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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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洪荒-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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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磊现在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三国》里的故事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闪过。据说孔明七擒孟获的时候,后面几战老孟的部队听见诸葛亮的名字就溃散,根本不用打。善战者夺人志,下战者戮其身,彭磊同学忍不住就想要活用一把。

“彭公英明!”在梁聃的带领下,其余的八位同学也七嘴八舌地开说他们能想起来的赞美的话,估计此刻彭磊同学的臭脚丫他们都愿意舔。

“好了,别废话,我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你们马上收拾东西回去,让白浪多建一些房子,准备接收从其他地方来投奔的人。NND,我族地少人多,光靠抓鱼是不行的。丰伯糊涂,那就不要怪老子不义,春耕前我们一定要灭掉竹山,让白浪做好准备。丰伯在前面的道上还设有埋伏,我们人多反而不便。”在梁聃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彭磊吩咐道。

梁聃大吃一惊,捂着屁股蛋,一脸紧张:“彭公想独自去有熊族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只要绕走丰族的腹地就可以了。过了前面那座小山就是有熊族的地盘,我一个人走也不会走迷路。你们快走,刚才我们遣走的人回到族里后,丰伯肯定会派人来此地侦探,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彭磊根本不容大家多说,率人往回急赶二、三里,然后取了一些本来想作为礼物的食物和调味料带在身上--虽然路不远,但是绕道而行,还要寻找人家守卫的间隙。就好像是未来的特种部队,或许要潜伏下来等机会,吃的东西当然是不能少的了。

做领导真的很难,太凶了可能会疏远和下属的感情,但是如果太和气了,手下执行起命令来可能也会感情用事。彭磊同学平时对梁聃他们就像是弟兄一般,此刻彭大首领要一个人去冒险,梁聃是说什么也不答应的。用他的话说,如果他就这样回去,非被老头子劈死不可。于是最后只能兵分两路,梁聃陪着彭磊去有熊族,鹊岩他们其余的八位回家。

去有熊族的最近的一条道不能走了,绕道走可能要多走三、四倍的路。丰族占据的这片地方有两个大湖,其中的一个正在鱼族和有熊族的中间。这里河道密布,只有偶尔的几个地方有独木桥,村与村之间有的也是走不通的,需要渡船摆渡,所以丰伯想要隔断有熊族和南方诸族的联系很容易,只要守住那一条道就可以了。

丰伯这次征召守小路的人手大多数是附近几个村子的,入夜时分,村子都乱了起来。一日之间就有数十人的死伤,那是这些百姓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人心慌慌,恐惧已经在人群中蔓延,还真的有连夜搬家的。流言可畏,传说已经变成这样的了:鱼族和鸟族联合,要杀竹山葛成,鸟人甚至在天神处借了3千神兵;丰伯被葛成的妖言蒙蔽,竟然欲联合竹山与鸟人为敌;据说有熊氏的熊伯因为北边有强敌骚扰,又不堪难民的负担,所以和鸟人联合,借那3千神兵抗御外敌,同时也要抢夺丰伯的土地。传言似模似样,像真的一般。

天亮的时候,终于到了很靠近有熊族的地界,梁聃趴在一处沟里狂喘,然后是拼命地笑。刚才在前面的一个村子,本来已经过了,可是这位梁聃小朋友耳朵好使,居然被他听到了几个早起的妇人在谈论鸟人彭磊。据说鸟人彭磊长得青面獠牙、虎背熊腰,说话声若擂鼓,眼中常常会冒出血色的光。更有甚者,居然说鸟人长着一对巨大的翅膀,他的两条腿其实是巨蛇的身子,几十丈的距离眨眼就能越过。

“彭公,丰族的妇孺已经将你和熊伯之妹凑成一对,甚至在猜想你们的子女会是什么样子的。”梁聃忍着笑一路急跑了3千米,害得彭磊以为他被狗在追。

“靠!传言本来就当不得真,也只有那些没有见识的愚民相信。NND,说不定那熊妹也不是传说中的那个样子,脸上长满黑毛的女人老子还没有见过呢!”彭磊只有苦笑,虽然听说过有返祖现象,有猴娃、狼孩什么的,但是还真是没有亲眼见过。比较起对鸟人的传说,所谓的熊女多半也是谣传。

第十七章 惊起一窝猪

穿林跨溪,穿村越寨,这一整夜他们俩几乎没有停过。天光大亮之后,他们这一身的血迹就有点触目惊心了,身上的泥尘草屑也掩盖不了。今天还是一个难得的艳阳天,久阴之后的太阳,亮得让人感到有点眩目。草叶上的淡霜在不知不觉中化开,沾湿了鞋袜、裤腿,害得彭磊同学不由自主地怀念他的那几双名牌运动鞋。

