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喜欢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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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们喜欢的男孩-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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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两个人同时大叫一声,拉起被角一起把头埋进被子里。

身体的交融是对爱最直接的表达;身体的释放是治疗情伤的良药。

一番缠绵过后,苏欣却伏在他的胸口吃吃笑起来。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好奇道:“傻根,你脑袋瓜里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我想起周化楠说过的话。”

“她说什么?”

“她说,她说。。。”

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的下文,情急之下托着她腋下把她拉上来。看着她一脸坏笑,他敏感地问:“跟我有关?”

她重重地点点头,伏在他耳边笑得花枝乱颤。

“周化楠?我跟她又不熟,她会说我什么?”他大惑不解地念叨着。

“她怀疑你。。。”

“她?怀疑我?怀疑我什么?”他更迷茫了。

“她怀疑你,不正常!”她飞快地说出来。

“什么不正常?哪里不正常?”他脸上写满疑问号。

“不正常就是不正常!还能有哪里不正常!我第一次去上海的时候,你。。。”

第一次去上海?不正常?他仔细想了想,忽然明白过来,目光犀利地望着她:“那你说,你是不是也这样怀疑?”

她眉头微蹙,轻轻摇了摇头。

“你没有?我不相信!”他满脸狐疑。

望着她躲闪的眼神,他诡笑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伸手就去挠她的胳肢窝:“到底有没有,从实招来!”

她被挠得骨头都软了,只得连连求饶:“我招我招!我只是怀疑你,怀疑你,”

“怀疑我什么你快说!”

“怀疑你变态!”

“嗯哼?你竟然怀疑我变态!”他眉头一紧,脸上闪过一丝怒容。

她目光闪烁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给我洗内衣?”

他突然被她逗乐了:“呵呵,这样就是变态啊?傻根,你看到我什么时候夏天的衣服要放到第二天才洗?当时看到你没洗我就一起洗了,举手之劳的事。再说男人给自己老婆洗内衣,有什么不正常吗?”

她嘟着嘴巴:“可是那时候,我们什么都不是!”

“不是吗?那要怎样才是?像现在这样吗?”

他一脸坏笑,她羞赧地满脸通红。

他抓住她的手,正色道:“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老婆了,就算那时候不是,迟早都是。”

她小声道:“那,那时候我跟你睡一张床,你为什么不敢。。。”

“哦?原来那时候你就想啊,哈哈!”他得意地忍不住想戏弄她一番。

她恨得咬牙切齿,羞得无地自容,一把推开他,抓过被子把脸蒙上了。

他止住笑,把她脸上的被子拉下来:“不是不敢,是不能。我的自制力可是很强的!如果你刚来我就像色狼一样扑上去,这不是乘人之危吗?那你还敢跟我在一起吗?还有今天的我们吗?呵呵。”

看着他一副把握十足的样子,她厉声道:“你好可怕!”

“哪里可怕?”他一脸无辜。

“你老奸巨猾!”

“这不叫老奸巨猾,叫老谋深算,呵呵。”

从初二开始,爸爸妈妈准备了大堆的礼品,带着女儿和姑爷走访了所有亲戚,程远这个新姑爷正式被带到亲戚们面前公开亮相。

北方人走亲戚,多半是上午去,下午回,每天走完亲戚回来,还有大把的时间在自己家度过。爸爸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却喜欢找老头子喝喝茶打打牌。在楼下的常伯伯家里,常伯在牌桌上无意说起自家的电视机出毛病了。爸爸一听立即信口开河,自家的姑爷刚刚修好了家里的电磁炉,不知道电视机能不能修好。常伯闻言,抽空便抱着自家的老式电视机哼哧哼哧上来了。

这边程远还在研究怎么修理电视机呢,常伯逢人便说老苏家的姑爷是个会修电器的好手,一时之间,院里的邻居们都把自家的废旧家电老古董往苏欣家里搬。大过年的,望着客厅里乱七八糟的样子,她有点不高兴了。

“爸,你把他当什么了!我们家又不是废品收购站,他又不是免费的修理工!”

爸爸笑道,你这孩子,心眼怎么这么小呢?左邻右舍的,互相帮帮忙怎么了!

