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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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难为-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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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只说从玉门关外得来的,据说这奇异之物被保存在玉盒中有几百年依旧没半点变化,这才被澄观大师得来。宁儿可认识这是?”张致远笑道,安宁沉吟了下,蠕动下嘴唇低声道:“之前有看过唐朝段成式的《酉阳杂俎?木篇》有道:‘仙树:祁连山上有仙树果,行旅得之止饥渴;一名四味木,其实如枣。以竹刀剖则甘,铁刀剖则苦,木刀剖则酸,芦刀剖则辛。’我也只是猜测,这有些像枣核。其实《神异经》中也有记载过这四味木谓之如何,不过那都是传说古志,许只是传说罢!”

“宁儿喜欢就好。”张致远并不在意,只是讨来看宁儿喜欢的,看她热切的神色也觉得高兴。

除了相公送上来的贺礼,还有福生和安康一人送上个香吻,福生不满还说帮忙说寿面,结果收到了黑脸爹的冷眼。不过除了香吻还有小家伙偷偷摸摸抄的洛神赋。女人哪个不喜欢赞美的,尤其还是两个小孩儿那么认真写出来,更是高兴的还了个额头吻,惹得冷面爹的红眼。

澄泓也送了礼物,是从外面书楼里淘到的古志书,还能看得出来有被精心修缮过;张瑶则是送的自己亲手攒出来的梅花珠花;张玫是自己绣的带有玉兰花的绣帕,比起当初送给张致远的荷包就能看出小姑娘绣技高了不少,当初那个荷包上就是几瓣花瓣而已。除了几个孩子送的,还有安然给送来自己亲手描的命名为《国色天香》的牡丹花,安宁瞧见了笑得花枝乱颤,当即决定拿过来做描下来做花样子。

其实最得安宁欢心的还是张致远送来的‘果核’,安宁把羊脂玉玉盒放到空间里伸手覆上去,这果核的信息就布在安宁脑海里:南方大荒有树焉,名曰如何。三百岁作花,九百岁作实。花色朱,其实正黄。高五十丈,敷张如盖,叶长一丈,广二尺馀,似菅苎,色青,厚五分,可以絮如厚朴材理如支九子,味如饴,实有核,形如棘子。长五尺,围如长,金刀剖之则酸,芦刀剖之则辛。食之者地仙,不畏水火,不畏白刃。这‘如何’也就是所说的‘四味树’,也就是‘仙树’。感觉有些像是王母娘娘的蟠桃,安宁莫名着想,这仙树自然不是盖的,这留下来的果核几百年也不曾有变化,只是不知道为何流落到普通人手里了。虽是如此安宁还是能从这看似干枯的果核中感觉到顽强的生命力,遂把果核放在灵泉里滋养一番,安宁准备等它发芽后在移栽到南边的雪峰上种植。

安宁又伸手戳了戳沉睡在灵泉里的吉祥,这两年吉祥吃得多却没见长,如今还给她搞起冬眠来了。吃了堆起来有北边高山那般高的果子、灵根还有鱼虾蟹等后就告诉安宁它要睡觉了,结果一睡睡了整个冬天。而且她还会发现灵泉里的灵气还被它一呼一吸间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被吸收进去,不过灵泉在这样被吸收见还扩大了不少,氤氲间灵气更足,安宁才把要把吉祥拎出来扔一边儿的手收回来。

这段时间在吉祥的帮助下空间里奇异的植物被种植了更多,还有些制作符箓和丹药所需要的什么千年灵芝液、万年玉髓膏、不死草、车马芝等这些往往都是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就像是不死草,是上古之物,有起死回生之效;还有车马芝,车马芝生于名山之中,此尧时七车马化为之。能得食之,乘云而行,上有云气覆之。还有长春树,叶如莲花,树身似桂树,花随四时之色,春生碧花,春尽则落;夏生红花,夏末则凋;秋生白花,秋残则萎;冬生紫花,遇雪则谢。还有其他的,如今的空间就像是奇异园,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见不到的。

安宁只觉得这个空间就是她的爱丽丝仙境,在里面可以无尽的探索,每当发现有趣儿的事物都会把在脑海里显示的信息记载下来。其实最开始进空间时候碰触到的玉简有很多信息被都存储在识海里,而且不会忘记,就像是她随身携带的存储硬盘,只要想用的时候就能调动出来。本来安宁只修炼了其中温和的呼吸吐纳的功法,就是符箓也只挑了几样儿来做,这丹药什么的她完全都没想到去接触。其中那些丹药方里的材料,有些就是如今的空间都还找不全,安宁就相当期待空间能再次进化,只不过感觉进化之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第一百四七章给他好看

