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难哄,冷战首席大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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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难哄,冷战首席大boss- 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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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他的背影,一度想哭,想什么都不管了,冲上去,由后狠狠抱住他,对他诉说心底的苦和思念。
  但是,这一切苦涩的念想,都被他满是萧条冰冷的背影挫杀了。
  那一刻,她握紧拳头,贴在裤边,十个指尖全部泛白。
  他低头,沉默到连呼吸都听不见的,在地垫上换鞋。
  被灯光拉长变形的影子投在身后墙上,他衬衫领口下的颈子颓废的低俯着,没有任何精力的低俯着,颀长消瘦的身体没有任何朝气,透露出一股绝望的气息。
  他果然,在变得越来越萧条。
  “我拿两件衣服,去酒店住。”
  深深愕住,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转身。
  他从玄关处转身的那个刹那,表情是那样无法形容的冰冷、决绝,以至于她的心就像被菜刀狠狠宰开,疼的撕心裂肺。
  小亮说,他这样对你,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不爱了,一种就是往日的伤痕还未痊愈,他还痛着,他的心还病着。
  他备显消瘦的身影从她眼前一闪而逝,入了卧室,脚步声几乎没有,留下来的气息是药味和烟味。
  深深想大哭一场。
  她跟后面走进卧室,制造出的动静完全可以打破夜的宁静:“四爷,我们谈谈。”
  他打开衣橱,拿出换洗衣物,转身时停住了脚步,幽沉的目光冷颓的看了她一眼,淡淡讲道:“美国和中国,那么远,你一个人来来回回的,不累么?”
  每个人都拥有这样一个人:他或她的一句话,就能让你潸然泪下。
  她点点头:“累的,肯定很累的。”
  他便淡淡笑了,将衣物随手扔在床上,那样侧头的动作,让他领口下的锁骨暴露出来。
  他瘦了太多,许多地方都能看到骨头的棱角。
  “美国的生活,还习惯么?”
  深深一瞬不瞬的望着他,尽管他只在几步之遥,可是想向他迈出去的脚步绑了铅一样沉重。
  她点点头:“还行,一开始有点难,现在习惯了。”
  他薄唇泛起浅浅的微笑,像欣慰,也像叹息。
  “以后就不要来来回回的跑了,注意身体。”
  说完,他弯腰拿起扔在床上
  tang的衣物,看来是要走了。
  “先别急着走,我有话跟你说。”
  他表情淡然,并没有起波澜,站在那儿,落在墙上的身影被拉长。
  “有什么可谈的呢?过程和结局都有了,还想说什么?”
  这话满是冷漠,让深深怔住。
  客厅墙壁上的挂钟,滴答滴答行走,听的这样清楚,看来夜已经深了。
  他拿起衣物,有衬衫和西裤。
  或许明天有应酬,她在这里霸占着地方,所以他不打算回来,将明日的行头带去酒店。
  拖鞋踩出沙沙的脚步声,颀长的身影朝她无声的走来,她没再犹豫:“你有女朋友了么?”
  闻言,他唇角淡淡翘起,神情不羁,略有一丝痞气。
  深深看着他白掉的头发,搭配他现在这种表情,不禁想起曾经他说的话。
  他说楚燕西说,他这头发还蛮马蚤气。
  现在看来,有那么点贴切。
  两人之间已经产生了距离,无形的,却又能够感觉的到。
  他笑过,淡淡应个声:“没。”
  轻描淡写的回应,看的出他的无所谓。
  他这种态度,深深备受打击:“别这样对我,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行吗?”
  算的上恳求,声音都小小的。
  他听闻,叹了一声,随手又把衣物扔床上,两手置入西裤口袋,平静看向她:“谈什么呢?我不懂你现在什么意思?要复合么?如果没有这个意思,又何必再来纠缠?各自安好不好么?”
  “看来这一场变故真的让你心灰意冷,甚至将你的骄傲都一并打败了。”
  他表情很平静:“你说的对,这就是现在的我,你看清楚了么?可以回家了么?”
  她有点气不过,上前一步:“你的口气好像我在纠缠你。”
  “滑稽。”他轻描淡写的笑摇摇头,两手插袋,头微垂,深邃的内双眼却抬起来,幽静的看着她:“明明是我潦倒颓败了,就算纠缠,也是我纠缠你,你说是不是?”
