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大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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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大宗师-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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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下马车,秦轩与一旁正在瑟瑟发抖之人攀谈。“兄台,长安城每日都要如此细查么?”

    路人轻跺着脚,双手交叉伸在棉锈,颤巍巍地说道:“也就半月前才开始如此详查!”

    秦轩不解地又问:“为何近日详查?”

    路人随意道:“为何?据官府所说,好像是年关已近,故而加强长安戒备!”

    秦轩见那路人转头不在搭理自己,也只好和张老等人闲聊、排队。

    终于轮到秦轩等人,一个城门卒对着秦轩喝道:“把皮帽摘下!”

    秦轩闻言,心中费解:大冬天的我带个帽子怎么了?城门卒见秦轩半天不动,呵斥道:“说你呢,快点!”

    秦轩无奈,只好摘下皮帽。

    秦轩方一脱帽,城门卒顿时一怔,随即惊问道:“你叫秦轩?”

    秦轩疑惑不解:什么情况?怎么又有人知道我,难道是朱家父子在京城有人?下意识地点头道。“恩,在下姓秦名轩字之豪!”

    城门卒惊喜道:“可算是找到你了,赶着马车随我走!”

    秦轩等人虽然疑惑,也只得紧随城门卒而行。身后众百姓更是感到不解,私下议论纷纷。

    让秦轩更加想不通的是自己等人随城门卒走后,门口盘查便开始松懈。

    秦轩等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带到崇仁坊一家邸舍。秦轩忍不住询问:“兵大哥,为何你要将我等带到此处?”

    城门卒侧面看向秦轩,冷冷道:“安心住下,近日便会有人前来寻你!”

    城门卒走后,一众人围在火炉旁。张老率先询问:“之豪啊,这是为何,你曾言你与房相有旧,莫不是之前曾得罪过房相?”

    秦轩摸着后脑勺,心中腹诽:难道是那封书信?按照房玄龄明辨是非、度量洪宽的记载,即使不找我询问情况,也不至于为了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吧!摇摇头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咱们早早歇下,那城门卒不是说会有人来寻么!”

    简单地吃了些东西,众人便上炕歇息,秦轩心忧书信之事,坐在火炉旁沉思。

    宋逸民此时已经在京城东南安善坊买下宅院。得到房府传来秦轩的消息,便直奔崇仁坊而来。

    见到秦轩,宋逸民激动不已。“秦公子,你终于入京,怎得会足足晚了半个多月?”

    秦轩微微而笑,道:“路上碰到家伯故人,便去平阳转了一遭!”

    “秦公子,此事我可得好生谢谢你。若不是你劝我离开广陵,来到长安,我也不会认识走西域的行商。来年开春,我便会随他们一同前去西域,你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利润,可比车马行大多了!而且,房相已经答应待见到你之后,便会与你商量惩治朱家父子之事!”

    秦轩闻言,心道:房玄龄答应帮忙处理宋家毒案?那岂不是书信并无问题,刚才可真是把我吓出一身冷汗!拉着宋逸民坐在胡椅,开口道:“宋大哥,想来已经在长安定居,西域行商确实是个好出路。”

    “走,崇仁坊我也住了几日,还比较熟悉,寻个小酒馆,咱们边喝边聊!”宋逸民拉着秦轩的胳膊朝外走去。

    秦轩拽住宋逸民,摇头笑道:“宋大哥,在下赶了半月路,有些乏了,改日吧!”

    宋逸民见此,起身回道:“那就改日,今日我也不再打扰,秦公子赶紧歇息,改日我再来!”

    次日,时过晌午,秦轩便独自出门。众人询问,也并未言明,只说是出去逛逛。

    秦轩行走一个时辰,终于来到东市,相较于西市,东市因长安城东部官员居多,显得更加热闹。

    走在东市主干街上,秦轩被一间五层高的店铺吸引,繁华地段、装修奢华,抬头看见硕大的牌匾“福源当铺”。秦轩心道:我正想找间当铺,当掉人民币,没想到就这么随意走着,便看见一间大型当铺,真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迈步走进,便有一个伙计笑着迎上前。“公子,您是典当,还是赎物?”说话间,将秦轩引到一侧的胡椅上。

    秦轩端坐胡椅,温和道:“把你们掌柜叫来,我有件家传之宝欲要典当!”

    伙计一听,上下打量秦轩,穿着普通,除了头上的皮帽有些精致之外,再无一件能看得上眼的东西。“公子,咱们店内的鉴赏师傅,可是京都一流。您真有什么宝贝,不如先让师傅给您瞧瞧,若是师傅做不了主,那再叫我叫掌柜便是!”

