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妃之王爷请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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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妃之王爷请纳妾-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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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谨恂接过春香手里的披风亲自为林逸衣披上:“吃过完善再去。”酒红色的披风包裹住眼前人过分纤细的人形,显得越发弱不禁风,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养出的肉,这两天一折腾又瘦了。

    林逸衣闻言看向元谨恂,金黄色的皇家常服,与帝王的装扮只差绣龙身上的五爪而已,看着他如寻常丈夫一样给自己系披风的动作。

    林逸衣心中不是全然无动于衷,但这份温情背后存在的寒意,让她半夜睡醒时,背脊发凉。

    元谨恂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情绪,温和的问:“怎么了?别多想,不过是检查下孩子的课业,例行公式而已。”

    元谨恂说的轻描淡写,仿佛真如他所说不过是每天翻阅的奏章中,微不足道的一个环节。

    林逸衣看着近在眼前,仿佛每个细胞的呼吸都暴露在自己眼前的他,其实却很远而已。

    他会下意识防备她即将出生的儿女,她也会不自觉地把他当成可能会加害的一方,可这样的关系下,他却在粉饰太平。

    藏书阁的门打开。

    木归兮豁然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华贵的姿色长裙拖曳在地上,华贵柔和中偏偏傲立着男人的勇猛、蛰伏:“真难找。”

    木归兮的目光落在元谨恂牵着的手上,又转到林逸衣微微凸起的腹部,在酒红色衣衫掩盖下,那点凸起可以忽略不计,不过是她的手掌放在上面,撑起了一点痕迹。

    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金色的储凤咬着悬丝的细珠垂在耳侧,衬得她越加苍若,她的五官谈不上漂亮,但是站在元谨慎却显得异常宁静,泰然自若的气质在不说话时,让人觉得安详通透。

    木归兮想或许就是这一份宁静面容下,那份不该存在的倔强和随遇而安的妥协,让她看起来矛盾的诡异,却不显得要失衡的支点,让人忍不住想戳一戳,看她最后倒向那一方。

    木归兮目光从两人身上移开,没有以往的不耐放但也不会欣赏,口吻一样不太好:“耀目的朋友要见你。”

    “江音?”她怎么了?四天没见而已,本想着搬宫后再去看她,结果却病了。

    “不知道叫什么,话传到了,先走一步,告退。”木归兮对元谨恂行了一个不热心的礼,不怎么高兴的转身走了。

    元谨恂皱眉,却没有阻止,只是像长辈责备孩子一样,象征性的唠叨句:“越来越不像话。”但他的‘唠叨’更加严厉而已。

    林逸衣待木归兮离开,突然想到什么,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是花江音急性子忍不住用了那封信吧,那么重要的一封信,她用来做这个浪费了。

    林逸衣率先下了台阶,没有多余的表情:“走吧。”她没有去想夜衡政看到信后的表情,木归兮的出现已经说明多想无用,他或许会在看到信时想起她,或者还会追忆一二,但也都停留在‘追忆’而已。

    元谨恂的目光在她脸上一闪而过,不是他多心,而是他觉得木归兮说的话就肯定有问题。

    元谨恂把林逸衣送上轿撵,低声道:“你先回去,我一会就到。”

    林逸衣的目光闪了一下,随即平静:“恩。”

    文公公站在主子身后,待轿撵走远后依然弯着腰维持恭敬的身姿。

    元谨恂的目光随着轿子离开却阴沉了三分:“去,通知纪道查查木归兮怎么遇到的花江音?”

    “是。”文公公快速离开,他直觉相信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还是因为太子妃的,但太子没有让他查,就是不想交出这个秘密,这种感觉让文大山非常不安,唯恐自己触碰了什么,从这个位置上跌落下来。

    一刻钟后,纪道亲自进宫回话。

    文大山觉得自己还没有从机要处走回太子殿,纪道已经到了太子寝宫,等待通传。

    文大山瞬间相信,有一条不间断的线在盯着太子想知道的事,而纪道更清楚这一点,所以随时在等待汇报。

    纪道的所作所为印证了文大山对这件事的猜测,太子很看中这件事,已经到了必须随时监控的地位。

    文大山守在外面,恭敬虔诚,深知在心腹的路上,他还不够资格。

    纪道说完,元谨恂本就阴冷的表情,谈不上有什么变化,硬说有什么不一样,只是目光更冷了一分:“只有这么多?”

