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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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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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陆铮也加入队列站好后,边防连的祁连长严肃的走出队列,喊口号:

“全体都有了——敬礼!”

包括陆铮在内,全连的士兵们一起向着车上的摄制组敬军礼。

这一刻,车内众人不由自主的从座位上起立,同时,心中怀着一种羞赧,似乎此刻的自己愧于接受这一军礼。

素问在一个个绿色八一军帽下寻找到陆铮,见他微扬起的视线正瞧着自己,忽觉胸中一荡,鼻尖已泛起淡淡的酸涩。她默默的抬起手,向陆铮回礼,然后跟着导演一起走下车,向祁连长,和大家鞠躬。

导演真挚的说:“谢谢大家,谢谢祁连长的配合,也谢谢战士们!你们让我真正见识到祖国边防部队的精神!”

“谢谢——”再一次的敬礼。

祁连长代表部队,向导演回礼。

曹排长走出队列,将手中的一套全新边防军作训服交给祁连长,然后向众人行了一礼。祁连长又将这套军服交到导演手上,说:“不嫌弃的话,这个就送给你们当作纪念吧,看到它也就能想起我们隆子县了。”

象征着军队的标志物,一般不轻易赠予解放军以外的人士,导演表情凝重的接过军装,不太标准,却极其崇敬的向祁连长敬礼。

在助手的帮助下,向隆子县边防连发放回礼。每一位战士们,都获得了该品牌的一件冬季保暖羽绒衫,虽然颜色亮丽,款式时尚,质地做工也已经很保暖,但实际上在这里的军营还是用不上,探亲假穿便装倒是可以考虑。

而聂素问,也为每位战士准备了一件独具匠心的纪念品。

正是她昨天下午嘱咐小艾将单反给她,她利用战士们都集中在食堂布置茶话会的时间,给每位战士都单独拍了张照片。

“有机会的话,给家里寄回去吧。让家里的亲人们,都知道你们在这儿过得很好。”

不知是谁先鼓起掌来,钢铁铸就的边防连战士们红了眼眶。

来到隆子县,这里交通不便,一年有五六个月在下雪,一下雪就会封山。他们三两年才能回一次家,几乎从未给家里寄过照片,家里也无从得知他们的情况。可如今,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单独的照片,无一例外,照片里的每一个人都洋溢着最真挚的笑脸。

战士们太惊喜了:“谢谢聂同志啊,太感谢了!你的礼物真送到我们心坎里去了!要不是看这照片,俺都不知道俺这些年变什么样了,俺娘看到俺现在这么壮实,肯定很高兴!”

素问想想她这个业余的摄影师,能拍出让大家这么高兴的照片,心里也成就感十足。

互赠完纪念品,又合影留念,尽管这里条件艰苦,可大家谁也忘不了这些可爱的战士们。

终于,汽车的发动机轰鸣,是该离开的时候了,聂素问一边依依不舍的在人群中寻找陆铮的身影,一边被人推上了中巴。

眼泪,就那样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一颗,又一颗,怎么也止不住。大家只知道聂素问对这群边防连士兵有着额外深厚的感情,却并不只这份感情的来源。

有人说她是做样子,给自己博个好形象,也有人真心安慰她,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直到车门关闭,又一位身穿橄榄绿军装常服的男人登上中巴,在众人面前正了正军帽,说:“我是隆子县边防连一排二班的列兵陆铮,我对这一带的路面情况比较熟悉,所以排长派我来送大家一程。”

车上的乘客一齐鼓着掌,唯独素问抬起手,却忘了自己该做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那八一军帽下英俊的眉眼。

车行了大半日,陆铮一直跟导演一起坐在前排,回答藏边地界的相关问题,因为牵涉到很多藏民的风土人情,大家都凑过去,津津有味的听着。只有素问一个人窝在大巴座位里,把眼罩往下一拉,歪着脑袋装睡。

为什么说是装睡呢?因为她竖着的耳朵,把陆铮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全听了去,偏偏又不高兴他对别的姑娘的问题也认真的一一回答。除了谈判桌上,陆铮大概还从没这么侃侃而谈过。果然是他们排长最大,排长一道军令,能逼得沉默寡言的他都说了一路了。

车辆到达拉萨,已经是日暮时分,下了车,大家都欣喜的活动手脚,拉萨这两天也降温,但总体来说,比隆子县冰天雪地的情况要好多了。

导演也学了回祁连长,给他们就地解散,有工作赶通告的,可以今晚就乘机离开,没事的,也可以留下来继续游玩几天。

眼看着陆铮与导演寒暄几句,就要告辞离去,素问也顾不上别人怎么看她了,慌忙将他拉到旅馆一边。

“都没车了,你怎么走?”

