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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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 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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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安歌肯定知道夏炚已经到了汾城,但他故意不提夏炚的名字,而是将他说成宵小之辈。
    安歌微怔了下,“皇上如此气定神闲,想必已经有了对策。”
    “歌儿,朕决定把你我的婚期提前,三天之后,便是你我成亲的大日子,朕要让邾国所有人都看到,朕依然是邾国的皇,不管任何事,都不能影响到朕的决定。”
    “三天后?”安歌的目光闪烁,颇有意味地瞧着曹煜。
    这一刻,曹煜还是觉得自己被看透了,安歌那澄明的目光,令他神色略微尴尬,却强作镇定道:“怎么了,歌儿,你不愿意吗?”
    安歌却露出明媚一笑,柔声答道:“我愿意。”
    曹煜没有想到安歌这么痛快的答应了,倒难以适应了。
    只能将安歌轻轻地揽在怀里,闻着她的发香,此时落花依旧,曹煜叹道:“时间若是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
    夜里,安歌的房间里并没有点灯,只借着淡淡的月光,在窗前卜卦,一卦洒下去,向放在窗棂内的光珠说:“肖婥死了。”
    光珠内的火公主道:“死了就死了,又有什么大不了,本来你若不救她,她也早就是个死人。”
    安歌再一卦下去,又道:“果然天下要大变了。可是卦象是很是奇怪,我从未想过邾国会有这样的一天。”安歌说到这里,忽然道:“阿火,当年你父亲为了追求长生,做过很多事,你父亲若是活着,如今还会想着恢复天烬国吗?”
    阿火哧声一笑,“他早死了!”
    阿火说到这里,调皮地在光珠里扮了个鬼脸,“他现在是鬼。我倒想知道,鬼可以长生吗?”
    安歌摇摇头,“心有挂念和怨愤,则灵魂不灭。你我其实都是不甘心的魂魄而已。”
    阿火露出白牙笑道:“那个皇帝不笨,已经看透了你所做的一切。”
    “那又如何?夏炚已经到了汾城,他以为还能阻止他的脚步吗?”安歌说到这里,又淡声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将你安排好。你年级轻轻就死去,又在古墓中受了三百年的罪,原本生前并无做恶,不该是这样的结果。反而是我,我无法摆脱爱恨怨嗔,为了替自己和曹炟讨回个公道,造成这场大战,百姓受苦,我定会受到上天的惩罚。”
    “上天没眼的,否则为何这样对我,这样对你?不过你即知,如此做后,要受惩罚,为何还要这样做?”
    安歌唇角微动,眸子里闪过一抹悲沧,“就像你说的,上苍无眼,天地不仁,我又为何要为别人着想?齐王爷,曾经那样的意气风发,杀伐决断,若不是为救我,怎么可能死在天烬大墓中?他那样的一个人,爱人两世,却两世得不到,难以不是上天无德?他不幸福,那我便让他们都赔上自己的幸福,这才公平。”
    阿火摇了摇脑袋,“女人啊女人,那你要如何安顿我?”
    安歌道:“你想寻找一段真正的爱情吗?你可知你为何遭遇三百年前那样的事情?”
    阿火想到往事,眸中愤愤,“你不是说了,上苍无眼,上天无德。”
    安歌却笑道:“因为你真正的缘份,是在这三百年后。”
    阿火蓦然睁大了眼睛。



☆、第339章 最后的决定
    “这个人有本事救你,会给你重生,但是你要替我带句话给夏候爷,就说三日后我与皇帝的大婚只不过是皇帝为他设下的陷井,大婚当日即生异变,情势非常,煞气齐聚,生路断绝,唯有午时三刻以东而来,才能够直捣黄龙。”
    阿火向来知道安歌有些本事,特别对于整治她这件事特别拿手,当下虽然不喜欢安歌的语气,却只好点头,“真的能重生吗?你可不要骗我。”
    安歌不理会她,只是继续卜卦。
    之后向她道:“这个能够救你的人,可能会是夏候爷,也可能会是别人,但只要你留在夏候爷的身边,必能等到他的出现。澉”
    阿火听完,郑重地重复了一遍,道:“我记住了,我这就去找夏候爷。”
    安歌手一挥,光珠已经往窗外飞去,阿火的身影越来越小,听得她焦急问道:“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安歌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将窗户紧紧地关闭了起来。
    之后的两天,异常的平静,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平静是表面的,七月流火间,本该渐凉的天气却忽然异常闷热,城里的百姓似乎都预感到什么,街上行人很少,或者坐于阴凉处低声讨论着什么,而有些百姓提前得到了风声,已经收拾了包裹,离开安阳,一时间城内气氛怪异,颇有风雨欲来,惶惶不安之象玛。
    一辆马车缓缓行于街道的中央,厚重的帘幕遮住车内的景象,车内之内面色苍白,却是黑眸墨发,一张如雕如琢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寒意。
    他掀开帘幕往外看了几眼,又放下。
    “尹白玉,汾城两天来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吗?”