程远也附和道,邻里之间,帮得上就帮,不过是举手之劳。帮不上也无能为力。今天是你帮他,说不定明天就轮到他帮你了!

爸爸赞同道,这话说得没错!

程远回来之前,心想着丈母娘一定会问他房子的事。出乎意料的是,朝夕相处了整整五天,她对房子的事只字未提,他对这个丈母娘突然有了新的认识。

因为程远赶着要到单位报到,大年初六,苏欣便跟着他一起离开了家。

这天一早,爸爸和叔叔婶婶都去车站相送,妈妈最怕送别,独自留在家里偷偷抹眼泪。(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远嫁(上)

年轻人倒没什么顾忌,按照北方老家里老一辈的传统思想,没过正月十五,整个新年还没有过完,是不宜出远门的。

过了正月十五,苏欣的爸爸妈妈坐了一夜的火车抵达南方。第一站是宁波,先看看二人工作的地方,然后一行人由宁波去上海,应程远爸爸之邀,商谈二人的婚事。

苏欣暂时没有了工作,爸爸妈妈一来,她便陪着他们游览了宁波的大街小巷。晚上爸爸妈妈烧好饭菜,三个人一起等着程远下班,一家人相敬如宾,其乐融融。

几天以后就是周末了,程远一早便开车载着苏欣和丈人丈母娘回到了上海的父母家。

两位妈妈之前在电话里吵得不可开交,见了面却不计前嫌地笑脸相迎,心照不宣地对电话的事只字未提。

程妈妈拉着苏妈妈的手在客厅沙发上坐下,一口一个阿姐地叫着,态度相当热情。苏妈妈一边客气地回应她,一边夸赞她能干,两个人互相吹捧一番,像熟人一样拉起家常。

两位爸爸也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在双方孩子的婚事上,两位妈妈都不约而同地退到一边,全凭两位爸爸做主来敲定整件事情。

苏爸爸说,既然两个孩子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他们年纪也不小了,订婚什么的就免了,直接让他们结婚,也不必铺张浪费,婚礼一切从简。

程爸爸对他的意见表示赞同。他说只要他们两个人过得开心,形式上的东西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但是该有的排场一样都不能少,毕竟结婚一辈子只有一次,不能委屈了孩子。两个亲家一拍即合。

这一天正好是西方的情人节。双方家长谈话期间,一对新人已经按照他们的计划牵着手一脸幸福地出了家门。

在上海民政局登记以后,经过婚检。办完手续,二人在颁证员的指引下齐声朗读结婚誓言:

“我们自愿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爱,互信互勉。互谅互让,相濡以沫,钟爱一生!今后,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春还是年老。我们都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同甘共苦,成为终生的伴侣!我们要坚守今天的誓言,我们一定能够坚守今天的誓言!”

读完誓言,两个人相视一笑,顺利捧回了大红的结婚证书。

从民政局回来,众亲人就什么时候结婚这个问题征求他们的意见。

在婚期的选择上,奶奶迷信,一定要找算命先生来挑日子。程远半开玩笑地说。算命的还要测生辰八字呢,万一他说我们俩八字不合,难道我们就不结婚了?奶奶便跟着众人一笑作罢。

苏妈妈建议说五月一号就是好日子,让两个孩子五一完婚。苏欣立即举手反对。因为五一结婚的人太多。她可不想跟别人扎堆。她理想中的婚期是6月1日。六月一日是儿童节,程远总说她是长不大的孩子,她心里早就盘算着在这一天彻底告别儿童时代。那次意外怀孕,她本以为自己这个理想这辈子无法实现了,没想到那可怜的孩子用性命又给了她一次实现理想的机会,想起来她心里就隐隐作痛。

新人成婚,新娘子为大。待她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双方家长一商量,就把婚事定在这一天。

因为程远要回宁波上班,程远的爸爸也要回市区,妈妈和爷爷奶奶要忙着做生意,苏欣的爸爸妈妈不便久留,在程远的父母家逗留了不到两天,又随着两个人一起回到宁波。隔天,他们过不惯异地他乡的生活,急着要回家,苏欣便又把二老送上了回北方老家的列车。

