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妻x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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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xiao-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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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是不是喝高了?”锦橙问。“咱们要不要进去劝劝?”

    “主子和奴才喝得这样尽兴。也是难得。”锦屏道。

    “那安宇梦不是奴才,你们没听王妃说吗?他是她的朋友。”翠黛嘀咕。

    锦橙又道:“听王府里的其他人说,安宇梦是个净了身的太监,他原来可是要被相爷招为女婿的,不知为何突然被净了身……”

    正议论着,猛不丁听耳边响起一个不怒自威的声音:“你们这些奴才舌头是嫌太长了,是吗?如果是,本王这就命人将它们全部剪下来!”

    三个丫鬟吓得腿脚都软了,“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张易辰黑沉着脸,横了地上的三个丫鬟一眼,侯伯勇已经给他开了门,他龙行虎步跨进了门槛。

    屋内,白云暖和安宇梦坐在桌旁,已经醉得东倒西歪。桌上是一溜烟的空酒壶。

    “宇梦,你知道我白云暖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我太看重朋友,我最见不得我的朋友受伤害,我这一辈子就是过不了朋友这一关,宇梦,我把你当朋友,我就会很傻很傻,你是我的好朋友,你不可以让我失望……”白云暖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泪水从眼里落下来。安宇梦并不十分懂她内心里的愁闷,他只是被她的真挚和诚恳感动,为自己是她的朋友而骄傲,他不知道她这篇话是有感而发的。她的绿萝死了,凶手可能是钟离雪、美善、戚杰当中的一个,可是她却只能让这件事情过去,因为她把他们当朋友,而他们未必将她当朋友。所以她内心苦楚。这是安宇梦无法体会和理解的。

    张易辰看着喝红了眼的白云暖又去抓酒壶,可是整个酒壶已经底朝天,一滴酒都倒不出来了,于是她把酒壶往桌上一扔,酒壶倒了,顺势滚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白云暖是听不见这声音的,她已经喝高了,只是傻笑着,叫嚷着:“翠黛!翠黛!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安宇梦伸着手指,对着白云暖傻笑,“阿暖,你放心,我安宇梦此生一定是你最忠实的朋友,我这一辈子已经不重要了,就让我好好地守护你,如果张易辰他敢欺负你……”

    门外跪在地上的三个丫鬟实在是不敢听了。这安宇梦胆大包天,竟敢直呼王爷的名讳,简直是不想活了。

    安宇梦未将狠话说出口,一扭头已经看到了一脸乌云滚滚的张易辰,仗着酒劲,他早把规矩、尊卑放到了脑后,他起身摇摇晃晃走到张易辰跟前,拿手指着张易辰道:“张易辰,我告诉你,如果你这一辈子敢对阿暖不好,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白云暖倒是尚有一丝清醒,见张易辰来了,安宇梦又出言不逊,张易辰的脸就如乌云密布的天空随时都可能劈出响雷来。她急忙摇摇晃晃地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挡到安宇梦跟前去,惶急道:“他喝醉了……你你你你……不要同他……计较!”说着,竟打了个酒嗝跌到张易辰怀里昏睡过去。

    安宇梦根本站立不稳,见白云暖醉倒,刚想说什么,一股酒劲上头,眼前黑乎乎一片,身子若一片落叶,一下就飘到地上去了。

    张易辰已经横抱起白云暖,又命令外头的侯伯勇道:“小侯,进来!”

    侯伯勇立即跳了进来,张易辰虽然不再说什么,但他一看地上烂醉如泥的安宇梦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些什么。他是习武之人,一下就将文弱的安宇梦拽了起来,扛到肩上,又扔到了床上。

    张易辰只抱着白云暖,大步回自己的安品园去。

    ※

    白云暖醒来是已是次日早上,但见窗子分外雪亮,而自己的头痛得十分厉害。她捧着自己的头,问翠黛道:“什么时辰了?”

    “将近午时了。”翠黛答。

    白云暖一惊,自己竟睡得这样迟。昨日的记忆只停留在和安宇梦对饮之时,而后就再无印象。

    “昨日本王妃是自己走回来的吗?”

    翠黛吞吞吐吐道:“是王爷将王妃带回来的。”

    白云暖一怔,自己竟全无印象,“王爷呢?”

    “王爷上朝去,还未回来。”

    往常这时候,张易辰是早就下朝回来的。白云暖悻悻然地起身梳洗。

    “王妃不再躺会儿吗?”翠黛小心翼翼问。

    “再躺下去,本王妃都成懒虫了。”白云暖抬头见翠黛今天和往常不大一样,往常总是活泼欢快的,今天却无比小心谨慎,始终低垂着头。

    白云暖道:“你今天是怎么了?生病了?锦橙和锦屏呢?”