    “是的,不过听说他们装不卸甲,饭不坐食,分明是随时准备出城的样子。”
    “恐怕夏炚是有什么软胁被曹煜拿住。”曹炟说到这里,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双拳不由自主地紧握住。
    尹白玉点点头,“恐怕是的。”
    “明儿就是皇帝大婚的日子,不知道他是否在等这个时机?”
    马车往前到了城门前,尹白玉拿出一个名刺,交于城卫,城卫上下打量了马车一眼,道:“原来是尹将军的人。”
    尹铉虽然久未回京,可是邾国之人,又有哪个不知尹铉呢?
    尹白玉道:“那还不赶紧打开门,耽误了皇上的事儿,有你好看!”
    城卫却面无表情,“来人呀,把这辆马车挡住,无论如何不许他们进去!”
    尹白玉气得跳起来,“你——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城卫道:“皇上已经亲自颁下通行令,朝官一百三十八人,武将七十四位,除非见到皇上亲写的通行书才能够放行。尹将军虽然带来名刺,却依旧不合规矩,因为不能够进入皇城之内。”
    尹白玉待还要争论些什么,远远地看见姬刚的马车过来,他一把夺过名刺塞入到怀里,“不让进就不让进,以为我们姓尹的愿意管这档子事。”之后立刻打马掉转车头,迅速离开了城门口。
    待到了安全的地方,马车才停了下来。
    ”爷,您可看见了,不是我没有想办法,我冒险出动尹府的名刺,依旧没用呢。而且现在大战在即,曹煜肯定防备的很厉害,我觉得您还是别在这事儿上费心了,没用的,而且现在您可千万不能有所闪失,万一您出了什么事,尹府的人可就完全陷入被动,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不能出这样的岔子。”
    尹白玉说的有道理,曹炟当然是明白的,他掀开帘幕看着远处皇城的方向,眸里染上浓浓的担忧。
    之后他平静地道:“回百福楼。”
    尹白玉以为劝到了曹炟,高兴地道:“我叔父这次也是亲自来了,您的计策可真好,化整为零分批入城,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化成百姓进入安阳,大部分还停留在广驿,不过只要这边一有所异动,广驿会立刻也冲入城里来。”
    “广驿的位置与汾城正好形成对恃形式,如今大部队进行广驿,皇上肯定已经知道了。而汾城……”
    曹炟凝神想了好一会儿,才道:“皇上已经知道广驿部队的事情,却没有任何的行动,这也是不正常的。”
    尹白玉拿出一只鸣笛,吹了片刻,一只鸽子落在他的肩头。
    从鸽子脚上取下一只短签,递给曹炟,“是我叔父的信。”
    曹炟展开看了一下,才道:“原来皇上已经与尹将军取得了联系,说可以不问他私自带军入广驿的事情,但是要他配合他打一场胜仗,设计明日在汾城入安阳的要道伏击夏炚,因为他确定明日夏炚必须要带军入城。”
    尹白玉道:“我叔父绝不会与狗皇帝合作。”
    “尹将军已经决定与皇帝合作。”
    尹白玉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这狗皇帝分明是两面夹击式,我叔父这是要上当了!”
    尹白玉说到这里,将马鞭打得震天响,“我还是先把您送回百福楼,亲自去见叔父。”
    “我赞成尹将军的想法,无论如何,这片江山都姓曹,而不是姓夏。况且夏炚能走到现在这一步,足见比曹煜难以对付得多。我也好,尹将军也好,要的都只是家国安稳、和平。一旦夏炚成事,只怕……”
    “那不是便宜了曹煜?”
