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光明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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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光明甲-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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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友二十不到的年纪,身材匀称高挑,剑眉星目,着实好卖像,不过也不稀奇,一般世家之子都漂亮,老爹有权有势有钱,捞得着美女睡啊!美女生出来的,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高萍萍身量也比一般女子高挑,不过头上戴着一顶遮阳帽,拖着长长的黑纱,几乎是把整个上半身都遮住了,所以于异并不知道高萍萍到底长什么样,不过听肖胖子他们说过,高萍萍还真是罕见的美人儿,只是三毒之后就遮了脸,从此不见人。

两个人好象是起了争执,高三友一张俊脸胀得通红,道:“姐,你想一想,爹为什么生气,就是这些家伙忘恩负义,年年跟在我们后面,打着我们高家的招牌,占尽了好处,我们高家对他们,可说真正的是仁尽义至了,可他们是怎么回报我们高家的呢,在关内就跟我们抢货,坐地起价,出了关,就跟我们抢生意,坐地压价,就这一进一出,我们每年至少要损失三成以上的利润,你说,有比他们这些人更不要脸的没有?”

“可是——可是。”高萍萍似乎是给僵住了,迟疑了一下,才道:“爹爹一直是这么做的,爹爹一过世,你就不允许他们跟随了,这会大损我们高家的名声的。”

“哈哈!名声?”高三友大声冷笑起来:“我们允许他们跟在后面,他们就抢我们的生意,损害我们的利润,不允许他们跟在后面,就损害我们的名声,这叫什么?老母猪照镜子,真正里外不是人了,那何家呢,吴家呢,老齐家呢,他们根本就不允许任何外人跟着,要跟着可以,必须支付五成的纯利,那为什么他们就不怕损了名声?”

“这不同的。”高萍萍摇头:“如果爹爹先就不允许他们跟着,跟大家一样,那别人也没话说,可爹爹一直是允许他们跟着的,爹爹一过世,你就不许了,反而会招来话。”

“那又怎么样。”高三友下巴微抬:“男儿在世,就当畅所欲为,至于外人怎么说,我管他去死?”

“弟弟。”

“姐,你不必再说了。”高三友伸出手一拦:“这件事我决定了,只要我是高家的主人,我就决不会允许这些赖皮狗再跟着。”高三友说完,左手一指,一道符飞出,凝空化剑,他飞身踏上符剑,便往山下掠去。

“弟弟。”高萍萍不甘心,追上一步:“至少过了这一次,明年在关内,就直接说清楚。”

“我就是故意在关内不说。”高三友回头一笑,一脸冷厉:“这些年,可把我憋坏了,我就是要出这一口气。”

“弟弟。”高萍萍一顿足,也挥手打出一道剑符,跟了下去。

“哈!这高少东有性格啊!我喜欢。”看着姐弟俩身影消失,于异站起身来,虽然听得没头没尾,但这些日子他对高家地了解又多了不少,却也听明白了。

高家允许小商队跟着,这是高家的仁义,可这份仁义却没给高家带来任何好处,反是带来了很大坏处,一是进货的时候,高家进货,其他跟着的小商家要随他们出关啊!也跟着进货,进货的一多,货价自然就高了,而最让高家气愤的是,有时候碰到些紧俏的货,那些小商家为了抢到手,甚至跟高家抬价,让高家平白受损失,出了关则反过来,如果只是高家一家的货,货少自然卖得起价,可跟了这些小商家,货一多,价格自然也就压低了,而碰到行情不好,这些家伙又以极低的价格销货,反让高家的货压在手里。

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也不是一年两年,而是次次如此,年年如此,对这种情况,高家不是不知道,高家上下,从最低层的夫子仆役到武士管事再到高不弃的亲属子女,人人知道,也人人一肚子怨气,甚至就是外面其他的商家也都知道,关系好的,颇有微词,关系不好的,直接笑高家傻蛋,可高不弃这个人,真的是天下第一厚道人,无论谁跟他说,他总是摇头,还语重心长地跟人说:“一个人吃不尽天下的饭,分点儿给别人,有什么高系呢?”

