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聚一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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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聚一唐-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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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赞意!”

“啊,你还要暂议啊?”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废话少说,众姐妹K她。”

“妈呀!”司徒慧容心中暗暗叫苦:今天是没查黄历还是什么,怎么说什么错什么?虽然出身东北,雪仗也没少打,可三对一的阵式还真没遇到过,唯有闭着眼睛抱头鼠窜。

好软啊,司徒慧容围着院子跑了半天,忽然撞上什么东西,双唇也碰到一样温温软软的东西,猛一睁眼,却对上了一双亮如星辰的眸子。啊!李显!司徒慧容连忙捂着双唇跳开了。

“慧容,吃我一炮!”凤凰姒风甩着手,丢过来一个白色“炮弹”,结果正好打在李显的脸上。

“李兄今日艳福不浅啊!先有美人在怀,又有绣球相抛,真是可喜可贺啊!”那的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跟随而来,紧接着,该来的,不该来的,全来了。

“琳儿,这里住得怎样?”春天来了。

“香婷,有没有想我……我老师啊?”夏天也来了。

“伤,应该养好了吧?”冬天——冬天已经来了,只是,有了他,这个冬天更像冬天了。

“几位姐姐,什么事让你们这么开心啊?”李若依一身白裘衣,清纯可爱。

“我们在打雪——”慧容刚说了一半,就立刻被香婷捂住了嘴:搞什么,在皇帝、王爷和将军面前提打仗,成何体统?

“我们,那个,来玩雪吧!”上官琳笑嘻嘻地跑出来打圆场,然后趁东方曜不注意,一个雪球直奔他的脸而去。顿时,那俊脸就变得有点惨不忍睹了。

“香婷,你看树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北祖夜“好奇”地指着一棵落满白雪的树对龙琪香婷说。

“什么?是什么啊?”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心思单纯的龙琪香婷一听这话,真的跑到树底下看了。而这时,北祖夜用力一蹬干,然后使出“凌波微步”转瞬间跑出数丈之外。而龙琪香婷就成了一个活生生的雪人。

“哦,那个女孩,直挺挺地站在那儿,就像雕塑一般。阿弥陀佛,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指拭,莫使染尘埃,万能的主啊,让这个‘死不瞑目’的女人眼里重发光彩吧!”众姐妹中,除了司徒慧容又开始了她的“非主流渐进式唠叨”,其他人都用…3。5度的眼神盯着北祖夜,逼着他去道歉。

“那个,你应该没事吧?”北祖夜一边拼命忍住笑,一边一点点拍去龙琪香婷身上的雪。

“北祖夜!此仇不报非君子!”丢了这么大的人,龙琪香婷已经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佛涅磐了。

“你本来就不是君子,你是女子!”这北祖夜损起人来,丝毫不逊于上官琳。而其他人都是“但将冷眼看冤案”,任由他们这对小情人绊嘴,于是……

“阿夜哥哥,我的手帕飞到去了。帮帮我,好吗?”“咝——”这香婷发起死回生嗲来真是比慧容的河东师吼还厉害。

“再买一条不就行了?”北祖夜一副金刚不坏之身,任凭那边高压电放得再厉害,也如泰山顶上一青松,雷不动。

五分钟后。

“阿夜哥哥,我的××在树上——”

失败

再五分钟后……

再再五分钟后……

N个五分钟后……

“哎哟。”香婷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疼死我了,真是的,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

“丫头,你怎么了?”功夫不负有心人,那该死的北祖夜终究还是走过去了。就在他伸手要扶龙琪香婷的那一刻,香婷迅速跳起,使出全身力气一蹬……

可事实再次残酷的证明:害人终会害己。北祖夜早防着她这一手。就在她跳起来的时候,北祖夜立刻退到了安全地带,而龙琪香婷没有他那么敏捷的身手,只能再次、悲哀地成了雪人。

“哈哈哈——”所有人再也忍不住,火山爆发似的喷出了笑声。

“哎呀,我的妈呀,香婷,你咋这么有才呢?你愣是为我们制造了一个天然的圣诞树啊!”看着被龙琪香婷“打扮”得花花绿绿的树,司徒慧容一不留神把家乡那口音给搬了出来。“何为生蛋树?难道还会有能生蛋的树?”李显今天可算听到了稀奇了。

“老哥啊,你咋不晓事咧?圣诞、圣诞,就是圣大地诞生。”慧容不说还好,一说更令三姐妹乐翻了天。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名词都变成这种解释了。

“好了,大家都忙了一天了,都累了,今天我做东,请大家撮一顿。不过这钱嘛,得由你来掏!”上官琳玉指一伸,指向那个冤大头——东方曜。

“乐意之至。”东方曜绅士地行了一礼,又问道;“但不知琳儿想去哪儿吃?”