    “回殿下,只有这么多。”

    元谨恂把玩着拇指上的戒指,过了很久道:“算他识相。”说完起身,带着文大山面色如常的向后殿走去。

    林逸衣也当不知道他去做什么,安静的吃着春香布的菜,任他在一群人的跪拜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着他仿佛没什么不同的关心:“还合胃口吗?有没有其它想吃的?”

    文大山恭敬的为主子摆好盘,布置上太子平日会多吃几口的菜色,垂着头不敢多听。

    林逸衣道:“还好,今天的金瓜银耳不错,尝尝。”因为距离近,亲自用公勺给他盛了一点,放在他的玉盘里。

    元谨恂嘴角一笑,凑过去,却没有动手的意思:“啊——”

    林逸衣看了文公公一眼。

    文公公垂着头,眼睛钉在地板上。

    林逸衣握起小勺喂进元谨恂嘴里:“怎么样?”

    “还行,不太喜欢银耳的味道。”

    不喜欢你还吃:“恩,银耳蒸煮后喜欢吃的人不多,不过御膳房处理的很好,保留银耳爽滑的口感,渗透了金瓜天然的香甜,两者融合,恰好弥补了两种食材彼此的缺陷,所以口感不错。”

    元谨恂眉毛一挑,让文大山又为他盛了一些。

    “娘娘,大皇孙来了。”

    “让他进来。”林逸衣说完看向元谨恂:“奶娘说他还没有用膳,我想一会你要去检查他的可也,正好让他过来一起来吃,吃完你们一起回去。”

    元谨恂看了林逸衣一眼,见她神态自若,反应正常,心里刚扩散的一点痛快突然就有点不痛快。

    “参见父王,参见母妃。”

    元谨恂道:“坐吧。”

    “是,父王。”

    三个人都不在说话,林逸衣没有任何沉默抗议的意思,只是圣国也学‘食不言’那一套,元自冥是孩子,能给他树立个好榜样时,林逸衣便不会说话。

    元谨恂的余光不时落在林逸衣和元自冥身上,元自冥吃饭有些拘谨,林逸衣像往常一样,只是偶然尝到不错的菜色,会默默的示意春思给自冥盛一些,元自冥便会一滴不剩的吃完。

    元谨恂突然放下筷子:“吃饱了。”

    元自冥闻言立即放下筷子,急忙退下座位,恭敬的候在一旁随时准备与父王离开。

    林逸衣看了眼他们二人面前的餐盘,没说让孩子再吃点,元自冥并不需要这份好意,弄不好反而对增加他一会面对元谨恂时的压力:“慢走。”

    “恩。”元谨恂带着元自冥离开,走在月光浮华,凉风凌冽的走廊上,听着背后紧追不坠的脚步声,元谨恂突然道:“以后少来正殿给你母妃请安。”

    元自冥顿时有些茫然。

    元谨恂无意解释,就如他对未出生的孩子复杂的心情,他突然不想元自冥一直出现在林逸衣面前,不断提醒她,他曾经的过去。

    奶娘快速戳了小主子一下。

    元自冥立即道:“是。”小小的脸上却有了大人的落寞,但走在前面的元谨恂注定不会在意一个‘孩子’的情绪。

    元自冥的课业很好,新夫子对他更是赞叹有佳,说他悟性很好,小小年纪非常沉稳,相比二少爷,他更能沉得下心,不毛不燥,做事认真安静,但解答问题又不显得死板迂腐。

    这些评定无意不委婉的告诉元谨恂,大皇子是值得从小培养的皇子,他并没有看错。

    元谨恂检查完元自冥最近的课业,对此也万分满意,若说没有一点为人父的骄傲是不可能的,虽然他的生母,他已经记不清什么样子。

    但印象当中便是一位很安静很沉定的女子,虽然不慎聪明,但也从不自作聪明:“恩,以后有什么疑惑,可以留下来问我。”

    一旁的奶妈听到这一句,神色掩不住的激动。

    “是,父王。”元自冥听到期盼已久的话,面上却没有多少开心,如果父王先前的话说的晚一点,他或许会因为父亲百忙之中抽时间过多教导他的学业而激动,但是现在……‘他更想问父王,‘为什么让他少去见母妃’,是他哪里做的不好,还是如身边的人传出的众多说法中的一个惹恼了母妃,父王现在不过在例行补偿;