陆铮指指一边等客的中巴:“买票走啊。”

“别骗人了。”这种天气根本没车到隆子县的,不然他们摄制组也不用专门找司机包车过去。

“下了车要步行一段路而已。”十公里的山路,被他说得云淡风轻。

“我不管,我不许你走。”讲道理说不通,她索性来无赖的。

“别闹了,素素。我要回部队报道呢。”

她也昂起了下巴,丝毫不肯让步:“要么,你让我留下来跟着你,要么,你就留在这陪着我,你自己选。”

陆铮呼吸一滞,好不容易又多陪了她一段路,也许是还没缓过气来,只觉得一口气紧紧的堵在胸口。

正在这时,剧组一位相熟的工作人员从旁走过:“咦?小聂啊,还不回去?”

素问艰难的从紧绷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向那人招招手:“难得来一趟,我打算玩几天再回去。”

“噢,好。不过得注意安全啊。”

“知道类。”

待那人上了楼,素问赶紧拉着陆铮又往僻静的角落躲了躲。

陆铮看她一眼,没反抗,待她停下来,却冷冷的甩开她的手。

“那天在北京,我跟你说的话你还没听懂吗?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一旦走上了,就没有退路。我不要你等我,更不需要你为我牺牲什么,从今天起,你是你,我是我,离开之后,我们就当这两天什么都没发生。”

陆铮冷冷的说完这句话,手一松,转身就要走。

素问贴着墙根站着,攥着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的双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为什么,这两天他明明是那么的温柔,对她那么的细心,怎么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呢?难道他就是为了让她离开才对她这么好的吗?那她宁愿自己真的没来过西藏,真的没和他重逢过!

最痛苦的事,不是夜夜被噩梦侵扰,无法入睡,而是当你以为那只是梦的时候,他狠狠的把一切摔碎,告诉你那其实是现实!

聂素问眼睁睁的陆铮越走越远,眼泪一下子滚了出来。

“陆铮,你的心到底是有多狠!说抛弃就抛弃,说分开就分开,你当我是什么?和你在一起的那几年,我到底算你什么东西!”

她使劲全力的吼着,用从未有过的粗俗与愤怒。压根不在乎会不会有人听到,会不会影响不好了。

他总是这样。一厢情愿的决定了她的未来。以为是对她好,可事实呢?谁知道。

她要的东西,他难道就一丁点都不理解吗?

在他眼里,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个被他眷养着的宠物吗?

一个花重金买下摆在家里好看的古董花瓶吗?

因为她从来没有主权,所以,连分手的时候,也只凭他一句话,她就丝毫不能反驳了?

陆铮站住脚,没有回答。

素问已经顺着墙壁滑下来,死命的咬着嘴唇,不肯让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她真的太爱哭了。

眼泪只应当在怜惜自己的人面前流,在将自己弃如敝屣的人面前,只会沦为笑柄。

她总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勇敢,就能够挽回一切——他的人,他的爱。可原来爱情这种东西,是无论你使出千方百计,总能让你莫可奈何的一件事。

她真的没哭。

只是眼泪决堤,滚滚的流个不停而已。她拼命的吸气,拼命的拿手背去抹,然而嘴唇都快咬破了,还是泄露出一两声哽咽。

掩饰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啊。

可为什么他可以在自己面前掩饰的这样好,这样绝情。如果不是掩饰,那么,他是真的不爱自己了?

