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给你一千去不去？”小欣口气坚决地问。
那师傅显然对面前这个另类的美女感到好奇，抬头仔细打量了小欣一眼，还是摇头。“小姐，天这么黑，而且马上就要下雪了，车到水边太危险，您给我一万我也不能去。”
“那就给你一万，你去不去？”
那师傅像是听错了话般，呆呆地望着小欣不吭声。小欣由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捆百元的新票，扔在车前的工作台上，“要去就打火，不去我们再找别人。”
“真没见过你们……好吧，上车！”
第09章 辟邪归来
车才上路不到半个小时，窗外便飘起鹅毛大雪，开车的司机一个劲地叹息，生怕此去路途危险，出了什么闪失。
小欣不喜地道：“亏你还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汉，遇到这点困难就墨墨迹迹，你要害怕滚一边去，车我来开，磕了碰了加倍赔你。”
可能是惹于美女的情面，司机师傅不怪小欣却来看我，意思好像是你老婆这般凶悍你也不管。我笑呵呵地在这位兄弟肩头拍了一拍，对他叹道：“别不服气，给她辆赛车她敢跟舒马赫较量。”
司机师傅马上便不吭声了，但是他也没有放心交出自己的驾驶权，依旧小心仪仪地开他的车。不过在他的努力下，我们终于平安到达传说中的天池旁边，师傅指着前面漆黑的夜色对我们道：“往前不远就是天池水边，现在的天气，水估计你们是见不到的，真要见到恐怕你们也就完了，路上还是小心些吧。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快些回来，千万别把我冻成冰棍。”
谢过好心的师傅，我和小欣两个搀扶着一路前行，好在出发之前我们已经做了准备，有个手电照亮给我俩的帮助着实不小。终于感觉到脚下是光滑的坚冰，我们不敢再向前冒险，就在附近不远找了块平坦的石头，相依相拥着坐下。小欣借助着手电的光柱窥视着远处黑乎乎的湖面，加上飘飞的雪片不断地落在我们肩头，她容易激动地天性被这浪漫的氛围所充分挖掘。不觉得由内心发出一声由衷的感叹：“啊，太刺激太浪漫了，我从未想到，决定我全真欣终生幸福的时刻会在这样美好的一个地方！”
此刻的我心情也是格外激动，怀拥佳丽，睹景思情，不由得哼出一句歌声：“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守！”
身边的小欣扑哧一乐，依偎着我道：“有粮哥哥。你不是要与我海誓山盟吗？你究竟要讲些什么，还不快说来听听？”
想到小欣一路上地奇行怪想，虽然略显怪异却也别有情趣，现在该我表现，我当然不敢轻举妄动，本来一心准备搞些别出心裁的内容出来，以达到惊世骇俗、终生难忘地效果。博得美人的欢心，不想想得太高，做起来却就难了。小欣看我许久不曾有一言一行，依在我怀里的身体撒娇地扭动，在我身边的小嘴娇声怪道：“有粮哥哥，人家还在等着听嘛。”
我轻轻地拍了拍小欣的肩，有些惭愧地道：“不要太急，有粮哥哥正在酝酿感情。”
小欣扑哧笑了。对我乐道：“上次人在沙漠，哥哥吟的那首边塞诗对小欣触动很大，后来被爸爸关在家里，无事可做的时候就找些中国地古代诗词来读，越读越感受到其中的博大精深、感情激荡。有粮哥哥，小欣看到前辈诗人写情的很多。你不妨于此时此刻送小欣一首情诗吧，缠绵一些的最好。”
其实刚才我便有此意，只是想遍自己熟悉的诗词，真正写两人真情相守、誓死相爱的名篇却又不多，现在经不住小欣苦苦相逼，我只好匆忙中送她一首：“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好啊。有粮哥哥。这么好的诗，你为什么不早读给小欣听？看哥哥的神情。似乎现在读来还不情愿呢。”
我轻叹一声，对小欣道：“中国古代地人们，对男女之情都羞于言表，就算心里有无限感慨，表现在诗词之中也颇含蓄，少有激情壮烈之句。刚才我讲给你听的几句是唐代诗人白居易《长恨歌》中的结尾部分，哥哥本来想送你更好的，却苦于一时想不起来。”
“这就很好啊，有粮哥哥，你为什么不情愿把这首送给小欣呢？”