    或者是父王觉得他不配出现在母妃面前,让他看清自己的身份。

    可无论是哪一种,元自冥都不能问,小小的他就是想不通,这些年察言观色的境遇,也让他不得不认清自己的位置,尽量沉默。

    元谨恂没功夫管他,因为刚才的一瞬想到了元自冥的母亲,元谨恂的脸色更谈不上好了,将来某个孩子的举动,是不是也会让她在不经意想起孩子的父亲。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再三建设的心里防线又在慢慢动摇,不过想到并不是每位新出生的孩子,都有运气能活到成年,便沉下心来。

    元谨恂离开后。

    奶娘高兴的抱住大皇孙,激动的眼睛含泪:“少爷,少爷,您终于要熬出头了,只要娘娘生位公主,将来……将来……”定能羽翼丰满,即便以后太子妃剩下嫡子也不用怕了。

    奶娘说的很小声,即便是一旁新来的太监也听的不真切,但太子走时的话他们是听见了,眼里的激动怎么掩也掩不住。

    本以为伺候的是位可有可无的主子,想不到太子竟然如此重视,即便无缘那个位置,跟着一位受宠的皇孙,也是值得庆幸的事。

    春思为娘娘解下头上的饰品,盘握的头发带着压褶的弯曲铺散在肩上,春思拿出梳子小心的服侍娘娘通发:“书雅,去做壶水来。”

    奴才都是聪明人,书雅更不笨,这是春思姐要和娘娘说贴己话了,她这壶水当然能做多久就做多久。

    “是。”

    春思从朦胧的镜子里看眼娘娘的表情,然后小心的开口:“娘娘,刚才殿下怎么了?好好的最后好似又生气了?”

    林逸衣抚抚耳鬓:“担心了?”

    春思心有余悸的道:“当然了,觉得殿下一生气心里就很慌!就怕殿下想起奴婢们,拿我们出气。”

    林逸衣闻言笑了:“想什么呢。放心,他应该是在自己生闷气。”元谨恂远没有表现的那般宽宏大度:“如果因为他每次脸色不好都担心,你还有几天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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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奴婢胆小吗。”而且娘娘还经常惹太子生气。春思抱怨的看眼铜镜中的娘娘,最后一句虽然没有说出口,表情传达的却很清晰。

    林逸衣对着镜子一笑:“你啊。”

    ……

    林逸衣身体好些后,拿了书雅的腰牌,带着春思春香出宫了。

    花江音收到消息,等在林宅门外,长裙依旧,美貌绝伦,脚上未着寸缕,姿态越加风情,美人依栏,万种美态。

    花江音远远的看到轿子,立即抛开大门飞快的向林逸衣跑去。

    “你慢点,小心踩到头发。”

    春思扶着娘娘下轿,对花江音微微福身。

    花江音挽住林逸衣的手,明亮的眼睛上下打量她一番:“看着也没怎样吗?”

    “是没怎么样,我也不才几天不见你,就嚷嚷着好似被抛弃了一样,给你的底牌都舍得用了。”

    提到这个花江音就烦:“我有什么办法,狄哥非要离开,我又找不到你,只能拿出来用了,可谁知道他会不还给我,早知道,我就只让他看不让他碰,真小气。”

    花江音扯着袖子,真的觉得那个阴阳怪气的男人很不正常,但想到心里的内容,立即歪着头笑的别有居心的问:“那人是谁啊?跟你什么关系,一直不让我去你男人的家,不会是名不正言不顺吧!”

    林逸衣顿时失笑:“人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花江音得意道:“那当然,我怎么能跟大象一样。”

    “狄易为什么急着离开?”

    花江音神色顿时萎靡:“谁知道,这些天总是想着回去回去!我都快被他烦死了,还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你说他可不可恶,我问过狄伯了,耀目根本没有事,真不知道他想什么!”

    林逸衣走进林宅,想起狄易曾经谈起元谨恂的语气,猜着是不想跟元谨恂的人碰上:“或许觉得圣都也没什么大不了,想回家了。”

    花江音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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