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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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 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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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五千?想想数千匹骏马疾驰而来的景象吧,别说那马上狰狞而来的骑士,就是那隆隆的地震般的马蹄声便已经直冲云霄,这种扑面而来的压力绝对会让新入伍的军士吓的‘尿’‘裤’子。

近了,更近了,一百步、九十步、八十步!

塞满全部视线的骑军在一杆大旗的指挥下,齐刷刷的直起身子,熟稔的弯弓搭箭。

冀州军的弓手还没反应过来,黑压压的箭雨就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猝不及防的冀州军只在第一瞬间就损失了数百军士,

“前方八十步,齐‘射’!”王远气恼的发出军令,‘操’持各种弓弩的弓手闻令急忙‘射’出了手中的箭矢。

力道不足的箭矢层次分明的斜斜‘插’在地上,但大多数弓箭都已经落到了骑军的军阵中。

疾驰而来的骑军并不见慌‘乱’,他们的骑卒之间都有一定的缓冲距离,这种距离足够技术熟稔的骑卒在马上完成各种躲避箭矢的动作。

不过‘射’来的弓箭太多,还是有不少躲闪不及的骑卒摔落下马,骑军冲锋,一旦落马,便是有死无生的局面。

呜呜的号角在奏响着,冀州军又‘射’出了一轮弓箭,这一次,双方相距不过五十步。

最前排的长枪军卒甚至都已经看到了对方那‘毛’绒绒的大脸。

冲过来的骑军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他们远远的提起了马速,似乎并不准备爱惜马力,而是摆出一击奏效的态势。

“这是乌桓人的骑军!”

“什么时候青州有这么多乌桓人的兵马了?”

王远只觉得心头骇然,乌桓人是天生的骑士,与他们厮杀,绝难讨得好处。

临阵的冀州军卒都有一阵不详的预感,但这时候,只有依靠手中的武器,才能争取活命的机会。

“‘射’!”又是一声令下,冀州军将一声巨吼,就见空气中传来一阵微微的尾羽颤动声。

无数箭矢爆‘射’而出,凶狠的扑向了来犯的骑军大队。

就见最前排的近百名骑卒几乎在同一瞬间深中数箭,严重些的人与马几乎同一时间滚落倒地,砸起了遍地的尘雾。

可是后续补上的骑军却仿佛没有看到同伴的惨状,依旧勇猛无前的往前冲着。

由于时间仓促,冀州军根本没来及的撒上铁蒺藜,更别提什么木栅栏了,他们唯一所能仰仗的,便是手中的长枪!

骑军面对完整的刀盾枪阵,向来是用盾牌顶着弓失,在距离范围附近‘诱’使对方弓手不断发箭,直到对方的弓手力量消耗的差不多了,方才接近对方的‘射’程之内,用手中的骑弓反击对方。

‘射’完第一轮弓箭之后,他们的前锋便会打马回转,就这样一轮一轮的消耗下去,直到对方的箭手完全脱力了,他们才加以冲击,一举击垮对方的军阵,这种方式是最节省军力的策略,当然也是最耗时间的方式。

王远志得意满的盘算着,大将军就在对岸,只要顶住半个时辰,已方的主力人马就能顺利回援,而那时,对方的骑军已经损失惨重,说不定还可以反咬一口,出掉数日之前大败的那场恶气。

不过,今日见这骑军的攻击手段有些怪异呀。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这么近了,对方却依然未退。

冀州军相顾骇然,红日之下,中间那杆李字大旗不知何时已经‘插’到了骑军的最前方,立在土坡上的王远甚至可以看清楚马上那员骑士的脸。

。。。

第四百六十六章李贤与刘协的第。。。

李贤跃马扬鞭,风在耳畔呼啸,身畔的亲卫似乎在大声呼喊着什么,他却置若罔闻。访问:。

天子刘协即将抵达青州的消息传来,李贤一刻也不敢耽搁,他急忙收集手中所有的兵马疾冲而来。

恰好,辽东公孙度送来了两千名乌桓青壮。

战马,青州多的是,数年来,通过无数次大大小小的‘交’易李贤已经积攒出了不少家底,加上马匹间的相互繁衍,总体而言,青、徐两州的战马数量在稳步攀升。

这一次,大军一路紧追慢赶,正好赶上了好戏!