  这种口气她见过,耍无赖的人爱用。
  有一天曾经的那个人在心里死去,活着的这个人已经变了个模样。
  ……
  两人冷静了很久。
  这期间,他表情淡然,微笑从容,一直轻松惬意的注视着她。
  深深把框架眼镜扎下,拍了拍脸,原地转了一圈。
  淡淡惬意的嗓音传出来:“怎么把头发剪了?记得你最宝贝你那头发了。”
  有什么东西仿佛要从胸腔出来,她知道那是火气。
  想了想,想到了她家宝宝,她的火气又消了,反正每个人都有闹情绪的时候。
  “既然你也没有另一半,我们重新开始如何?”
  这话说完,她脸色却蓦地白了,心脏悬空,仿佛在等待一个未知的死亡日期,心中滋味百般。
  他有朝窗外看一眼。
  卧室里的那扇窗,能看到江城地标建筑物,那幢高楼屹立在高空,霓虹闪耀,整座城市皆入眠,只有它还在兴奋。
  深深顺着他的视线看出去。
  这2年多,如果一个人生活,夜深人静还没有睡,躺在床上看到窗外这幅景色,应该会很寂寞。
  “你怎么讲?”
  女人的声音很冷静,也很淡定,他觉得,不管给出什么答案,她都应该不会受到影响。
  岳名傅从窗外收回了视线。
  这寂静的夜里,他的神态有一丝疲惫,看向她时又特别认真、安静。
  “深深,不要再为这事费心费力了,已经结束了,且我们都得到了该有的惩罚,我相信这2年你过的也不好,既然这样,就没有回头的理由了,是不是?”
  最后三个字,反问的同时,也让她深深明白,他有多无奈。
  她闭了闭眼:“你已经放弃了,是么?”
  他表情很真:“是的。”
  深深有怔那么几秒,心中不知何等哀伤的感觉。
  她又转个身,背对他,看的出,她在冷静,许是冷静想哭的冲动,许是冷静别的他猜不到的。
  须臾,她转回身,用沉寂的眼神望向他:“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可以么?”
  岳名傅笑了,唇角温柔:“你们女人太喜欢问‘你还爱不爱我’,这也正是你们上当受骗的原因。”
  她很配合的笑了笑,挺无奈的:“所以我要听你的实话,说吧。”
  他站在床边,她跨出去,只需要三步。
  吊顶洒下的光很柔和,让这间充满离别味道的房间满是寂静。
  她不禁幻想,这2年,当他一个人躺在这张床上时,会用怎样的心情等待困意到来,会不会在某一个瞬间,一个人心平气和的想念她。
  岳名傅弯腰去
  拿床上的衣物。
  深深哂笑起他:“你还是面对不了自己的真心,不是么?”
  闻言,他略偏头,对她投以微笑:“那又怎样?真心值几个钱?”
  “我是被强行带去机场的!我没有产生过一秒离开你的想法!我不能回来那是因为我没有办法回来!而不是因为我犹豫了,我在我们的感情和我哥之间犹豫了!”
  她紧紧握住拳头,嘶喊出声时,脸色已经一片铁青。
  她突然有些失控,这让他拿起衣物,波澜不惊的看着她,许久才淡然一笑:“别激动。”
  深深很想哭。
  她突然明白什么叫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听着。”
  他的口气突然郑重其事。
  只见他表情仍旧平静淡然,却朝她迈出步伐,沙沙的步子寂寥的走到她面前,停下后,那双深邃到不发一语的眼睛,俯低下来,讳莫如深的看着她。
  这令她快要崩溃,倾巢而出的情感像快要冲破堤防的洪水,她想张开双臂将他紧紧抱住。
  他的眼神却逐渐深沉、静默。
  低沉沙哑的嗓音浑黯的响起——
  “我现在非常潦倒,我给不了你幸福的生活,我的脑子里还有血块,我经常头疼,我疼起来整夜整夜的没法入睡,我一直在吃药,你不会爱闻那股味道,我不是你记忆里的男人,我摔倒了,我正在努力爬起来,但我不能预知结果,如果我一直这样下去,我希望我在你的记忆里是曾经的那个人。”
  两行眼泪涌出眼眶,顺颊而下,深深抬起双手,颤抖的抚上他的脸颊:“你的头怎么了?很疼么?”
