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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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缠爱-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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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够入目的便是这张大床,算不上精美,但是,却是这个屋子里,唯一大,唯一干净的东西。

走下了床,隐约看到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挤在破旧的沙发里,安详地睡着。

严子寒轻轻走近,便看到露出来的大半张脸,尽管是在梦中,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容,那个样子,就好像是冉昕童,尽管,他知道,那并不是冉昕童。

走进了洗手间,严子寒把水龙头打开,冷水浇灌在自己的脸上,希望借此能够让他清醒一些,尽管,头还是很痛。

因为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差,所以,水流泻的声音,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李寄盈。

她微微张开了眼睛,瞥了一眼床上,却发现,床上的人早已不见,她惊坐起来,而此时严子寒已经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因为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去,他只好再回到房间。

刚走到门边,便看到李寄盈已经醒了过来。

与此同时,李寄盈也站了起来,迎面对上他那张满脸都是水珠的脸,还有水珠正滴答滴答往下掉,“你怎么不用毛巾擦干净。”

严子寒绕过李寄盈,拿起了摆放在桌子上的纸巾,随意地抽出几张,覆盖在脸上,轻轻擦了擦,“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听他这么说,李寄盈满脸地鄙视,还嫌弃她,要不是她好心把他从夜店里面带出来,他现在连睡觉的地方都还没有呢,也不感谢她。

严子寒并没有在意到李寄盈的脸部表情,他按了按太阳穴,尽管这样,头还是好痛,“有没有头痛药?”

李寄盈打开抽屉,拿出了一个摆放着药物的盒子,从里面找出头痛药,然后扔给他,严子寒打开,往嘴里塞了两粒,然后打开了一瓶矿泉水,药物混合着液体,一起下了肚。

见他动作如此迅速,李寄盈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玩的方法,带着玩味的心思说道:“你就不怕这瓶药是过期的?”

知道她是骗自己的,严子寒也懒得跟她多烦,继续躺回了床上,闭目养神,就在李寄盈以为他打算不理人的时候,他偏偏说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只见,严子寒一本正紧地道:“吃不死人。”

李寄盈哼了声,翻身走进了厨房,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被这么吵醒,她也没有再睡下去的打算了,摸了摸扁扁的肚子,今天晚上的客人依旧很多,烦人的客人也有很多,他们不喜欢一次性点完所有的东西,偏要吃完一样再点一样,所以害她多跑了很多路。

尽管腿很酸,李寄盈来到了厨房,拿起了两包方便面,分别在里面煮了两个鸡蛋,然后简单地煮了下,便端了出来。

尽管方便面的味道,口感都不好,却在此时,在这个狭小的房间内,飘香四溢。

李寄盈拿了两双筷子,端着大锅便放在了一边的小凳子上,边吸着一根方便面,口齿不清地说:“喂,要不要起来一起吃?”

其实,严子寒早就闻到飘来的阵阵味道了,但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保持着一种姿势,躺在大床上。

见他故意不搭理自己,李寄盈也不生气,毕竟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何必跟自己的肚子较劲呢。

“我知道你没有睡着,赶紧起来吃吧,不然面就要凉了。”

说着,李寄盈又咬了几口方便面,感觉到肚子的饥饿,严子寒从床上坐了起来,今天为了找冉昕童他晚饭都没有吃,后来又空腹喝了酒。

现在的确很想吃些热点的东西,来暖暖胃。

可当他看到,李寄盈用着两张小凳子,拼成一个小木桌也就算了。乘面的碗,居然就是用来烧面的大大的锅子,看着她粗鲁的吃香,严子寒吞了一口唾沫,他难以想象,自己现在面对的,究竟是怎样一个邋遢的女人。

见他坐在那里不动,李寄盈咀嚼完口中的时候,手举着筷子看着他,“坐在那里干什么?不过来一起吃吗?”

“没有……别的碗吗?”

