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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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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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手段,竟教司马玉容甘愿背负杀父不孝的罪名,也要助你成就霸业。难道她不知道,你心里至始至终爱的,唯有若倾城一人 ?'…'即便将来取得皇位,皇后之位也不会属于她。”

慕容元楹冷哼,“那又如何?利之所趋,情之所系,都不过人心罢了。”

苏城池干笑几声,“相比起来,你也不比本王高尚多少。本王是不折手段,奈何靖王你,也不过宵小之辈。我们做的同是见不得人的事,但目的一致,都是要慕容元策死!既然目标一致,何谓手段?”

“本王不想重复第二遍!”慕容元楹缓和了容脸,提起杀死慕容元策,他们总能找到一致的口径,“除了倾城,其余的本王一概不管!”

“好!”苏城池一口应承。

营帐外,司马玉容沉痛的闭起眼眸。睁开双眸的瞬间,泪如雨下。原来在他心里,她不过是个堪与利用的工具。那些炙热的温存,在她看来何其珍贵,如今全部化作虚伪的谎言。她为他甘愿背负不孝之名,隐瞒父亲死亡的真相,助他登上至高无上的权力巅峰,结果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真相和答案。

深吸一口气,司马玉容敛了神色,眸色一沉,当即拂袖而去。

一瞬间,她忽然明白了,他的爱,从不在自己身上。此时此刻,她真的好想见见,那个让慕容元楹爱了多年,恨了多年,而终无法相得的女子。她要知道,自己输在哪!

“滚开!”司马玉容狠狠甩开守在营帐外的军士,目露凶光。

帐内,若倾城神情呆滞,脖颈处包扎着纱布,清晰的血迹隐隐透出来。脚步声由远及近,若倾城置若罔闻,也不理睬,只是沉浸在属于自己的悲欢离合里。至今她也没能忘记墙头上,那个男子的疯狂,耳边徘徊的是他撕心裂肺的呼喊,呼喊着她的名字。一声声,音犹在耳,至死不忘。

咣当一声,是冷剑出鞘的声音。

若倾城幽然回眸,却是冰冷的剑,直指眉心只差分毫只差。羽睫微扬,面不改色的淡然哀伤,足以教天地动容。目光清冷,若倾城看一眼冰冷的剑尖,只是凛冽轻笑,不做任何改变。

“你就是若倾城?”司马玉容眸色无温,厉声质问。

“是。”回答她的,是若倾城的不卑不亢,不畏不惧。

不敢置信的颤了一下,司马玉容眯起美丽的眸子,“你不怕我杀了你?”

“如今的我,比之行尸走肉,有何区别?”

顿了顿,司马玉容没有放下剑,依旧直指若倾城。目光轻瞥,清晰可见若倾城脖颈处的缠绕的绷带,尚有殷殷血迹。低眉间,司马玉容看到若倾城手腕处的绳索淤痕,仿佛明白了什么。持剑的手,缓缓垂下,报之清冽的冷笑,“我终于明白,楹哥哥为何对你念念不忘,深爱不移。”

若倾城抬起头,绝世的容颜在司马玉容面前略显苍白。楹哥哥三个字,宛若前世的记忆,有些疼有些刺心,却真实存在脑子里,无法抹去。依稀记得,很多年前,她也这样呼唤着那个俊彦不凡的男子。如今,物是而人非,早已不是昔年模样。

“你是司马玉容?”若倾城的鼻子微微泛酸,眼底陡然晕开温热的雾气。那一刻,她想到的是司马逸!那个惨死在她怀里,只为见她最后一面的风华少年。

“你知道?”司马玉容显然一怔。

深吸一口气,若倾城微颤着哽咽,“司马逸是你的皇叔?”

“你认识皇叔?”司马玉容的剑顿时跌落在地,发出惊悚的声响。

“他就死在我怀里,我岂会不知!”若倾城的泪在眼眶里徘徊,始终不忍落下,“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他的温度。他就躺在我的怀里,告诉我,他再也带不走我了!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就不会回来,更不会客死异乡!”

司马玉容瞬时泪落,“皇叔偷偷返回大毓,是为了你?”话音刚落,已然泣不成声。

若倾城狠狠点头,羽睫微扬,眼泪猝然滑下脸颊,润了一脸的温凉,“那支箭,穿胸而过,你不会明白想救而不能救的无助。”面色一敛,若倾城恨然如山,“如果不是慕容元楹,也许今日司马逸还活得好好的。”

眸子骤然瞪大,司马玉容僵在当场,任凭泪水将自己淹没。

既不爱我,何必娶我?

