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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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伊-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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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唇轻启,正要争辩,却被我一个吻堵了回去。

两个人拥着,亲吻着,纠缠着,衣衫褪尽,没想到这个深宫里出来的孩子,如此的滚烫。

就是泡在水里,也没有沐浴的意思。两个人紧紧的缠在一起,好像久别重逢,要粘在一起,再不分开。

没多久,我便听见清诩颤声的呻吟。他的青芽已经长大,我安慰着他的火热,把他从水里抱了出来。

擦干身子放到床上,他有些痛苦的蜷着身子。

床上居然还放着白绢,想必是子云他们备的“及簪礼”。

我咬着他炙热的耳垂,加速手上的动作,安慰着。

他眼里噙着泪,却尽力的朝着我笑。

终于到来的释放,是解脱,也是痛苦的极点。

轻轻把他揽在怀里,笑道,这下可是成人了,你说明儿咱们是不是该带着你的绢子回宫?

他什么也没说,别过头去,在我肩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我哎呦一声,他道,凭什么只是我们痛,可见这世间就是不平的。

我没告诉他我第一次和墨宇也是痛的,我知道不该在身边人的床上提起别的男子。

小小的人儿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剩下我一个人哭笑不得。要是走了简直不是人,可是自己的欲望刚刚觉醒。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还不到四更,已经习惯了这时候被两个孩子惊醒,可是今儿却没有哭声,只有清诩忽闪忽闪的晶亮的眸子。

我道,你也这么早醒?

清诩道,今儿两个小东西怎么没哭?

我坏笑道,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娘亲有急事。

什么急事?——清诩话没问完,我已经把他覆在身下,疾风暴雨般吻了起来。

双手抚过她急速升温的肌肤,身子在寻找最大面积的结合。我们在床上翻腾着,清诩就这样经历了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云雨。

我伸手抹了抹他鼻尖上的汗珠儿,笑道,该起了,你要是累就先睡会儿,我上朝去,反正下午才要入宫。

清诩道,奴儿起来伺候您穿衣,不然他们要笑我了。

说着就要起身,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床边。我一把把半裸的人儿拉回来,道,你们自己玩笑几句有什么大不了?你在下去折腾,把我勾起来,小心我今日就告假不上朝了。

他小脸一红,推了我一把,回脸向墙,道,那您自己去吧,果然非烟哥哥说的没错,您最会欺负人。

我凑上去问,他可跟你仔细说过我怎么欺负他的没有?

清诩脸更红了,闭上眼道,没有没有,您快上朝去吧,再不走来不及管那两个小东西了。

我又偷了一个吻,方才起身,刚穿上内衣,正待唤人,墨宇已经进来了。

我道,你怎么来了?

墨宇道,二爷屋里也没个屋里人,奴儿来看一眼,顺便两个小祖宗都抱过来了,这都什么时辰了,您要是再回堆秀楼可来不及了。

说着已穿好衣裳到了卧房外间,洗漱完毕,这边我喂着奶,墨宇侍候我吃了几口燕窝粳米粥,也不去海棠厅用饭,匆匆上朝去了。

中午回来用过饭便准备着进宫的事。清诩要宫装大扮起来,几个人围着他折腾,我也比平时打扮的庄重不知多少倍,只头上的金银珠翠便压的我脖子疼。

终于差不多准备好了,我进去看清诩。厚重的礼服弄得他脸上还有细密的汗珠儿,略略施的粉黛都要遮不住了。昨儿簪起的头发今儿又放下了,倒是极少装饰,等着进宫领簪子呢。

我笑道,咱们是去吃个晚饭不假,这才过午就已经候着了,礼部的官员备好了你的轿子,上午就来了。

清诩道,宫里向来就是这样,春节时候去给皇父磕头,我这边还好些,年纪小,他们也不怎么理。那些贵君、平君,是一夜不睡的,就等着五更天去磕头。

今儿清诩穿的礼服花样是五福捧寿,子云他们挑的,清诩年纪虽小,但是去拜见文仪清,穿这个也是讨个彩头。可是黑底儿红花,倒觉得这孩子压不住,有些怪模怪样的,唯独看那张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脸,才觉得眼睛舒坦。

礼部的官员进来请示了两遍,弄的子云道,今儿才觉得咱们怠慢皇子了,都把他当咱们的清诩,忘了还是大梁先帝的皇子!

