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之冷宫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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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之冷宫太子妃-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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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善解人意的表象给做足了。

  这女人假成这样,亏得那一位还当她是宝贝!什么眼神嘛!叶慕爵啊叶慕爵,说他眼光“超凡脱俗”还真是赞美他了,这人根本就是瞎了眼了!

  淳于暖在心底碎碎念。

  此时的擂台上,只剩下了一个人,傲月国排名第六的乐师——柳冰清,一身柳色衣衫,纤然窈窕,容貌十分美丽。那一番舞蹈比试中,她夺得了头筹。

  此时,一干男子的眼神全都聚集在她的身上,这位柳小姐的虚荣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真是笑得像花儿一样!如果,没有别人打搅她的话……

  “柳乐师不愧是傲月国出名的才女,音律与舞蹈都是一绝啊,不知在座的各位,可还有人要上台?”黎汉译适时地说上几句场面话。

  底下的人群骚动了一番,最终没有人出声。

  黎汉译对身边的公孙霓裳使了个眼色,她会意地轻点下头,正要起身……准备着来场压轴戏,好一鸣惊人的欧阳小姐终于有了动作。

  “小女不才,斗胆同柳乐师比试一番,还请柳乐师赐教!”欧阳慕音边说话,边从凉棚下走出,一袭粉色衣衫,端的是优雅俏丽。

  听听,多么谦虚的一席话呀!实在是——假得欠抽呀!咳咳,此乃某人的心声,此人复姓淳于,单名一个暖字。

  白琴忧不动声色地看了欧阳慕音一眼,她的眼底,那抹势在必得的光芒着实叫他担忧——她也想要争夺那把响悦琵琶么?然而,那把琵琶可是清浅看上的东西,只怕这回……

  “妙音仙子客气了!”擂台上的柳冰清浅笑着回应,心里却是再也高兴不起来,她的舞姿虽然出众,但比起欧阳慕音来……

  音乐声响起,欧阳慕音挑了一首寻常舞曲,比了个“请”的手势,便同柳冰清共舞起来。

  不多时,胜负就分了出来,毫无疑问的,欧阳慕音的舞技确实不错——当然,比起她来还差得远啦!嗯,应该说是根本没法比啦!

  这还是某人的心声,此人依旧复姓淳于,单名一个暖字。

  欧阳慕音那一支舞,果然将她妙音仙子的身份再次提升了起来,众人的叫好声足以证明。黎汉译的脸上攸地滑过一丝阴霾,看向公孙霓裳的眼神里多了一抹严肃。

  公孙霓裳还以他一抹安然的微笑,将苦涩埋葬眼底。

  “妙音仙子果然名不虚传,”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笑着拍手起身,慢慢步向擂台,“公孙霓裳想要讨教一番,还请仙子不吝赐教!”

  这是怎么回事?落月城的第一美人居然也想夺取响悦琵琶?

  喧哗声在瞬间变大,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摸不着头脑,但不过片刻,就安静了下来。横竖他们都是失去了争夺资格的,管她谁得到响悦琵琶?既然有表演看,何乐而不为?

  “公孙小姐客气了,这‘赐教’二字是万不敢当的,慕音才疏学浅,怎比得上傲月国的第一舞姬?”欧阳慕音的声音依然谦虚,但若仔细辨认,不难发现其中颇有忌惮的意图。

  战局再次拉开——

  水清浅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舞得浓烈的女子,公孙霓裳的舞技果然出众,要赢欧阳慕音并不难,只是,她的脚步怎么……

  “她的脚之前受了伤,原本是不能跳舞的,但为了黎汉译,她让郎中配了止痛的药,”希芮丝传音给她,落音正要落下,突地补上一句,“所以,小暖才会说她是傻瓜,也不怕自己的脚废掉。”

  听闻这话,水清浅的眼神再次变得复杂难测,忽然挑眉看向黎汉译。跳舞之人最爱护的无疑是自己的双腿,为了那个男人,她居然愿意做到如此?愚蠢,简直愚蠢至极,怒火瞬间充斥她的全身,一拍身前的桌面,水清浅蓦地起身。

  “乐圣也有意愿上擂台?”被她的动静惊了一下,凉棚里的人纷纷看向她。身为主人的黎汉译不慌不忙地问道。

  “当然,”水清浅语气不善,“不过,我向来不喜欢与别人同台,还麻烦黎大少让台上的人先下去!”