悠闲中日子过得快,转眼就到了腊月,这日安宁归拢年礼时,发现今年年礼比前几年多了不少。

“碧水,这是谁送来的年礼?”安宁把一堆绫罗绸缎指了出来,同已经嫁人了的碧水说道。碧水相中了谢嬷嬷的次子,那次子倒真如旁人说的木讷老实,虽然能力不强,但碧水单就相中了他这点。让孙嬷嬷和谢嬷嬷问了,那谢峰怎么没想到太太的大丫鬟看中他,又偷摸见了碧水是个清秀伶俐的,哪有不同意的。安宁就做主给订了下来,还给准备了一套妆奁,腊月初成亲了,日后就是那管事娘子了。

碧水看了便答道:“是田家送的,”见安宁疑惑就解释道:“就是安蓉姑娘的夫家送来的。说是田太太身边的陪房柳其善家的送来的,还说什么全是自家铺子上最好的,这颜色花样儿什么的都是最时新的,除了这些个绫罗绸缎还有些玛瑙枕、沉香木的串珠等物件还有两根百年老参,两颗灵芝还有六两六血燕窝。”

“你倒是记得清楚,”安宁笑道,“怎么把这些绫罗绸缎掏弄出来了?”安宁看了一眼就发觉出情况来了,碧水见了就撇了撇嘴道:“姑娘,不是我说这田太太就和二房太太一样的,狗肚子里藏不了二两香油,什么都拿出来显摆,也不显臊得慌。我是安家的家生子,我说话姑娘也别生气啊,以往老太太偏心如今的田太太,平时分下来的绫罗绸缎、胭脂、珠花之类的全都先可着她先挑的,剩下来的颜色不鲜亮就是花样也不大好看了。如今风水轮流转,她还送绫罗绸缎来给姑娘您了。只是,”碧水把几匹布匹挑出来放在上边儿。冷笑接着说,“咱府里什么时候缺过绫罗绸缎,就是上用的绫罗绸缎咱府里也是有的。就说苏州绣庄上年礼送来的绫罗绸缎都比这几匹好。”上用即为进上的绫罗绸缎,为布料其中之最;官用即为普通官员人家所用的绸缎,比上用稍次一等。张致远简在帝心,再说张家也并非真正清流。不仅为钟鸣鼎食之家。亦是翰墨诗书之族,家族绵延以书香为本,好几代的底蕴渐渐沉淀下来,是真正的清贵人家。这家产自然是不少的,因而几个主子也有不少衣裳都是进上的布料,但张家向来深谙晦迹韬光之道。从不将富贵显在人前,免得惹出些不可言说的祸事来。况且张家人丁不旺,整个家里正经主子不过有限的那么几个。一双手都能数出来,因此日用排场费用并不见奢华,让人看不清内中底细。就是这府邸在外人看来与张致远这二品大员的身份略有些不相称,却不知内里处处透着精致透着低调的高贵。再说都非追求大富贵大奢华,平时吃穿精致,追求舒服不被人看轻却并不追求最好,大多平时所穿衣裳皆为自家铺子送上来的苏绣。不穿但并不代表家里没有,不用也并不代表家里没有。

碧水掂量着那些个安蓉送来的绫罗绸缎。冷笑道:“绸缎的花样颜色,咱又不是看不出来,这些个明明不是今年冬日最时新的颜色花样儿。那来送礼的陪房柳其善家的还偏说这么说,还以为我们看不出来还是怎么的呢!而且我挑出来的这几匹绸缎,看颜色也不像新绸缎,少说也有一两个月了,时新绸缎颜色可比这鲜亮得多呢!说起这蓉姑奶奶还是姑娘的亲堂妹呢,送年礼时候不知是不小心还是真不知情。姑娘在闺中时候就得那般对待,如今竟还是得这些个,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上次清明前姑娘领着两个哥儿和姐儿出去踏青,怎就好巧不巧得遇到蓉姑奶奶,只她说的那些个话都不先想想缘由,不辨是非就罢了,还怪到了姑娘这边儿来!”

碧水说的事安宁的印象里还真有,有回儿被安夫人撞见了还红了眼圈。说起来大房和二房的关系,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点点滴滴从这些小事上就能看出来。安宁笑道:“碧水你打嫁人后嘴皮子倒是更利落了。”碧水被打趣脸上飞过一片红云,他们夫妻两个互补,刚成亲正还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呐!“姑娘您尽是欺负我。”

“好啦,你且去把她家送来的年礼都拿过来现现。”安宁一发话,碧水就叫了两个小丫鬟去把东西搬来,那些玛瑙枕、沉香木的串珠不说,单就那六两六的血燕窝看似颜色好,其实也并不是实打实的血燕窝,吃起来效果和一般的普通燕窝没什么差,甚至还更次一些。碧水听了药嬷嬷的话,愤懑不已,安宁眯了眯眼睛,笑了笑。

