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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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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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惊一场,三人坐回饭桌边,都没有说话。

沉默的气氛使人胃口也不佳,郝海云尝了两口就搁了筷子。素问看他一个人走到天台上抽烟去了,于是问小六:“我做得很难吃吗?”

小六很给面子的多吃了一碗饭,对她说:“其实不错了,就是菜有点淡,感觉像没放盐。”

素问脸有点红:“我这两天发烧烧得嘴里没味儿,都尝不好咸淡了。”

小六安慰她:“没事,熟能生巧。”

小六帮她一起收拾碗筷,站在水池边刷碗。这房子是一个“回”字的形状,中间围着天井,站在水池这正好能看见对面的天台。郝海云就坐在水泥围栏上抽烟,两只脚都悬空了,搭在外面,晃来晃去的,素问看着都心惊胆寒。

小六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道:“放心,当年几十个人拿刀把他围堵在楼上,都没能把他砍死,这区区五楼,摔不死他。”

素问没吭声。

小六低着头刷碗,忽然说:“聂姑娘,你刚才在屋里都听到了吧?其实这事不该我多嘴,你觉得云哥对你不好,这我能理解,可聂姑娘你也一天没让他好受过,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希望你不要恨他。”

素问扭过头,怔怔看了他一会儿,茫然的说:“我没有恨他。”

“既然你不恨他,那请你看清你自己的心。我从没见过云哥这样子,他能忍让的,不能忍让的,为了你,都忍了。你要只把这当个暂时的避风港,等哪天想开了,忽然就把云哥一脚踢开回去找你老公了,那我劝你高抬贵手,还是放过云哥吧。其实刚才我是希望你能出来跟他走的,你很清楚你心里的人是谁,你只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真的被某同学说中了,昨天说好的今天多更点,结果……我切腹谢罪吧……

☆、一八四,失之交臂

素问收拾完就又回房睡了一会。刚眯上眼,凌乱的梦境就纷至沓来。

很多零碎的片段,像走马灯一样,那年她和陆铮在C市的酒吧初识,后来她追随他到北京,三年离别,一直到民政局领证。哭的,笑的,流血的,流泪的,她像个局外人,静静的看着过去的自己,流光般划过。

最后,画面定格在那个冷雨的夜晚。

她站在虚空处,看着那个跪倒在雨中的自己,多想走过去叫醒她:别傻了,他不会来的。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最想回到过去,告诉那个年轻任性的自己:千万不要爱上一个叫陆铮的男人。

她在梦里都在哭,郝海云以为她做了噩梦,坐在她床边,犹豫着,慢慢把她搂进怀里,动作小心翼翼的,仿佛生怕把她吵醒。就那样说着自己都听不懂的话,好像在哄她,素问抓着他的衣襟,只是哭,嘴里呢喃着,声音很小,挣扎的却很用力。

也许是梦到可怕的事情,他却不忍心叫醒她。

因为她一旦醒来,他就不可以再这样抱着她。

时间仿佛停滞,又仿佛过得飞快,他就这样静静坐着,看着她慢慢恢复平静睡着,自己也差一点睡着了。

小六进来叫他,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小六别出声,出去说,然后轻轻从她颈后抽出自己酸麻的手臂。素问嘤咛了一声,郝海云低头看的时候,她又已经睡着了,皱着眉,眉尖颦起。细嫩的肌肤就像绸缎被揉过,有了褶皱。她的呼吸很轻,有他熟悉的香味,像是薄荷糖的味道,微带着清清的甜味。

郝海云活动发麻的手臂,悄悄走到屋子外面,随手带上门。

小六指指楼下说:“还没走。”

郝海云拨开窗子朝下一看,陆铮果然还在附近徘徊。

他点燃一支烟,小六看了他一眼,问:“真不动他?”

郝海云吐了口烟圈,笑了:“他是特种兵,你动的了他?”

“特种兵?难道警方和部队合作了?”

“现在还没有,以后就说不准了。他来,应该是为了私事。”

小六还是觉得头大,郝海云在他心里再怎么牛叉,军是军,匪是匪,何苦去跟一个当兵的抢老婆?

郝海云抽完一支烟,突然抬头说:“谭先生那边,去回复他吧。”

小六终于忍不住动容:“云哥!”