  什么,她说了什么?众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乐圣居然如此嚣张,这台上站的可是第一舞姬同妙音仙子?她居然一点都不放在眼里,就这么让人家下台去?

  “这,恐怕不妥……”黎汉译的面部表情僵了下,半晌才回复她。


卷二:纠缠缱绻 51 倾城之舞
“有何不妥?”水清浅挑眉,攸地冷笑一声,“黎大少是在质疑我的实力不成?”
  “黎某,黎某……绝非此意。”额头上隐隐有着汗珠滚动,饶是黎汉译经过大风大浪,也被她强烈的气场给震得心头乱跳,差点连话都说不完整。

  音乐声骤停,擂台上的两个女子停下了舞蹈,眼神纷纷望向这一边,公孙霓裳的眼里满是不解与惶惑,欧阳慕音的眼神里却隐匿着憎恨,只是,没有人察觉。

  “既然黎大少绝非此意,那就麻烦你清一下场子了!”丝毫不管自己的言行引发了怎样的状况,水清浅冷声命令。

  黎汉译难堪地愣在原地,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收场?正在这时,一道声音却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声线优美,十分动听。

  “乐圣想要争夺响悦琵琶,只管登台便是,何苦坏了黎大哥定下的规矩,况且,这对台上的两位姐姐也不公平啊?”

  几乎同一时间,所有人都转头看向发声处。不知何时,擂台对面的楼阁上开了一扇窗户,一身素衣的女子正倚靠在窗口,她的容貌与公孙霓裳极为相似,只不过脸色较之苍白许多,眉宇间笼着一抹忧郁的情怀。

  “小衣,快把窗户关上,你不知道自己不能受凉的吗?”看到她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黎汉译失声大叫道。

  小衣?想必,她就是公孙羽衣了!水清浅眼神微动,几许了然的波光一闪即逝——呵,一个被宠坏的孩子!

  “黎大哥,我……”感受到他热切的眼神,公孙羽衣的脸上染上一抹别样的神采,只是,来不及说出心底对他的关心,骤起的清冷声音就教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规矩?公平?呵……在本宫的眼里,最不稀罕的就是这些玩意!黎大少可有将我的要求听进去?还是说……这次的试乐大会,根本就不是黎大少心甘情愿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

  一针见血,一针见血啊!一席话说出了众人的心声,怀疑的,诡谲的,不怀好意……的目光纷纷扫向黎汉译。也正因为她的言辞激烈,众人只顾着震惊于那股铺天盖地的气势,都忽略了那一声脱口而出的“本宫”。

  “这个玩笑可开不得,”面色惊变,黎汉译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心情缓了下来,携上一抹八面玲珑的笑意,赶忙转了话题,“乐圣想单独上台,相信公孙小姐和欧阳小姐不会反对才是。”轻飘飘的下半句,直接将问题丢给了擂台上两个心思各异的女子,紧接着便以眼神安慰楼阁上被惊吓到的公孙羽衣。

  作为被抛弃方的公孙霓裳轻叹一声,将苦笑压抑在心底。

  他的眼神,终究不属于自己啊!只要小衣出现,他的眼神,就会紧紧追随着她,完全没有了自己的存在。公孙霓裳,你很可怜,知道吗?你真的很可怜!

  “那是自然,乐圣要登台,小女子岂敢反对?”趁那一位正品尝着自己的悲哀,欧阳慕音率先接话,并且态度从容地走下台。她亦有自知之明,知道再比下去输的肯定是自己,因而并没有太多的不甘愿。

  经过水清浅的身边时,她攸地停下脚步,扬眉浅笑:

  “相信乐圣的舞蹈一定会教我们大开眼界的,对吗?”

  这是做什么呀,打算把人捧到高处,来个站得越高,摔得越疼?淳于暖轻蔑地扫了她一眼,切!做她的白日梦去,当清浅是那么好像与的吗?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心情阴郁的水清浅直接教她碰了个软钉子。

  “乐圣说的是。”讪讪地笑了一声,欧阳慕音只得回到原位。

  公孙霓裳虽是怔愣在原地,但很快也回过神来,看到欧阳慕音下了台,心中辗转,不知该如何动作?

