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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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伊-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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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我带你回京去,总不至于让你流落街头的。

青儿忙听话的出去了,非烟一面倒酒一面道,主人又看上这个小的了?

我道,你还是不改脾性,这孩子才多大点人 ?'…'

非烟端着自己的杯子慢慢抿着,笑而不语,眸子里的一汪春水虽然不望向我,却让我沉浸而不能自拔。

第二卷 战· 第五十七章·旧账

和非烟说着话,看着他的笑脸,我好容易把注意力集中到食物上勉强吃了几口,一会儿的功夫天已经完全黑透了,非烟叫进青儿来让他收了东西下去,命他打两壶热水来备着,就不用他侍候了。

青儿第二次回来放下热水出去,一掩上门,我就一把把非烟搂进怀里,他环着我的脖子躲着我的吻,笑道,今儿早上不是才要了?奴儿早给掏空了。

我一手探向他的两腿之间,也笑道,真的干净了?要是给我查到你藏私,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说着话手上稍稍一用力,非烟忍不住就告起饶来。我道,怎么,这点就受不住了?你不是挺牙硬的吗?

非烟伏在我怀里,继续讨饶道,奴儿今儿逞不了能了,好主人,看在奴儿轻易不求饶的份上,饶了奴儿这次吧。

我一把把他抱到腿上做了,手仍是一边在衣服里胡乱摸索一边道,你可是自己找上门的,那就怨不得主人我了!你也不想想出来这多少日子,连张正儿八经的床都没有,军营里又不敢太过分,有你在身边反而更憋屈。这是憋了多久了,今早上那点儿便能打发了我?

我游动的手在非烟身上成了燎原之势,他忍不住开始娇喘呻吟,仍是环着我的脖子,娇嗔道,没良心的冤家,那日在山顶上,你还不尽兴?人家腰都要断了——

我听着他的娇语更是忍不住,听到他说那夜狼距山顶的疯狂,忍不住往他最敏感的火热处伸出手去,让他话都没有说完,便被呻吟声截住了。

非烟羞红了小脸,伏在我的肩头,任我解开了他的衣衫,开始更惬意的逗弄他的青芽。

我有些粗暴的抓着他的头发转过他的头来吻着他诱人的唇,非烟一面喘着一面道,好主人,咱们往床上去,这多不像样子——

我仍没让他把话说完,又是一个长长的吻,然后坏笑道,这可不是平日里,军中随时都可能出事,我怎么能就这么早睡下?

非烟只是随着我的手上下摇晃着身子,眼神迷离着,说不出什么话来。我轻轻握住他的手靠在我的前襟上,胀的微微发疼的胸部与他的纤纤素手只有两层衣料相隔,然后道,每次只有你是最不像样子的,只是赖在人家身上,什么也不动。

非烟用撒娇的声音道,反正最后享受的还不是您?虽然这样说着,他还是红着小脸解开我的衣衫,轻轻褪去那有着精致刺绣的胸衣,低头吻上我胸前的柔软。

一手温柔的抚着他的长发,另一手又重新开始下面动作,不再满足那隔靴搔痒的感觉,解开他的裤带,伸进手去,却摸到一件粗布的小裤,便问道,你不是没有小衣裳吗?

非烟缓缓的离开我的胸前,低声道,金公子要通判府下人找来的棉布,下午就赶出来了,这总是要穿的。说完又主动吻上我的唇。我沦陷在他温柔的唇齿之间,却又抽回手来隔着那粗糙的棉布抚弄他的下体,这粗糙的质感让他的火热不禁又涨大了几分。

非烟两手拉住已经被我扯得凌乱不堪的衣衫,蛇一般的就从衣服里钻了出来,雪白的肌肤就是在烛光下看着也是那么耀眼,我们纠缠了一会儿,虽然已是中原春夏之交的天气,西疆总还是有些冷,我更是忍不住心中那一团欲火了,便一把把他抱起,转身一起扑在了床上。

