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妻x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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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xiao-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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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古王从晴歌离去的方向调回视线,向锦橙、锦屏打听道:“请问那一位晴姨娘是……”

    “哦,你是说那个疯女人啊!我们王爷的小妾,可是之前做了太多对不起我们王妃的事情,我们王爷生气了不理她,她也就疯了。”锦橙轻描淡写,说完还轻松地带着些无奈地耸了耸肩。

    “自己疯的?”蒙古王追问。

    “怎么可能?”锦橙刚说了一句,就被锦屏扯了扯袖子,锦屏向锦橙使了个眼色,锦橙便噤了声。

    见两个丫头吞吞吐吐,蒙古王的疑心更重了。待要再问些什么,两个丫头却不讲了,锦屏拿话搪塞道:“自然是自己疯掉的,难道还是我们王妃逼疯她的不成?”

    “不错,人做多了亏心事。自然是有报应的。”锦橙附和。

    蒙古王蓦地拉了娜仁高娃便掉头走掉。

    娜仁高娃不解道:“父王要带女儿去哪里?我们还没去赴宴呢!”

    “赴什么宴!”蒙古王放下了脸,“你们姐妹两个即刻搬出雍王府去!”

    娜仁高娃愣住。

    那边厢,锦橙、锦屏看着灰溜溜离去的蒙古王父女三人,相视一笑,击掌道:“大功告成!”

    宴会厅内,张易辰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对着一桌子八珍玉食。嘟哝道:“这蒙古王怎么回事?说要赴宴的也是他。说不来就不来的也是他!浪费了一桌子食物。”

    白云暖笑着道:“食物何曾浪费来着,他不来吃,是他没口福。难道我们就吃不得了吗?”

    “我们两个人也吃不完这一桌啊!”张易辰还是觉得郁闷。

    “难道你非要和娜仁高娃同桌共吃,方觉胃口大开么?”白云暖笑着打趣张易辰,张易辰这才“噗”笑了起来。

    这时,门卫丫鬟们来报说是舅老爷白振轩来访。白云暖忙让人将哥哥迎了进来,张易辰顿时展露欢颜。他指着白云暖道:“原来你早就知道蒙古王会打退堂鼓!”

    “那是自然,本王妃一向冰雪聪明。”白云暖笑意盎然。

    白振轩于雪日向太子告假,来雍王府做客,备了些薄礼。自是平时太子赏赐他的玉石珍宝。

    白云暖道:“哥哥为何不自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怎么全全给了我呢?”

    “母亲过世。父亲另成新家,又远在洛县。我是兄长,我当然要多疼你一些。”白振轩说着,给了白云暖一个疼溺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像雨后残阳虚弱了些。

    白云暖见哥哥如此,又是感动,又是心疼。哥哥对自己,总是尽到了一个兄长的本分,只是哥哥自己却终究难得幸福。心砚的死,王丽枫的死对哥哥的打击都太大了,哥哥怎么可能还舒心得起来呢?

    见兄妹二人情深意重,张易辰竟然吃味,他道:“瞧你们两个,肉麻不肉麻?大舅哥你也真是,阿暖如今不有本王护着吗?本王不会叫她受半分委屈的。”

    白振轩将目光调向张易辰,道:“王爷既尊我一声大舅哥,那我就实说几句不中听的话,还请王爷见谅。我虽人在东宫,却也对雍王府的事情略有耳闻,听说蒙古王欲将女儿嫁给王爷,王爷身为皇亲贵胄,自是不能只有我妹妹一个女人,日后三妻四妾终是难免,还请王爷不要有了新欢便忘了旧爱……”

    不待白振轩说完话,张易辰已经端了酒过来,要灌他。

    “大舅哥,你知道吗,就冲你适才这番话,本王也非罚你酒不可,你有三妻四妾的心思,本王可从来没有,你实在是冤枉本王了!”

    白振轩一怔,见张易辰一脸笃定,心下倒是豁然开朗,他接过酒壶仰头就饮。“但愿是我多虑了,我认罚!”

    白振轩与张易辰对饮,从午后一直喝到入夜,二人都酩酊大醉。小七看着白振轩歪在桌上呼呼大睡,问白云暖道:“王妃,可要传马车将少爷送回东宫去?”

