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妻x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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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xiao-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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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音要是在今日强行登楼。冲撞了圣驾,那可如何是好?只怕整个白家都要延祸了。

    白云暖潜入梅香坞,从白振轩的衣柜中搜出一身白衣穿了,又将头发绾了个四方髻。拿一枝玉簪子插上,悄悄摸去了芝阑馆。

    芝阑馆内大臣官兵人头攒动。密密麻麻好大的阵仗。皇帝还未登楼,所有人都在园子里行朝拜仪式,白云暖悄悄地绕过人丛,猫腰摸上了强金阁。新修缮好的强金阁金碧辉煌。巍峨雄壮,三百万两银子果没有虚花,可是白云暖无瑕欣赏。她必须快速找到骆雪音,把她带下楼去先。要登楼。要破那不合理的祖训,也不急在一时啊!何必拣今日皇上驾临的当会儿?

    一间间书屋摸过去,果在最末的一间书屋见到了骆雪音。

    白云暖闪身进去,一把拉住她道:“你疯了?皇上马上就要登楼,你还呆在这里,不怕他治你个欺君之罪吗?”

    骆雪音低头瞅瞅自己身上的女装,再瞅瞅白云暖身上的男装,漫不经心笑道:“像你这样女扮男装,才是真正的欺君之罪。”

    白云暖翻白眼:“娘,你听我一句劝,你要登楼,日后和父亲好好说说他说不定就同意了呢!今日你让他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要如何处置你?”

    骆雪音恼道:“皇上也是外人,凭什么却能登楼?我白骆氏可是白家的人为什么就不能登楼?”

    白云暖道:“娘,现在不是争辩这些事情的时候,你先随我下楼去。”白云暖说着就去拉骆雪音,可是已经来不及,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皇上马上就要登楼,你们每一间书屋都查过去,谨防刺客闯入,一定要保护皇上的安全!”一个冷峻的男声响起。

    白云暖心跳加速,额头和手心都开始冒汗。她扭头看骆雪音,愁道:“怎么办?杀头的死罪啊!”

    骆雪音翻了翻白眼,一副鄙夷的神色。她拉着白云暖跑到书屋后窗的位置,打开窗户爬了上去,命令白云暖道:“过来,一起跳窗。”

    白云暖听了简直要晕倒:“娘,这是三楼。跳下去,不死也会断胳膊断腿的。”

    “那你留在这里等着断头好了!”

    白云暖只好和骆雪音一起爬了窗户,骆雪音道:“抱住我的腰,不许放开!没事,不要担心,我有降落伞包。”

    “什么降落伞包?”

    “回头和你说。”

    白云暖诚惶诚恐地点头,还没跳窗就听身后一声喝斥:“谁?”

    白云暖惊叫一声回头去看时,骆雪音已经跳窗。

    书屋门口出现了一个头戴金色盔胄、身穿金色铠甲的威武将军。白云暖只觉眼前一片金光闪闪刺得睁不开,再回头看窗外,骆雪音早已跳窗,一柄大伞悠悠飘在她的头顶,她像仙子一样飘飘悠悠向地上落去。

    白云暖站在窗户上骑虎难下,双脚早已抖得不成样子。

    “你是谁?站在这里干什么?”将军把着腰间宝剑龙行虎步向白云暖走了过来。

    白云暖哪里懂得回答他的话,早已吓得在窗子上左摇右晃,嘴里尖叫不止,眼瞅着就要摔下窗去,那将军竟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脚,白云暖向后倒了倒,又向前扑在了那将军身上,将军被白云暖猛然一扑,二人一起摔落到楼板上,白云暖的发髻松开了,瀑布般的青丝散了将军一脸。

    二人挣扎着起身,将军拿手挥了挥自己面前的发丝,再看白云暖时惊道:“你是女的?”