    伙计之意,秦轩听得明白,不过想到人民币这种奇葩东西,一个鉴赏师傅是不可能做得了主,当即回道:“不,还是叫一下你们掌柜吧,在下所当之物甚为名贵,怕是鉴赏师傅做不了主!”

    伙计闻言,当秦轩是来闹事,便沉声道:“公子若是愿当,就稍后片刻,我去请师傅出来,若是不愿当,就请回!”说着伸手指着店门。

    秦轩无奈,起身便欲离开,从后堂出来一位身着华丽棉袍,气色红润的老丈。伙计见到此人,疾步殷勤地上前施礼:“掌柜的,这位公子……”

    老丈伸手拦住还欲说话的伙计道:“刘明啊,你且退下,这位公子之事,老夫方才听见了,就让老夫和他谈吧!”

    秦轩看见老丈,心道:看这模样还有些气场,就是不知道等下见到人民币又会是什么样子了!

    伙计对着老丈抬手施礼后,便转身离去。老丈转头看着秦轩,笑道:“公子,老夫便是福源当铺掌柜刘福源,不知公子欲当何物?”

    秦轩从袖兜拿出两张一百元人民币,递给刘福源,微微一笑,说道:“刘掌柜,这两幅画,便是在下欲当之物,劳烦刘掌柜给瞧瞧!”

    刘福源随意地从秦轩手中接过人民币,定眼一瞧,惊愕地瞪大眼珠,喃喃说道:“此画工笔细腻,人物栩栩如生,风景秀丽,最难得,两幅画竟然分毫不差!”抬头看着秦轩,颤微微道:“公子,此画——当真要当?”

    秦轩脱口而回:“在下近日急需用钱,不得已只好将家传之宝暂时典当给贵店!”

    刘福源心中盘算:此画实乃世间极品,若是能将此物买下,那该多好!片刻,笑对秦轩提议:“公子,此画老夫甚为喜爱,不如就割爱卖予鄙店,当然鄙店自然不会让公子吃亏,两幅一起予你十万两纹银如何?”

    秦轩心中激动不已,本想立刻答应,转而又想万一以后怀念后世,赎回之后还能当个念想。摆手摇头道:“不,在下只是想典当,不日便会赎回!”

    刘福垣嘴角一丝奸笑一闪而过。“那公子请回吧!”

    秦轩听到此话,不知刘掌柜为何突然翻脸,伸手说道:“既然刘掌柜不愿收当,那请将在下之画还于在下!”

    刘福源面露惊愕,疑问道:“什么画?老夫未曾见过!”

第037章 福兮祸兮

    秦轩看其表情,再闻其言,心中顿时明白,暗叹:我居然碰到这种人,想要白白讹诈我的人民币,休想!想及于此,秦轩伸手指着刘福源捏在手中的人民币,沉声问道:“刘掌柜,你手上所拿之物,乃是在下祖传,难不成你想昧了在下之物?”

    刘福源闻言,脸皮一阵抖动,立刻出言狡辩:“哼,此乃鄙店之物,怎会是你家祖传?”

    秦轩当即火气,向前一步,瞪着刘福源,咬牙切齿道:“你若是坚持如此说,那只好随在下一同去见官!”

    刘福源看见秦轩穿着普通,口音不似长安人士,便趾高气昂道:“见官就见官,满长安城到处都是官,不知你欲见哪一个!老夫倒是认识不少,不知道你愿意见谁?”

    刘福源明显话中有话,秦轩当即心中冷道:哼,你个死老头,竟敢威胁我!随即开口沉声而言:“在下与房相有旧,不知刘掌柜可敢前去?”

    刘福源顿时一怔,心道:一个穷酸书生,会与房相有旧?胡说八道,想吓唬于我,我才不信呢!转而又想: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眼珠狐疑地转了一个圈,随口说道:“你这厮,还是读书人,老夫是问你去市署,还是县衙?”

    秦轩闻听此言,心中一阵腹诽:唐朝就有市场管理委员会么?为了早些拿回自己的人民币,秦轩只是冷冷地吐出“市署”连个字,便伸手示意刘福源前去。

    市署管事,在长安城算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官。东市管事金玉龙为人圆滑、做事聪明,听闻福源当铺刘福源和一位书生争执,闹到衙门,心中暗骂:这个刘福源,仗着哥哥是柴府管家为非作歹,不把我折腾死难道就不肯罢休?“叫进来!”