爸爸妈妈离开以后,苏欣没有立即找工作,但是她也没闲着。

她和程远利用周末时间先光顾了宁波几家婚纱摄影中心,最后选定了一家有口皆碑的影楼开始排档期。

随后她在外经贸报了个全日制单证培训班。这段时间经过深思熟虑,她把目标还是锁定在外贸这一行。做行政虽轻松,差不多却是吃青春饭。她如今已经二十八了,在这个岗位上已经没有多大的发展空间。但是做单证就不一样了,只要熟练精通,它可以作为终生职业。从现在算起,离婚期只剩下不到四个月,磨刀不误砍柴工。她想,自己原本有着良好的英语基础,又先后在外贸公司工作过,长期的耳濡目染,对外贸流程比较熟悉,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系统学习,将来回到上海,工作就不成问题了。

到了周末,两个人又抽空去上海各售楼处看房子。经过一连几个星期不辞辛苦的精挑细选,最后在市区一个比较清静的小区定下了一套120平的现房。

两个人目前的现状是,婚后回到上海以后,苏欣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稳定的工作。这就意味着程远每个月的薪水不但要用来偿还房贷,还要维持两个人的生活。为了把以后的还款压力减到最小,程远就手里的那笔钱一次性付了房款的50%,又把原来计划的十年贷款时间延长到十五年。这样一来,每个月的还款金额就少了很多。

申请房贷的时候苏欣问程远,十五年会不会太长?

他笑道,不长。十五年,一眨眼就过去了。那时候我们的孩子也长大了,我们埋头再干近十年,就该为孩子的终身大事考虑了。到时候如果我们有钱,再买房子给我们的儿子娶媳妇;如果没钱,就把旧房子卖了,然后我们老两口一起回家跟父母住,你说好不好?

生活!这就是生活!

他想得这么长远,她听得百感交集。

“你怎么知道将来要给儿子娶媳妇?说不定是嫁女儿呢!”她眼里闪着好奇的光芒。

“你不是喜欢儿子吗?那我就尽量满足你了。”他一脸坏笑。

“这种事你也有把握?”她一脸狐疑。

“当然!嘿嘿。”他拥住她笑得异常诡异。

办完了繁琐的贷款手续,时间已经到四月份,正值春暖花开,阳光明媚。之前在婚纱影楼排的档期也到了。两个人在一个暖洋洋的周末接到了影楼的预约通知。在摄影师的摆布下东奔西跑、搔首弄姿地辛苦了整整一天,终于完成了拍婚纱照的大工程。

之后,两个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忙得不亦乐乎。

※※※※※

2009年5月的最后一天。深圳。某艺术培训机构。

一位曲线玲珑的女教师正在教年轻的学员们做腿上动作,一个刚刚从更衣室走出来的女孩远远地冲她喊:“杨老师。你的电话一直在响!”

女教师从容地看了女孩一眼,扭头对学员道:“好了。今天到此为止,大家可以休息了。”

她步履轻盈地来到女更衣室,打开自己的衣柜,拿出手机。未接来电是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她立即回了过去。

“喂?你找我?”

“额,下课了吗?能来我这里一下吗?”是一个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

她一愣。

这几年,她不主动找他,他是不会轻易打她电话。更不会轻易邀请她的。他今天的主动,让她有些意外。但是她很高兴。

换好衣服,她匆匆梳洗一番,对着洗手间的镜子化了个优雅的妆容,神清气爽地来到他的工作室。

此时,员工们都已经下班,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她径直走向他的画室,未来得及敲门,便闻到一股浓浓的烧焦味。

他在干吗?她心里一惊,忙重重地敲门。

门开了。他把她迎进去。又自顾自地继续焚烧地上的一堆画像。

“这是你这些年的心血,你怎么把它烧了?”这突然的举动让她感到很震惊。

“不想留了,所以烧掉。”

“为什么不还给它的主人 ?'…'”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烧掉它。是想忘掉过去。还给它的主人,只能让她活在过去的记忆里。我想她也不反对我这样做。”

她静静地听着,微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脸上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他低着头焚烧画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燃烧的火苗,问她:“烧掉过去的记忆,然后重新开始,你愿意吗?”

“我?”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我们。你愿意吗?”他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依然没有看她。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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