“因为这首诗里描写的人物和背景哥哥并不喜欢。这首诗写得是唐明皇李隆基与贵妃杨玉环的爱情故事。”
“杨贵妃？我知道！”小欣兴奋地叫出声来，“你们中国地四大美人之一。”
我苦笑着道：“你可知道？杨玉环在做贵妃之前，曾是唐明皇之子寿王的王妃，也就是李隆基的儿媳妇。”
“天呀，他们是**？！”
“岂止如此，李隆基与杨玉环虽然真心相爱，但这段爱情的结局十分悲惨，是我不愿意提起的。”
“他们死了吗？”小欣不安地问。
“杨玉环死了。由于李隆基得到杨玉环之后，贪图淫欲，不思朝政，重用杨玉环的哥哥杨国忠等人，致使奸臣当道、国家大乱。安史之乱后，李隆基被逼离京南逃，路上发生兵变，杨国忠被杀，气愤的士兵们指责杨玉环误国，当着李隆基的面逼她自杀了。”
“那个李隆基呢？他没有死吗？”
“他当然活着，平乱之后他的儿子做了皇帝，他太上皇又做了几年才死。”
“真是个混蛋男人！”小欣气愤地道，“自己的老婆被人给活活地逼死，他就眼睁睁看着不作一声？什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在他身上全是屁话！”
“所以，这首诗虽好，哥哥却不愿意讲给你听。如果我是李隆基，小欣是杨玉环，别说士兵逼我，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做对不起你地事。”
“我也一样！”小欣义愤地道，“我也永远不会做对不起丈夫地事。”
我兴奋地道：“我田有粮面天池、背长山，对天发誓：今生今世。我爱小欣、护小欣，让她开心，给她快乐，永远不做对不起她的事。如有违背，天地不容，神鬼皆弃！”
似乎在我们地身边平静了一段时间，很快便又响起小欣坚定而有些颤抖的声音：“我全真欣誓告天地神灵：从今之后。我人是有粮哥哥的人，心是有粮哥哥的心。以有粮哥哥之荣为荣，以有粮哥哥之狠为狠，一生一世陪伴有粮哥哥，一心一意疼爱有粮哥哥，绝不做对不起有粮哥哥的事。如有违背，亲离友散，生不如死！”
“小欣！”
“有粮！”
我们两个相拥在一起。
某年某月。长白山下、天池水边，一对爱人，相守相伴。此情此景纵不为世人所见，然而苍天有眼，大地有心，我们两个有意，这就够了。
我们两个相拥良久，怀里的小欣突然问道：“有粮哥哥。如果人家真的……真地能够生活在你身边，你会喜欢她吗？”
我很奇怪小欣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我们不是刚刚山盟海誓过吗？我地眼睛一转，以为这不过是小女生考验她的情郎的一种方式罢了，便笑着问道：“你说呢？”
小欣把头靠在我的肩上，眼中闪烁着一种非常奇特的光芒。轻声道：“人家很害怕呢。”
小欣现在的表现让我越发感到惊奇，我想不明白她心里的想法了，便追问道：“你害怕什么嘛？”
“你还取笑我，等我到你身边，一刻也不离开你左右，有那个女人还来打你地主意，我就把她扔到天上去。”
“天啊！”我差一点惊叫出来，这不是当日我准备启程，到韩国去为小欣看病的时候，与辟邪曾经进行过的一番对话吗。怎么现在完完整整地由小欣的嘴里复述出来？
时间容不得我多想。在激动的情绪之下，我随口答道：“那好啊。我可是巴不得这样。有这么漂亮的老婆每天跟在身边，天下的男人都要羡慕死了。”这是我与辟邪当日的原话，因为与辟邪经历过地一言一行都刻在我的心里，永远不会忘的，这些东西我是信口拈来，毫不犹豫。
看小欣再不吭声，我便问道：“如果我们生活在一起，你还会是芯片里的那样厉害吗？你身上的那些神奇能力还会不会存在？”
“我不知道。”这次小欣很快便答话了，而且正如我内心祈望的那样，她地回答果然是辟邪当日的原话，“我已经告诉给教授我的心愿，只希望能够成为一个生活在哥哥身边的普通人，应该不会有什么神奇的能力吧。”
“小欣，你都记起来了对吗？”我眼含热泪，双手按紧小欣的双肩，用力摇着。
“在沙漠的时候，你不是也曾怀疑过我帮你的那一脚吗？”小欣含着泪道，“只是后来就没听你问起过，我以为你已经把辟邪给忘了。”
“怎么会，我怎么会啊！”我喃喃地道。在沙漠生死一线的关键时刻，小欣那神奇的一跃救我摆脱恶运，当时我就曾有过疑问，可是后来每天都是面临生死考验，那有时间去想这事？而我们再次相遇之后，便又纠缠于情感之中，我真没时间去详细追问这件事，甚至没有想到过它。