    “但是我不赞成尹将军的做法。你说的对,曹煜此人不可靠,我们在汾城通往安阳的路上设伏,他坐享其成,待尹将军与夏炚两败俱伤后,恐怕便是皇上对付尹氏一门的时候。只怕那时候,尹氏一门没有还手之力,若被扣上反判的帽子,则一门都必须无幸。”
    尹白玉立刻道:“还是王爷您聪明,比我叔父聪明多了。”
    曹炟道:“你能想到的,尹将军自然也想到了,只是现在除此之后,居然没有别的办法能够阻止夏炚。”
    说到这里,曹炟的思绪似乎也有些胶着。
    尹白玉道:“那怎么办?”
    曹炟深吸了口气,终是道:“此局已无解,天下两分是必然。”
    见尹白玉不明白,又继续道:“广驿与汾城一样,乃是重要关隘,与其僵硬拦截,不如前后包抄,可进可退。待明日夏炚的大军往安阳进军,便请尹将军攻入汾城,他的任务便是守住广驿,攻入汾城,使这两地不能够再有军队进入或者通过,同时截断夏炚的退路。我想,应该将选择的权力交到皇上的手上。”
    尹白玉虽然觉得这个决定很好,但却没有完全明白曹炟的意思,曹炟道:“若皇上能够摒弃前嫌,自会与尹将军配合,形成夹击之势,一举使夏炚失败。若是皇上不能够信任尹氏,不能够信任我这个兄弟,那么他会选择以一人之力,对恃尹氏和夏炚,则夏炚定占安阳,自立为王。”
    尹白玉立刻明白了,反正以现在的形势,三王之间必有一个炮灰,若是尹氏当了炮灰,那么夏炚与曹煜依旧可以对恃,各立山头。
    若是夏炚当了炮灰,则有可能剩余曹煜曹炟两兄弟双赢,以曹炟的性格,会带尹氏回到原驻扎地,曹煜依旧是皇帝。但若是曹煜反目,则尹氏做为臣子,要么井水不犯河水,恢复原状,要么背上反判罪名,要么被全门杀死。目前看来,曹煜恐怕不会再愿意选择第一个。因此此事风险太大,曹炟把“信任”和“选择”的机会,留给了曹煜自己。而使尹氏一脉可进可退。
    若曹煜失败,曹炟至少保住了广驿和汾城两个关隘。
    事到如今,出现了先皇遗旨,曹炟总觉得与君山大阵中,燕氏与曹氏划分的江山图也有关系,或许那个图会在此时出现。而江山图中,广驿便是关键一站。事到如今,曹炟算来算去,都觉得邾国河山是否碎破两分,只看曹煜一念之间,也或许,破碎两分,势成必然。
    三虎相争,必有其伤。只看你选择当其中一个虎,还是选择当炮灰。
    没有人愿意当炮灰,就算是曹炟心系百姓,也不会愿意当炮灰。
    尹白玉明白不明白没关系,反正他极不赞成叔父的意见,于是在曹炟写好了信后,乐癫癫的飞骑去给尹铉送信。
    深夜,百福楼内,谢流云端了亲自端了好菜好酒进来。
    曹炟一见,似乎明白了什么,也并不拒绝,笑笑地坐下。
    谢流云给二人杯中倒满酒,“齐王殿下,天下将大乱,或许今夜是最后一个完整的邾国之夜,也是最后一个平静的夜,来,让我们好好的享受这个夜晚,不醉不休!”
    曹炟接过酒却并没有喝,只淡声道:“这样特殊的夜,本王怎敢醉?谢兄的好意心领。不过想必尹白玉那个臭小子定是向谢兄叮嘱了什么,他一定说,无论如何都要谢兄灌醉本王,那么今夜到明日,本王便哪里都去不得,等一醉醒来,天下已然变了。”



☆、第340章 朕不愿如此
    谢流云面色有些难看,终是僵硬地笑道:“这,这——大家也是为了王爷好,如今局势如此紧张,若是王爷因为安姑娘,冲动之下自投了罗网,有个三长两短,尹氏一门岂不是非常被动?”
    “若本王今日不愿醉,谢兄会如何做?”
    谢流云尴尬地说不出话来,只端着酒杯呵呵笑,然后一口把酒喝干,脸被酒一熏,浮上了一层红。
    曹炟从袖中取出一个封信,缓缓推到谢流云的面前。
    “若我真的被俘虏,请将这封信交给尹将军,他不会怪你的。”
    谢流云知道今夜想把曹炟强留在这里的主意,是不可能成功的,当下只得收了信,又道:“既然王爷已经有了决定,那么需要老谢的地方,老谢一定不推辞,百福楼虽然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地方,倒也曾养了些武功高强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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