    白云暖看了看醉得不省人事的白振轩,摇头道:“喝得这样醉,到了东宫,只怕太子怪罪,不如今夜就留在王府内,你差人去东宫送信,就说王爷今夜留少爷在王府过夜,太子必会给王爷这个面子的。”

    白云暖又看着趴在桌上,同样酩酊大醉的张易辰,无奈地摇了摇头。

    让下人将张易辰和白振轩各自扶下去睡觉,白云暖召了真娘来问话:“蒙古王和那两位公主怎样了?”

    真娘如释重负般笑道:“逃之夭夭了!”

    “蒙古王到底爱女心切,懂得知难而退,”白云暖心里却仍然担忧,“但是只怕娜仁高娃当局者迷,未必肯善罢甘休!”

    白云暖说着,便陷入了沉思。(未完待续)

    ps:谢谢看文的亲,谢谢留言的亲。 

第两百六十三章 旧爱复燃

    清晨,曙光微蒙。

    小七早早就起身,准备着伺候白云暖梳洗。

    白云暖醒来了,慵懒地坐在床上,发丝微乱,两颊带着刚刚睡醒的潮红,她伸了伸懒腰,招手让小七过去。

    小七将水盆子放到洗脸架上,温顺地走到床前去。

    白云暖将她的手拉了过去,道:“小七,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小七见她家小姐今日忽而这样客气,便有些不习惯道:“王妃是主子,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便是,‘商量’二字,小七可担不起。”

    “我说你担得起,你便但得起。”白云暖笑。

    小七遂道:“那王妃请说。”

    白云暖沉吟了一下,道:“我想把你给了哥哥,随哥哥去东宫,你可愿意?”

    小七吃了一惊,继而脸上一红,垂下头,嘴里仍道:“小七想伺候王妃一辈子。”

    “可是你不是真的小七,你是心砚哪!”

    小七一颤,抬起头,目光有些潮湿地看着白云暖,白云暖浅笑吟吟,起身抱住小七道:“小七,你和哥哥都受了太多苦了,我昨夜里一直想着你俩的事,两个可怜的人不能再可怜下去了,可是我若不来促成这件事情,谁又来促成这件事情呢?所以,小七,做回心砚吧!回到哥哥身边去,现在再也没人能将你俩分开了。”

    小七的泪簌簌地落下来。她在白云暖肩头哽咽着说不出话。

    白云暖道:“心砚,不要担心我,我身边还有真娘呢,而且王爷对我那么好,现在的我很幸福……”的确。相比前一世,这一世她实在是太幸福了。“所以,心砚,你也该寻你自己的幸福了……”

    当白振轩一觉惊醒,天已透亮,窗外,雪初晴。园子里传来下人们扫雪的声音。扫帚在雪地里发出“唰唰”的声响,竟然是整齐而划一的。

    门开了,天光随着开启的门涌进了屋子。但是里间的湘妃帘子隔着,只是些微地明亮了些。

    有人进来的脚步声,白振轩想,大抵是过来伺候梳洗的丫鬟或者太监。便也没去注意。依旧懒怠地继续躺着。

    “哥哥,该起来了。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耳边蓦地响起白云暖的声音,白振轩赶紧坐起了身子。

    “礼物?一大早的,送什么礼物给我?昨日我送给你的玉石珍宝,你这么快就要回礼了?”白振轩微笑着和白云暖打趣。昨夜的酒还未褪尽,头依然有些疼。

    “我要送哥哥的礼物可比哥哥送我的礼物珍贵上千倍百倍,不然人们怎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呢?”白云暖向着湘妃帘外招了招手。小七便进来了。她身着簇新的大红袄子,整个人若一朵艳丽的海棠。

    白振轩觉得小七美得有些耀眼。他讨厌自己见到小七总有一种异于旁人的亲切感,这令他觉得自己背叛了因他而死的心砚,哪怕一瞬的心动也代表了背叛。

    “小七不适合这种装束,太过妖艳了,她适合清新淡雅的颜色。”白振轩调开目光,用提意见掩饰了心底的一瞬慌张。

    “新嫁娘能不穿得喜庆一点吗?”白云暖笑。

    白振轩讶异地看着白云暖,“新嫁娘?小七要嫁人了?嫁给谁?”白振轩心里立时醋海翻波起来。

    “你呀!”白云暖将小七往白振轩跟前一推,“哥哥,我今日做主将小七给了你了。”

    小七已经一脸绯红,娇羞难当。

    白振轩却急了,他从床上站起身,恼道:“阿暖,你开什么玩笑呢?”

    “哥哥,我是认真的。”

    “可我已经决定,今生今世再也不会娶任何女子!”

    “因为哥哥心中始终都只有一个女子,那便是心砚,对不对?”