清诩忙道,忘了是最好,原本我就不是什么皇子了,礼部那帮腐儒,想起一出是一出,说不定今儿这茬就是哪个闲的没事儿上了本折子,陛下想也没想就批了,这不尴不尬的,要奴儿到底以什么身份进宫?

子云道,玩笑话不必当真,说不定陛下和皇父也真是想你了。

清诩笑道,话咱们都说过,也不避人,哥哥们也都知道。这一身大衣裳,简直要给我捂出痱子来了。

墨宇他们正琢磨着是不是先脱下来出门的时候再穿上,因为穿起来太费事又担心来不及,这时候便又有人进来传话,说礼部的大人们吩咐可以出门了。

我笑道,好了,不必折腾了,咱们到宫里再去候着。

果然,到了宫里也是先找一偏殿候着,离陛下和皇父用晚膳的点儿还早着呢。

清诩道,要是让我回以前的宫殿去看一眼,还有些意思。现在只剩无聊了。

我道,还有我陪着你呢。

清诩只带了奉言进来,在后边打着扇。他那孔雀翎宫扇,只管好看,一点也不顶用,我拿一把折扇,也帮清诩吹着风。

清诩道,你可知道宫里的男人们都有一样本事,穿的再厚,也不出汗。不然常常要穿礼服,陛下怎么能会喜欢一身汗味儿的侍君呢?

我道,那你不打听打听他们这本事怎么来的?

清诩道,说是太医院有方子,不过对人不好。

我道,咱们用不着,自古宫里的人最善折腾自己了。

清诩道,也是不得已。

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终于熬着太阳落了山,我笑道,我也算是个一品大员,咱们今儿就在这儿这么耗着,陛下也不担心我的公事。

话音刚落,就有宫人来请了。

晚上的事儿和我想的差不多,行礼谢恩,陛下赐簪,再行礼谢恩,皇父赐宴,再行礼谢恩。

这次所谓“家宴”,比上一次皇父宣我进宫说的话要少的多。

斗胆抬头仰望了几眼天颜,发现皇父比一年前老了不少,一脸心力交瘁之像。

想来文沁儿的事过了这一年多还没有过去,他心中不平是自然。

饭吃了一半,皇父便突然站起来,我们自然也是赶紧起身,就连陛下也站了起来。文艺青道,今儿身上乏了,陛下你和诩儿还有肖大人慢用,我先回了。

恭送皇父之后,陛下既然没有说结束,我们只得继续坐下。

不管宫中的珍馐美味如何人间难寻,这气氛都让人味如嚼蜡。好容易受刑一般的晚宴结束,又是行礼谢恩,回府去了。

第四卷 搏· 第一百一十四章·成人

回府的马车上,清诩把头轻轻靠在我的肩上,道,今儿起,我才觉得,和这皇宫再无瓜葛了。

我道,这儿毕竟是你的家。

清诩苦笑道,妻主这话,算是玩笑吗?

我叹了口气,道,我十岁丧父,时常还觉得心中苍凉,何况你三岁便是如此光景,又是个男孩子,这样也是自然。

清诩道,奴儿自懂事起就盼着能够出嫁,说来可笑,那可是下了决心就是去和亲也要嫁的——不过若是真的要和亲,奴儿说不嫁也得嫁。

我笑道,当日陛下可是说,为了不让你去波伊和亲,抢在波伊使团之前把你赐婚给我的。

清诩道,只怕是陛下宫中一个宫人去和亲,都比我去和亲会让她舍不得。

我道,毕竟也是你同母的姐姐,也许你是偏颇了。

清诩道,奴儿虽小,事却都看在眼睛里。难道奴儿下嫁不是为了和亲?只不过和的不是波伊,而是朝中功臣罢了。

我道,我不过是一个普通臣子,手中要是有兵权这样说也就罢了,平白无故的陛下担心我什么?

清诩道,奴儿今儿可及簪了,妻主不用当我是小孩子。虽说肖家究竟有多少实力奴儿不知,可是在陛下眼里,绝对让她寝食难安。

我一下子沉默了,清诩仰头看我,道,妻主是觉得奴儿不该说这话,还是信不过奴儿?

我道,此话怎讲?外边的事,你还是少操心吧,跟着你几个哥哥好好玩儿就是了。

清诩道,妻主不必信不过,奴儿说一句必死的话,要是肖家站在梁氏的对面儿,清诩可是肖家的人。

这话一出,我都是一惊,他却不紧不慢的接着道,奴儿身上虽淌着梁家的血,可是也淌着爹爹的血——

我忙道,诩儿,这话咱们回府再说。

清诩道,隔墙有耳,这路上不反而干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奴儿在宫里憋屈了这些年,这话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我皱着眉,道,当年赵贵君……不是殉了先帝?

