至归望阁贼窝,并为埋伏在院外的官府衙差留下标记,待捕快赶到、时机成熟,以烟火为号,与展某里应外合,定可将其一网打尽!”展昭正色道。
    “如此到还算稳妥。”白玉堂点了点头。
    一旁的罗良瞅了瞅两人,突然出声问道:“展大人,那药丸还有没有多余的,让咱们堂里的兄弟也都吃上,到时也能给白五爷做个帮手啊!”
    这么一说,白玉堂也猛然警醒,忙问道:“猫儿你怎么不把小金子带来,有小金子坐镇,还怕神马劳什子的迷香啊?!”
    “这……”展昭垂下眼睫,干咳一声,“金校尉对此案并无所知。”
    “啊?”白玉堂纳闷。
    “这归望阁喜擒俊俏男子,展某是怕若让金校尉一同前来,万一被……”
    “哈?!”白玉堂翻了个不雅白眼,“猫儿你也太杞人忧天了吧,就小金子那德行,连俊俏的边都靠不上,怎么可能被归望阁看上?”
    展昭轻叹一口气,抬眼:“白兄难道忘了杭州一事?”
    此言一出,白玉堂顿时噤声,俊颜隐隐泛出沉声,静了片刻,才郑重点了点头道:“也对,小金子最近还是莫要和什么乱七八糟的案子沾边的好。”说到这,白玉堂想了想,又皱眉问道,“那猫儿你也该多要几颗药丸子以备不时之需——”
    展昭长叹一口气:“展某怕自己去寻金校尉索药会令其生疑,若是缠问起来,展某……展某只好托公孙先生以研药名义去索要,谁料金校尉却称这药丸材料昂贵,十分稀有,哭嚎不止,愣是赖着只给了两丸……”
    “……”
    “……”
    冷风嗖嗖吹过。
    “这金校尉倒是位奇人……”罗良诺诺道出一句。
    “小金子也太抠门了吧……”白玉堂扶额。
    展昭无奈叹了口气,朝白玉堂一抱拳,正色道:“此案——还要多多仰仗白兄了。”
    白玉堂又恢复成那副风流倜傥的侠客模式,朝展昭皮皮一笑:“猫儿你放心,五爷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会护你周全!”
    此言一出,院内瞬时一片死寂。
    摇曳春风扫过院内亭内亭外春风堂一众僵硬身形。
    一蓝一白遥遥对望,猫眼瞪鼠眼,气氛诡异之极。
    白玉堂满头黑线,暗暗咬舌:
    呸呸呸,五爷我咋把小金子平日里拍马屁的词说出来了,都是小金子,平日里有事没事就把这种话挂在嘴上,害的五爷我一不留神就……哎呀呀,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展昭俊脸隐抽,硬邦邦扔出一句:“多谢白兄。”
    “咳,好说好说。”白玉堂僵着脸回道。
    罗良瞅瞅这个,望望那个,只觉头皮发麻,后背发冷,几步蹭出凉亭,讪笑道:“我去看看……那个……哈哈,不打扰二位了……”
    说罢就一溜烟不见了踪迹。
    留凉亭内的一猫一鼠,一个不自在四下乱瞄,一个垂眸入定,好不尴尬,幸好这尴尬气氛并未持续很长时间,没过多久,就到了亥时三刻。
    *
    月色清凉,树影叠光。
    春风堂后院墙外,渐渐传来一声一声琐碎脚步,细微清浅,显是身怀轻功之人方能发出。
    但听那脚步声缓缓行至后院墙外,传入一声轻喝:
    “归望阁前来迎请春风堂少堂主罗溪公子过府一叙。”
    吆喝声清脆爽朗,竟是一个女子。
    凉亭内的展昭望了一眼身边的白玉堂,白玉堂心领神会,立即飞起身形,翻身上树,埋伏妥当。
    院内春风堂一众虽是已经知晓展昭的计策,但事到临头还是有些胆颤,个个战战兢兢,一脸紧张,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不多时,就听门外女子嗓音再次响起,只是这次声音略低,更似自言自语。
    “又是一个害羞的公子……”
    话音未落,就听呼啦啦一阵轻响,只见院外突然跃起一队白影,衣袂飘飞,无暇胜雪,似浮光掠影越过墙头,轻飘飘落在院内。
    好俊的轻功!
    院内众人此时皆是同一心声,可惜却无法出言半声。
    就在这一队白衣人飘入院中之时,春风堂众人皆闻到一股桃花香气,清幽淡雅,瞬间便浑身僵硬,难动半分,就连声音也发不出,只能两眼圆瞪,满面惊恐看着那一众白衣人渐渐行近。
    皎洁月光下,这队白衣人的身形容姿分外清晰。
    蝉翼白纱罩窈窕,风吹仙袂飘飘举,芳馨满体,步莲踏月,绿鬓若染,顾盼生姿,楚楚动人。
    竟都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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