    白云暖不敢看眼前一双眸子泛着寒光的冷面将军,却瞅见他袖子口掉出一截丝帕,那丝帕上的粉红桃花她再熟悉不过了,不禁吃惊地指着他的袖口,惊道:“我的帕子怎么会在你的身上?”(未完待续)

    ps:正月初一,祝福大家新的一年万事如意。 

第一百四十五章 请婚

    白云暖正要伸手拔出冷面将军袖子口的帕子一看究竟,门外的脚步声纷沓起来。白云暖一下急了,她跑到书屋门口,只见回廊上官兵们来来回回,她只好又跑到后窗,向下一望:好高!骆雪音有大伞,她没有啊!慌乱之中,她竟丝毫忘记了书屋内还有个危险的将军,随时都可能将她当作刺客给毙了。

    正当她站在后窗口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一双大手托起她的腰,往窗外纵身一跃。

    不用大伞,她也可以飞起来。

    白云暖扭头一看,带她飞的不是别个,正是冷面将军。四目相对,白云暖只觉眼前电光雷闪,这将军生得也太好看了,简直美得惨绝人寰。

    白云暖还没花痴完,人已着地。

    白云暖只觉眼前人的眸子充满压迫的气场,令她整个人都奥热起来,她推开他,向后退了几步,跪身行礼道:“多谢救命之恩,将军公务在身,小女不便叨扰,来日再谢。”说着,疾步跑走。

    跑回听雨轩时,才敢松口气,猛拍惊魂甫定的胸口。那冷面将军和将军袖口的帕子不时萦绕眼前,心里一团疑问:这救她的将军到底是谁?还有温鹿鸣丢失的帕子怎么会在他身上。或许,是自己误会了,那帕子并不是她的帕子,只是巧合而已。

    还没来得及缓过劲,就见红玉来报说:“小姐,新夫人来了。”

    白云暖不免有气,都是这骆雪音闹得。让红玉把骆雪音请进来。

    骆雪音见到白云暖也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你安全回来就好。”

    “差点被你连累。”白云暖没好气。

    骆雪音不以为意道:“又不是我让你上强金阁的。”

    白云暖想了想,屏退了所有丫鬟,关上房门。上下打量骆雪音道:“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能懂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幸好是被我瞧见,要是别人瞧见了,还以为你是个会使妖术的妖人呢!”

    “妖人?”骆雪音翻了翻白眼,自己可是个如假包换的人,只不过阴错阳差来到这个不知哪朝那代的古代而已。

    “你不是妖人,又怎么会妖术呢?”

    “妖术?”骆雪音惊呼。

    白云暖点头:“你一个弱女子,不会武功。怎么会凭空飞翔。还安然无事落地呢?”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有降落伞包吗?”

    “降落伞包?”白云暖想起骆雪音背在背上,跳窗时便能在头顶撑开的大伞,撇撇嘴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用铁丝和布做起来的飞行工具而已。没什么新奇的,等皇上走了,我就教你。”

    白云暖看着骆雪音满脸堆笑,还是满腹疑惑。她试探问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你来我们白家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即使不是妖人,也绝不是个普通人。你身上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保证不告诉第三人。”

    “可是你可以告诉第四人、第五人、第六人……”骆雪音冷嗤,古人的这些文字游戏她才不上当。

    白云暖气馁,“我发誓不告诉你和我之外的任何一个人。我发誓,如果有违誓言,我就嫁不出去。这样行吗?你到底是谁?”

    骆雪音咬了咬唇道:“我只能告诉你,我不是有意逼死你母亲的。我只是想回到属于我自己的真正的家而已,可是阴错阳差,你母亲因我而死,我感到抱歉。”

    “那是我母亲的命数,我已经不想去追究孰是孰非了。只是,白家不是你的家吗?你既然已经嫁给了我的父亲,白家就是你的家啊!如果你想回骆家去,又何必苦等十年,巴巴地嫁进白家来?”

    “阿暖你冰雪聪明,又怎么会不明白我话中所指?无论是白家,还是骆家,都不是我真正的家,我的家不在这里。”

    “那在哪里?”白云暖追问,同时也一头雾水,“无论哪里,父亲都可以帮你找到的。”

    “你父亲的确是能帮我回家,只要他答应让我上强金阁……”骆雪音的话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

    门外,绿萝禀报道:“夫人,小姐,老爷派人来传话,请你们去芝阑馆见驾。”

    于是,骆雪音忙把门开了,放进绿萝、红玉替白云暖梳妆打扮。

    ※

    芝阑馆内,强金阁竣工仪式已完成,白玉书、骆子云、洛甫等人已陪皇帝登楼阅书完毕,此刻,皇帝正坐在临时搭起的高台上一一接见众人。

    轮到接见白家女眷了,但见红毯那端走来两个妙龄女郎。年长的,一袭彩衣,年少的,衣裳略素,二人都貌可倾国。

    皇帝笑着对一旁的洛甫道:“小小洛县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真是让我后宫三千佳丽都失了颜色呀!”