  他将她一个人丢在台上,如今,又叫她何去何从?

  “双腿是舞者的生命,公孙小姐应该明白的。”清冷悦耳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蓦地砸上她的心坎。

  别人听上去像是哑谜,公孙霓裳却是立刻抬起头,她,怎么会知道?怎么会知道她的腿……

  眼前那美得如烟似雾的女子,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在旁人的眼里,那记眼神是毫无温度的。只有正对着她的公孙霓裳,才能发现,那瞳孔深处似有若无的关切。

  可是,她们根本不相识啊?她为什么会关心她?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过,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她还是扬起一抹笑容,道了声谢,走下了擂台。

  确实,双腿是舞者的生命,而且……

  能为他做的,也只能到这里了。能够以正常的步履走下台,不教他发现自己受了伤,已是她的极限。

  她为什么要关心她?连水清浅自己都找不到答案。

  或许,只是因为她对她的第一印象不错;或许,她是将她当成那个女人了……


  因着那段迷一般的对话,场面静默许久。

  直到一条白绫掠过低空缠上怀抱着响悦琵琶的侍女;直到响悦琵琶脱离侍女的怀抱,来到水清浅的手上;直到她优雅地坐回原位,以纤指拨弦;直到第一个调子飘入耳中——众人方才醒悟到,之前发生了什么?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

  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

  我没有坚强的防备,

  也没有后路可以退。”

  好美的曲子,好美的声音,只是一个开头,已经叫人沉醉,接着,似又想起了什么,寂静的人群如同沸水般闹开了!

  这,这,这,这乐圣实在是,实在是……他们已经找不到形容词了!先前,她态度强硬地将人赶下台,如今却又不上擂台,而是在原位上弹起了琵琶?唱起了歌谣?这算什么?

  想到她之前说的——规矩,公平,在她眼里,根本就形同虚设!

  难不成,这一位是在故意挑战那些既定的规矩?如此一想,众人不由得赞叹:乐圣不亏是乐圣啊!不拘小节,豪气干云,佩服,实在是佩服!

  不过,他们的佩服并没有持续多久,等到下一段的副歌响起,飘渺空灵的歌声便如同醇酒,直接将他们弥醉其中,连思考都忘记了。

  “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

  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

  我没有决定输赢的勇气,

  也没有逃脱的幸运。”

  其实,水清浅会坐在原位上唱这支歌,理由并不如那群人想得那么“高大”。只是因为,这个位置就在公孙霓裳的旁边,而这首歌,就是她专门唱给公孙霓裳听的而已。

  “我像是一颗棋,

  进退任由你决定,

  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将领,

  却是不起眼的小兵。”

  棋子,棋子,你就真的甘愿当他的棋子么?

  琵琶声嘈嘈切切,每一个音节似乎都在问着这一个问题。

  “我像是一颗棋子,

  来去全不由自己,

  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歌曲唱到一半,在所有人惊诧的眼光中,她突然将琵琶掷给旁边的希芮丝,不过,希芮丝尚未接受,就被淳于暖给顺手牵羊了。

  这个细节无伤大雅,水清浅照旧使了个眼色,淳于暖心领神会。紫色的长袖拢了拢,便以最准确的姿势怀抱住琵琶。

  只不过一瞬间,座位上的白衣女子已如轻燕般掠出,素衣翩然,转神间,只看到掠过眼前的身影宛若惊鸿,妖娆了一季的青莲。

  足尖刚踏上擂台,水清浅一甩长袖,折腰盘旋,纤长的玉臂摆出柔美的弧度,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令人叹而观止。

  她将古典舞与芭蕾融为一体,舞步极为复杂,诠释的感情极为浓烈。淳于暖接替她将接下来的歌唱完,出口的柔美女音,教她身边的叶慕爵差点坐不住,这,这,这,这个混蛋居然是女人?

  在接近尾声的那一段,水清浅不停地旋转,演绎出一段完美的天鹅之死,借以埋葬一个,或者说是两个女人的,爱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两个人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一个人爱进了骨髓,得到的却是另一方的毫不在意。


卷二:纠缠缱绻 52 死不要脸
曲终舞停,水清浅优雅地起身旋转出一个标准的谢幕动作,然后,便走下了擂台。
  所有的人如同受了蛊惑,没有掌声,没有喧哗声,周遭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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