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美人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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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美人吟-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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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己也同样有错。

纵使心头依旧伤心,怨恨,愤懑……但,又能如何?

纵然没有那个女子在,他曹黎也定然能够好好的活着。

他五指用力,攥紧了床下的被褥,另一手则抚上尚未露出任何端倪的腹部。他盯着床帐的目光已然变得坚定。

秦青不动声色地瞧着他的面容,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见他这般神色,他只得暗叹一声。瞧他此刻的神色,分明在说即便义父义母他们双双反对,也无法改变他此刻的决心。

他再度在心头叹息,虽然依旧沉默着,内心却是百转千回,已经在思量曹小黎接下来会有的举动,以及应对的方式了。

无论如何,曹小黎的事,他是管定了。

而另一头,方容早已到了竹草堂,她看着此刻门户紧闭的竹草堂有些诧异。

她心头一跳,隐隐生出某种不妙的预感。

压下那种感觉,她伸手试探着推了推那扇门,门紧紧锁着,纹丝不动。

按理来说,这会儿虽不是竹草堂开门做生意的时候,但于钦一贯是从不锁门任其闯开着的。她是这江州出了名的恶女,方容也曾耳闻过她的过往,但从未放在心上过。

方容自认自己并不盲目,她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她不相信于姐这般的人曾杀过人,且不说她杀了什么人,是否有人亲眼目睹,单说这杀了人还能如此大摇大摆的在江州晃来晃去……方容是万万不信的,不说于姐如何,自家母亲的性子如何,她再清楚不过。

是以,方容毫不犹疑地同于钦相交了。

一直以来,方容始终认为于钦是个敢作敢当的人,唯有曹家二公子一事上,她做的委实有欠妥当,但,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方容对于这事,纵然有话想说,亦是无从开口。

本想今日同她随意引个话头将话说下去,偏生大门紧闭!

方容收回伸出去的手,眉头紧蹙,心头那股不好的预感愈发的强烈。

她晃了晃头,阻止自己再想下去,她左右望了望,街头熙熙攘攘的,唯有这一段始终空荡荡,异常的落寞。

方容站了好一会儿,终于蹲下身来,本着“莫要瞎想,总会回来的”想法,在门口一蹲便是数个时辰。

方容也不知自己等了多久,只知道日头已经从正中移到了偏西方,又渐渐移到了山头。晚霞铺天盖地而来,映在眼睑上,别样的触目。

待到她想起自己与秦青约好的事时,天色已然黯沉,离约定的时辰竟已经过了两个时辰。

她慌慌张张的起身,直奔醉春楼而去。

秦青倚着门框,远远便瞧见了方容匆匆奔来的身形,他终于放下了吊着的半颗心,幽幽地松了口气。

待到方容走近,一脸慌张的试图解释些什么时,他只侧了侧身,躲开了方容伸来的手。方容显然愣了愣,他只是移开了视线,在她开口前将话题引了开来:“于小姐可还好?”

方容神色一动,瞬间将秦青方才的异样抛诸脑后,一门心思放在了于钦这件事上,她眉头紧蹙,很是担忧:“我在她屋前等了许久,直到方才都没瞧见她。”

她的语气充满了紧张,秦青轻易便能听出她的焦急,他一愣,原先微微蹙起的眉宇此刻松了松,偏头看了看天色,他道:“要么……吃过晚饭后,我们再来一趟?许是于小姐只是回来的晚了。”

方容只犹豫了一会儿,很快便点头同意。

二人结伴而来,携手而归。

吃过晚饭后,二人再度来到竹草堂。他们直等到几近月上中天才回去。

而这一回,他们依旧没等到于钦。

那日之后,于钦仿佛从未在江州出现过一般,失踪了。

正文 红印

曹黎得知这事是在于钦失踪后的第两天。那时,他正坐在庭院中晒着暖阳,他仰着头,眯着眼,听到路过的仆役小小声的议论声,听着她们说那名恶女终于离开江州了云云。他静静的站在那里,将她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连眸子都似乎没有多眨动一下。

秦青却眼尖的瞧见他隐在袖子中的五指已经攥紧,用力到有些颤抖。他眉宇微动,淡淡的忧虑在眸中一闪而逝。

这事他本就没想着要瞒过曹黎,是以,他并没有对楼里的人下禁令说不得提及云云,曹小黎知晓这消息也是早晚的事情。

他凝眉心道,小黎目前这种反应,其实可以说是相当的冷静了,寻常人家的男儿如果遇到这种事,多半会寻死觅活或者吵闹不休……这本是好事,秦青却忍不住拧起了眉头。

他不知曹黎如今这般冷静的模样……究竟能维持多久?又是否会在某一天全盘崩溃?