    翠黛当然不会说昨日因为白云暖醉酒,自己和锦橙、锦屏被王爷狠狠训斥了一通,她只是可怜兮兮道:“她两个在外头收集雪水,昨夜下了一夜的雪,王爷吩咐要收集新鲜的雪水等待明年春天梅子熟时给王妃泡酸梅汁喝。”

    白云暖是个聪明的,她已经猜到了几分,不由对几个丫头心生了愧意,她由翠黛伺候着更衣梳洗,批了厚厚的大氅,便去园子里看丫鬟们收集雪水。

    园子里除了锦橙和锦屏,还有钟离雪、美善,连日的大雪,地上积了厚厚一层,丫鬟们收了干净新雪,拿坛子封了,让小厮埋到了梅花树下。白云暖兴致好,亲自参与了埋雪。

    正埋着,见宫里的王瑾领着几个小太监来传话,说是张易辰被肖德妃留在了贤宜宫内,午膳就不回王府吃了。

    白云暖抿了唇,顿觉心里空落落的,她原急着见着张易辰,和他好好赔不是的,关于昨日的醉酒。现在看来只能等着,不知道肖德妃会将张易辰留到什么时候,又不知母子俩会说些什么。

    正失神着,钟离雪关切道:“王妃,今日中午就让厨房拣王妃喜欢的口味做吧,平日里王妃尽顾着照顾王爷的口味了。”

    白云暖摇头,张易辰不在,即便是八珍玉食,她亦是食不甘味的。

    “我不饿,不吃了。”白云暖索然无味地说了句,便闷头回房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母子宴

    贤宜宫内,肖德妃命太监宫女儿准备了丰盛的午膳。

    许久未见到儿子的面,肖德妃看着自己大儿子的目光充满了骄傲和赞许。皇帝的十来个儿子中,九皇子易辰和十三皇子瑶卿是她亲生,尤以张易辰骁勇善战,人才出众,使她在四妃中根基最牢。后宫和前朝向来是息息相关的,因为雍王手握兵权,就连皇后对她都忌惮三分。平日里妃嫔相处,皇后对其他妃嫔甚是挤兑,对肖德妃却谦卑礼让,不过都是看在雍王的面子上。

    此刻,肖德妃命宫女一样样打开精心准备的膳食,但见四品锅子、十六品大小菜肴全是天家馔饮,山珍海味罗列。肖德妃道:“这些都是根据易辰你的口味吩咐御膳房准备的。”

    “母妃费心了。”张易辰素来不贪口腹之欲,只拣了新鲜的一品烹掐菜下饭。

    肖德妃又夹了一品鸭丁溜葛籼米到张易辰碗里,道:“这是繁香的拿手菜,易辰你从前爱吃,这回知道本宫要留你在贤宜宫用膳,繁香是前几日又将这道菜反复练习了好多遍呢!易辰尝尝,味道较之从前是不是更为精进了?”

    张易辰尝了一口,象征性地说道:“是还不错。”

    见儿子淡淡的,有些敷衍,肖德妃心里不禁有些失落。自从自己强将晴歌给了张易辰之后,他母子二人便有了嫌隙,张易辰待她也不像从前那般亲近了,肃王瑶卿还能十天半月到宫里探望自己,张易辰却是没有宣召便人影不见半个。又加上蓝屿、宜岫城一战,自己更是许久未见到这个儿子了,当他被从战场上当作尸身运了回来,自己几乎哭瞎了眼。所以此刻儿子能坐在她面前,她实在是激动不已,又有些患得患失。

    见肖德妃面色郁郁。张易辰笑道:“母妃怎么了?我们母子难得相见,是儿臣哪里做得不好。惹母妃不高兴了吗?”

    张易辰主动和肖德妃说话,肖德妃有些喜出望外,她立即展露了一脸笑容,道:“不是不是,怎么会呢?母妃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不高兴呢?”

    “那母妃也用膳吧!不要只看儿臣吃。”张易辰主动给肖德妃夹菜,肖德妃感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于是互相夹菜,母子俩吃了一会子饭。太监宫女上了漱口用具。二人漱了口,太监宫女儿将膳食撤了下去,又上了茶来。张易辰却并不动那茶盏,肖德妃奇道:“是闽地进贡的陈年白茶,你父皇特特赏给贤宜宫的,母妃知道你素喜喝茶,所以特特与你留着呢!”