“与虎谋皮,总好过坐以待毙。”郝海云仿佛十分疲倦,“去吧,就算我不走这一步,警察也不会放过我的。他们盯了我十几年了,要是不抓到我,他们怎么升官?”

小六问:“那聂姑娘……?”

“带她一起去。”郝海云又有了一点力气似的,把烟头扔到窗外去,又看了眼窗下街道上的人,冷笑:“他不是要找人么,我就让他永远也找不到!”

小六有些担心:“云哥,这样会引起警察注意的。”

“我就是要让他们都知道!”

小六嘴角动了动,说:“聂姑娘将来会很你的。”

“让她去恨吧。”郝海云的声音很平静,似乎在讲一件早就已经决定的事情:“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这一点,她认识我的第一天就知道了。恨我,总比忘记我要好。”

小六什么也没说,终究只是很了然的点了点头。

素问睡了一觉起来,屋里已经没人了,外面天色很暗。她不知道小六和郝海云什么时候走的。

楼下小贩的叫卖声已经隔着玻璃传到了五楼来,她将头靠在玻璃上,仿佛在出神。

过了一会,她从窗台上跳下来,开始换衣服。

外面的门没锁,一推就开了。这条胡同里的房子实在太旧了,以至于不是出远门的话都不用锁门,有时候敞着门就出去了,因为家里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偷的。而且谁都知道这条街是云哥罩的,谁也不敢在他的地盘犯事。

“你要去哪?”门口的人终于出声,把刚要下楼的素问吓了一跳。

她打量了一下郝海云,拍拍心口:“你怎么站这不出声的啊?”

“难道我散个步回来还要先打电话通知你一声?”

楼道里没有路灯,太黑,素问现在才看到他手里端着一杯茶,仿佛只是路过。

素问愣了一下,过了片刻,低头小声说:“我只是想下楼买点吃的。”

郝海云看着她:“你想去哪就去,我又没有软禁你。”

这人就没一句好话。素问赌气似的甩手走了,拖鞋踩在扑满灰尘的阁楼楼梯上啪嗒啪嗒的响,仿佛震得整栋阁楼的灰尘都飞起来了。

郝海云刚要进屋,忽然那啪嗒啪嗒声又回来了。

素问站在他面前,两手一摊:“我没钱。”

郝海云走进里屋,随手将茶杯搁在桌子上,弯腰打开壁橱,将最底下三个抽屉都抽出来,三个抽屉里全部是码的整整齐齐的粉红色钞票,满满当当,总有好几百万的样子。素问没想到这么多现金就这样放在抽屉里,一时语塞。

郝海云随手从里面抽出一沓纸钞,淡淡的说:“床底下还有几箱现金,你爱拿多少拿多少。”

素问简直都愣了。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每天都睡在这么多的人民币上。

她过了片刻才说:“我不要你的钱。”

“这些钱本来就是你的。”郝海云说,“那时候我说过只要你照顾受伤的我,这些钱就归你。后来你也陪了我大半年,走的时候一分钱没拿,我都给你留在这了。”

没想到他还记得那时候说过的话。素问觉得脑袋乱哄哄的:“反正我不要。”她把手背在身后,转身就走了。

晚上小六也回来了,手上提着一个大牛皮袋子,拐到边上神神秘秘的塞给郝海云两样东西。

素问瞥了一眼,见他们回避着自己,便主动进房坐在窗台上吃炒粉了。

过了一会,郝海云进来,象征性的在门口敲了两下,素问回过头来,见他手里拿着两个褐色的本子。

他把其中一个递给素问,像是在讲一件寻常事:“这是护照和签证,你准备一下,我们今晚就走。”

“走?去哪?”素问怔怔的接过来一看,竟然是本护照!她的护照明明还放在家里!

她随手翻开来一看,做得还真像,绝对能以假乱真了。

“小六一下午就去干这个事了?”素问想到抽屉和床底下的钱,原来他们早就打算跑路了。

郝海云没说话。

素问拿着护照本子又看了一会,问:“你们要去哪?”

“金三角。”

素问的脑中,同时出现一大片的罂粟海。

金三角,传说中,盛满罂粟花的地方。

那是毒品泛滥的源泉,贩毒组织发育的温床,地方武装和政府对抗的混乱之地。

她抬头笑笑,笑得实在有点勉强:“你别告诉我你去那儿旅游?”