若倾城狠狠点头,羽睫微扬,眼泪猝然滑下脸颊,润了一脸的温凉,“那支箭,穿胸而过,你不会明白想救而不能救的无助。”面色一敛,若倾城恨然如山,“如果不是慕容元楹,也许今日司马逸还活得好好的。”

眸子骤然瞪大,司马玉容僵在当场,任凭泪水将自己淹没。

“是他……杀了皇叔?”司马玉容泪如雨下,忽然嘶声厉喊,“是他杀了皇叔!”一瞬间,所有的爱恨在这里爆发,“是他杀了皇叔,杀了我父皇?!”

下一刻,司马玉容扑通跪在地上,声泪俱下,“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到底在做什么?天哪?难道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轻信仇人,将自己的国土,云国的大好江山付与他人。看看如今的局势,无论是哪个的军士,一旦开战便是生灵涂炭。而慕容元楹,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他对战争的渴望,犹如对权力的渴求。

俯身搀起司马玉容,若倾城潸然泪下,“如果司马逸还在,必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何况……”若倾城的视线落在司马玉容的小腹处,微微隆起的小腹是生命的象征。她虽然恨慕容元楹,但稚子无辜,上一代的恩怨何必累及下一代。

身子晃了晃,司马玉容只觉得眼前一片眩晕。镇定许久,这才恢复一些。然面色极为惨白,毫无血色可言,“我放你走!”

若倾城以为自己听错,愣了愣。

岂料司马玉容却突然厉喝一声,“来人!”

下一刻,喜儿忙不迭的踏进营帐,躬身施礼,“参见王后娘娘。”

司马玉容转身,目光凝血,“把衣服脱下来!”

“娘娘您这是……”喜儿愣在那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许久没有回过神。收到司马玉容森冷的一瞥,喜儿不再说什么,乖乖的脱下自己的衣服。若倾城的羽睫微微扬起,已然明白司马玉容的意思。

营帐内,一片死寂。

须臾,听到司马玉容厉声道,“贱人,这次饶了你,下次我必教你死无全尸!”

外头的军士听得真切,忽然帐门被狠狠撩开,司马玉容怒气冲冲的走出来,身后随着低头俯首的婢女。军士显然怔了几秒钟,却见司马玉容领着婢女大步朝营地正门走去。帐内隐隐可听见女人的哭泣,军士也松了口气。到底司马玉容是王后,总不至于放走敌军的皇后吧!

眼看便至营地正门,司马玉容唇角微微勾起,带着如释重负的轻笑。

谁知,身后陡然一声高喝,“站住!”

一瞬间,司马玉容双眸瞪得斗大。头微微垂下,袖管中的双手止不住微颤。身旁的喜儿依旧没有抬头,只是身子稍稍侧过去,不欲教人看清自己。

慕容元楹沉冷了容颜,一步一顿走上前,视线狠狠落在司马玉容身上,“你要去哪?”

“此处烦闷,我出去走走。”司马玉容的目光一直躲闪,试图逃开慕容元楹的紧盯。见慕容元楹没回应,司马玉容忙不迭补充道,“适才喜儿说看见不远处有个林子,我正巧胸口烦闷,也好透个气。”

“如此也好,你去吧。”慕容元楹冷然。

司马玉容心里松了一下,勉强笑道,“谢国主!”转身便朝正门走去,喜儿立刻随行。

“不过!”慕容元楹骤然冷喝,“她就不用去了!”

头,猛然昂起,司马玉容的身子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赫然转身,“国主这是何意?”

慕容元楹不紧不慢的走到喜儿跟前,目不转睛盯着喜儿深深垂下的容脸,笑得轻蔑而微寒,“别人兴许认不得你,但不代表本王也认不出来。倾城!”

下一刻,喜儿愕然抬头,却是乔装宫婢的若倾城。凡俗的衣衫遮不住绝世的容颜,眸色流光微转,映着属于她的愤恨与冰冷。深吸一口气,若倾城娇眉微蹙,冷冷别过头去。

司马玉容的心,狠狠疼了一下。她没想到,慕容元楹对若倾城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就算换来衣衫,换了容颜,只是一个背影,足以教他在人群中认出心中的女子。眼神闪了一下,随即暗淡无光。

骄傲的抬起容脸,慕容元楹好不必会司马玉容,径直走到若倾城面前。指尖无温的挑起她精致的下颚,慕容元楹仿佛低声诅咒,“这辈子,你都别想逃开我的手掌心!”