“有粮哥哥，其实在当日沙漠，我受到许多刺激之后，辟邪就在我地思想里复活了。我背沙面天，几乎记起了她经历过地所有事情，而这些事对于我来说，就像童年的记忆一样，我完全没有感到她地出现对我来说有多么怪异，反而觉得这样是充实了自己，让我的人生更趋完美。”小欣在我怀里嘻滋滋地道，“有粮哥哥，原先困扰着我的所谓恶梦现在彻底不存在了，由于辟邪的附体，我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更加完善，我们更有理由永远一起，小欣很高兴呢。”
我轻叹一声，曾经以为就此离我而去的辟邪居然回来了，而且回来的形式还是如此的离奇与怪异，一时间我不知道是应该欢喜还是应该难过。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我很是惭愧地对小欣道：“现在，你应该知道所有事件的真相了，可当初……。”
小欣拉着我的手摇了摇，对我道：“有粮哥哥，别说了，我都能理解。现在回头想过，你当初是对我讲了许多谎话，但那时候我是个‘病人’，辟邪就是你担心的那块心病，你怎么会去刺激我呢？不过以后……”
“你放心，我以后再不会骗老婆了。”
小欣笑迷迷地转过脸来，对我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犹豫一下，还是老实说道：“叫你老婆！”
小欣依旧微笑着道：“不知道你的称呼里面，喊辟邪的成分多呢，还是喊小欣的成分多？”
我抱着怀里的丽人紧了紧，“现在还有必要分得很清吗？”
“那不一样，我想知道。”
我有些调皮地问：“那么，是辟邪想知道呢，还是小欣想知道。”
小欣扑哧乐了，“自然是两个都想知道。”
“那我就两个老婆一齐喊吧，好让她们知道两个老婆我都爱。”
小欣在我怀里撒娇道：“你是个大坏蛋，你居然敢犯重婚罪。”
我乐着道：“如果有魅力也是错，那么我愿意一错再错，永远错下去！”
“你敢！”小欣在我耳边吼道，“错一次就算原谅你了，如果再错，小心我让你当太监！”
“没有那么心狠吧？”我与小欣乱侃着，却又想到一件事，对小欣道，“小欣，你不会……”
“不会什么？”小欣有些得意地道。
“你不会把辟邪暴力的一面都继承了吧？”
小欣气恼地道：“笨蛋，不记得沙漠里人家救你的那一脚了？”
我惊喜着道：“你果然都没有忘掉，那真是太好了。”
“不止拳脚功夫没有忘，我们一起试验的那些经历也都记得很清楚呢，你如果敢做对不起我的事……”
我故意追问：“就怎么样？”
小欣想是怕让我伤心吧，赶忙改口道：“算了，就算你将来对不起小欣，我也不会用任何手段来要挟你，谁让我发誓爱你呢。”
我用手去捏了捏小欣好看的鼻子，‘气恼’地道：“小东西，居然敢让我对不起你，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吗？”
就在我们两个幸福地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就听远处传来一个人的喊声：“哎，你们在哪儿呀？还回不回去了？”
小欣在我耳边道：“是那个司机。”
我乐呵呵地道：“这真是洞房花烛逍遥夜，新郎不急司机急。”
第10章 一夜就一次
我与小欣相伴着回到车前，那个司机师傅早就等不及了，见到我们埋怨着道：“你们俩可真够热乎的，零下二十多度的黑夜，居然能在这天池旁边待上三个多小时，我放着暖风车上的油都要烧没了，等会非把我冻成冰棍不可。”
小欣依在我怀里呵呵娇笑，看来她的情绪十分地好，对这位司机师傅玩笑着道：“你真笨蛋，不会到我们身边就点爱情之火取取暖吗？”
那司机也是爱逗的，乐呵呵地对我们道：“爱情之火有也是属于你们两个人的，如果我过去了，会冻死得更快。你们也不看看，你们两个坐那儿都快成一对雪人了。”
我们的嘻笑声中，小欣在我耳边轻声道：“有粮哥哥，人家想起一句古诗呢，背给你听好不好？”
“好啊！”我马上便感了兴趣，因为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