李寄盈微微有些呆愣,随后又看了看自己自己面前的锅,有的吃就不错了,现在居然还嫌弃,“,没有,只有这么一只锅,你爱吃不吃。”

说着,李寄盈又开始动口吃了起来,她已经叫他起来吃饭的了,总不见得还要想喂小孩子那样,来亲手喂给他吧。

见她吃得香,严子寒又吞了一口唾沫,肚子也在此时唱起了空城计,但是,起码的卫生他还是要讲究,所以,索性眼不见为净,严子寒继续倒头就睡。

又吃了几口,李寄盈只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已经鼓胀胀的了,所以,满足地放下了碗筷,打了个呵欠,又继续睡她的觉了。

第二天,天微微亮,李寄盈伸了个懒腰,便下了沙发,却看到,摆在桌子上的大锅里,里面的方便面早已空空如也。

说不吃不吃,结果还不是吃掉了,再看向床边发现床上的人也早已没有了,大概是,已经回去了吧。

刷牙洗脸完毕,洗掉了锅,李寄盈打开了电视,便开始看着早晨的新闻联播。

每天早上,她都是一贯如此地大发时间,然后,到了下午,她便再去夜店里面上班。

突然,只听见一阵的敲门声。

李寄盈走到了门边,打开门,边看着严子寒站在大门口,指着他,有些惊讶道:“你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谁跟你说我已经回去的。”严子寒看她一脸的莫名其妙。

然后拎着手中的袋子,在她面前举了举,“我只是去买早饭而已。”一想到她用那个锅,烧出来的东西,他真的是不敢恭维了,昨天他还是吃下了那锅汤面,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正地难吃。

能够方便面烧得那么咸的人,也只有她一个了,难道她不知道方便面的调料包都是配好的吗?

见他拿出手中的早餐,李寄盈依旧看着电视,一脸没有要吃的打算。

“你不吃吗?”严子寒回过了有,看着这个奇怪的女人,很少有人,像她这么年轻的年纪,喜欢早晨看新闻联播的。

李寄盈摇了摇头,“你吃吧,我不吃。”

“为什么不吃?”人的一生中,什么时候都可以饿肚子,早晨是万万不能饿肚子的,很容易得胃病,而且得了胃病之后,怎么治,都是治不好的。

“没有为什么。”李寄盈继续摇头。

看着她古怪的脾气,严子寒也没有继续吃早饭的心思了,他走到李寄盈的面前,强拽起她,就要逼她去吃早饭。

被这么一扯,李寄盈险些掉落在地,幸好手扶着沙发。

她一把甩开了严子寒拉着他的手,朝他吼道:“你凭什么管我,我说不吃就是不吃了,你要是喜欢吃,你就自己去吃好了!”

被这么没由来地一吼,严子寒也没有呆站在面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明明自己是为了她好,到头来,却是劈头盖脸,被骂了一顿。

发现自己刚才的口气的确是冲了点,李寄盈有些后悔,不过,她依旧固执地两眼看着电视机的屏幕,让自己不要分心去看他。

男人,这种东西,早就是她避之不及的了,所以,就算自己刚才的态度的确恶劣了点,就让他对自己的印象差点把,然后尽快走人。

反正,他上次救了她一次,现在,她留宿他一晚,他的人情,也算是还了把。

……

冉昕童简单地套了件外套,便站在床边,看着窗户外的天空。

“很向往吗?要不要出去走走?”

回头一看,便是盛易骁站在她的身后,茶褐色的头发, 发丝飞扬,很是飘逸。然后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冉昕童摇了摇头,不是向往,只是,只有看着屋外的天空,冉昕童才会觉得压抑的心情,得到些许的舒缓。

看着她越发憔悴的面容,盛易骁看在眼里,以前的冉昕童,从来都不是一个容易多愁善感的女人,上前,抚平着她皱着的眉头,道:“昕童,能为我,笑一个吗?”

见他这么说,冉昕童有着微怔,原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尽管这样,冉昕童还是笑不出来,见她如此,盛易骁知道勉强也是没用,她希望的,是她真正地笑容,不是勉强地敷衍,只要她最喜欢听自己弹奏歌曲。

于是,便拉着他的手,来到了二楼的钢琴室,两人同坐在一张椅子上,盛易骁挥洒着手,在上面弹奏着,一段舒缓的乐曲,没有以前压抑的氛围。

冉昕童静静聆听着,头随着他的音乐,轻轻摇晃,不知怎的,脑海中,却想起了那张,她永远都挥之不去的面容,程奕扬。

想起,那晚,他在酒吧里,深情弹奏的样子,与平时的张扬,极为不同,那一刻的,真的很迷人,连他,都忍不住要陶醉其中。

明知道,这些都是错误的,明明就是已经应该断了念的人,却在脑海里,越发的清晰,连他弹奏吉他时,忧郁的神情,以及随着手摇摆的时候,链子发出的阵阵清脆的响声。

不管在哪里,他都是,耀眼的。

不知不自觉,一曲已经终了。

可冉昕童依旧还沉浸在回忆之中,无法自拔。要不是盛易骁拍了拍,也许,她会掉进那个漩涡之中,再也出不来。

“昕童,在想什么?”盛易骁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毕竟,很少的时候,冉昕童会在他弹奏曲子的时候,分心的。