前面坡地起伏连绵,疏林渐渐成片,裸露的大块岩石也变得很常见。一条小溪从林中蜿蜒而出,在稍远处汇成一个几千亩大小的小湖,又辗转流向远方。让彭磊和梁聃吃惊的是,湖面上竟然有十几条船筏,好像正在撒网捕鱼。

从他们站的这小溪边看去,只能见到小湖的大半,溪水的对面是一道隆起的土坡,坡上杂树丛生,到处挂着红艳艳的野果。这个地方梁公在彭磊的地图上标出过,就是丰族和有熊族的接界处,湖边有一大片的沼泽泥滩。四周土岗起伏,难得有几处平地,坡上大多数是没法成材的杂树,连野兽也不多,所以丰族和有熊族都对这里不感兴趣。前些年梁公在这里走村串寨时,这无名的小湖边还没有人烟。现在居然有人在湖中捕鱼,说明肯定有人在湖边居住,而且人还不会少。

“梁二,你估计一下,他们是哪一方的,有熊族还是丰族?”坐在溪边的一块岩石上,彭磊问道。初升的艳阳下,所有的一切都在闪光。湖水波光粼粼,仿佛是一池破碎的镜子,光影里,湖面上的船和筏也好像镀了金的玩具。

“彭公,再向西北十里,那边就是大片的原始森林,有熊族的人大多数住在林子的边缘。往西往北,山峦连绵,少有平地,正适合有熊族和有羽族这样的狩猎村族。我知道有熊族中种粮维生的人不多,捉鱼为生的更少,所以这里虽然鱼多地肥,但是也一直没有人在湖边定居。这里可耕种的地不多,距离附近村寨虽然不远,但是路不好走。至于丰族,他们更不会来这里了。他们那边地广人稀,可开垦成为良田的地方还有无数。”

“说得有理,不过我认为很可能是有熊族的。想想,他们那边接受了许多的难民,难民是什么都有的,这里很可能是熊伯安置难民的地方。”

“彭公,我们要不要过去?从这个小湖到有熊族的大村有四、五十里,我们沿这条小溪走,傍晚时分应该能到了。”如过按照直线距离算,他们其实已经走到了有熊大村的西北,这一刻是要走回头路了。

“过河,我们两个多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我是走不动了。我们到对面去,最好能讨得一碗热汤。”彭磊其实是另有打算,想想梁公一家,也是逃难出来的,同样的道理,逃难出来的人中说不定是藏龙卧虎。

“可是,我们这个样子……”

“还真是的,你TMD就像个叫花子。”彭磊转头细看,忍不住哈哈大笑。

梁聃的样子真是让人忍不住发笑:发髫散了,头脸满是尘土;衣服裂了,棉絮在到处探头探脑;出门时特意穿的新衣,此刻斑斑的血迹特别醒目;偏偏身上还背着一把制作精美的大弓,箭壶里还有半壶的箭,却是两手空空;腰带上插着的短剑也很刺眼,剑鞘是用蟒蛇皮制的,吞口处还镶了宝石,一看就是好剑。回过头来端详自己,比梁聃好多了,至少衣冠还是端正的。

寂静的清晨,只有鸟雀在肆意地欢叫,他们刚才说话也都是压抑着声音的。彭磊这一声狂笑,把梁聃吓了一跳,身边的草丛中也是一阵乱响,竟然有一只野鸡扑楞楞地飞出。

“梁二,干脆你射几只野鸡野兔,我们到对面去换几碗热粥吃,怎么样?搞点血在身上,还可以掩人耳目。”

“好,看我的,不过白天野兔不好找。”梁聃答应着,弓箭已经执在手中,蹑手蹑脚地摸向刚才野鸡起落的地方。

彭磊悠哉悠哉地欣赏着日出。杀人的本事梁聃不如他,这打猎是10个鸟人也不如一个梁二。耳中传来清越的弓弦声,紧接着是梁聃的惊叫——这家伙大惊小怪的,难道射到了一只天鹅?回头看去,只见梁聃同学正在没命地狂奔,左手执弓,右手竟然还拿着剑。在梁聃的身后,一团黑影紧紧跟着,呼呼的喘气声比梁二的呼叫声还要刺耳。

逆着阳光,看出去模模糊糊,一下子也看不清那黑影是什么东西。眼看着那黑影比梁聃同学跑得快多了,人家是长着四条腿的。不多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追到了梁聃的屁股后面,彭磊也终于看清楚了——乖乖,竟然是一头大野猪,看样子可能有五、六百斤重。

梁聃这一阵发力急跑,脚下连磕带绊,已经连救命都叫不出来了。这时野猪的獠牙也已经拱到了他的屁股,还算他反应灵敏,趁势几个翻滚,不过屁股好像已经着了道,再蹦起来时是一拐一拐的了。

据说有经验的猎人都是情愿斗熊,也不愿意遇到野猪。这野猪凶悍不输于壮熊,韧劲却比熊强得多了,遇上就是生死相搏。彭磊乱七八糟的书看过很多,这方面的知识也不少,以前在山里郊游时也常常被人警告过。凭良心说,现在心里是怕怕的,恨不得也是拔脚狂奔。可是,不能丢下梁聃不管哪!