若倾城怒目直视,“慕容元楹,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既如此深爱,那么我呢?我又算什么?”司马玉容凄然泪下,“可有可无的工具?是你登上权力巅峰的垫脚石?”

慕容元楹冷若冰霜的转过身,眸色如月清冷,银色的月光倾泻下来,落入他的眼里,这样冷漠无情。鼻间轻轻冷哼,慕容元楹容色俊彦,一身霜色,“你既心知肚明,何必多此一问,自取其辱?”

一刹那,若倾城看到司马玉容的身子颤了颤,所幸她箭步上前,才将其搀住。顷刻间,若倾城切齿无温,“慕容元楹,你怎如此卑劣?如此无情?她是你的妻子,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后。即便你不爱她,难道她肚子里怀着的,不是你嫡亲的骨血吗?”

“那又如何?”慕容元楹嗤冷。

若倾城怔在那里,许久才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让人揪心疼痛的话语,“我的楹哥哥,为何会变成这样?”

慕容元楹骤然凝眸,嘶声低吼,“都是你们逼我的!”

司马玉容泪如雨下,忽然冲上去抓住慕容元楹的衣襟,歇斯底里的嘶喊,“你明明不爱我,为何还要娶我?为何要毁我一生?你既娶了我,为何还要爱别人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背负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骂名?我为了你什么都没了,你为何还要这般对我?”

身子缓缓滑落,司马玉容跪在慕容元楹跟前,掩面痛哭。

身后,若倾城忍不住泪落,心里隐隐的疼。司马玉容亦是个善良的女子,方才她是要放了自己,让自己回到青龙关去。可惜,功亏一篑。

狠狠的等着面不改色的慕容元楹,他对司马玉容的失声痛哭,仿佛浑然不觉。或者说,像是视若无睹,置若罔闻。这样的铁石心肠,这样的无动于衷。

若倾城猛然间想起当年的自己,当年的慕容元策。不爱就是不爱,任凭苦苦哀求,任凭泪水干涸,也唤不回丝毫怜悯。施舍的,只能是绝望,是无助,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倾城快跑!

若倾城猛然间想起当年的自己,当年的慕容元策。不爱就是不爱,任凭苦苦哀求,任凭泪水干涸,也唤不回丝毫怜悯。施舍的,只能是绝望,是无助,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起来。”若倾城流着泪搀起司马玉容,“就算你不顾着自己,也该顾着肚子里的孩子。”说这话时,若倾城忍不住泪眼朦胧。这样的情景,很难不让她想起慕容长忆,那个惨死在苏城池手里,才几个月大的孩子。

司马玉容面色惨白,容色哀戚至绝。低低的呜咽,教人心疼,直抵心肺。

“你不必为难她,我回去便是。”若倾城绝傲不逊当年。斜眼冷看慕容元楹,那样不屑,那样的轻慢。在她眼里,他再不是从前温润如玉的靖王,再不是她口中呼喊着的楹哥哥。他是大毓的逆臣贼子,是云国篡位的国主,是视妻子如无物的负心人。

“不,今日我必得放你回去!”司马玉容不知哪里来的气力,骤然挡在若倾城跟前,目光夹杂着疼痛的愤怒,“慕容元楹,今日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将一介弱女子推上战场,岂是大丈夫所为?”

若倾城一怔,她没想到司马玉容竟会维护自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司马玉容,你私纵囚犯,可知该当何罪?”慕容元楹不温不火,缓缓开口。

司马玉容骄傲的抬起下颚,“云国是我交付在你手上的,那么所有的一切也该有我的决定权!我不会让你们再继续开战,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已经死伤我无数臣民。即日起,我会以公主的身份发出皇榜,休战返朝,再不与大毓为战。慕容元楹,你已经尝过杀戮的滋味,够了!都够了!不要再错下去了!”

可惜,他回不了头。

长剑咣当一声出鞘,剑尖直指司马玉容的眉心,慕容元楹眸色沉冷,“司马玉容,你想造反?”

“我只是收回赋予你的一切!”司马玉容冷然,此时此刻她忽然觉得眼前的男子,这样的陌生,这样的冰冷。原来过去的种种都不过逢场作戏,他对她从未有过丝毫眷恋。他迷恋的,是她身上的光环,是高高在上的云国国主之位。

“可惜,来不及了!”慕容元楹冷眸直视。

“慕容元楹,你疯了!”若倾城冲上来,拦在司马玉容跟前,“她是你的妻子,是云国的王后,是你未出世的孩子的母亲。你怎可以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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