“嗯,就去归去阁吧!听说那儿新推出的火锅味道很不错。我们去尝尝吧!”她又扫了扫司徒慧容,扯着嗓子喊:“翠花,上酸菜!”

“来哪!”仿佛是回应上官琳似的,归去阁的小二站在高楼上尖喝一声。

“快点,把东西抬上去。”一看来了大客户,连黄甫妺都兴奋起来了。

“那个,老板娘啊,把你们这儿最大的火锅给我抬上来,给咱们这几位爷开开眼。”少时,一个大锅就被抬——抬上来?没错,十几号人围着一张桌子坐得满满当当的,不拿一个巨型的怎么够啊?

“来来来,这锅分麻、辣、香三味,任君品尝!”真是火锅一到,众口不再难调,每个人都挑着自己喜欢的菜吃。

“琳儿,给我弄一点那个有点辣椒的吧?闻起来好香啊。“嗅着诱人的味道,龙琪香婷不停地抽着鼻翼,而她的墨猴,也浑得主人表情的精髓,蹲在地她的肩头,模仿着她的面部表情。

“香婷,你真的‘不要脸’了吗?”和李流影拼辣拼到嘴发麻的凤凰姒风还不忘调侃一下龙琪香婷。

“这怎么能说是不要脸呢?这只能算是‘皮肤与口福不可兼得,舍皮肤而去口福者也’!”

“行了吧,嘴馋就直说,哪来那么多大道理?呼,不行了,好辣呀!赶紧上茶!”

“怎么样,丫头?服了吧?”李流影看着凤凰姒风被辣得通红的小脸,好笑地问。

“谁产的?我是吃辣椒长大的,还会怕这个?”尽管被辣得眼冒金星,凤凰姒风仍不服输,又夹了一大筷子的菜往嘴里送,结果,又辣又烫的菜把她的眼泪都给逼出来了。

“唉,算了算了,我认输好了,看看你那张花猫脸……你还是笑的时候好看些!”看到凤凰姒风满脸眼泪(虽然不是真的,但古代也并不有3。5打假);李流影忍不住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啊?你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我说你还是笑的时候好看点。”声音越说越小,几乎听不见了。

“谢谢,彼此彼此!”天天和美女呆一起,都快忽视自己的容颜了。而如今,听到自己心仪的人如此说,心中当然欣喜。士为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他若愿意看我笑,以笑示他又何妨?

“婷儿,来,尝尝这个。”

“婷儿,小心烫!”

“婷儿,还要不要茶?”

“恶——”所有人都觉得这火锅越吃越冷,牙齿都开始打架了。“那个,我自己会吃!”妈呀,再让他这样“关心”下去,自己就要变成冰死在火炉边的第一人了。

“容儿,除夕准备干什么?”与李隆基你推我搡了半天,李显才开启了金口。“放鞭啦!”司徒慧容头也不抬,只是一个劲地与锅里的豆腐较劲。小样儿,不信吃不了你了。

“何物为鞭?”

“就是烟花啦!”还挟不起来!!!

“哦,那我能不能和你们起放?”

“好耶,终于搞定了!”终于用勺子舀起了豆腐,却完全没听见李显说了些什么。

“那到时候,朕——在下一定前去拜访!”虽然从前都是听人家叫自己万岁,可这次他在心里喊万岁了:终于约会成功了!

“吃完了没有?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上官琳也知道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了:左边是君临天下,右边是谦谦君子,而且都是极耀眼的人眼尤物,怎能忽视?还是能闪多远就闪多远吧!