她的目光在盈盈的泪眼中颤抖,也许是幻觉,陆铮居然转了回来。

他重新回到聂素问的面前,素问用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看着他,就像电影里的画面,鸿蒙初辟,她终于得蒙圣眷。她期盼着从他口中能说出她期待已久的话。

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盯着她,一字一句:“你要记住,是你先招惹我的。我从没想过要眷养你,再把你丢弃,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如果早知你这么麻烦,就算你当日招惹我,我也不会理你。”

聂素问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眼中失了焦距,一片空白。

恍惚的盯着他。

“你忘了当初是你拿走我的酒,问我可不可以?你忘了是你自己主动爬上我的床?没见过像你这样恬不知耻的女人,这么多年,我在你身上花的钱和精力,也足够多了,你该满足了。现在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为什么还要跟在我后面叽叽喳喳,紧追不舍。你追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男人追到西藏来,你是脑子有毛病不是?你难道就没有自尊吗?自个儿巴巴的贴上来,是食髓知味了么?醒醒吧,聂素问,就算你不要我的钱,我也对你厌烦了,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女人,死心塌地的喜(。。net…提供下载)欢上自己的金主!”

他几乎是激怒的。

那么的,口不择言。

每一个字,都咻咻的化成一道利箭,锋锐无比的穿过聂素问的心口。

她几乎能听见箭头穿过皮肉噗噗的声音,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而她无法反驳。

张着嘴,只能嗫嚅无声。

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

当初是她误入酒吧,先招惹上他的。

也是她不耐烦的拉过他,在浴室里与他初尝禁果。

十八岁的她,没心没肺,以为自己心已经死了,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也不会在乎了,原来她的心,还是热乎乎的,会流血,会痛,会为了一个人,千疮百孔,会难过的,无法呼吸。

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才能重新体会到什么是幸福。她凉薄冷情,他用最无微不至的关怀暖热了她,她斩断情丝,他用三年的无声等待感动了她,她步履维艰,他用最沉默的方式成为她最坚实的后盾,他慢慢的把无坚不摧的聂素问,变成了一个会任性,会撒娇,会依赖他的小女人。

那么多抵死缠绵的夜晚,她看着他的英俊睡颜,她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是她的,是她聂素问的。

当时的自己,还是年轻气盛,太过自负了吧。

现在的她,一定令他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的讨厌。

像个牛皮膏药似的,粘着他,怎么甩也甩不掉,撒泼耍赖,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丢人她做什么,连自己都厌弃自己。

总是让他在战友面前丢脸,令他颜面扫地,他嘴上不说,心里一定很忌讳吧。

半夜不睡觉,厚颜无耻的跑到他的房间去,赶走他的室友,让他半夜起来给她打热水,洗脚……

一直都是她太过自作主张,还自以为是的沾沾自喜着。霸道的占据着他的全部空间,甚至知道他当兵可能会遇着藏族姑娘都会吃醋。

其实,早就惹人厌了吧。

聂素问这次是真的想嚎啕大哭了,痛恨自己做了这么多无法挽回的事,痛恨自己傻得无可救药。

抽气声越来越止不住,她用力的把两只手交叠,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皮肉陷入指缝中,她就泄愤般的咬住,几乎要窒息,才终于憋住了嚎啕大哭的冲动。

那股子无处发泄的痛苦,也憋了回去。

仿佛一股真实存在的气体,合着血,用尽全力的吞咽下去,那些懂得自制,懂得掩饰的人啊,到底要经受过多少,才能学会淡然以对。

聂素问整个人都已经冷了下来,冷静的,冷淡的,那股冷意顺着血脉窜进她四肢全身,她终于站直了身体,放下手,抬起眼睛,直视着他。

这个她爱了许多年,也是唯一爱过的男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被迫的,跟我在一起。你放心,我不会再打搅你的生活了,也不会再缠着你。以后你在的任何地方,我都不会再出现。”

聂素问静静的说完,她的背又挺直了一分,在他之前,转身离去。

话说到这份上,若再纠缠,那她聂素问真是撞到南墙上撞死了也不亏。人,没了底线,那就是贱。

之前决定要留在冰天雪地的隆子县,是因为有爱,才无畏。如今这颗千疮百孔的心,已经没有了一往无前的勇气。

谁愿意好好的首都不待,跑到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儿来呢?

她想,这是她最后一次为他哭了。

也是她最后的眼泪。

陆铮,我把它留给你,留在拉萨。

在旅馆的前台,她问:“这边哪里的寺庙最灵?”

前台白她一眼:“想求什么?求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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