郝海云说:“你可以当作旅游。喜(。。net…提供下载)欢什么地方,我们就多待几天,你想买多少纪念品都可以。”

聂素问猜不到郝海云要去金三角的原因。她突然打了个寒噤似的,喃喃的问:“去了还会回来么?”

郝海云老实的说:“警方现在盯得很紧,三五年内,最好别回来。”

那还买纪念品送给谁啊!

素问没有说话,其实她现在是想逃避现实,最好能永远逃离这个地方。但不是这种方式……

“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黑暗里,素问看不清他此时脸上的神色,不过黑暗可以隐藏很多东西,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喃喃的问:“要是我说不愿意,你就会放过我吗?”

“不会。”

“呵……那你还问我。”

“我希望你是心甘情愿的。”

他的声音有点轻,像是虚空的漂浮的,可是说得很坚定。

素问眨眨眼,又不自觉的望向窗外,良久,她说:“我也不知道。”

郝海云听到这个答案,虽然不是他期望的,倒是无声的笑了,脸上一抹释然。至少,不是最坏的那种。

小六在外间匆忙的收拾东西,声音沙沙的,像是夜风拂过窗扇,新月如钩,淡淡的光晕隔着窗子映进来,素问坐在床头,她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本来就是被郝海云捡回来的,现在也不过是再被他带走。

她想了很多很多,郝海云现在是警方头号监控人物,他在京城安稳的盘踞了十来年,现在却不得不放弃大本营,可见事态严重。郝海云要带着她一起走,无非是想抹黑她,让她再也回不到原来的世界原来的位置。

说狠,这个男人的心才真是狠。

可素问莫名其妙的有种解脱感。是在报复陆铮吗?她说不清。

如果去了金三角,那么再见,恐怕就变成了永远不见。

她被这个念头震撼到了的同时,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那一夜的心情她或许永远也不会忘记。她,小六,郝海云,三个人谁也没有合眼。

素问就坐在里屋的床上发呆,小六一直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仿佛总有忙不完的事,郝海云就坐在从门外正好可以看见的地方抽烟,一支接着一支,后来他坐过的周围积了一圈烟灰。

黎明的时候,他终于起身来叫她,素问看见他眼里都是血丝。恐怕自己的也好不到哪去。

下楼的时候她想,人生真是奇妙,你永远不能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就像以前的她,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跟着一个黑白掺半的人,去到毒品王国“金三角”,她的人生也许就此改变。

小六开车,上了高架就一直在市内兜圈,素问不知道他要开到哪。

在环路的分叉口处,小六突然一个漂亮的漂移转弯,坐在后排的素问险些被甩到车前窗上,幸好郝海云早有准备,一手抓住了车顶,一手扣住她的腰,把她捞了回来。

“对不起啊,聂姑娘,没提前跟你打个招呼。”小六回过头来,语气兴奋难耐,“云哥,大鱼甩掉了,我们现在出市区吗?”

郝海云“嗯”了声,把素问又放回座位上。

素问讷讷的回头朝车后看去,黎明的高速公路上车辆稀少,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难道刚才他们一直被人跟踪?

车开出市区的时候天刚蒙蒙亮,远处的地平线上,一抹鱼肚白开始腾起。

她并不是第一次看日出,人生最漂亮的一次日出,是在藏北的雅拉香布山上。她和陆铮被困山腰,相互拥抱着取暖,一起迎来了新的一天。

那时候,她曾以为人生会就此永恒,她认定的,一辈子都不会变。

原来不是人心易变,而是世事难料。

陆铮重新折返回来的时候,阁楼里早已人去楼空。

老旧的木板门,用力一撞就开了。屋里没人,饭桌上还垫着张报纸,阁楼的窗户外面晒着一件女式的长T,那衣服夹在竹竿上,迎风飘舞,陆铮的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聂素问穿着那件衣服,巧笑嫣然的向自己奔跑过来。

嘭——

他一拳砸在咯吱作响的木板床上,又恨又悔。

他为什么就没想到呢?他几乎可以确认中午他来的时候,聂素问就在这间房里!可是他却没想到!

他看见三副碗筷时,第一反应竟然是小六,郝海云和任任三人住在这里,他在这徘徊了一整晚,甚至没有想过抬头看一眼。只要他看到窗外晾着的这件衣服,就一定不会错过她——

他颓丧的抱头坐在床边,像是被魇住了一般,意识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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