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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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成婚!- 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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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瑶,你差不多行了啊!”叶栖雁佯装恼怒。

    于瑶瑶连忙摆手求饶,不过话匣子打开也是收不住,“话说回来,池总当着全公司上下的面求婚,也有些日子了吧,你们什么时候登记、举行婚礼之类的?”

    “……”叶栖雁抿了抿嘴唇。

    “怎么还害羞了,快说快说!”于瑶瑶没搞清状况的还在催促,“这么大的钻戒都一直戴在手上呢,结婚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啊!”

    从电梯里出来的池北河,听到这样的对话也是薄唇一抿。

    “等很久了?”他走到她身边,旁若无人的问。

    “没有。”叶栖雁敲了敲嘴角。

    于瑶瑶先是颔首问了好,随即便又凑上来,“现在是下班时间,能问私人问题吧?”

    “池总,我刚刚还在问栖雁呢,现在也问问你呗,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她登记办婚礼呀?”许是下了班的关系,于瑶瑶也胆大起来,干脆将问题直面丢给了他。

    池北河蹙眉,内双黑眸里的神色一滞。

    “不是吧,池总!”于瑶瑶见状,不由低呼。

    叶栖雁注意到他收拢的五指,笑着插话进来,“结婚的事不着急,我还没考虑好呢!”

    “栖雁,这可就是你不对啦,这还考虑!那天池总求婚多浪漫多感动,你要再考虑嫁不嫁……”于瑶瑶一听,顿时睁大了眼睛,开始对她语重心长起来。

    “张姐把车开过来了,按喇叭呢,你快去!”

    叶栖雁连声的打断,一边抬下巴的示意着,一边推着她离开。

    送走了八卦的同事于瑶瑶,她转脸向他的说,“我们也走吧!”

    分别都从两边坐进了车里面,叶栖雁拉过安全带时,旁边一只大掌伸过来,帮着她将安全带系好,随即顺势的握住了她的手。

    池北河没有立即发动车子,而是黑眸凝睇向她。

    刚刚他走过来时,她和女职员站在那,她听了对方的问话后手始终垂在身侧,紧紧的贴着牛仔裤的裤缝,那是她在心绪受波动时才有的动作,他知道她不好受。

    而原因明明在他这里,她却替他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

    “雁雁,我……”

    池北河薄薄的唇紧抿,低低启音。

    叶栖雁在他出声时,便伸手挡住了他的唇,不给他再出声的机会。

    她紧紧的挡着,目光坦坦的望进了他的黑眸里,“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池北河突起的喉结上下翻动,大掌覆在她的上面,试图拿下来。

    “嘘!”叶栖雁做着噤声。

    池北河深沉的凝视了她数十秒,低吁出了一口气,伸臂将她揽在了怀里,一手搂着她的后腰,一手贴着她的后脑,若有似无的摩挲,眉眼间很是动情。

    ***************

    白色陆巡从写字楼出来时,一盏盏霓虹已经亮起。

    车子已经行驶了有一段时间,叶栖雁还始终保持着依偎在他身上的状态,身上大部分的重量都放在他的右肩膀上,那样的结实有支撑力。

    遇到个红色信号灯刚停下时,放在储物格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祁汉打来的。”池北河拿出来看了眼,扯唇说着,随即放在耳边直接接起,“喂?怎么着?”

    简短的通话结束,叶栖雁也是朝着他看过去。

    “我们得去趟*街的一家酒吧,祁汉的钱包掉了,让我去给送酒钱。”

    “这才几点就喝……”

    叶栖雁闻言,看了看表的直摇头,不过转念又不禁感叹,“我总觉得,他没有做医生的时候开心。”

    “嗯。”池北河点头,语气里也是无奈,“可这不是他能为所欲为的。”

    很快,白色陆巡停到了一家酒吧门口,叶栖雁跟着他一起下了车进去,是一家地下的,这个时候里面就已经有很多顾客了。

    他们从入口的台阶往里走时,迎面有很多在大冬天依旧穿着清凉的女郎们,看到池北河后,都毫无顾忌的直接大肆肆的放电,叶栖雁见状,不由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

    进去后,一眼就看到坐在吧台前的郁祁汉,正在那摇晃着酒杯里的冰块。

    池北河走过去,直接从钱包里拽出了一张卡的丢过去,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便要带着叶栖雁离开,不想让她怀着孩子的情况下在这种地方多待。

    “喂,你们这就走了,也不说陪我一会儿?”郁祁汉见状,立马不干了。

    “我不喝酒,雁雁更不能喝,我们陪你做什么?”池北河挑眉,语气不紧不慢的说,“我们还得回家,有女儿在等着吃晚饭,跟你这种孤家寡人不同!”

