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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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的星光-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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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多少钱,本小姐也懒得伺候,你就保持流水账风格的发言好了!”苏佥机再接再厉的嘲讽他。



且喜看着他们两个,顿时觉得头又疼了。有他们两个盯着,怎么对赵苇杭发动攻势啊。这件事,即使下了多大的决心,也还是要私下进行的好。阵仗太大,只能给彼此都制造障碍。当务之急,是把他们支开。



且喜起身下床,他们两个马上不吵了。



“要什么,我去拿。”异口同声。



“厕所。”苏佥机忙跟上去扶住且喜。



关好卫生家的门,且喜靠在上面,“苏佥机,你想个办法,带乔维岳走吧。”



“你想找赵苇杭过来?”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且喜点头,“我想继续昨天的谈话,再努力一次。”



“好,乔维岳交给我,你自己没问题吧?”苏佥机真是雷厉风行,看到且喜点头,就转身出去了。等且喜洗漱好,再出来,他们两个已经离开了。简直可以说是来无影去无踪,所有他们带过来的东西,也都收拾好带走了。



第76章



且喜坐在床边适应了一下,也沉淀了一下,才拿过来手机,给赵苇杭打电话。她没有打他的手机,直接拨的是家里的电话号码。



只想了一下,电话就被接起来,“喂?”是赵苇杭的声音。



“岭东小区12栋D座601,我等你带去去医院。”说完,也不管他听没听清楚,且喜就挂断电话。



赵苇杭到来的时候,且喜也只能来得及选出一件她比较满意的睡衣换上。这件是苏佥机送她的,不露不透,但却能很好的展现身材,很适合且喜这种不骨感的女生穿着。她对着镜子,理了理有点纷乱的头发,才过去开门。



赵苇杭进屋,果然是臭着一张脸。“怎么没人陪你?快换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小乔来过了,还带了他家大厨秘制的粥。”



赵苇杭走过来,想扶住且喜,可她身上的衣服特别的滑不着手,使不上力道。



且喜抓住他在自己腰间的手,另一只手在这一侧同他相握,总算是借他的力,向屋里挪动。当然,她的脚虽然还是不适,但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



“内服的药我吃过了,但药油和药膏还没有擦。”言下之意,就是要他代劳。



赵苇杭把装药的袋子拿过来,一样一样的仔细阅读说明书。其实都是些治疗跌打损伤的常用药,不堪也知道个大概用法。但用在且喜身上,他就难免更加严谨些。甚至揉药油和药膏的用力轻重,他都恨不得找专人请教一下,体验一下。



且喜做到床上,撩起睡裙的下摆,露出小腿和脚踝,让赵苇杭擦药。



“侧下身。”赵苇杭把药油拿在手上,要且喜侧身躺好,把脚放在他的腿上,方便他揉肿起的部位。



本来是个很平常的动作,可是且喜原本裙子已经向上滑落,旋又侧躺,睡裙在她的身侧,形成了高叉的效果,看不到什么,但却更加魅惑。赵苇杭伸手想帮她把裙子拉好,可是由于翻身的问题,裙子都被且喜压在身侧。他用力一拉,没有按照他设想的,把裙子压住的部分拽出来,反而把整条睡裙都拉到且喜的腰部以上,原本还算勉强蔽体的衣物,此刻倒真是毫无作用了。



且喜看似慌乱的趴下胡乱弄着裙子,可更是把裙子团在一起,压在身下。她只好弓起身体,慢慢转为半跪在床上,试图把裙子弄好。可是,又似乎碰到了脚,再度失败趴下,压住裙子。



赵苇杭只看到且喜的身体在自己眼前晃动,秀色撩人。他长臂一伸,用辈子把且喜裹住,“你老实点,”看且喜还不住的扭动,他只好说:“顾且喜,你是要色诱我么?”他其实只想说句重话,让且喜停止现在的动作,因为以他的定力,和且喜对他的吸引,他不能保证还能理性的坚持多久。



可是,且喜虽然因为一只脚不能用力,没办法全力翻转过来,却还是很大声很清晰的回答他:“是,你说对了,我就是要色诱你,既成事实之后,再和你谈条件。”虽然这么说,但且喜没有一丝被戳穿的狼狈,反而嬉皮笑脸的跟他说:“识相的,就乖乖从了把,省的大爷我再费功夫。”要于死地而后生,就要抛开一切脸面的东西,不做尽了,怎么知道真正是努力到了。