这比分光更进一步了,可他坚持,别人也没办法,于异最初听到,几乎是要骂出来,世上哪有这样的傻蛋,不过高家与他屁事无关,他混进高家甚至是别有用意,自然不可能去多话,没成想高不弃一死,当家的高三友到是个有性格的,不但不允许这些小商家跟着,而且先让跟着,到半途又拦着,过桥抽板,上屋抽梯,让这些家伙不上不下,进退两难,也算是出了多年的一口恶气了,这种快意恩仇的性子,最合于异的胃口,所以也急匆匆跟下山去,到要看高三友如何动作。

才回到哨中,却见高基飞马而来,于异迎上去,叫了声高头,高基道:“柳哨头,你这一哨留下,拦在峡口,让后面的商队不要跟着进峡。”

“好。”于异已是知道根由的,应得痛快,还补一句:“少东主有没有话,要怎么个羞辱他们?”

“什么羞辱?羞辱谁?”高基却是莫名其妙。

“看来高三友没告诉他缘由。”于异明白了,忙道:“我是说,怎么跟后面的那些商家解释。”

“哦!”高基哦了一声:“这个我去,前几天下了雨,峡口山洪暴长,过不去,要等几天,这事不要你管,你带着你哨地人拦着峡口就行,免得他们全涌进峡中,挤成一团。”说着打马往后面去了。

“不明说。”于异暗暗点头:“也是,这要一明说,那些家伙非闹起来不可,肯定要死皮赖脸强跟在后面,随便找个借口,走远了,他们找不到人,自然知道,哈哈!那会儿戏就好看了。”

因为要过峡,所以后面的商队隔得距离稍远了点,有五里左右,高基打马过去,不多久也就回来了,再次吩咐于异:“看好峡口,通了我会叫人来通知你。”打马去了。

于异无事,复又爬到左面山坡上,看着后面的商队慢慢停下来,兴灾乐祸:“这帮子厚脸皮,过几天你们就哭吧!”

到下午,后面商队就派了人来问,还有人要过去看看,于异一手就拦住了:“看什么看,有什么看的?公鸡打鸣老母猪爬背,没见过吗?滚蛋。”

他凶神恶煞,吓得来人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回去了。

后面的商队虽然是由近两百支小商队凑到一起地,却也推了一个头出来,这人叫秦时节,为什么秦时节做头,因为在所有小商队中,他的商队最大最有实力,有两百多人,五十多辆大车,来人便是秦时节派的,当晚无事,第二天近午时分,秦时节却自己过来了,还跟着几个人,估计都是商队中块头比较大的,一起问讯来了。

他们过来时,于异正打了一只野兔在烤着准备当午餐呢,肖胖子引了秦时节过来,于异扫了一眼,大赤赤坐着没动,肖胖子这段时间却是给于异训得服了,抱拳恭声道:“哨头,秦大东家来问讯呢,问什么时候能过峡?”

于异斜抬着眼睛看了一眼秦时节,秦时节四十来岁年纪,个子高大,紫脸膛,浓眉如剑,看人时两眉一立,很有两分煞气,他身上有功夫,有点儿灵力,不过不是很强,根本不放在于异眼里,他撕了一条兔子脚,先咬了一口试了试鲜嫩,这才要答不答地道:“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过峡?能过了上头自然会来通知,等着就是了。”

他不把秦时节放在眼里,秦时节自然更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一个小哨头而已,反到是于异这态度,让秦时节多看了一眼,脸就沉了下去,哼了一声,对身后跟着的几人道:“我们进峡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也不知怎么回事,峡口又没什么河道,怎么就阻住车队了呢。”

“而且这一向也没下雨啊!”

他身后几个人附和着,就要进峡,于异还是不动,却只是哼了一声:“谁许你们进峡的。”

秦时节身子一僵,霍地转身,两眉顿时就竖了起来,喝道:“你说什么?”

于异哪里怕他,眼眉儿一抬:“你没长耳朵啊?”

“怎么说话的你。”却是秦时节边上的商人插嘴了,另一个也附和:“就是啊!岂有此理。”

秦时节一张脸本来就紫,这会儿简直气黑了,嘿嘿一声笑:“小小一个哨头敢跟我这么说话,好,好,那我到要问问,我若硬要进峡呢。”“记着把耳朵竖起来啊!”于异拿兔子脚冲他点了一点:“左脚进断左脚,右脚进断右脚,听清楚了啊!莫怨言之未预。”

“哈哈!哈哈!”秦时节竟给他气笑了,手一指:“给我先打断他的腿。”