扯过薄被盖住两具半裸的死死纠缠在一起的身子,在非烟的呻吟声里,我们再一次的一起进入极乐。

昨夜并没有和非烟使劲折腾,早上两个人都起得不晚。我穿了一身戎装来到军中,众将已经都准备出发了。

和秦小将军一起辞别了金将军和范将军,看他们一南一北分别向封昆和茶山而去,我们只在城楼上伫立了一会儿,便一起回了通判府。

西樊人并不适合守城,因而他们从来都是冲出城来与我军正面厮杀,完全不借城池之利。即使如此,仍是打的艰难。金将军主要是攻的封昆,两天才拿了下来,伤亡也不小,而且退出封昆的西樊人并不觉得战败了还是怎样,仍是不断的骚扰、进攻。范将军要对付的茶山的地形更有利于西樊的骑兵展开,一连打了七日,仍没有攻下来。

金将军把封昆交给副将守卫,已经回到龙城,也是为茶山着急。这时,皇上却来了一道圣旨,还有一道密旨。

圣旨是给我和金将军两人的,我们领旨后,按着军里的规矩是不会有宫人宣旨的,便一起打开圣旨,先是说大将军为国献身,可敬可叹,朕为之悲痛难眠,待大军班师还朝之后,再行嘉奖。大将军一职暂时空缺,由金将军和我共同暂行大将军之职。这倒是意料之中的,我想陛下不会那么信任我只给我一个人密折的专权,我和金公子定亲的事怕她早就知道了,而且还心惊胆战着呢。第二件却让我和金将军有点吃惊,命我二人迅速带人将承前王逮捕,押送回京。

金将军问我,宏宇,你上次给陛下的密折里如何写的,陛下竟要抓承前王?

我摇头道,这绝不会是因为我的密折,那折子写的很浅。怕是有别的事,比如那封密信。我先看看密折再说。

我打开密折,金将军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折上只说了承前王之事,却是这样说,尽量不要伤及承前王姓名,但是她身边若有其他男子,格杀勿论。

其他男子,那就只有那位成安师父了。

我把密折递给金将军,道,但看无妨。

金将军看了,叹气道,这水不浅,宏宇,下手需早,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道,若是我一个人抓不会承前王,那怕我们两个人去也是无济于事,军中却不可一时无主。将军,给我一只卫队,宏宇这便出发。

金将军便叫了传令兵,又对我道,千万小心。

正是上午太阳出来不久,一切刚开始变得暖洋洋的时候。我带着一只二百个人的亲卫队,火速包围了飞龙寺。

兵士打开寺门,并不见一个尼姑,我自进了寺门,前面大殿无人,后边净室也没有人,一直到最后一进院子,才见着正在院门前喝茶的承前王。

她又呷了一口,微笑道,肖施主今日才来,原来八百里密折的速度也没有多块啊。

我微微施了一礼,道,殿下恕罪,宏宇也是奉命办事,不知您的信如何得罪了当今圣上,恐怕得劳烦您亲自上京走一趟了。

她不懈的冷笑一声道,你可知我写的什么吗?

我只好道,宏宇不知。

她霍的一下站起来,道,我说,为了当年之辱,我要让大梁伏尸百万,血流千里,我要让万千生灵涂炭,要让梁符死了也要付出代价!

我听她喊出先帝的名讳不禁一愣,更是不知她所为何事,这几日让罗生门的人查成安查承前王都是没有任何结果。

她又凄然的笑道,我还写了,此信到京城时,要么就是你的江山已经不保,要么就是我的大势已去,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后悔。

我不禁怒道,万千生灵涂炭你还是不会后悔?无论你是怎样恨先帝,至于用这么多无辜的生命陪葬吗!

她冷漠的道,不要这样对一个心已经死了的人说话,我已经不是人了,我在不在乎这些。肖宏宇,你以为就凭你还抓得住我?

我道,宏宇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不是已经有必死之心了吗?你也知道,自己可以轻松突围,但是带着那个人,就不可能了吧?

说着我向卧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承前王脸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道,我守着这间屋子,起码天黑之前,不要有人想着能进去,不怕死的就上好了。

她话音刚落,门缓缓的开了,那个没有如瀑青丝的苍白干净的男人站在那里,岁月留在他脸上的痕迹可以很容易的让人忽略,一抹淡淡的微笑让那身朴素的僧袍也像是洒满了正午的阳光一般。

他并不看众人,只是看着承前,轻轻地道,明朗,你这又是何苦呢?