    张易辰道:“劳母妃处处记挂儿臣,只是儿臣刚刚吃完饭,不宜饮茶,母妃也不饮才是。需得用完膳过半个时辰之后,再饮茶,方是养生之道。”

    肖德妃有些讶异地看着张易辰。“从前母妃总觉得你不如你十三弟细致,对自己的身子总是太过囫囵,怎么突然就注重养生了呢!这是极好的。”

    张易辰笑道:“这个理儿是王妃说与儿臣的,儿臣为人丈夫,不能不听好心的劝谏。”

    原来是因为白云暖,肖德妃心里便有些悻悻然。她讪笑道:“你们夫妻二人感情甚笃、琴瑟和鸣,母妃自然高兴,只是到底是女子不如男,头发长见识短。有些话可听,有些话听听也就过了。”

    见肖德妃话中有话。又多编排白云暖之意,张易辰心里略微不爽。但嘴里仍道:“母妃教训得是,儿臣谨记在心。”

    肖德妃见张易辰客谨,不免有些得寸进尺起来,继续道:“你若当真愿意听母妃的话,母妃就再说几句忠告的话与你。你是皇室子弟,你父皇后宫佳丽三千,自不消说,其他王公贵胄无一不是三妻四妾,断没有专房专宠的先例。你虽然娶了王妃,可也不应冷落其他妾侍。母妃知道,母妃从前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你心里对母妃有气,可晴歌到底是无辜的,况她一心向你,痴情忠诚,你是心知肚明的。母妃知道你情有独钟,你心里是容不下晴歌的,但看在母妃的份上,你好歹也作出个宠她的样子来。无论如何,她都是母妃的娘家人,是你母舅的女儿,虽然是个庶出,可她娘救过母妃的命,所以你不能让母妃在你母舅面前太过没有交代……”

    肖德妃通篇说下来,张易辰不免东张西望。肖德妃的陈词滥调,他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了,此番特特传他共进午膳,又老生常谈,想必是晴歌又到这贤宜宫来诉苦了。

    张易辰面上并不显山露水,哪怕心里百般不爽,仍然笑语晏晏道:“母妃的教诲,儿臣都记住了。”说着便站起了身。

    肖德妃自知张易辰并未将她的话真正放在心上,又见张易辰起身欲走,有些慌张道:“易辰,母妃还有话未说完。”

    张易辰躬身聆听:“敬请母妃示下。”

    “王妃既然已经嫁进王府,又要强自替她亡母守孝,实在是有些不识抬举。但既然易辰你纵容她,母妃也就不说什么了。王妃既然不能侍寝,晴歌就不必独守空房了,易辰你就从安品园的书房搬到乐淑园里去吧!你正值青春血气,难道还要将就着王妃的守孝而守身如玉吗?其他皇子都有了子嗣,瑶卿尚未成婚也就罢了,你已成婚,母妃盼着抱孙哪!”

    肖德妃说到激动处,情绪有些失控。

    张易辰明显地抽搐了下面颊,他目光凌厉起来,质问肖德妃道:“母妃,王妃替她亡母守孝不是母妃你的旨意吗?怎么反倒说成是王妃强自替亡母守丧呢?”

    肖德妃一怔,“母妃怎么会下这样的旨意?敢是那白云暖自己想替她母亲守孝,反倒赖在本宫身上?”

    张易辰不语了,他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贤宜宫出来,张易辰恰巧遇到了来探望肖德妃的肃王瑶卿。

    “九哥!”瑶卿笑容可掬,亲昵地迎了上来。

    “十三弟。”张易辰站定了,给了他的胞弟一个生硬的笑容。

    于是兄弟俩站着,在贤宜宫门口寒暄了几句。

    “九哥怎么有空来看望母妃?”

    “并非自来,是母妃传宣,所以陪她老人家用了个午膳。”

    瑶卿立即佯装吃味道:“母妃实在是偏心,日后我也要学九哥,不传宣不来贤宜宫,母妃大概也能赏我顿御膳吃吃了。”

    张易辰道:“十三弟吃母妃的东西还少吗?十三弟比九哥我孝顺,母妃自然也疼十三弟多些,所以十三弟何必为一顿午膳奚落九哥呢?”

    瑶卿“噗”一笑,见张易辰朝服笔直挺括,分外精神,便带着一丝失落,道:“其实在母妃心中,九哥才是她的骄傲,我充其量只是她的贴心小棉袄。所以,十三弟自是和九哥不能比的,九哥在母妃心中的位置,十三弟抢也抢不来。”

    张易辰拍拍瑶卿的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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