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妻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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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妻途-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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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橙清楚地知道,那先后的两双手并不是同一个人的,但她根本没有看清他们是谁,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
  往事无情的被回放,宁橙就像那时候一样,颤抖着环住自己。
  肩膀上又落下一双手,邵承靠近她:“对不起,我那时被挡住了视线,并不知道,直到刚才……”
  宁橙捂着耳朵,哭出了声:“别说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宁橙在撒谎,她始终忘不了那双袭击自己的手,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以及后来将自己扶起来的力量。
  她知道,后来的那个人,一定是邵承。
  而之前那个,是老赵。
  脊梁骨一阵发凉,她这才明白为什么老赵看她的眼神会那样下流,甚至开始后怕假如邵承再晚来一会儿,她是否会再次遭受恶梦的洗礼,令她每次想起都不免作呕。
  邵承伸长手臂,一手将她紧紧环住,一手抚上她的脸拭去眼泪,嘴唇贴在她的耳垂后,不住的轻吻,不住的道歉。
  宁橙哽咽道:“这不关你的事,你凭什么道歉。”话了,又补充道:“刚才真该打死他。”
  “上次在银行我就认出你了,只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邵承小心翼翼的措辞。
  “行了!”宁橙打断他:“我没事,不用你管!”
  宁橙挣扎着要下车,试了几次都没能挣脱,然而越是这样越是无地自容,已经没脸再赖在这里,便一口咬住他的手背,再趁机打开车门跌跌撞撞的栽了出去。
  右腿一个麻筋儿,宁橙跪在地上,扶着车身爬起来,一拐一拐的往车头方向走,邵承也从另一边赶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将人扯进怀里。
  “宁橙!”
  宁橙低叫了一声,疼的拧起了眉,下一瞬间已被他托起腰抱到引擎盖上。
  “别动!”宁橙想要跳下来,被邵承低声喝止了。
  邵承很快将她右脚的鞋子脱掉,一手握住她的小腿,一手沿着脚踝缓缓向上按摩,纾解她右脚上的痛苦。宁橙不太合作,一个劲儿的缩脚,但没有成功,邵承坚定地继续自己的动作,直到她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
  “我没事了,真的!”
  邵承停下手,放开她的腿,看她仿佛要证明似地甩了甩脚,确实灵活了。
  “等等。”他按住她的膝盖,低头捡起她的鞋,两手拎着扣带,摆出邀请的姿态。
  宁橙盯住他的眼,脸上的温度已经蹿升到顶点,但矜持已经不能阻止这样的蛊惑,她就着他的手将脚伸进鞋子里,眼神迷蒙,好似身体的所有感官都集中在那只脚上。
  邵承系好鞋带,却没有将她的脚放开,低头审视她的鞋跟。
  宁橙不再挣扎,好似宣判自己死刑一样,说道:“你早就发现了吧,其实我有点长短腿,平时看不出来,但是关键时刻就会掉链子。”
  邵承抬头看她,她笑着叙述,眼泪再次流了下来:“那次要不是腿不争气,我也不会摔倒,让那个流氓有机可乘,还有上次你带我去买鞋,我很害怕被你看出来,所以努力保持平衡,却不知道为什么越想保持越是走不好。穿着平底鞋是没事的,我会踮着脚尖走路,但是一段时间下来,右鞋的磨损程度还是会比左鞋的大……还有,我每周都会去一个舞蹈班拉筋,这一年来已经改善了很多,老师说再坚持一年,就会像普通人一样了。”
  眼泪被他用拇指抹去,她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继续说:“我的每双鞋都要穿一阵子才会变得合脚,或者干脆将右边的鞋跟磨去一点。”
  “我是一个有残缺的女……”宁橙的最后一句话,被邵承含进了嘴里。
  他轻轻地啄着她的上唇,又用牙齿咬着她的下唇,右手不时的揉捏她的耳垂,嘴上却并不深入,好似在故意撩拨。
  他贴着她的气息说道:“你一定不知道玛丽莲。梦露和高跟鞋的秘密。”
  宁橙茫然的张了张嘴,却被他有机可乘将这个吻贯彻始终。
  他的舌头搅混了她的所有思路,脖颈上泛起的战栗也在他轻缓的抚摸下纷纷软化,在她喘息不已时,他又吻上她的耳垂,并且公布了答案:“她将自己的所有右鞋跟磨去了四分之一英寸,这就是为什么她能将腰臀扭摆的那样迷人……吸引住所有男人的目光。”