“哥儿们和大姑娘回来了!”外面小丫鬟通报,安宁就让丫鬟把这些东西收起来。添香打了软帘,张瑶和安康笑眯眯先进来,福生在他后面满脸悲愤的进来,和安宁请了安后就捧着小胖脸坐在安宁脚边的暖杌子上只管幽幽的叹气不说话。安康趴在一旁忍笑,张瑶也止不住偏过脸去,她也怕自己看到弟弟那般模样忍不住笑出来。

今日蒋雪晴邀张瑶到蒋家去玩,福生和安康非得要跟着去,说是去找蒋韵哥哥,也不知什么时候和蒋韵那般熟识了。安宁就派好了丫鬟婆子跟着去,姐弟三人吃过了午饭才回来,去的时候还兴高采烈的呢,怎么一回来变成小愤青了。安宁摸摸儿子的发旋,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惹到我们家福生了,来和娘说说。”

福生捂着脸趴到安宁怀里,闷闷道:“娘啊,福生没脸见人啦!”

安康实在忍不住就咯咯笑了出来,张瑶掩着绣着海棠的绣帕娇笑,惹得安宁更加好奇了,福生脸皮可不薄,再加上见谁都是一副笑脸,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呢,更何况还是他这般金童似的三岁娃娃啊!平时少见他这般郁卒的时候,大都是他和安康让旁人郁卒。问张瑶和安康,安康刚想说,福生就喝令他不要说,又窝回到安宁怀里幽怨……

得,宝贝儿你不让别人说那就自己从实交代呗。福生站到一边儿,绷着胖乎乎的脸蛋儿一脸坚毅,扬声道:“从今天起我要锻炼力气,一个月后要给蒋二哥好看!”说完鼓着包子脸看向安宁,瞪大了晶莹剔透的眼珠,试图传达出来自己的信心和决心,“娘啊,福生只有一点点胖对不?”然后张开大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指甲的距离,“对不?”晶亮亮的眼睛满满都写着‘是吧是吧’,全身都充斥着希冀。

“是吧。”安宁看着穿着大红葫芦宝瓶花纹刻丝小袄的福生,白白胖胖的衬着大红的颜色多喜庆的团子啊!要说胖,还真有那么点,尤其是软乎乎的小肚子,吃饱后摸一摸忒好滑嫩啊!“来和娘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蒋家二哥说你胖啦?”

福生点点头,又是一脸悲愤,“我要给他好看!”

儿子喂好歹你要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再放狠话好不?

在福生的磕磕绊绊试图掩盖事实真相后,还是安康不畏强权在一旁漏他的底,才让安宁拼凑出缘由。

府学如今已经放假,他们去的时候蒋韵正在家呢。对于两个小家伙的到来狄夫人相当欢迎,一听他们要找蒋韵,也没问就让下面的人带他们去蒋韵的院子。得巧碰到十三岁的蒋韵正练习射箭,虽蒋韵走的是文举,但蒋家是武将世家,家里的每个人都会修习武艺来强身健体,蒋韵也不例外,就连蒋雪晴还瞒着她娘偷学了几招。修习武艺的蒋韵比同龄的少年多了几分沉稳,长身如玉,弯弓射靶宛如一株青松的英姿让福生心生羡慕,小心肝儿啊就像是被小猫儿爪挠啊挠的痒痒。

等到蒋韵射完十支箭,福生迫不及待地跑过去昂着头,急切道:“蒋二哥,可否教我射箭?”

蒋韵平稳的将弓放下,低头垂眼,看着穿着边缘滚了一层雪白狐狸毛的大红棉袄显得格外白白胖胖圆圆滚滚像团子般的福生,沉默了半晌,换了一把最小的弓才慢慢道:“太胖了,等你拉开这把弓,我再教你。”他自然是识得这个白胖奶娃娃还有后面跟过来长相精致的小娃娃,蒋家和张家来往甚密,再加上他小妹和张家妹妹是闺蜜,澄泓也常提起他几个弟妹,再者去张家时也曾和两个小娃娃一块玩耍过(实际上是福生和安康围着他要玩骑马打仗的游戏)。对两个讨喜的娃娃他还是很喜欢的,不过眼前这个才三岁,他手上的这把弓是他十岁时用的,他穿的跟团子般自然是不好拉开的。这般直接拒绝怕不好,他才这么婉拒的。不过好像打击到这小胖小子了……

不是这个打击到福生,而是这个‘太胖了’戳到了福生的软肋,作为张家天不怕地不怕无法无天的小霸王他向来自恋的抽抽,怎么能允许别人说他胖,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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