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妻x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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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xiao-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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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连洛县城里的人也对白府里有鬼妖之说深信不疑么?到底是谁四处造谣?

    没人通报,绿萝不忿道:“也太气人了,难道小姐也是鬼妖吗?竟然看到小姐都这样逃之夭夭的。”

    白云暖道:“谁让鬼妖之说是从白府里传出来的?”

    绿萝气馁:“都怪红玉,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不开呢?”

    白云暖凝眉不语,红玉的死不是不蹊跷的,只怪当时红玉的家人来吵嚷得厉害。父亲想着尽早息事宁人,便多给了银子,红玉的家人也就作罢了,裹了红玉的尸首回去入殓,没有请仵作验尸,而当时红玉死于鬼妖报复的说法还没开始,红玉的家人与父亲争执时。是真娘极力游说父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花钱消灾的。

    白云暖越想越觉得心里膈应。

    “小姐,咱们还请刘郎中吗?”绿萝问。

    “为什么不?没人通传,咱们自己进去便是。”白云暖说着。走在了前头。绿萝忙跟着她一起进了药房。

    刘郎中听闻白云暖到了,知道其是来请自己去白家给骆雪音治病的,便有心躲在了内院,不料白云暖竟从药房前面直闯入内院来。

    白云暖见刘郎中很有些错愕地看着自己。便笑道:“我还以为刘大夫不与世俗中人同,没想到是我高估了刘大夫。”

    刘郎中面上很是挂不住。他赔笑道:“白小姐误会了,老夫真是身子不爽利。”

    白云暖兀自在室内找了张椅子坐下,道:“那我就在此处等了,刘大夫什么时候身子爽利了。我就什么时候请刘大夫纡尊降贵去我府上给我娘开方子。”

    “白小姐说笑了,您是准王妃,老夫在您面前怎么谈得上纡尊降贵呢?”

    “既然如此。刘大夫为什么又谎称有病呢?”白云暖反问,刘郎中愣了愣。

    “刘大夫。医者父母心,你管他什么流言蜚语的?”

    刘郎中终是拗不过白云暖去了白府。

    给骆雪音开了祛热降燥的方子之后,白玉书千恩万谢的。刘郎中却不肯多呆,匆匆地起身告辞。

    白云暖送他到府门口,问他道:“刘大夫替我娘把过脉,可觉得我娘的体质不是凡人之趋,而是鬼妖之质?”

    刘郎中脸色都有些白了,他道:“坊间传闻,白夫人是冤死鬼投身骆小姐的身体,骆小姐乃凡人之躯,老夫把的脉乃是骆小姐的脉,白小姐让我如何作答啊?更何况,坊间传闻白老爷和白小姐都被鬼妖迷惑,不然白老爷何以丧妻不满百日就续弦?白小姐你也全不念自己亲娘死的悲痛,而对继母亲密无间?这实在不合伦常。坊间还传闻,白小姐生母的死压根就是这鬼妖作祟,而白小姐的丫头更因撞破白夫人鬼妖的身份就遭报复,死于非命……不说了,说多了,只怕被报复的就是老夫我了。”

    刘郎中说着匆匆告辞。

    白云暖郁闷不已,以讹传讹的本事从来都是人类的强项。

    ※

    次日,白云暖去兰庭探望骆雪音,见骆雪音吃了刘郎中的方子,嘴边的水泡倒是消了不少。

    “娘最近不好过吧?”白云暖关心道。

    骆雪音摇头,“不好过的是你父亲,你不知道县太爷都将他请去谈话了。”

    “县太爷也管起咱的家事来了?”

    “让整个洛县都人心惶惶的,能只是咱家的事吗?”

    “可那明明是谣言。”

    “谣言止于智者,可惜世上多庸碌之人。”

    “县太爷想父亲做什么啊?难道休了你?如果你真是鬼妖,县太爷就不怕你报复他?如若你不是鬼妖,县太爷不怕骆知府报复他?毕竟洛县还在永定州的管辖之下,县太爷他不想做官啦?”

    “所以他只是找你父亲谈话呀!”骆雪音穿了家常便服,懒怠梳妆,又兼怀了孕,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憔悴,却又有一份病态美。

    “那父亲是如何同县太爷说的?”

    “自然说了是谣言,可是使劲澄清又能怎样?洛县的人不是都说你们父女俩都被我这个鬼妖迷惑了吗?”