他不自觉的回头朝门口看了一眼,门口其实并没有什么人,而他也并非在寻找着谁,这只是他近来在思索时不自觉染上的怪毛病,总觉得回头便能瞧见某人的脸一般。

方容在确认于钦并未回来的第二日便托人去打探于钦的消息了。然而,连着两日来,却丝毫没有进展。

方容和他心底都清楚的很,以于钦的手段,如若她当真想躲,又岂会那么轻易便被人寻到了踪迹?

是以,当时,那名打探消息的人汇报完毕一离开,秦青便唇角一扬,笑容那个灿烂,看得方容浑身一抖,直直往后退了两步才罢休。她瞧着自家夫郎阴暗的神情,委实好笑又无奈。

秦青拂了拂袖子,暗自磨牙。吃干抹尽也就罢了,竟然还偷跑赖账?真是……最下作也不过如此。

日子一日复一日的过着,曹黎的身子已经调理的差不多了。

这日,恰逢秦青婚后第九日,按照规矩,新婚的儿郎唯有在第三、第六、第七、第九、第十日方可回门,否则,须得等到新婚一月后方可。

他默默数着时日,而后陪着曹黎回到了将军府。人还没走到门口,便瞧见将军府的门打开着,门内站因接到消息而早早便守在一旁的曹家爹爹。而他的身侧,则有几名小童陪着。

秦青左右看了看,却没瞧见义母大人的面,想来是去上朝了。

不过短短数日未见,义父面上竟显露出几分憔悴,整个人身形也清瘦了不少,秦青心头不由的滞了滞。眼角匆匆一瞥间,他瞧见曹黎的眼眶分明红了,他转过头,装作什么都没瞧见的模样,淡然地看着前方,耳边听着曹小黎隐隐抽动鼻子的细微声响,他似乎在迟疑着,最终却还是强忍着颤抖缓缓向自家爹爹走去。

“……爹爹。”曹黎的声音隐隐在颤抖,秦青相信,即便站得离曹黎有几步那么远,曹爹爹也能清楚的听到其中的哽咽。

曹黎走近自家爹爹的身旁,他身形微微颤动,被自家爹爹一把揽住。

曹爹爹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着拍了拍他的肩,神色中透着一股了然与无奈,又拍了拍站在他身侧的秦青的手,三人一路无语,回到了屋里。

在今日以前,秦青曾疑惑过,以义母大人的精明,为何竟未曾察觉曹黎与于钦的事?

现如今,他将曹爹爹的神情看在眼底,终于恍悟,不是不曾察觉,而是他们默许了。

回去的路上,秦青一直在思肘着义母他们的态度,就这么一面走一面想,一路神游着回到了方府。

天色尚早,小童静静地站在方府门前守着,瞧见了他,照样规规矩矩地垂首弯了弯腰。

他颔首,迈进了大门。

秦青本是打算直接回房的,但想起今日都没去见过爹爹,脚跟一转,他又顺着小径折了段路回去。

母亲他们的房间离他们的新房并不远,隔了个院子,就在他们对面。

其实自从他嫁入方家以来,爹爹对他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顶多见着了也只是颔首示意而已。若是换了几年前,秦青也许会觉得委屈,或者不甘,但到了现今,见多了各式各样女客以后,秦青早已学会了看人。

什么人秉性纯良,什么人心机深沉,他一眼便能看出。是以,爹爹虽不多言,但时常暗自关照自己的举动,他一直看在眼底,记在心里。

这几日不知为何,母亲很是忙碌,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当然,这话是方容嘀咕时不慎泄露出来的,在嫁入方府以前,他一直以为方知府大人理应是个爱民如子亲力亲为的好官……唔,事实告诉他,那一切似乎只存在于他的幻想中。

按照妻主的说法,本来一直闲的天天缠着爹爹的母亲忽而忙碌成这般,定然是出了什么事,妻主说她有些放心不下,于是大早上的便去了母亲昨晚呆了一整夜的书房,也不知在谈了什么,结果如何……