赵苇杭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你先放开我。”且喜被压了有点喘了。渐粗的喘息何尝不也是袭扰着赵苇杭本就脆弱的防线,撩拨着他原本就跃跃欲试的那根神经。



他松开且喜,把她从被里面剥出来,也把她从睡衣里面剥出来。“好,我从了。”他不知道且喜要玩什么,但他乐于陪她玩下去。昨夜,他的车,停在且喜的楼下,直到秦闵予离开,他才回家。他满脑子转的都是且喜躺在秦闵予怀里闭上双眼的那一幕,嫉妒侵蚀了他的睡眠,已经让他疲惫不堪,却又停不下来。



这下,换且喜有些犹豫了。毕竟,这些肢体接触,只是拉近两个人距离的最直接有效的办法,课不能从根本上化解一切。谈话,才是且喜的目的。重在一起,才是且喜想到的结果,而并不是一次激情那么简单。



且喜想夺回衣服和被子,却被赵苇杭阻挡。“怎么,不敢了?”



现在的状况,算不算是战略战术得当,引起对方足够的反应了呢?而自己是该贯彻原来的既定方针,继续下去,还是先剖白自己,给即将发生的亲密赋予更深一层的意义呢?这刹那间,且喜有些怔然,也突然更加了解自己,她并非决心不过,勇气不足,说到底,自己内里都是道学,放不开罢了。



且喜坐直身体,略微畏寒的身体,此刻全然感觉不到周围的温度。她只觉得,自己像是小宇宙熊熊燃烧了一样,似乎能够支配这个世界,拥有毁天灭地的能能量。是什么呢,且喜这时并没体悟出来,这种能够突然爆发出来的神奇力量,就是她对赵苇杭的爱情。



她脱去身上最后蔽体的两件衣服,“并不是不敢,是不确定这个筹码是不是足够用来去谈我想交换的条件。”



赵苇杭用手沿着且喜的手臂自上而下的轻触,引得她一阵战栗。他的手慢慢铁柱她,然后握住,把她稳稳的带入怀中。“我想,足够了。”他药的,只是她这个姿态,无关风月。



且喜偎入他的怀里,“赵苇杭,你把气氛搞坏了。”



赵苇杭咳了一声,“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宜做剧烈运动。”他小心翼翼的帮且喜把衣服穿好,重新拿起药油,专心致志的开始揉搓她的脚踝,正人君子的甚是可疑。



〃赵苇杭,你是同情我伤残,才手下留情?〃



他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渐渐使力,“知道就好。等你脚好了,我再加倍讨回来。”



“那我能不能现在就提要求?”



赵苇杭抬头正视她,“提吧。”他大概能猜到,她要说什么,不外乎是要跟去西藏之类的豪言壮语。



“好。那我可说了。”切喜郑重其事的开口:“赵苇杭,你以后能不能不那么别扭?在我表示爱意的时候,你就痛快的接受,那多好。至多,再补上一句,我也离不开你,哄的我也开心,皆大欢喜。”她这不像是提条件,仿佛只是带着些许甜蜜的抱怨罢了。



“好。”赵苇杭的语气中,有掩不住的轻松笑意,“我也有个想法,下次,你表示爱意之前,能不能先给我个提示,表达的方式,能不能不那么抽象。”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赵苇杭忽然强调,“别再让我看到你和你那个不太清白的朋友同时出现在我面前。”



且喜要开口辩解,明明昨天秦闵予的出场,是她也未曾料到的意外。赵苇杭吻住了她已至唇边的话语,“不用说,我知道,我都知道。”似乎刚刚转瞬即逝的旖旎至此方才落到实处,两人心中难耐的痒意籍着这一点点深入的彼此试探和追逐的亲吻,慢慢重又熟悉,获得安慰。



“还单独待到那么晚。”赵苇杭放开且喜,又说。



妒意催化了他心头的热火,他揉搓的范围,由且喜的脚渐渐向上。药油的感觉,热辣而刺激,味道在情欲热力的催动下,也似乎不那么刺鼻,反而有种别样的风情在里面。



“我得谢谢他,”且喜终于有机会开口说话,一边轻吻他的脸,一边轻声说:“他鼓励了我,刺激了你,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她用鼻子轻蹭他的耳侧。