    一句话直接戳到郁祁汉的痛处,心塞的摆了摆手。

    叶栖雁临走前,还忍不住回头望了眼,总觉得在五光十色的灯光里,他的背影像是一座寂寥的山,不过她也绝对没有想到,在他们前脚离开后,闺蜜小白的身影会随之出现。

    郁祁汉还坐在高脚椅上,将玻璃杯里剩下的酒液全部一饮而尽后,两只手指往回的勾了勾,吧台里的酒保就连忙凑上来。

    他朝着后面某个酒瓶虚空一点,很快面前就重新多了杯酒。

    正准备端起往嘴边送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快的脚步声,是那种三四厘米的低矮鞋跟落在地面上的声音,也是他熟悉的声音。

    踢踢踏踏的,很清脆,脚步和声音都像她的性格。

    郁祁汉放下酒杯,不紧不慢的转回头,果不其然看到一张清秀的脸,和这里的每一个女人都不同,和他所猎、艳的每一个女人也都不同,独特,独一无二。

    “郁、祁、汉!”

    白娉婷上来便控制不住的低吼。

    郁祁汉倒是面不改色,一条手臂支撑着下巴,指腹摩挲的慵懒模样。

    白娉婷似乎在压抑着极大的怒火,整个人僵硬,可胸脯上上下下的起伏,看向他的眼神也瞪的狠狠的。

    下一秒,便直接将手里的包举起的往他身上砸,像是疯了的一样,“是你做的对不对,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做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郁祁汉坐在高脚椅上腰背挺的笔直,微侧着脸在那,没有任何还手和躲避的意思,就那么一下下的挨着她的打,冷着眉眼的任由她疯狂发泄。

    酒吧里的人都朝着他们看过来,可他们谁也没管,像是其他人不存在般。

    “够了吗?”许久,他凉凉的问。

    白娉婷也都打累了,连包都有些举不起来了,包里面散落掉地的东西也无心去捡了,她眼睛里有着绝望的红,眼泪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她那样狠狠的,又恨恨的瞪着他。

    郁祁汉看在眼里,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

    白娉婷抱着包猛地转身离开,像是她来时一样,只是走了没两步后,又突然冲了回来,似乎是觉得根本就不够,一把端起了他刚点的那杯酒,照着他脸就用力泼了过去。

    “混蛋你!王八蛋!”

    她声音里很愤,很颤,又带着某种压抑的委屈。

    一通吵闹过后终于是平静了下来,周遭人还不时在投递目光着,郁祁汉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掏出了手帕擦着脸上不停往下淌的液体,眉目线条冷峻。

    直到视线里那抹倩影出了酒吧,他嘴角慢慢划开了一抹弧度。

    随即那笑容越来越大,连眼睛里都沾染上了笑意,周遭人都忍不住奇怪的看向他,怎么有人被又打又骂了一番,还泼了酒这么开心的? 



222,结局倒计时十九

    转眼又到了一个周末。

    在吃过了早饭以后,一家三口陆续从餐厅里出来,留着请来的阿姨在厨房忙碌。

    小糖豆雷打不动的带着土豆各种疯跑,整栋房子里都听到她童真的欢笑声,叶栖雁看着,都忍不住想,等着下个月搬到别墅后,她们的施展空间就更大了。

    她去了趟储物室放了两样东西,出来后走向客厅。

    沙发上,池北河两条大长腿交叠的靠坐在上面,正慵懒翻阅着手里面抻开的一份晨报,之前早饭时还穿着的居家服饰,不知何时换成了西装笔挺。

    剪裁合体的线条,包裹着他精壮的腰身,翘腿的关系,裤腿露出半截脚踝的地方,落地窗外的阳光照耀进来,有种他平时在公司里的Boss即视感。

    叶栖雁进客厅前,朝着正在楼梯口疯玩的女儿招了招手。

    小糖豆机灵的跑过来,听了她的吩咐后,立马就扭身的带着土豆“蹬蹬蹬”跑上楼,很快楼上就传来门被撞开,以及衣柜被打开的声音。

    她在他旁边坐下,看了眼表,“池北河,我们什么时候出门?”