    听到“心砚”二字,白振轩的背脊僵了僵,宛若有一根针从心底划过,阵阵刺痛。他哑着声道:“阿暖,你都了解的,所以怎能再逼我?”

    小七早已感动得泪眼汪汪,白云暖自是笑意盎然。

    “哥哥,如果心砚没有死,那你愿意娶她吗?”

    这话问到了白振轩的痛处,他背过身去,留给白云暖和小七一个战栗的背影,声音微微发抖道:“阿暖,哥哥此生最后悔的事情便是没能娶心砚,因为我的懦弱,害死了心砚,害惨了王丽枫,我是罪魁祸首……”

    白振轩的言语含着无尽的痛楚。

    白云暖握紧了小七的手,含泪笑道:“哥哥,如果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可还愿意娶心砚?”

    白振轩闭了闭眼,痛苦道:“可是时光焉能倒流,人死焉能复生?”

    白云暖给了小七一个鼓励的笑容,对白振轩轻轻道:“哥哥,心砚没死,心砚活了,哥哥,苍天垂怜你们,所以你们不要再错过了……”

    白振轩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去,他望见了一脸泪痕的小七,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闪烁着动人的光华,似曾熟悉,令他内心深深一颤:“你是谁?”

    “少爷,你说我是谁?”小七向着白振轩深深福了下去。晶莹的泪也跟着滚淌下来。

    白振轩无法相信,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眼前的人不是小七,是心砚,哪怕长了一张不一样的面孔,可那颗心,那副灵魂却是心砚的。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见到小七都会产生这样的熟悉感,原来故人不曾远去,故人就在身边,故人未死,故人依然活着……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他不敢相信,但是眼前的人容不得他不信,因为小七问他:“少爷,你曾经送我的那只玛瑙镯子还在吗?心砚回来了,少爷是不是应该物归原主了?”

    白振轩的心雀跃着,又是欣喜,又是匪夷所思。他从怀里掏出那只随身带着的鲜红的晶莹剔透的玛瑙镯子,整个人都恍惚着。

    “怎么,少爷竟然舍不得吗?还记得在洛县白家,少爷即将成亲的那个夜晚,我要将这只镯子扔掉,与少爷做个了断,少爷你并不肯,可是现在,少爷你是后悔送我这玛瑙镯子了吗?”

    心砚浅笑吟吟,泪光点点。

    白振轩方才肯相信眼前的人的确是心砚无疑,因为那样隐秘的事情除了他和心砚,还有谁知道呢?泪水在他眼里打着转,没有落下来,他哽咽道:“你真是心砚,你没有死,你真是我的心砚?”

    心砚早已落着泪扑入白振轩怀里,二人也顾不得白云暖在场,相拥而泣。

    白云暖看着哭成泪人的哥哥与婢女,也陪着落泪。

    她不忍心再打扰这一对久别重逢的爱侣,静悄悄地退出了屋子。

    张易辰从回廊那端走了过来,见白云暖站在廊下似用帕子拭泪,忙加快了脚步:“阿暖,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抹眼泪呢?”

    白云暖见张易辰面色忧急,忙拭干了泪,换上笑颜,道:“我是高兴的。”

    张易辰有些懵懂了,白云暖却拉了他的手,不让他打量自己,她道:“王爷用过早膳了没?”

    “这不等你和大舅哥一起么?”

    “我哥哥可没空与咱俩共进早膳了。”白云暖神秘一笑。

    “大舅哥他怎么了?”张易辰皱了眉头,颇有些担心。

    白云暖笑着挽住张易辰的手臂,道:“他没有什么,只是我不愿意被人打扰咱俩的二人世界。”说着,将头撒娇地往张易辰肩上一靠。

    张易辰受宠若惊,继而哈哈大笑起来,伸手将白云暖搂在怀里,二人你侬我侬共用早餐去。

    ※

    皇帝因为张易辰拒婚,而对蒙古王很是歉疚,踟蹰着不知该如何回复他,不料蒙古王自己却打起了退堂鼓,央求皇帝为他的两个女儿另择佳婿。

    皇帝如释重负,嘴里道:“朕又不止雍王一个儿子,公主若愿意做朕的儿媳,还怕没有机会么?等朕的另一个儿子肃王从战场上回来,朕一定好好安排一场相亲宴。”

    蒙古王唯唯应诺。

    钟离雪没想到不必自己出手,白云暖自己已经摆平了此事,白云暖的智慧是不容小觑的。没有了和张易辰谈判的条件,戚杰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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