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妖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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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妖红-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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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一阵暴喝传来!然而同时,嗤嗤数声,两人同时松开弓弦,箭支朝对方飞驰而去。青色的红色的箭支在阳光下,闪耀着诡异的孔雀蓝,如此绚丽夺目。

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三支绿色的箭矢后发而先至,三支青色的箭矢也随之而来,众人诧异中,三支绿色的箭矢将凌傲寒发出的青色箭矢击落在地,后面的三支青色箭矢则撞向那三支红色的箭矢。

然而,三支青色箭矢毕竟慢了一步,只撞落了两支,还有一支稍稍偏了偏,继续朝着凌傲寒飞去,只是这样一箭,凌傲寒是完全有能力避开的。赶过来的秋若尘这才松了一口气。突然昊远翔转头向她,满脸慌张恐惧,声音似乎都变了:“尘尘!”凌傲寒心中一惊,转头去看,才看到秋若尘惊惧的眼,听到她一声惊呼:“凌傲寒!”就觉得胸口一凉,整个心都麻了。

那支他能够避开的箭,正插在他的胸口,而他连将箭拔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转头看着她,看着她。

秋若尘飞奔过来,伸手一拔,将箭支拔了出来,凌傲寒闷哼一声,向后倒去。随后而来的萧楠磊扶着他的身子,想将他扶下马去,却见秋若尘右手中寒芒一闪,凌傲寒的衣服尽数被割开,露出胸前那个流着黑血的伤口。

秋若尘扶着他的手臂,缓缓低下头去,吸出一口黑血吐掉,凌傲寒只来得及说了一声:“谢谢!”就晕了过去。秋若尘吸出几口黑血吐掉,只觉得头晕脑胀,浑身无力,头一偏也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躺在营房中,一室昏黄的烛光,烛光里一张饱满担忧的脸,见她醒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忙扶着她起身,端过药碗让她喝药。她伸手一拦:“凌傲寒怎样?他没事么?”昊远翔撅着嘴,满脸的不快:“现在,你还只关心他?尘尘,(炫*书*网*。*整*理*提*供)我在你心里算是什么?”秋若尘一愣,药碗挤到嘴边,硬灌了下去。

秋若尘缓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我在作什么!他救过我的命!”昊远翔别过头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他娘子,而不是我娘子!”秋若尘笑起来:“小孩子家家的,别乱想!”昊远翔凝视着她:“会不会,有一天,你会丢下我和瑞儿,跟着别人走了?”秋若尘拍着他的手背:“别乱想,我怎么会丢下你们呢?永远都不会!你们是我的亲人!”昊远翔这才高兴起来:“不要骗我,你说的,要记得!”

营房外面急促的脚步声,看来巡防又加强了。在秋猎的第二天就发生这种事,尤其是当着外国来宾的面发生这种事,皇帝勃然大怒,更觉得颜面扫地,忽察觉左右身边似乎再也不安全,于是准备起驾回宫。留命太子和几名重臣彻查此事,其实,在事情发生之后,萧楠磊就命人抓捕了那两个递送弓箭的士兵。

只是那两名士兵在递交太子审问后,就自杀身亡,线索一时中断。

正文 七十六章 风变

查证后的事实是:昊远翔和凌傲寒的箭矢上都被涂上了致命的毒药,所以,就算是昊远翔没有临时换箭的提议,他们双方也会中毒身亡。

如果,秋若尘和萧楠磊没有及时发现箭矢有问题;如果,他们二人发出的箭慢了一点点;如果,他们的箭射偏了一点点,那么,现在出现的将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那毒药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不需射中要害,只要擦破一点皮,那么,比箭的两个人都是必死无疑。

是谁?如此狠辣阴毒?是谁?能够设下如此精妙的计策?又是谁?有能力设下这样的局?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在心中对于主犯早已有了一个共识。是谁,恨畅亲王入骨,直想要他死?是谁,恨太子入骨,想要折损他的好友爱将?