冷风刮的脸颊都疼,李贤咬紧牙关,他抬起长枪,正‘欲’往前刺处,忽而,两员骑将一左一右冲到他的跟前,他们抢先出手,将敌卒挑翻。

李贤只得将目标放到下一名军卒身上,然而,不等他出手,陈到、朱然、相梁便再度将敌卒杀死。

这时候,李贤哪里还不明白其中的缘故,这定然是他们商议好的!

此番北上,徐盛坐镇徐州,轻易脱不开身,不过,陈到、朱然却有空闲,于是,徐盛将李贤的安危托付给了他们。

大军行至半途,李贤便接到了天子刘协抵达平原城的确切消息,与此同时,城外田丰的冀州残军也引起了李贤的注意。

袁绍、曹‘操’,这二人都是当前大敌,只要能够削弱他们的力量,李贤愿意去冒险博一把。

正是抱着这般念头,李贤才身先士卒,亲临战阵。

陈到等人苦劝不住,只得打定主意,厮杀的时候将李贤护在身后。

“杀!”

身为州郡刺史,李贤能够出现在冲杀的最前端,这便足以提振军心士气。

高昂的士气加上陈到、朱然异乎寻常的勇武,两千多名乌桓骑军轻易撕裂了冀州军后阵。

提到极限的马速,让一匹匹体态矫健的战马四体腾飞!

马上的骑士要么藏在马颈之后,要么弯起身子,凶狠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但无一例外,他们绝对没有后退的意思。

冀州军三轮‘射’罢,乌桓人的骑军已经完全冲了过来,那高大的骏马即使身中数箭,也会在主人的驭使下凶狠的冲进冀州军的军阵。

“噗噗噗”,战马将冀州军卒撞飞了老远。

借助冲势,骑军手中有千斤之力,他们一击即出,当下无一合之众。

不知道多久,越来越多的骑军撞进了冀州军的军阵。

这些乌桓骑士狂呼怒号,用力挥舞着手中的刀刃,即使他们力尽而亡,但却仍然鼓起最后一丝气力往前冲杀着。

李贤信誉极佳,他在辽东地区的乌桓部落里拥有不小的威望。

不少乌桓人即便战死,李贤承诺的犒赏也会一文不少。

正因为如此,才会有越来越多的乌桓人加入李贤的队伍,他们为的便是青州军丰厚的月俸。

普天之下,除了李贤的军马,还有谁的军卒是按月发放俸禄的?

李贤没有杀敌的机会,但是,这却不妨碍他成为进攻的核心。

“杀,杀,杀!”

陈到、朱然、相梁舞枪如飞,他们仿佛筛子一般,所过之处,杀死了所有敌人。

李贤无奈,只得认清现实,他不再强求杀敌,而是追求大军破阵。

自始至终,李贤都没有降下马速,以他为核心,乌桓铁骑仿佛利箭一般,深深地凿入了冀州军阵。

前方就是冀州军防卫薄弱的弓箭手,李贤把臂一挥,嘴里道:“杀了他们!”

整个骑军军阵蓦然加速!

没有盾兵,仅靠寥寥无几的枪兵就想阻挡骑军的冲锋?

这显然是痴人说梦。

不远处,平原城内的骑军正在疾冲而来,赵云的身影在马背上显得很是清晰。

常山赵子龙来了!

惊惶失措之下,冀州军无心厮杀。

“铿铿铿”,电光火石间,乌桓人便与冀州军厮杀作一处。75/

战事呈现出一边倒的局势。

李贤身边‘精’挑细选出来的亲卫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肩负着守护李贤的职责,李贤一‘门’心思往前冲,这些亲卫自然要卖力厮杀。

于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冀州军的军阵便承受了极大的压力。

王远没想到对方竟然是用这种最野蛮也是最凶狠的方式破开了已方的军阵,他面‘色’煞白的往河对岸望去,那里应该有他们紧急渡江的冀州军士。

然而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田丰的大纛正在远去,看到一排排的冀州军士竟然弃他而去。

“啊!”怎么会这样,别驾怎么会抛弃我们?王远大惊失‘色’,他的惊恐传迅速染了四周的‘侍’卫。

更大的惊怒和愤慨传到了冀州的军阵之中,一种被人抛弃了的感觉油然而生。

李贤目光一扫,这时,赵云已然拍马赶到,四下里,到处都是青州铁骑在大肆砍杀。

李贤哈哈大笑,“冀州军已经丧胆,给我杀!”