    洛甫卑躬屈膝,拱手笑道:“皇上,您贵人多忘事,那彩衣夫人是骆知府的妹妹骆雪音哪,她还曾替皇太后治过头风痛,骆知府还因此由正四品提到正三品。”

    皇帝蹙眉看了半晌,道:“许多年不见,朕的确是不太记得她了,她怎么会出现在白家?”

    “这骆氏现下是强金阁主白玉书的填房。”洛甫道。

    皇帝“哦”了一声,又把目光定到骆雪音身旁的白云暖身上,“那年轻的那个呢?”

    洛甫又忙介绍道:“那是白玉书的小女儿白云暖。这孩子不错!”

    皇帝脸上堆满了笑容,“朕瞅着也觉得不错。”

    “皇上好眼力。”洛甫拍起了马屁,又献媚道:“皇上,明年是选秀年,不如……”

    皇帝颔首道:“以她的资质的确可以充实朕的后宫。”

    “皇上英明。”

    皇帝与相爷的对话落在一旁站得笔直的雍王耳里,显得分外猥琐。金色盔甲下,一双鹰目流露出一丝嫌恶的目光。

    骆雪音已和白云暖走到距离皇帝不远的地方跪下了。

    “民女白骆氏——”

    “民女白云暖——”

    “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二人一齐磕下头去。

    皇帝道:“抬起头来。”

    骆雪音和白云暖都忐忑地抬起了头,皇帝的目光并不在骆雪音脸上停留。名花有主,于他而言便不香了,那么名花身旁这朵无主的花骨朵才显得分外诱人。

    皇帝盯着白云暖打量许久,哈喇子都要流出一截来了,还是洛甫小声提点了他一句:“皇上!”

    皇帝回神,清了清嗓子道:“你是白云暖?”

    白云暖和骆雪音互视了一眼,只好应声道:“正是民女。”

    “膝行上前!”

    皇帝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汗颜。南巡这一行皇帝要求“膝行上前”的女子都无一例外地要随带入宫,白玉书对此事也略有耳闻,此刻听皇帝突然要求白云暖“膝行上前”。心觉不妙。他都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一旦皇帝提出要白云暖入宫,他便要谎称已将白云暖许给安宇梦了,这样总比入宫好。皇帝虽然政务上还算清明,但好色的名声也是响当当的。他不想唯一的女儿一入宫门深似海。

    白云暖并不知“膝行上前”的含义,只是依言膝行上前了几步,皇帝更近地看清了白云暖的容貌,心里暗暗叫好。恨不能即刻就纳入宫中去。

    他朝洛甫挤眉弄眼了几下,君臣二人含义深刻地笑起来,很有些狼狈为奸的意味。

    “白玉书在哪里?”皇帝唤过了白玉书。白玉书慌忙走到白云暖和骆雪音身边去跪下了,“小民在!”

    皇帝清了清嗓子道:“朕觉得你教女有方。白小姐温婉圆通,端庄淑仪,朕有意……”

    “父皇!”

    皇帝话未说完,只听一声洪钟般响亮的呼唤。

    白云暖抬头间,只见皇帝身旁大步流星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先前在强金阁上遇到的冷面将军。他径直走到白云暖身边跪了,一把拉起白云暖的手,向皇帝请奏道:“启禀父皇,请父皇为儿子和白小姐赐婚!”

    一言既出,全场哗然。

    这这这什么情况?皇帝看了洛甫一眼,二人登时都黑了脸。白玉书和骆雪音都惊诧不已,而白云暖惊诧而震动地看着身边的冷面将军,小声道:“你是谁?”

    那将军回过身,冷冷睃了白云暖一眼,压低声音道:“你不想做我父皇的嫔妾,你就给我闭嘴!”

    父皇?白云暖心如乱麻,他称皇帝为父皇,那他便不是将军,而是王爷。此次南巡,皇帝只带了一个儿子:雍王!

    白云暖一惊:“你是雍王?”

    雍王眉睫挑了挑,眼里露出一丝赞许,还好眼前女子并不蠢。熟料白云暖立时就要挣脱她的手,压低嗓子,愤然道:“你是洛七尾的未婚夫,是相爷的乘龙快婿,你向皇上请求什么赐婚?”

    雍王握住白云暖的手,任白云暖如何挣扎都挣不脱,他不为所动,只目光灼灼看着高台上的皇帝,恳请道:“请父皇为儿子和白云暖赐婚!”

    白玉书额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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