急冲而上,让过慌不择路的梁聃,短剑横撩,野猪皮糙肉厚的左臀上开了一条血槽。野猪吃痛,猛地刹住脚步,血红的眼珠紧紧地盯着慢慢移动着脚步的彭磊。猛地一声嚎叫,四蹄腾空地向彭磊扑来。彭磊扭腰跃起,扬起宝剑照准了野猪的脖子。谁知这猪猪也能空中转体,身子猛地向下一沉,血盆大嘴竟然咬向彭磊同学的裤档。

“彭公小心!”梁聃狠喘了两口,猛地拉弓搭箭,射向彭磊的身后。草丛中一道黑影扑出,竟然又是一只野猪,虽然比先前这只小一号,但是粗略地估计也该有两、三百斤重。

“靠,真TMD下贱,竟然咬老子这个东西。”彭磊并腿扭腰,右脚在猪头上一撞,人就势跌出。短剑斜插,一下子将野猪的脖子横着穿透。杀猪的人都知道,枪打猪头,刀刺猪胸,要么打断它的神经,要么刺破它的心脏,否则这野猪伤而不死,比未受伤时更凶。

野猪一个趔趄,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猪头一甩,立足未稳的彭磊只能做滚地的葫芦。身边弓弦声响成一串,好像从后边跟过来的野猪不止一只似的。不过彭磊现在也顾不了身后了,大野猪的臭嘴已经到了眼前,臭臭的唾沫和着血水,如下雨似地往彭磊的脸上喷。这个时候彭磊心中反而没有恐惧了,双手轻撑,做了一个平生做得最好的鲤鱼打挺,趁野猪还没有回转身,一口气猛击出八、九拳;野猪被打得晕头转向,彭磊趁机探左手斜抓住猪耳,右侧步肩撞手带,借着野猪的冲势,五、六百斤的野猪竟然被他带得凌空飞起,重重地摔出一丈开外。不等野猪挣扎起来,彭磊双手云动,右掌轻轻地按上猪头。那野猪惨叫一声,四蹄乱抖,嘴里血沫狂喷,终于起不来了。

抹了一头的冷汗,彭磊终于有时间关心梁聃同学了。这家伙竟然还在射箭,就在他身前十几步远的地方,一只野猪就像刺猬一样躺着,身上至少有十支箭。梁聃现在射的是彭磊右后方,那里竟然还有一只,只不过梁聃的箭都插在猪的厚背上,那野猪正在向射箭的人狂奔。

“梁二,老子让你射野鸡的,你TMD怎么去惹野猪了?NND,还闯到猪窝里去了。”彭磊忍不住要骂。刚才真是好险,若不是自己到了古代后身手长进了不少,太极的内功也突飞猛进,今天说不定就栽在那野猪嘴里了。大仇未报,如果就这么死了,有何面目去见竹女和绢!

“彭公救我!”梁聃根本没有空回答彭磊的不满,突然扔掉手中的弓,绕着圈向彭磊跑来——才半壶箭,大半都给了先前的那只猪猪,这一刻弹尽粮绝,当然只能跑了。

这只猪比先前的那只小一些,不过好像比梁聃射倒的那只要大一号。彭磊不敢大意,短剑被猪压在身下,这一刻也取不出来,看来只能再一次用空手碎石的硬功夫了。趁野猪跑过自己身边的当口,伸腿轻撩,那野猪差一点被绊倒,于是血红的眼中抹去了梁聃的影子,改成张牙舞爪的彭磊了。

后世在人间传说的鸟人空手搏杀野猪的故事是这样说的:当时西风正紧,鸟人散乱的头发被风吹得平飞起来,就好像是狂风中的树梢;太阳才刚刚升起不久,阳光斜照在鸟人的脸上,鸟人的脸好像是在闪光;那只野猪有几百斤,三、四个壮汉才能抬得动,当时野猪受了箭伤,正是野性狂发的时候,鸟人的同伴已经吓晕了;为了救人,鸟人挡在同伴的身前,只是左手虚抬,那只大野猪就摔了个大跟斗,然后又摔,直到最后摔死。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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