  “对,很疼。”
  他俯低头,深深凝望她,沉寂到像荒野的眼眸蔓延出盈盈的泪光:“我现在的生活一团糟,我不能再影响你,所以深深,你乖,你回去吧,回到旧金山,找一个好男人,一旦对我的感情有了寄托,你就能很快忘记我。”
  深深停止了哭泣,她踮起脚尖,毫不犹豫的将他拥抱。
  抱住他的头,像抱住易碎的水晶,轻轻的抚摸他的后脑勺。
  “你也听着,我有点存款,你拿去用,你好好的经营你的未来,不要灰心丧气,跌倒了就爬起来,没有人会真的走入绝境。”
  他已经潸然泪下,心中的情感强忍不住,俯低身,将她抱住。
  “我要怎么跟你说你才会懂?”
  “我怎么不懂?”
  她轻轻推开他,放下脚后跟,站在他下巴处,仰头看向他。
  他下巴有青色的胡茬,瘦了太多,她抬手,轻轻抚摸了一遍,就将他脖颈抱住,依偎在他怀中。
  “我不烦你了,你睡吧,我明天就走。”
  ……
  夜深人静。
  客厅黢黑一片,窗帘打开后,对面地标性建筑物一样在滚动霓虹色彩,看起来繁华又诱人。
  她抱了抱胳臂,转身看向沙发中蜷缩的一个身影。
  思绪又飘向了远方。
  想起之前跟他的那番谈话,算的上剖心之谈,得知他脑中有血块,她开始烦心忡忡。
  沉默了一会儿,她迈步,轻轻走到他身边。
  俯低头看他,见他瘦长的身体蜷缩在一处,神情倒安稳,眉心很舒展,看的出睡的应该不错。
  深深弯腰,把毛毯往上拉了拉,顺势在地板上坐下。
  8月,正值盛夏,她却手脚冰凉,抱膝傻坐,想了很多。
  这一生,在岳公馆生活的那些岁月,应当是她最幸福的回忆。
  无忧无虑的年岁,有他的庇护和珍惜,她很幸福,幸福到以后再也回不去,想起来就会掉泪。
  ……
  天亮前,深深把她的银行卡放在茶几上,旁边用烟灰缸压了一张字条,是卡的密码,6位数字,是她宝宝的生日。
  借着窗外蒙蒙亮的天,深深静静看了看他的脸。
  坚毅的眉清浅的眼和单薄的唇,睡的很放松,表情没有忧愁。
  深深轻轻的走到玄关,穿上鞋后,最后一遍回望这个房间,以及沙发中长长的身体,最后头一抹,带着不为人知的心酸,轻轻打开门,无声无息的消失在门外。
  门开,门关,轻到仿佛一缕尘埃落地,没有音讯。
  沙发中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默了片刻,一行眼泪顺着太阳穴落下。
  ……
  等她醒来,已是一天最好的光景。
  一夜未睡,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到了这家快捷酒店,开了间房,进房后只把衣服脱掉,倒头便睡。
  睡到现在起来,头昏沉沉的,也没好好吃饭,脸色也不好看。
  接下来,她给佟妈妈打电话。
  这是通很长的通话,计时超过了40分钟,她和佟妈妈讲了许多。
  昨晚和他的
  交谈,如数告诉了她,佟妈妈默,久久不能言语。
  “我不想再逼他,我要给他时间,接下来,我会安心的回旧金山,将我和宝宝照顾好,等他来找我,因为我已经确定了,他还爱我。”
  佟妈妈沉默了好久,终是溢出了哭声。
  “好。”
  深深扶了扶镜框,舒服的靠在床帮上:“至于宝宝,还请你和妈替我保密,不要给他制造不必要的麻烦,我会发照片给你们,等我们一家团聚,我会带宝宝回来,佟妈妈你替我和妈说一声,谢谢。”
  佟妈妈哽咽泪噎:“好,好。”
  ……
  这天午后,她致电前台,请前台帮她点一份外卖,外卖10分钟后送到房间。
  一份西红柿盖浇饭,她吃的涕泪交流。
  人的心情真是多变,时而开心,时而伤心,时而悲伤,又时而喜极而泣。
  饭后,她给顾小亮打电话,把事情原原本本讲给她听,顾小亮也默了许久,后来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
  “马上。”
  “这么急?”顾小亮透露着疑问:“不需要再留一夜?你们毕竟分开了2年多。”
  “没有关系的,我现在很开心,我从没像现在这样坦然过。”
  “你很相信他。”
  “自然,我知道他爱我,他给我的全是安全感,我跟他在一起,我特别安心。”
  顾小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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