骑军闻言皆是大声应诺。

四十岁的王远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三十岁,他以手拭剑,喃喃自语,“真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呀”,说罢,他便自刎而死。

“将军!”悲伤的哭号着,三十名王远亲卫皆是自刎而死。

哄闹声响彻整个军阵,手足竟然见死不救,大军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退走了。

这样的将军,还值得自己去为他们卖命吗?

一个冀州军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更多的冀州军放下了武器,他们绝望的痛哭着。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誓死奋战,而大队人马却撒手而去!

六千兵马说多不多,说少也绝对不少,如果放到其他地方,这绝对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然而,在这平原城外,六千名冀州军却成了瓮中之蹩,无处可逃。

河对岸,审配板着脸,嘴里道:“别驾,青州军久战必疲,现在回师还来得及”。

文丑送往冀州医治之后,冀州军中再也没了可以制衡田丰的。

几名素来与王远‘交’好的裨将翻身下马,他们跪在田丰的坐骑之前。

“别驾三思,五万大军出征而来,到如今却只剩下两万有余,若是再丢了王远的六千余人,我等如何向使君‘交’待?”

更多的校尉跪倒在地,适才在田丰的军令压制下不得不继续行军的军卒也渐渐放缓了脚下的步子。

手足同胞正在对岸与青州军殊死拼死,自己却灰溜溜的走了,即便是回家见到爹娘,也定会被赶出‘门’来。

北地的汉子就从来没有如此无胆过!

“请别驾三思”,先是附近的军士跪倒在地,接着便是全部的冀州军。

黑压压的万余军马全部跪倒在地,向田丰叩首。

他们情真意切的悲呼“请别驾三思!”

审配急道:“别驾,士卒军心可用,军心可用呀。若是就此离去,只怕这两万‘精’锐便废掉了,营中军心士气一落千丈,到时候便是想战也不能战了,别驾,请下令吧”。

凝眼落寞的回望了对岸一眼,田丰翻身下马,一一搀扶起跪在在地的各员大将,他从怀中颤抖的‘摸’出一卷布帛,目光在上面略一停顿,他转手‘交’给了审配。

审配疑‘惑’的接过布帛,只见上面用浓稠的墨汁写着寥寥一行字“天子初至青州,青州军必定狂妄好战,元皓好自为之”。

字不大,但却运笔如刀,每一笔每一划都凶狠的割在了王远的‘胸’口。

“这,主公他”王远瞋目结舌,消息实在是太惊人了。

千里之外的袁绍仿佛能够未卜先知,着实令人惊讶。

“传与众人看了吧”,田丰一向‘挺’直的脊梁在这一瞬间弯下了许多。

片刻之后,审配等人皆是拜伏在地,他们面朝冀州的方向大声悲戚一声“使君!”

他们明白了,为什么大将军在接连几次进攻中畏首畏脚,为何又先让‘精’锐过河,这一切,都是因为袁使君的缘故……

“别驾用心良苦,可叹我等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请治中责罚!”冀州军将面‘色’羞愧,他们压根没想到,其中竟然还有这等隐情。

“明白了,那便上路吧”,说罢,田丰转身上马,但一个踉跄,却差点钻到马肚之下。

冀州军将大惊失‘色’,皆是惊呼道“别驾!”

却见田丰张口喷出一股血雾,竟似气郁成疾!

“别驾!别驾!”接连的呼喊终于重新唤醒了田丰。

田丰自挥手,艰缓的说道“莫让军士看见,早日返回冀州,李贤到了,冀州危矣!”

冀州军将相顾骇然,是呀,连李贤都来了,青州军的主力还会远吗?

甚至,他们还同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莫非,那六千兵马只不过是田治中故意抛下的包袱?

面‘色’煞白一片,他们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冀州军终归是退去了。

没有浮桥,骑军无法渡河追击,只能目送冀州军远去。

立在平原城的最高处,徐干望见北方的青州旗帜与冀州旗帜‘混’杂在一起,耳中听到系屡屡的战马悲嘶声还有士卒的呐喊声,嚎叫充斥整个天空。

飞溅而起的血‘花’、突然掉落的人头,这些情景在朝阳的映‘射’下,照出了一种凄惨的美。

“李使君来的真是时候呀!”徐干哈哈大笑,笑声极为欢快。

城头的人只见到那杆李字大旗所到之处,冀州军纷纷逃避。

忽然从最北方传来一声巨大的喧哗声,接着冀州军的那杆袁字大旗竟然倒下来了。

徐干诧异的握起拳头,将旗为军之胆,是绝对不容有失的。

冀州军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田丰没有派军回援吗?

若是田丰回援,仗还有的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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