    秦轩与刘福源走进市署衙门,刘福源便跪地抱头痛哭道:“金管事,你可得给小人做主啊!”伸手指着一旁的秦轩,恶狠狠道:“这厮假借赎当,非说鄙店珍品是他祖传之物!”见金玉龙半天不曾言语,又道:“金管事,定要严办这厮,事后小老儿与家兄一定会登门拜谢!”

    秦轩闻言,心道:为何这老家伙会专门强调他哥哥,难道他哥哥是什么大官?急忙跪地解释:“金管事,在下秦轩!那两幅画,确实是在下祖传之物,其中有多处暗记只有在下知道!”

    金管事迫于刘福源提到他哥哥,心中已有偏袒之意,方要出言,秦轩又道:“金管事,在下曾与房相有旧,此画房相亦知,还望详查,还在下一个公道!”

    金管事听到此话,原本就要说出口的话,便又噎在嘴里。皱着门头暗想:这书生还认识房相?这个不好办啊!思考片刻,金管事才徐徐开口,却是说与一旁的市署衙役。“段康德,你且去房相府和柴公府传信,将情况详细说明,看看二位大人都有何反应!”

    秦轩摇头暗想:这个管事倒会来事,竟然两头不得罪,有意思!幸好刚才我搬出房玄龄来,要不然还指不定把我怎么样呢!不过,柴公府说的是谁,难道是柴绍?

    却说段康德就近先到亲仁坊柴府道明情况,刘福源的哥哥刘福广听闻弟弟与人发生争执,当即刚去东市市署。

    段康德随后又急忙赶去房府,恰逢房玄龄与柴绍相约房府饮酒作乐,段康德一五一十说与二人。房玄龄只是有些吃惊,柴绍听闻刘福广的弟弟与房玄龄故人发生争执,碍于面子,拉着房玄龄便也径直前往东市市署。

    一个多时辰,金管事与二人家长里短什么都问,只口不提书画的事。终于,一个与刘福源长相颇似,年岁略长的老头笑声朗朗走了进来。“金管事,别来无恙啊!”

    金玉龙连忙起身笑道:“刘管家依旧春风满面,看来身体依旧健朗得很!”

    刘管家摆摆手,摇摇头:“金管事说笑,老夫如今已年近六旬,还道什么健朗,不过是没灾没病罢了!”转头瞥了一眼杵在一旁的刘福源,询问道:“家弟今日为何来到市署衙门?方才那名衙役说得不是很清楚!

    金玉龙顾左右而言他,拖延了半天,仍不见房府来人,心道:看来这书生方才是胡说八道!随即对着秦轩厉声道:“秦轩,你假借赎当,讹人书画之事,还不从实招来!”

    秦轩闻言,急忙道:“金管事,还望详查,那两幅画真是在下祖传之物!大人若是不信,在下可指出几处暗记!”

    待刘福源拿出人民币之后,金玉龙接过之后,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惊讶:世间还有如此珍品!刘管家上前瞥了一眼,心中暗道:好画!我说么,福源竟然不强买,而非要昧人书画,原来是如此精品,恐怕整个当铺也不值这两幅画!

    秦轩拿到其中一张人民币,指着正面右上角:“大人且看,此处有两个圆圈和一个一字,是在下先人作画之事专门暗藏其中,意为此画乃是一套两幅!”

    秦轩说完,金玉龙便仔细学着秦轩的样子查看,果然看到两圈一横。抬头看着刘福源,还未出声,刘福源便急道:“金管事莫要听他胡言,这处暗记是方才在当铺小老儿说与他听的!”

    正当金玉龙稍有迟疑之时,门口传来一道洪厚的声音:“金玉龙,难道你还不知道该如何判理么?”

    众人闻声侧目,看到两个身着官袍之人并肩而进。刘管家看见二人急忙上前相迎:“老爷,房相!”

    被称为老爷的官员,瞪了刘管家一眼,厉声道:“哼,刘福广,你就是这么假借本官之名,助你弟弟讹人财物的嘛!”

    刘管家慌忙跪地失声道:“没有,老爷,老奴没有!”

    回过神的金玉龙,额头直冒冷汗,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我还没有宣判,若是方才欲说之言出口,那可就再无回旋之地。急忙上前参拜道:“下官金玉龙拜见房相,柴公!”

    柴绍冷哼一声,并未言语。房玄龄摆手示意起身,便径直走到秦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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