088 试练重水之矛

他身后跟着一名刀削脸汉子,是他请的高手保镖,应声一步跨出,手一扬,虚空现一道刀光,一刀斩向于异斜伸着的左脚,这一刀若是斩上了,可不是打断腿,而是人腿分家了。

于异还是不起身,他左手一只兔子脚,右手提了大葫芦在手里,这时去葫芦底一拍,一股酒水射出来,那酒水正撞上刀气,把刀气一撞两散,酒水却不散,在空中一绕,化成一条水蛇,径自扑向刀削脸汉子,刀削脸汉子没想到于异有如此法力,大惊之下,一声厉喝,左右各现一道刀光,斩向水蛇,他刀光虽厉,斩在水蛇上却给弹了开去,他惊慌之下急要避时,水蛇嘴一张,霍地现一张大嘴,一下把他吞了进去。

秦时节等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哨头竟会法术,均吃了一惊,秦时节左手已捏了剑诀,但他功夫并不高,至少比这刀削脸汉子差着一截,不敢随便出手,只是紧盯着水蛇嘴中的刀削脸汉子。水蛇透明,因此刀削脸汉子虽给水蛇一口吞下,秦时节等人却仍能看到他的身子,只见他在水蛇嘴中左冲右突,双刀翻飞,却就是冲不出来,忽然间跄了两跄,刀光散去,身子慢慢软倒,而水蛇也随之不见,只余他一身酒气躺在地下。

“喂,喂,你怎么了?”秦时节看他情形不对,不象是受了伤,到象是喝醉了,忍不住叫了两声,刀削脸汉子眼皮子抬了抬,嘿嘿一笑:“好酒,呃,好酒。”打了个酒嗝,竟就睡了过去。

原来酒蛇虽是吞了刀削脸汉子,却是反把酒气逼进了刀削脸汉子体内,等于强灌了刀削脸汉子几斤酒,所以才有这个情形。

秦时节又惊又怒,但见了于异如此法力,却也知道这峡是进不去了,嘿嘿两声:“一个小小的哨头也有如此法力,高少东好大手面,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我们走。”一手提了那刀削脸汉子,带头回转。

肖胖子柳二等人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待秦时节一行人走远,这才凑过来谄笑着道:“哨头,原来你还会法术啊!”

于异可不是个会歉虚的,嘿嘿一笑:“不会法术怎么混?我这个啊!叫真水大法,这不算什么,哪天给你们看个大的,才知你家哨头我的厉害。”

肖胖子等人自是点头不迭,马屁如大河汹涌,于异听得高兴,喝得大醉,忽一下不见,却原来是缩进螺壳里睡觉去了,肖胖子等人突然不见了人,惊骇之下,更是敬畏。

于异一觉醒来,蚌女服侍着穿衣洗沐了,螺尾生求见,道:“禀尊主,重水之矛炼成了。”

他手中捧中一个小小的蚌壳,蚌壳中一汪水,不过那水有些儿粘绸,有如果奖,便是重水了,水中半浮半沉,藏着一物,黑黑细细的,就仿佛一枚生了点儿铁锈的锈花针落到了水里。

“就这个?”于异看得有些失望。

螺尾生猜到于异的想法,忙道:“尊主莫小看了此矛,此矛虽小,却共消耗了七种灵石一万四千余斤,再以重水养成灵气,可大可小,小则藏于碗底,大则长达丈余,一矛之出,无物可撄其锋,锐利远过于刀剑。”

“真的吗?”他说得夸张,于异要信不信。

螺尾生道:“请尊主试运便知。”

于异一时到是有些跃跃欲试了:“怎么运,拈起来丢出去?”

“那不是。”螺尾生忙就摇头,知道于异这尊主是半路出家的,不明白用法也不稀奇,解释道:“要将此矛镶于真水神螺甲上的法宫中,尊主再以灵机驱使重水运用纯熟了,这才可用。”

“这样啊!早不说。”于异忙把真水神螺甲调出来:“法宫在哪里,镶上去试试。”

法宫却就是甲上的秀纹,重水之矛的法宫在后背正中,螺尾生帮着镶上去后,于异立刻便感应到了重水之矛,初初感应,竟似有万斤之重,要以全力才能运转,他心中咦了一声:“一万四千斤灵石精炼而成,好象不是吹的。”

凝神聚意,以重水驱使,慢慢运转,渐渐纯熟,虽仍觉有些儿费力,却已是收发自如,大小由心,一时兴起,出了螺壳,到远处找一个山头,将重水之矛运到极致,有一丈长短,粗如儿臂,他大喝一声,神意一聚,重水之矛疾飞出去,正中百丈外峰顶巨岩,轰的一声响,山石崩裂,重水之矛深深插入山岩中,几乎是齐柄而没。

这威力,说起来不小,但于异却有些失望,因为他有对比,与柳道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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