秋若尘在次日就恢复如常,只是凌傲寒还在昏迷之中,为了彻查此事,回帝京的只有皇帝等少部分人。其余的人留在原地,惶惶度日。太子和几位重臣的调查也陷入了僵局,眼看找到了一点点线索,刚把人抓起来,还在询问人就死去,到后来几乎是抓一个,死一个。

五日过后,凌傲寒才悠悠转醒,看着床前围着的一群人,视线在昊远翔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才转开。秋若尘虽感觉有些奇怪,也没有多想,看到他平安,这才放下心来。

案情没有进展,皇帝余怒难消,终于还是在众臣的劝说下,让一干人等返回帝京,将太子和负责此案的官员叫来臭骂了一通,这事就这样慢慢平息下来。憋屈的太子,在朝堂之上被皇帝大骂无能,满心忧愤,却不得宣泄。

大概半个月之后,后宫一次普通的聚会中,突然有人提及秋若尘众目睽睽之下为凌傲寒解衣吸毒之事,皇后骂了两句,秋若尘不知廉耻,不顾自己的身份为他人疗毒,丢了皇家的颜面。这几句话传到宫外,就变成了皇后咒凌傲寒死的话语。

太子一党因着这几句话,立刻行动起来,抓人,审讯,逼供,一番询问下来,事情的矛头直指向宫中的皇后。

一时间帝京风云突变,阴风惨雨布遍。不出半月,便有不少人获罪下狱,不少人抄家流放,皇帝赐崇州为睿王为封地,命其即日启程。崇州乃是苦寒之地,而且崇州之外便是骁勇好战的蒙族,时不时骚扰边关。

睿王听闻,在宫外跪求三天,请求见皇帝一面,然而宫门深深,再不为他开启。这位曾经炫极一时,风光无限的皇子,曾经深的皇帝宠爱的皇子终于在一个薄雾的早晨黯然地离开了帝京。

临行前除了畅亲王府几乎无人相送,睿王年轻的脸上写着落寞和不甘,看着送行的亭子内摆着的饯行酒,眼中终是落下一滴泪。他握了握昊远翔的手,寂寥地道:“想不到,最后能够给我饯行的,竟然是你!皇兄!谢谢!以往是我对不起你了!可是,皇兄,相信我,那件事情,不是我作的,真的不是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死!一定是太子,太子那个奸险的小人!皇兄,王妃,你们一定要小心他!”

秋若尘端起一杯酒:“怎么说,你也是翔儿的亲弟弟,只望你一路平安,一帆风顺!”睿王一口饮尽杯中的酒,狠狠地道:“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然而,他不知道,他这一路再没有回来的可能。

半月之后,则是姬周国皇子迎娶与公主紫玉的大婚。紫玉公主心有所属,一直不愿意远嫁,仗着父皇、母后的宠爱撒娇撒痴。这次睿王事件,令皇帝对皇后心生厌恶,祸及紫玉公主,待到姬云皓正式开口求婚时,便一口答应下来。

秋若尘见到,紫玉公主在皇帝寝宫前又哭又闹,苦苦哀求,皇帝却不为所动,反而怒斥她不知礼仪,不知羞耻,命她在宫中反省,不得私出宫门一步。被关在宫中的紫玉仍在啼哭不止,宫中一片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将屋中摆放的物件摔了个稀烂,进门的宫女也被她用器皿砸得头破血流。本想劝她两句,谁知才一照面,就被她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秋若尘,我恨你,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于是,秋若尘踢了一片碎瓷,转身离开!世事纷纭扰扰,那里管得了那么多。每天忙着巡逻,训练,连家中都很少去了。只是听说秋家的生意越作越大了,已经盘下了几家绣坊,酒楼,客栈。只是不知怎的,每次回去就觉得秋如风和柳弄月的关系有些尴尬,反而是卡布兰琪,在秋家混的如鱼得水。

太子的劲敌一去,更显得风光无限,意气风发。剩下的几个成年皇子,性格更加懦弱闲散,也无任何过人的能力,实在是不足为惧。更何况,经过睿王一事后,皇帝对太子更加倚重,而且皇帝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病症渐多。

紫玉公主出嫁后,所有的喧闹纷乱都平静了下来,众人都悄悄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过着平静的日子了。谁也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雨已经密布在帝京的上空。

这日,薄雾消散,阳光明媚,驱散了点点的寒意。今日正是休息日,秋若尘送走了粘人的瑞儿,正待转身回府,却被一个小童唤住,递过一张纸来。秋若尘打开纸条看了一眼,抬头看看王府门前,并没有一个熟识的人。而那个送信的小童,才将信送到就一溜烟跑了。秋若尘想了想,将纸团揉碎,进了王府。

昊远翔住在乔甜甜的屋子里,应该还没有起身。这五个修容,他对乔甜田的印象还好,所以,当秋家大娘、二娘老是在秋若尘耳边念叨:孙子、孙子,瑞儿也常念叨着想要个妹妹的时候,秋若尘只有将那个侍寝比赛进行到底,好说歹说将昊远翔推进乔甜甜的屋子。