冉昕童摇了摇头,把手放在键盘上,“易骁,你教我弹钢琴吧。”

她不想脑子里,再满是出现有关程奕扬的一切,她要做其他的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真的想学?好,那我教你。”

说着,盛易骁把左手放在钢琴键盘上,“先开始跟我弹,do。”

因为是初学者,再加上一模一样的键盘,找了很久,才跟盛易骁发着同样音的键盘,刚开始还好,虽然动作很是缓慢,但是能找到,也是好的。

可到了后来,要按的键盘越来越多,尽管盛易骁的手法,很慢,但是冉昕童还是学不过来,明明盛易骁按的时候,发出的声音,是那么地好听,却因为冉昕童按错了一个键,发出来的声音,很是刺耳。

到后面,已经打断了整个句子的美观,和谐,而冉昕童本就只是突然想学,再加上自己怎么弹,都弹奏不好,还老是出错,本就心烦意造。

冉昕童拿开自己的双手,就要起身,嘴里还直嚷嚷着道:“我不学了。”

知道她会这个样子,毕竟,弹奏钢琴这种东西,不是凭借着音乐感就行的,这种东西,话的就是功夫,没个五年十年的,是绝对不行的。

261 远离悲伤

   盛易骁只是笑了笑,俊美的脸上,浮现着与他这个年纪,完全不相符的笑容,里面的笑,多半是心酸。

“昕童,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学钢琴的时候,是被我母亲逼着打的,她总是在我面前,说我的姐姐,是多么多么地文静,而我,却是如此地懒惰,只知道跟外面的小孩子野,她说,我一点都不像是盛家的人,因为,在她的眼中,盛家的人,必须什么都会,而,弹钢琴,便是最最考验人耐心的一件事。”

“姐姐,她什么都会,什么都好,而我却什么都不会,就如我妈所说的,我就是一个除了玩之外,什么特长都没有的人。刚开始学钢琴的时候,我也像你一样,除了厌烦,还是厌烦。毕竟我是一个男孩子,本就耐心少。”

“我开始痛恨自己是盛家的一份子。但我那时还小,不管是力气方面,都敌不过大人,所以,就算再厌恶自己的身份,我都要学会忍耐,所以,我开始弹奏。”

“可以说,尽管我开始练了,但是,总是达不到父母预期想要得到的结果。而我也从来不认为自己就是一个有音乐细胞的人,年纪越大,对弹钢琴,就越来越厌烦,好在,我的耐心是练出来了,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比别的人,有更多的忍耐力。”

“所以,弹钢琴,我也就渐渐开始不碰它了,还记得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我的母亲,为了帮我举办一个隆重的成人典礼,那天,她喝了好多酒,开心地直说着自己的儿子,终于长大成人了,我也没有把它太当回事,但唯一觉得不可肆意的是,一向认为自己是废柴的母亲,竟然也会有夸我的一天。”

“可是你知道吗?当天还好好的,却在晚上的时候,发生了车祸,原来那天司机也趁机喝了点酒,我母亲就坐在副驾驶上,当一辆大卡车撞来的时候,司机为了选择自保,所以迎面撞向大卡车的……是我的母亲。”

说到这里,盛易骁微微顿了顿,冉昕童听到了他吸鼻子的声音,不过,盛易骁又继续讲了下去,“我去看了我母亲的最后一面,那个保养精致的容颜,满是鲜血,奄奄一息,我从来不敢想象,一向绝美的母亲,会在临死前的那一刻,面目全非。”

盛易骁的声音,已经有些梗咽了,而站在一边的冉昕童,都不忍心在听下去了,更何况,是亲手叙述不堪往事的人。

盛易骁仰起头,他已经忘记自己有多少年没有流过眼泪了,可却在自己说出母亲的时候,一触即发,“你知道吗?我母亲,在我临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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