正如所有晋江传奇中的女主角一样,过节之时,不是我们女主角的得意之日。

“小姐,你的衣服送来了。您看是……”“还不赶紧给她们仨儿送过去!”上官琳顶着一脸黄瓜、蛋清、蜂蜜,一边仰着头做脸,一边命令丫环为她的姐妹们送新年衣服。

可说实在话,在风玲蓉亭里住久了的丫环,没几个想往西跨院和北跨院的跑的。因为西跨院中基本上是“机关重重”:一屋子的稀奇古怪总能让防不胜防,估计能在这里不中埋伏的人也只有它的主人司徒慧容:而北跨院就是一个天然的修罗场,进去的人要时刻堤防可以擦着耳朵飞过的暗器。然知道凤凰姒风的命中率很高,但看着院中被她当靶子扎着千疮百孔的树木,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重重咽了一口吃得唾沫。

“小姐,前些日子来的那几位公子又来了!”该死的李隆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本小姐做有氧护肤的时候带一大帮人来。

“让他们老实地给我呆在大厅里,我一会就出来。”

于是,几位大男人就被晾在陈述大厅里。

“李兄,从来没让人这样待过吧?”看着李李显尴尬地盯着面前的那杯清茶,李隆基又忍不住打趣道。

“啊?无妨无妨。”只要能让他看到慧容,就算等成石头人也要等啊!

“唉,没想到这几个丫头还有这样的毛笔。这房子看上去虽古朴,却还有几分西洋风格。”到底是未来的皇帝,见多识广。可如此做客也是世间少见。李隆基绕着大厅转了一圈又一圈,几乎快将整个大厅看出花来了,才被一个炮仗拦下了脚步。

“咦?怎么把炮仗放在门口?难道是用来轰人的?唉,流影,阿夜,你们来看看,这是干什么用的。”“爷,管他是干什么用的,点着了不就知道了?”北祖夜永远是手比嘴快,也不征求主人的同意,就私自点燃了炮仗。

“嘭!”真是平地一声雷,震得连房子都颤了几颤,幸亏古代没有汽车,要不然此时方圆百里的汽车警报器就要“百家齐鸣”了。

“谁在捣乱?”上官琳怒气冲冲地跑出来,质问道。

“这又不是长城的烽火台,那么紧张干什么?”不就是一个炮仗吗,爷今天拉了两车的烟花来,还不够你放?

“不是炮仗的问题,不不——就是炮仗的问题——”正在上官琳费劲解释时,后面又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琳儿,出什么事了?”龙琪香婷匆匆赶来,肩上的墨猴小贝还紧抓一支笔,一看就知道她刚才又在“奋笔疾书”。

“是要放烟花吗?可现在还早啊!”司徒慧容手拿一只缝了一半的悠悠猴公仔,一边飞针走线,一边问着。

“不是想放烟花,是有几个不长眼的想挨炸!”最后一个跑出来的凤凰姒风却第一个看到那帮始作俑者。

“说,是谁放的?”

“他”几个大男人不约而同地指向李显:谁叫这里就属他最年长,地位又最高呢?老大,你就夫小弟们揽下这个黑锅吧!

“原来是李先生啊!那么,这件事——”“——就算了?”李显可不想在心仪之人面前出丑,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算了?嘿嘿!慧容,上!”别以为你是皇帝就了不起了,我们这儿是一物降一物。“是。李先生想怎么了呢?”司徒慧容一脸假笑,两手的骨头也喀喀作响。“都行、都行!”天哪,眼前这个女人怎么比韦后还可怕?“那么就请李先生赔偿我们误工费、惊吓费、精神损失费和炮仗钱,一共是四百两!”

上官琳不在从哪儿拿来个算盘,在一旁霹雳啪啦打个不停。“啊?”不就是点个炮仗吗(还不是我点的),就让我吐这么多血,冤啊!

“行了,你们就别再耍他这个‘气管炎’(妻管严)了。”想让李出血?笑话,他那么点家当全在韦后手里,你让他从哪儿掏?

“姒风姑娘说的是。哦,今天我们带来了不少宫……外的烟火,放起来一定很好看。”虽然不明白什么叫气管炎,但既然有了个台阶,为什么不下呢?

“烟花嘛,我们是一定会收下的。但你们,可以走了!”上官琳毫不客气地直了道逐客令。

“为什么?”北祖夜第一个急了:好不容易看到了香婷,他怎么可以说离开就离开呢?

“为什么?让你们点烟花岂不是要把整个房顶给烧了?”

“可这些东西是我们送来的啊!”李显可有点不服气了:我好歹也是皇帝啊,凭什么被这样扫地出门?

“没错,没错。”上官琳连连点头,一副我很了解的模样:“烟花,你的;银子,你的;天下,你的;你慧容的!明白否?”那种幼儿园阿婕的口气,让李显听得完全不知所措:我什么时候成了容儿的所有物了?不过,既然我是她的,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也是我的?看样子她心中也是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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