明朗大概是承前王的小名,她的眼眶随着这一句话便湿润了,仍是扭头恨恨的看着我这边,却是对身后的人道,你便让我做一次主,快回屋子里去。

成安摇摇头,往前走了几步,在承前刚才的椅子上坐了,仍是微笑着望着我,道,肖大人可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我道,宏宇是个喜欢寻根究底的人。

承前王用几乎是哀求的眼神望着成安,后者却像没看见一般,继续道,那肖大人可听说过逍遥派?

我皱眉道,风华山逍遥派?听说已经消失了。

成安道,不错,就是断送在我的手里。

我道,难道你就是逍遥派最后一代传人 ?'…'逍遥派可是——

没错,逍遥派信奉的是男尊女卑。他迅速的接过我的话,道,很不可思议,不是吗?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成安又道,但是机缘巧合,我遇见了明朗。那时候她早已无心帝位,一心要做个逍遥王,我们曾经很快乐。

我疑惑的望着承前王,想不明白她是如何向一个男子俯首称臣的。

成安又道,是不是觉得帝王之家的人便应该有些天生的不可一世,不可能接受我那些怪诞的东西,绝对不会甘心在一个男人身下承欢?

说到此时,成安的微笑终于消失,露出一丝狠厉之光。承前垂首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成安接着道,至于这是为何,恐怕你要去问明朗了。只不过明朗的姐姐,那个自大的大梁先帝,登上帝位还不满足,明朗虽已对她没有任何威胁,却仍不肯放过她,偏偏要来插一手。

我问道,先帝拆散你们,也算是一个做姐姐的为着妹妹好,没什么好说的。

成安冷笑道,为着妹妹好?为着妹妹好就给自己的妹妹下药,让她在床帏之间毒掉我,然后不费吹灰之力的将我抓紧皇家密牢,让我受那一刀之刑?!

成安几乎是喊出这话,不仅是我还有院子里的众位兵士一片哗然,先帝竟然将逍遥公子去了势,实在让人觉得可悲。承前的泪已如断了线的珠子,坠落在脚下的尘土里。

我深吸一口气,道,承前王并没有大婚过,你们如何就行那床帏之事了?我只听说逍遥派的功夫要采阴补阳,难道是真的?

成安道,这是真的,不过你以为我会不顾她的身子?我会忍心伤了她?

我无言以对,只道,那后来您就出家了?

成安点点头,和尚这个身份,还是明朗已性命相要才换来的。那时我就已经成了一个废人,她又没有一点势力,除了低声下气的求那个人,还能做什么?

成安这时眼圈也有点发红了,继续道,梁符当时提了很多过分的要求,明朗一一应了,我们才得以来到这西疆,开始过半人不鬼的日子。

承前抹了把泪,又接道,忍辱负重了几十年,就是为了报复梁符,她既然死得早,她的女儿我也不会放弃。我最后悔的,还是当年我求她的时候,应该直接拔剑击之,然后血溅五步,缟素千里,也不必等到今日了。

我又忍不住喝道,够了,你背叛了自己的血脉,背叛了整个大梁,还要找什么借口?

承前冷笑道,蛰伏几十年,就是为了这一日。我本就没有几分胜算。

我道,那殿下是承认自己里通卖国之罪了?

承前冷笑道,岂止是里通卖国!我替西樊人拉回了他们的老对头波伊人,告诉他们大梁的兵力分布,告诉他们你们大营中主将营帐的位置,甚至还给她们拉拢了一批中原的武林高手,我做了所有我能做的,剩下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

我冷冷的对成安道,他做的这些事,你知道吗?

成安道,她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不忍心拦着她罢了。

我道,不忍心?你就忍心看着那么多人为此流血?

成安不屑的笑道,就是她不这么做,大梁和西樊,都是些贪婪而不知足的人,早晚会再有一战。

我仍然不解的问道,既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这时候突然生事?

承前的泪又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却是平静的道,肖大人果然是个喜欢究根问底的人。

成安坐在那里,缓缓地伸出手来握住承前的手,平静的对我道,这是因为她姐姐给我下的毒,我挣扎了这么些年,终于灯尽油枯,没几天活头了。

难怪我看着他的身子虚弱的完全不像个练过武的人,还比一般人更弱一些。

第二卷 战· 第五十八章·同归

我有些同情的望着二人,成安转头望着承前,轻轻笑道,好了,快别哭了,快结束了,不是吗?

今日的阳光确实不懂这份忧伤,仍是那么明媚,明媚的照耀着这一切见不得光的伤悲。

沉默了一会儿,我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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