    清者自清和欲盖弥彰本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

    白云暖道:“那就随他们说去好了,悠悠之口岂能堵得住的?时日久了,他们便也说累了,反正红玉的死又不是娘你害的,娘你也没有做其他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是吗?我母亲选择自裁,终也是白家祖训导致的结果,若要怪罪你。其实也是牵强。娘你就安心养胎,不要受外面的流言蜚语影响好了,闲庭信步,笑看流言蜚语,好吗?”

    骆雪音刚想如白云暖所愿乐观一下,县衙的衙役就光临了白家,且带来一个炸天的消息:刘郎中于昨晚中毒身亡。死时咬破手指留下“骆鬼妖”三个血字。

    几个衙役来拿人之时竟还带了江湖术士。一个驱鬼的。一个捉妖的。

    白玉书正在芝阑馆内察看藏书,听秦艽来报说官府来人,便去前厅迎候。到了前厅。为首的捕头向白玉书禀报了来意,白玉书气愤道:“刘郎中中毒而亡,与我夫人有何相干?”

    捕头道:“刘郎中死前不是留了‘骆鬼妖’的血字吗?”

    “骆鬼妖与我夫人又有什么关系?我夫人乃是永定州知府骆子云的妹妹,岂容你们恶意栽赃?”

    捕头道:“白老爷。整个洛县都知道骆鬼妖是谁,白老爷为何就不能配合官府捉拿凶手?令夫人如果真不是鬼妖。又何惧随我们去官衙自证清白呢?”说着便让小衙役跟随两个江湖术士去兰庭捉拿骆雪音。那些小衙役跟在两个江湖术士身后缩头缩脑的。白玉书已经气愤地追了上去。

    兰庭,白云暖正和骆雪音说话,猛不丁见两个江湖术士引着几个衙役扑了进来。

    “你们两个,谁是骆氏?”驱鬼术士问。

    骆雪音道:“我是。”

    还来不及回神。那两个江湖术士已经舞刀挥剑扑向骆雪音,又是喷水,又是烧符的。骆雪音躲闪着。白云暖也去拉他们。

    “你们这是干什么?私闯民宅,骚扰良家妇女!居心何在!”白云暖喝道。

    衙役们先是缩在一边。见两个术士对着骆雪音一番比划之后,骆雪音没有任何反抗,而驱鬼术士见骆雪音并无招架能力,便壮着胆子道:“官爷,鬼妖身上的妖气已被我们震住,不可能伤人了。”那衙役才壮起胆子来,几个人一窝蜂上前捉住骆雪音,就要向外押去。

    骆雪音挣扎着,喊着:“我骆雪音身犯何罪,你们要这样对我?我不是鬼妖,那是谣言!你们不能这样冤屈我!”

    白云暖也拦在了门口,急道:“你们不能平白无故抓人!”

    一个衙役道:“骆氏牵连一桩命案,我们是奉命捉她回县衙配合调查。“

    “什么命案?”白云暖和骆雪音异口同声。

    衙役道:“昨夜,刘郎中被人下毒,一命呜呼,死前用血写出了凶手的名字:骆鬼妖!”

    “一派胡言。”白玉书和捕头同时到了兰庭。

    “老爷救我!”骆雪音泪眼汪汪的。

    白玉书向众人拱手作揖,乞求道:“我夫人昨夜一直与我在一起,并未离开过兰庭,那刘郎中怎么会是她害死的呢?各位官爷赶紧把我的夫人放了吧,她有孕在身,经不起折腾的。”

    捕头冷笑:“白老爷,都说了尊夫人乃是鬼妖,她会分身术的,一半儿与你在一起,一半儿去杀人,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白玉书郁闷。

    白云暖道:“如果我娘是鬼妖,能由着你们这样将她捉走吗?”

    捕头再次笑起来,“要不怎么洛县城里的人都说白老爷和白小姐父女俩都被鬼妖迷惑了呢?”

    “我如果是鬼妖,一定将你们全都吃了。”骆雪音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而那两个江湖术士已经向捕头献媚道:“启禀官爷,这鬼妖身上的邪气已经被我们两个震住了,她暂时施不了法,请官爷放心!”

    捕头唇角一挑,“干得好,待会儿到了官衙,一定禀报县太爷重赏你们两个。”然后一声令下,骆雪音便被带走了。

    白玉书急得团团转,白云暖道:“父亲,为免娘在县衙受苦,你赶紧张罗钱财去县衙打点一下先,至少保住娘的安全先。为今之计,赶紧让秦艽去永定州找骆知府帮忙。”

    白玉书经女儿提醒,赶紧去忙乎去了。

    而白云暖立即去梅香坞找白振轩,白振轩听说了事情始末,便道:“如果秦艽是去永定州搬救兵,那可就迟了。春闱在即,骆知府被抽去京城当考官,这会儿应该在京城呢。”

    “啊?哥哥的消息可确切?”