    “去哪儿?”池北河语气淡淡。

    “……”叶栖雁张了张嘴,惊讶的看了看他。

    随即莞尔,好笑的提醒,“今天是周六,你不是答应伯父一起去墓园么?”

    上个周末他被自己和女儿硬带到医院,探望了住在医院里的池父,临离开时,池父主动示好的向他提出了邀请,他当时并没有拒绝。

    “我只是那么随口一说。”池北河慢悠悠的翻了页报纸。

    “那你到底去不去呀?”叶栖雁扯了扯他的袖口。

    “再说。”池北河表现出很淡然的模样。

    衣服都老早就换好了,还要再说?

    叶栖雁默默的叹了口气,真是幼稚死了。

    最终,在她也上楼换好了衣服和女儿下来后,轮番上阵的再三劝说,池北河才是放下了手里翻了快一个小时的报纸,勉强的起身,略露出不情愿的表情跟她们出了门。

    ***************

    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

    他们抵达病房时,里面坐在病牀上的池昊天,也换下了平时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取而代之的是,常穿的一身中山装,看起来气色不错。

    “路上有些堵车,我们过来晚了!”

    叶栖雁一进门连忙解释,总不能说别扭的某人故意拖延吧。

    池北河双手抄着裤子口袋,内双的黑眸漫不经心的掠过,面不改色。

    “没事,周末出行人多,都这样!”姚月茹笑着接话,看了眼自己老公,不由打着小报告,“你爸一大早起来就换好衣服等了,好几次都让我出去看看你们来没来!”

    叶栖雁闻言笑了笑,这果真是一对父子啊!

    “咳,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池昊天面露尴尬,转移话题。

    墓园这种地方是很忌讳的,小糖豆年纪小自然不能去,叶栖雁现在怀了孕也最好不要去,姚月茹的身份就更不方便去,而且这也是他们父子难得单独相处的时间。

    所以叶栖雁和小糖豆留在医院里,等着他结束回来。

    似乎是有姚月茹在,怕相处不自在,池北河走到她们母女面前,一只掌心搭在她的肩头上,温声说,“周末扫墓的人也估计会多,我大概中午左右返回来,有事给我打电话。”

    “爸爸你放心叭,我会照顾好妈妈哒!”

    小糖豆牵起妈妈的手,昂着苹果脸很懂事插话。

    池北河勾了勾薄唇,握了握她的肩头,又摸了摸女儿的头。

    两父子即将走出病房时,池昊天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的说了句,“等一下,还有东西忘拿了!”

    说完,他就返身的回到了窗边,背对着伸手在几个花瓶里鼓捣了半天,等步履慢慢走回来时,怀里面多了一束提前准备好的马蹄莲。

    叶栖雁曾听池北河提过,他母亲生前最爱的花就是马蹄莲,之前她偷偷过去扫墓时也是带的一束马蹄莲。

    “走吧。”池昊天对着儿子道。

    池北河视线扫过马蹄莲的花瓣,扯了扯薄唇,“用不用我扶着你?”

    “不用!”池昊天摆摆手,表示着,“老胳膊老腿还硬朗着!”

    就这样,他们父子驶着白色陆巡从医院里往郊区的墓园出发,十多年里的头一次共同去探望亡妻。

    ***************

    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白色陆巡原路行驶回附属医院。

    病房门被推开,池北河和池昊天两父子一前一后的走进来,似乎相处的气氛并没有人担心的那样僵。

    在池昊天去洗手间换病号服时,叶栖雁不禁小碎步的坐到池北河旁边,关切的问,“池北河,你们去墓园怎么样?”

    “能怎么样,不就是扫墓。”池北河扯了扯薄唇,语气闲散。

    “我当然知道你们扫墓,就只是扫墓么,没多聊会儿天什么的?”叶栖雁继续追问。

    池北河内双的黑眸斜睨向她,抬手在她鼻头上捏了捏,带着几丝低沉的笑意,“什么时候这么爱刨根问底了,像个老太太。”

    叶栖雁听了他的形容很不高兴,抬手打掉他的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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