清诩道,他们只当我当时还不到三岁不懂事也不记事儿,可是我就在那里,爹爹到下去的时候衣袖就从我脸上划过去,奴儿怎么可能忘。

清诩说这些话的声音出奇的平静,我听得心中一阵发冷。

我揽着他的肩,道,你为何——

他直接道,为何现在说出来?奴儿懂事之后立誓,自成人之后起,誓要为爹爹讨个公道。

我道,就你孤孤单单一个孩子,能讨什么公道?还是别多想了,你总不是想着让我谋反吧?

清诩道,难道妻主不想谋反吗?

我大惊,道,这是什么话?

清诩道,上林公主和肖家的旧事,您不是知道了?难道就这样过去了?肖家的势力,要想报仇,不是没有机会吧?

我沉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清诩道,奴儿多少还是知道点事儿的,当年赵家也没死绝。

我道,赵贵君家的后人,还有在你身边的?

清诩道,不多,只有一个奉言而已。至于奉行,多亏您把他打发出去了。

我道,看来这个奉言不简单啊。

清诩道,他的功夫出神入化,妻主的事,奴儿多少知道点。所以现在您更不能怀疑奴儿了,要是奴儿是梁亦泓的人,现在这话应该是在对她说才对。

我一直觉得清诩脑子里东西和他的年纪不沾边儿,今儿一看,简直让人惊愕。我道,如果没有肖家这些事,你打算怎么复仇?

清诩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这都是命中注定的。奴儿最大的优势,是梁亦泓和文仪清从没把我放在眼里,我本以为我会被远嫁的,比如和亲波伊,那反而让奴儿觉得有希望。

我叹道,怎么又是一个为了个人恩怨宁肯生灵涂炭的,梁家的人,骨子里就带着窝里反的东西吗?

清诩问此话怎讲,这时却已经到了府上,我没再多说,和他一起回到安然居,侍儿们上来侍候着换了平常衣服,终于从厚重的礼服中解放出来了。

清诩也神色平常的和我沐浴更衣,然后就寝。

躺在床上,我们才继续了路上的话题。

我大略的把承前公主和成安的事一说,清诩冷笑道,果然先帝和梁亦泓是一样的心狠手辣,也只能说梁家的人罪有应得了。不过这事儿也是够离奇的。

我道,逍遥派我原以为只是个江湖传说,想不到确有其事。

清诩道,终归是阴阳有道,逍遥派这样的总归是要绝了的。

我道,清诩,当年母亲去世时我也以为自己背负着众任,非要尽早把肖家吃的亏还回去不可。可是这一晃已经是五年了,渐渐就明白,有些事急不得。现在的江山仍然姓梁,咱们就不可轻举妄动。既然阴差阳错陛下把你下嫁给了我,那也是老天有眼,只不过,万事都要从长计议。

清诩往我怀里一缩,道,奴儿明白,奴儿今儿只是把话和您说开,以后心里都敞亮。只不过要让奴儿真的不闻不问,和其他哥哥一样终日只在府里养着,等您处理好一切,奴儿也做不到。

我笑道,你呀,如今话说开了,我也算有了个枕边儿的智囊团。该来的总会来的,真要有清算的那一天,我保证会带上你。

清诩不说话了,我低头一看,竟是哭了。

我道,今儿在车上说道那么伤心的地方都没事儿,这是怎么了?

清诩只是抱我抱的更紧了一些,我便也不再说话,轻轻拍着他的背,正要睡去,他突然欠起身来,像是想起了什么,问我,妻主,你,你要不要,要不要那个?

我一愣,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不禁莞尔一笑,道,诩儿今儿不累么?还有这兴致?

他马上拨浪鼓似的摇头道,奴儿不想奴儿不想,只不过,只不过,这不是应该的么?

我笑着把他又压回到床上,安安稳稳的往怀里一抱,道,没什么应该不应该,你快睡吧,没人规定我要是不和你云雨就不能睡在你的安然居!

幸而我是生产后不久,欲望没有生育之前那样高涨,不然他早就被我吃干摸净了,哪儿还会问这种傻乎乎的问题。

第二日一早起身,收拾完了去海棠厅用过早饭,刚走出二门,暮春候在那里,请了个安道,大人,孟大人府上送来帖子,孟大人添了个公子,母子平安。

我道,帖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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