  另一个自己 05

  在宁橙还没意识到到底玛丽莲。梦露和她的长短腿有什么直接关系时,邵承便又吻了上来,她被堵个正着,气息被吞噬殆尽,顿觉有些呼吸困难,只好下意识的去吸他口中的,这是一种本能的求生。
  邵承贴着她埋怨着:“用鼻子吸气。这又不是人工呼吸,我也不是氧气机。”
  说话的同时,放在她后背的手也顺着曲线缓缓下滑,停在腰臀之间,微一使力,将人扣进怀里。
  宁橙连忙用双手撑出一段距离:“不行,我穿着裙子。”
  邵承顺着她的话,向下看去,她的腿正固执的顽抗着,极力要将撑开的空间并拢,邵承微微一笑,只好妥协的放了手。
  宁橙撑在他胸口的手感觉到他肌肉的放松,便也仿佛受了感染似地也放松了警惕,然而却在下一秒,又被他出其不意的扣了回来。
  她不防有诈,被小人得了逞,来不及惊呼,呼吸也被再次掠夺。
  小人立身于她双腿间,身体紧紧贴着她的,坦然的理所应当,直到吃饱喝足了,这才餍足的舔舔嘴,替她拢好裙子,再将人从引擎盖上抱下来,并未沾地的抱进车里,替她扣好安全带,返回驾驶座。
  宁橙有些懵的缩进椅背里,将头撇向一边,头发被他拨开别在耳后,耳垂上又落下一串细细碎碎的吻,锁骨上也正有一只手不怀好意的沿着线路描绘着。
  “以后该怎么办?”宁橙问,声音很低,仿佛自言自语。
  “我会想办法。”
  又啄了她一记,邵承抽身发动引擎,这瞬间的功夫,宁橙开了口:“我的记忆力一向不好。”
  邵承应了一声,将车驶向主路,并在后照镜里望着她:“所以呢?”
  “所以……”宁橙不自觉地撇开脸,看向车窗外:“所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已经忘了。”
  “嘶”的一声,邵承踩了急刹车,低声咒了一句,扯开安全带,俯身靠过去,呼吸浓重的喷在她的颈子上。
  “你什么意思!”他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
  宁橙一眨不眨的盯着映在窗户上邵承的影子:“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啊!”话音才落,宁橙尖叫了一声,锁骨被人硬生生咬了一口。
  宁橙捂着受到袭击的部位,震惊的扭过脸,反被声东击西的小人又一次的得逞,唇齿交缠仿佛成了一道家常菜,在今晚不断上演着。
  但是下单的邵承,这一次却好似失去食欲一样,只为了泄愤,一点品尝的心思都没有,并在一阵狼吞虎咽之后,挑衅道:“你做人的弹性太大了,你不会是要告诉我,现在你正为了下一次失忆做准备吧?
  他的姿态就像吃得半饱的狮子一样,满意的用爪子拨了拨体无完肤猎物,并不着急再下口,但若是有人阻挡他进食,他会迅速变得凶猛,毫不留情。
  宁橙盯着他的眼睛,看到了里面的火光,可惜来都是一个越挫越勇的人,虽然她总会在不该畏缩的时候畏缩,却也有在不该强出头的时候强出头的蠢劲儿,这会儿,就是她犯蠢的时候。
  她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邵先生。”
  “关系?你在和我讨论关系么?”邵承眯起了眼,怒极而笑:“你说咱们没有什么关系,我就要和你创造点什么关系,关系这种事,可是想变就能变的,你可以试试。”
  宁橙喉咙一紧,这才警觉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狠角色:“你不要忘了,你还有筱萌。”
  她故意咬重“筱萌”两个字,借由它们提醒他,也提醒自己。
  警钟早该敲醒了,只是敲钟的人方才意乱神迷的忘乎所以了,但是现在敲也不算晚。
  “我会和她说的。”这个人完全是一副无视警钟的口吻。
  宁橙追问:“你怎么说,你怎么说才能不伤害她?我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邵承闭了闭眼,火儿又在往上拱了,他发现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气人存在的:“你不想失去这个朋友,所以要和我划清界限?可笑。我说,你划的清的么?”说话时,又伸出一根贱招的手指,指尖不停地骚扰着她锁骨上的牙印。
  宁橙接不上话,锁骨又疼又痒,她一边躲一边生闷气。
  不会儿,邵承又说:“放心吧,我会处理的非 常(炫…书…网)好。”
  宁橙仍是半信半疑,但是已经不再争辩。
  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口头之争”最终只会被他从根本上扭转变质,这样下去根本没有结论,与其这样,不如暂时保持缄默,他有的是办法对付她,她也有的是策略以退为进,见招拆招。
  前提是,她必须先好好想想。
  邵承并不知道宁橙此时的想法,却也知道此时放松警惕是不智的,他又亲了亲她,坐回原位,重新发动引擎。
  邵承依旧把车停在宁橙所住小区外的前一个路口,然后又同样拉着她走进小区,一路来到单元门门口。
  宁橙说:“我到了。”然后要抽回手,邵承不放。
  “电梯修好了么?”