秦青想,爹爹纵然未必表露出来,但定然很会寂寞。想了想,他近来便时常往那院落走动,爹爹虽说依旧未曾坦言说些什么,秦青却能察觉到他的神情明显松了松。他扬唇轻笑。

走到门前,他刚想推开门,却听门内隐隐传来极轻的说话声,他下意识的便侧耳去听。

模模糊糊间,几个词窜进了他的耳。

“小容,再过几日……香山……小音……嗯……”

他并没有听的很仔细,听到这里时,他便离开了。听壁角……委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心不在焉的陪着爹爹下了两盘棋,心思游移的很离谱的后果便是屡下屡输。输的状况之惨烈,连向来同他下棋一贯不开口的爹爹都忍不住抬头细细地打量起他来。

秦青发完了愣,一抬头,却被惊了一下,许是与方容呆久了,他惊讶之下说话竟也有些打结了:“爹、爹爹……怎、怎么了?”

爹爹放下手中执着的白子,端起手边的茶盏,眯着眼睛瞧着他,隔了许久才道:“阿青,昨夜……可是小容又缠了你一夜?”他说这话时,眼中透出的分明是同情之色。显然对他来说,这种遭遇只多不少。

爹爹很少同他讲话,难得开次口,话语却是这般凶猛,饶是秦青,一时也有些招架不住红了脸:“爹爹,你……你想多了。”

赵君卫挑了挑眉,显然对他这般回答很不满意,端起茶杯轻啜一口,他的本性在与秦青接触了这么些日子以后,终于彻底暴露出来:“是这样么?我瞧你眼下晕黑的很呐,当真不是小容索求过度?阿青啊,对于自家妻主的索求,你要能躲就躲……要不然……”他这话说到这边便戛然而止了,眼神极富意味性地从上打量了他一通。

秦青身形一僵,有种被蛇盯上的感觉。

赵君卫戏谑地打量着他,原本只是想戏弄戏弄面前这人,孰料,这一认真打量,却被他瞧出了某处不寻常来。

他倏地眼眸一眯,唇角似笑非笑,看得秦青身形愈发僵直。

他总算晓得往常那些被他这般看着的人为何一个个躲那么快了……

爹爹真是个可怕的人……他不禁有些汗颜。

但汗颜归汗颜,他干咳一声,还是开了口:“爹爹……怎么了?”这般眼神……断然不是好事啊……

赵君卫又细细瞧了他一会儿,将秦青的心直吊的七上八下才道:“阿青……你上一回同小容办事,约莫有段时日了罢?”

秦青一愣。脑中不自觉的回想着上一次……上一次……再上一回,是什么时候了?似乎真的有段时日了……

但爹爹这般问……究竟……

难、难道……?!

他一惊,抬头,对上赵君卫似笑非笑的眼神,难得的微红了脸,他倏地起身,又局促的坐下,神情有些忐忑:“爹爹……你、你可是看出了什么了?”他下意识的颈子缩了缩。

赵君卫弯了眉眼,一副良善的模样,他乐呵呵地再度端起茶盏啜饮一口:“若是没有看错的话,你这里……”他点了点自己的颈侧,眉目弯弯,继续道:“多了一个红印。”

红、红印?

一说到红印,秦青第一个反应便是……妻主她又咬出痕迹了?!

但转念一想,又不对。距离上回也有几日了,那些淡淡的痕迹应当早就消退了才是……

他一手抚上自己的颈侧,一面沉思。面色有些阴晴不定。

红印无非有几种,尤其是在颈侧这种部位,一种,乃是天生的胎记,这个没什么好说的,千百人中唯有一两个才会有红色的胎记长在颈侧。

另一种则是秦青最新想到的那种……唔,有些淫|邪。

这最后一种么……

蓦地,他抬头,一脸的惊愕。

莫非……

赵君卫含笑望着他,也不点头,也不摇头,意欲不明。

秦青又再度站起身来,面色更红:“我、我去找杜大夫。”

46

46、分离 。。。

杜大夫,乃是常年为醉春楼的儿郎们看病的老大夫,醉春楼里的人在人前再嚣张,在杜大夫面前也不敢说句不是。

毕竟谁也没那么傻,去干得罪大夫的蠢事。

原本秦青是想自己回楼里找杜大夫的,刚起身,却被赵君卫拦了下来,改为将杜大夫请至府上。

大夫很快便被请了回来。

她眯着眼睛,一手把着秦青的腕脉,神色淡淡,瞧不清她的神色为何。

很快,她放下把脉的手,唇角溢出一抹虽浅却极为真诚的微笑,道:“恭喜老板。”

秦青心头巨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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