    白振轩点头,“昨日收到温贤弟从京都寄来的信,信中提到过此事,只怕父亲都不一定知道此事呢!”

    “那可如何是好啊!”白云暖蓦地想起从前自己一有事便差遣章乃春,眼下章家举家迁移,自己无疑是失去了一个好帮手,正惋惜着,白振轩道:“白家有难,我身为白家的一份子责无旁贷,无论如何,继母她曾经救过我的命,于亲于恩,我也该帮她一把。京城,我去一趟吧!”

    京城有骆子云,还有温鹿鸣、安宇梦、洛七尾,哥哥此去寻求救兵定是妥妥的,只是时间上一定要快。

    事不宜迟,白振轩轻装简从,带着松塔上路了。

    ※

    刘郎中中毒而亡,留下了诡异的“骆鬼妖”三个字,整个洛县顿时人心惶惶。

    洛县县太爷曾因林光将的人妖事件受到刑部嘉奖,处理此次鬼妖事件,更是摩拳擦掌,自信满满。

    白玉书送来的钱财,他根本不屑一顾,正襟端坐,问白玉书道:“白老爷这是想贿赂本官吗?本官一心为民除害,管她是人是妖还是鬼,都一并严惩不贷。”

    白玉书道:“白某内子实是冤枉,且又是伤病未愈的有孕之身,还请县老爷能够法外开恩,还内子一个清白。”

    县太爷砸吧了下嘴巴,道:“白夫人是不是清白,等本官细细审问便知,本官定不会冤屈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凶手,无论这凶手的身份是什么。”

    “是是是,”县官不如现管,人在县太爷手里,白玉书只能使劲奉承着,“白某当然知道县老爷是青天再世,白某只是希望县老爷能照顾一下内子的身子……”

    白玉书将桌上的一箱金银向县太爷面前移了移,县太爷这才展露笑颜道:“白老爷只管放心,我们官府是绝不会对一个女流之辈用刑的,不过就是想把命案早日破了嘛!”

    白玉书悬着一颗心回到白家,一方面担心骆雪音在县衙大牢里的情形,一方面挂心秦艽不知顺利到永定州请到骆子云没有。

    到了白府,见真娘正搀扶着秦艽从别院里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悔婚

    “秦艽,你不应该在去永定州的路上吗?”白玉书疾步走到秦艽跟前,见秦艽由真娘扶着,整个人虚脱了一般,“这是怎么了?”

    秦艽面露愧色:“老爷对不起,也不知怎的,临行前突然拉了肚子……”

    真娘接话道:“也真是不中用,一直上茅厕,两只腿这会子还在打颤呢,可是依然硬撑着要去永定州。”

    白玉书气道:“病了去不了,就该让别的小厮去,你这不是误事吗?”

    真娘解释道:“原是要回禀老爷的,可是老爷偏偏不在府里,要让松塔先替了他去,松塔竟也不在,不知和少爷去哪里了。”

    白玉书不想和真娘秦艽多废话,只急着要去找别的小厮,却见白云暖走了过来,道:“父亲,不必了,哥哥已经上京去找骆知府了。”

    “上京找骆知府?骆知府不是在永定州吗?”

    白云暖道:“骆知府入选春闱考官,人在京城呢!”

    白玉书听了更加担忧,京城路途遥远,这一来一去没有半月一月,可是请不到救兵的,那骆雪音在县衙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白家人除了白玉书和白云暖,其他人压根不着急骆雪音的处境,甚至下人们为鬼妖被带离白府还暗暗松了一口气。

    ※

    入夜,真娘向秦艽谎称白云暖唤她去听雨轩作伴,便悄悄离了白府。而秦艽只以为红玉刚刚寻了短见,白云暖不敢入睡,绿萝毕竟年小,白云暖便让真娘去陪伴,便不以为意。更加上自己拉肚子拉了一整天,整个人早已虚脱,好不容易吃了药止了泻,一沾着床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真娘出了白府,雇了一顶轿子,直奔鸣珂巷。

    鸣珂巷巷尾的一间老房子里住着雨墨。

    轿子停在巷口,真娘打了一盏灯笼下轿走入巷子。

    走到最后一间老房子。真娘敲了几下门。无人来开门,门是虚掩着的。真娘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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