  “修好了。”宁橙低着头说,又试了一次,手还是被握着。
  她只好用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却也被他的另一只手捉住,只好抬起头,警告他:“我好困,我要回家了,你还得回去接她吧。”
  这一次,宁橙只说“她”,不说“他们”,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可惜,邵承耳朵的过滤能力真是油盐不进,装作根本不懂“她”和“他们”之间的区别,也装作不知道宁橙别有暗示一样,半拉半扯地将人带进单元门,来到电梯前,果然见到电梯已经恢复了作业。
  “真可惜。”他凉凉的说。
  宁橙斜了他一眼,然后目视前方:“我打电话投诉了物业,希望他们以后将修理时间放在周一至周五的白天,不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以免单身女人在自家的楼里让流氓有机可乘。”
  邵承轻笑:“你遇到过么?”
  “嗯哼。”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宁橙又在太岁上动土了:“这流氓跟了我好几天了,如果我不让他送,他就对我动手动脚。”
  说话的同时,宁橙始终没有让手成功的脱离魔掌,他的手指就像是专门为她编织的蜘蛛网,一根一根的被她绕开,又一根一根的缠了回来,这样的十指交缠真是永无止境。
  邵承“咯咯”笑出了声,响在静谧的空间里,引起淡淡的回音,笑声停止时,声控灯也恰巧熄了。
  “你是在撒娇么,暗示我没有在这里对你动手动脚么?”
  黑暗中,他仿佛走路无声的豹子,凑到宁橙的身后,虽然无声,却压迫感十足。
  她后颈的汗毛全竖了起来,抓着她的那只手正顺着她手上的骨节向上抚摸,沿着手臂的皮肤一路来到双肩上,不等她反抗,他的嘴也贴向她的耳垂,不动声色的印下一吻,接着是脖子、肩膀,一个点一个点的布下路线图,以肩头为终点,又沿原路返回。
  “你是不是还欠了我一杯咖啡。”
  话音方落,“叮”的一声,电梯来了,声控灯也亮了,宁橙急忙走了几步,逃进电梯里,低着头按下“8楼”键,并用手不停地戳关门键。
  邵承歪着头,站在原地看着她,一直笑,笑的她发毛,就在两扇电梯门间只剩下一道缝的距离时,他突然伸出手,阻断了它们的相会。
  宁橙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退进角落。
  邵承走了进来,不看她,又重新按下关门键,然后才回身,盯着同样盯着自己并小心戒备的女人。
  “我说,你是不是还欠了我一杯咖啡。”
  “我家没有咖啡豆。”
  “我喝速溶的也行。”
  “我家也没有速溶的。”
  “哦。”邵承一手揣进兜里,再伸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包速溶咖啡,上面还印着阮齐那间酒吧的LOGO。
  他说:“真巧,我有,我到你家借点水?”
  宁橙瞪着他:“你别得寸进尺。”
  邵承逼近她,将她困进角落:“我也说了,我会和她说清楚。”
  “那就等你说清楚了再说,我讨厌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宁橙拿走他手里的咖啡包,绷紧了下巴将他推开,走出电梯。
  邵承跟着走出电梯,来到上次那扇防盗门前,宁橙手指不稳的开了锁,走进门里,正要关上,却被邵承用手挡住。
  这时,他的手机电话响了起来,接起一听,正是筱萌,她的声音额外明显,连宁橙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筱萌的意思是,她和曲烨跟那几个搞摄影艺术的人去唱KTV,给邵承发过短信他没回,后来曲烨把她送回了家,她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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