赵苇杭咕哝了一声,“我哪里知道,”非常不满意且喜打断他很投入的这项运动。



“对,叫居功至伟!”且喜非常满意的找到这个她自认为很贴切的词,忘记了脚上的伤,整个人扑到赵苇杭身上,也有些故意的把满身的味道和那油腻的感觉通通与他共享。



“脚步疼了?”赵苇杭还是避让过且喜的右脚,但马上就没正经的说:“不过,我可以让你连它们的存在都忘记。”



且喜对着赵苇杭迷蒙而妖娆的笑,“怎么忘记?”她有点兴奋得时候,眼神多少有点迷离。



赵苇杭的手伸到且喜的颈后,又重重的吻住她,“跟我来。”



尾声



没什么能比爱情更让人神魂颠倒,尤其是相聚时间要倒计时的爱情。赵苇杭距离出发去北京,至多只剩下七天左右时间。且喜因为脚上的那点微恙,请假在家里,总算是可以借机厮混几天。



且喜的脚两天后就已经完全消肿,这要归功于赵苇杭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根本是过着由全职仆佣,二十四小时照顾、看护,并完全脚步沾地的生活。在家里由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完全是高来高去,由赵苇杭负责空间传送。



“差不多就行了,顾且喜,透支我的体力会直接影响你的生活质量。”赵苇杭在十分钟内被当成车夫三次,负重往返于卧室和客厅之间,看到且喜奸计得逞的笑容,终于忍不住说。



“那怎么行,这是对你的试炼。看,才不过几次,你就不耐烦了。”且喜也笑得狡猾狡猾地。



赵苇杭对住她,“你的脚是不是可以走动了?”



“一点点,一点点啦。”且喜马上抱住自己的脚,“它还是比较脆弱的,勉强站立吧。”她喜欢赵苇杭抱着她走,也喜欢他偶尔背着她在屋子里面散步,现在的感觉,真是比新婚还要新婚。



“我们结婚吧!”



且喜还摆弄着自己的脚,看怎么样拖延享受照顾的时间,被赵苇杭打个措手不及。



“啊?”



“可是,时间会不会太赶。我们和父母还都没有商量,上一次就没商量,不够尊重他们。。。。。。”



赵苇杭吻住她后面的话,“我们结婚吧!”



“你不能每次我说话的时候,都用美男计迷惑我,你都要走了,怎么结婚。。。。。。”



“顾且喜,最后一次机会,我们结婚吧!”



“好!”说过之后,且喜就懊恼自己答应的太快,似乎生怕他反悔一样。又要结一个对水而言都是毫无准备的婚?



“其实我比较享受现在。”且喜不无感叹,“赵苇杭,这两天,我有恋爱的感觉,不希望就这么过去。”



有的时候,看到那些恋爱中的小情侣在街上争吵,就会十分感慨。别人说,恋爱,会放大很多情绪,愉快地,不愉快地,都要数倍于平时。且喜觉得自己就没经历过那种感觉,往日同秦闵予的关系,自不必说,那是要她陪着小心维系的。而同赵苇杭的婚姻,又是在既定框架下的两个人慢慢熟悉到相爱,有什么问题,都要本着雷打不散的大原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自我调整。根本就没有过一赌气就甩甩袖子说:“分手!”那样的快意恩仇。



“结了婚,也会一直这样,我保证。”



“那怎么会一样。”且喜叹气。



“那算了,别勉强。”赵苇杭作势要站起身,他刚刚一直半跪着,已经是他浪漫的极限。兜里面揣着买好的一对黄金对戒,握住盒子的手,还没来得及掏出来。



“赵苇杭!我又没说不结。”且喜忙拉住他的手,机会稍纵即逝阿。



赵苇杭把戒指掏出来,“手伸出来。”



且喜美滋滋的伸出手去,“新的呀,和原来那对完全不一样啊!”尺寸刚刚好,黄金的指环有种古意的典雅,还带着一点延展的暖意,不若铂金的戒指金属感那么强。



“喜欢么?”



且喜猛点头,把赵苇杭的也给他戴好。“好了!”两只手放在一起,喜气洋洋的感觉。



“赵苇杭,”



“嗯?”



“戴上新戒指,总有种嫁了新人的感觉。”



她搂住赵苇杭的脖子,“以前,总觉得结婚很容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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