心里还是有些异样的,就像自己用的顺手了的宝剑,偏偏要送给别人,无法拒绝。不是没有不舍,不是没有怨愤,可是,有些东西自己无法给他,也不想给他,凭什么要求他为自己守身如玉?何况,她心中还有一个影子,素白的,透明的,轻飘飘地藏在某一处,喜欢在某一日里,轻轻地飘出来,复活,鲜亮生活。

来到乔甜甜的房门口,想敲门,却听到室内有乔甜甜的笑声,抬起的手终于还是没有落下。在转角处遇到一名侍女,随口说了一句:我有事出门,不回来吃饭了,让王爷不必等我。

数日之后,她才知道,那一离开竟然就是永别!她后悔得不能原谅自己,恨不得斩下那只举起而没有落下的手,砍下那双毫无停留,从容离开的腿。她恨不能够得用自己的鲜血换回他的一缕游魂。

正文 七十七章 护城河

等到太阳升得老高的时候,秋若尘总算是爬到位于丽山半腰处的听松亭。她气喘吁吁,不停地用手当成扇子扇着,一屁股坐在亭中的椅子上,嗔怪道:“我说,约个人用得着跑那么远的地方么?累死我了!”

那个一身白衣,临风而立的人皱眉道:“你不会骑马来么?”秋若尘挠挠头:“额,这个,忘记了!”凌傲寒转过身来:“你才到山脚,我就看见你了!走得那么慢,你变猪了?还听说你训练颇有成绩呢,还这样懒惫!”秋若尘佯怒道:“再说,再说我走了!好不容易约我出来,就是为了教训我啊!你那根筋有问题?”

亭中的桌子上只有简单的一壶酒,两个杯子,秋若尘自己倒了一杯酒,权当是解渴。喝了一口砸砸嘴:“你也太没诚意了,约人家出来也不弄点好吃的,不说醉仙楼的酒菜,也该弄点水果糕点什么的!就摆一壶破酒在这里,也不见得好喝!怎么?你家变穷了?”顺手递给凌傲寒一杯酒,和他一排站了,东张西望看了半天:“我说,凌将军,你在看什么啊?这里有什么稀奇?你看的这样入迷的!我看你越来越没品了,约人到这种地方!”

凌傲寒看着她突然笑起来:“永远这样没心没肺地穷开心,当然也挺好,我只是担心你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他对着太阳,朝她笑着,眼神里尽是温柔。不同于战场上的勇猛,他平日里是一副温润和煦的感觉,他本来面目姣好,此时展颜一笑,更觉得明媚鲜亮,英气逼人。不同于昊远翔的精致阴柔,不谙世事,他是阳光的,灿烂的,给人很安全,很信任的感觉。

秋若尘看着他不由得一呆:“啊,几日不见,你比以前又帅不少哈!哈哈!不过,比起我么,还是差点!”

凌傲寒摇摇头:“其实,我是有事找你,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说!”秋若尘笑着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胸口,挤眉弄眼地道:“自家兄弟,有什么不好说的!说罢说罢!该不会是看上那家姑娘,让我去说媒吧!”

凌傲寒眼中微微一暗:“不是我,是你!你又没有觉得你的王爷,昊远翔有些奇怪?”秋若尘笑了:“奇怪?当然奇怪了!他都奇怪十多年了!不过,他最近已经好很多了!好像懂事了许多!”

凌傲寒道:“如果他一直都很懂事呢?”秋若尘愣了一愣:“这个?什么意思?”凌傲寒道:“没什么,我只是提醒你留意,自己小心一些!”秋若尘茫然地道:“小心?小心什么?”凌傲寒摇摇头:“小心身边的人!”

秋若尘还是听不明白,拎了酒壶过来:“别说那些听不懂的,来喝酒、喝酒,难得有人约一次!哈哈!不过你也太小气了,就这壶破酒。”

在山的另一边,皇宫内院中,久坐的皇帝觉得今日太阳很好,而殿内微微有些冷。在群臣的建议下,大家一起走出了那个不见阳光的大殿,一起在阳光下走走。因为御医也说,皇帝的病应该适当的走走,晒晒太阳。

于是,皇帝和群臣走着,说着,笑着,不觉中走到了皇宫的最外一层,这里空旷开阔,空气清新怡人。懒洋洋的说笑间,一名大臣突然手一指道:“那不是太子和畅亲王爷么?他俩怎么跑到城墙上去了!”只见城墙上,两人正慢悠悠地走着,似乎在说着什么,昊远翔还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而太子微微侧着身子,显然是听得正入神。皇帝正想喊住二人,叫二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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