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煮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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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煮了你-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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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舒也道:“是啊,晚上不比白天,随意你将就下吧?”

白随意一拍大腿,叫道:“不行!”他赶路这么辛苦,不吃点肉怎么行呢?身体会受不了的!

陆仲轩当即沉了脸,缓缓道:“白阁主,您真要如此任性?”

“姓陆的,你说谁任性?!”白随意也冷了脸,“我就是要吃野味,怎么了?”

“您要非吃不可,我不能把您怎么样。”陆仲轩拨弄着地上的篝火,抬眼瞟了他一眼,冷冷一笑:“您自己去打就好,回来我给您料理。”

白随意被覆着双目,看不清神色。只见他面无表情地起身,淡淡道:“去就去。”说罢,抬脚便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哎哟!”忽然,他脚下一个踉跄,身子晃了几晃,“噗通”一声歪倒在地。

陆仲轩登时便笑了:“白阁主,您装也装得像一点罢?”嘁,真是受不了他!陆仲轩“咔吧”一声掰断手中的木柴,往篝火中一扔,又道:“平地也能踩到坑?您当我们都是瞎子,看不见啊?”

白随意动作一僵,默然。片刻后,叹口气道:“是啊,你们都不是瞎子。”他两手在地上一阵摸索,抖抖歪歪地站起身,继续往外走。

文舒一皱眉,喝道:“回来!”

白随意并不住脚,两手往前探着,依旧要往外走。文舒只得起身去拦他,一面揪着他的衣领,一面对陆仲轩道:“师兄,你去打点野味来吧!”

陆仲轩坐得稳稳当当,只做并没听到,并不动弹。

文舒叹了口气,声音微微放软:“师兄,你去打点野味来,好不好?”

陆仲轩垂眸抿了抿唇,拿起身旁的剑往外走去:“舒儿想吃,师兄自然效劳。”

陆仲轩身手利索地跃进夜色,不多时便失去踪影。

文舒这才扶了白随意坐在篝火旁边,往他脑袋上扇了一巴掌:“你逞什么能?眼睛不方便还往外跑,你吃饱撑的?”

白随意耸耸肩,也不辩驳。

“有吃的还不满意,你事儿不少,大晚上的还劳我师兄跑一趟!”虽然她对陆仲轩几多不满,这次也为他叫屈,“若是我师兄不愿意去,你便打算饿着?”

白随意摇摇头,奸笑一声,道:“咱俩一个是瞎子,一个是女人,他有义务劳心劳力照顾好我们。”他说着闲闲往后一躺,两手枕在脑后,歪头叼起一撮乌发,惬意得紧,哪里还有半点倔强的样子?

“啧,瞧你娇贵的样儿。”文舒好笑地摇摇头,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金丝雀儿了。她渐渐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居然能教养出这样娇贵的男子?

“呸呸!”白随意两口吐出嘴里的头发,叫道:“我说文舒,你可别不识好人心!”

“我怎么不识好人心了?”

“老子要不是看你那么瘦,浑身摸不出几两肉来,能花心思设计他去打野味?老子吃饱撑的?”白随意呼啦坐起身来,吭吭捶着地面,恼怒道:“老子是个爷们,哪有那么娇贵,非得吃肉?还不是看你一个姑娘家,千里迢迢跟着我们奔波,怕你身子受不住?”

文舒一怔,心头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瞧着他傲娇又别扭的样子,竟觉得甚为可爱,顿了顿,笑起来:“好,好,是我错了,辜负你一片好心。”

“这还差不多。”白随意见她道歉,这才满意地躺下,翘起二郎腿悠悠晃着,嘿嘿笑了两声,又道:“其实老子就是看他不顺眼,偏折腾他,哈!”

文舒扑哧一笑,笑着笑着,眼前忽地浮现出当初丢镖时的情景,笑容渐淡。陆仲轩,他是那么无情又卑劣的人,她猪油蒙了心,才把一腔真情托付到他身上。

不过也是他的报应,丢的镖居然是白随意的东西,而且白随意又对他不满。这下好了,一路跟着事主寻镖,心中便是再有不满,也不能出言不逊或者出手教训人。

啧啧,命运啊,真是有趣。文舒几乎可以想象,未来几个月的日子是多么的有趣。那简直就是鸡飞狗跳、热闹非凡呀!

“哎,我觉得你们俩很不对劲哪。”白随意回想起他们这两日相处的情形,奇道:“他可是你二师兄,为什么你不替他说话?我怎么琢磨,怎么觉着你比较偏向我?”

文舒嗤了他一声,扒拉着篝火堆上的干粮,见哪个烤得差不多便拿下来:“我要是帮着他,你们俩不吵得更厉害?还赶不赶路了?”

白随意闻着烤馒头的香味,耸耸鼻尖,将手伸向她道:“给大爷掰块干粮。”

“你这小子,怎么张口闭口‘大爷’‘老子’?”她一直不跟他计较,是感他无偿带她离开宁州,千两银子分文不取。可是他这样出言不逊,在外行走极容易得罪人,不改掉怎么行?

“哟呵,文小妞儿,你过了河便拆桥是吧?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啊!”白随意胳膊伸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递给他食物,恼怒起来。

文舒气得想抬脚踢他,又不愿跟他一般见识,去做那泼妇。想了想,索性转过身去不理他。

她不说话,白随意一时也觉得无趣,撇撇嘴假寐起来。

夜渐渐深了,鸟儿早已归巢,不时翻腾着翅膀,发出扑棱棱的声响。

“喳——喳——喳——”不知哪里飞来只喜鹊,落在屋顶不时鸣叫起来。

白随意嫌吵,对准屋顶大吼一声:“滚!”

不知是他气势太过“磅礴”还是怎的,那喜鹊果真不叫了。

白随意躺着躺着,忽地坐起身来,对文舒道:“喂,我要如厕,你过来帮我。”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在文下看见好几只可爱滴童鞋,开心地转圈圈ing~~~

亲们,记得时常冒泡泡呀,潜水潜多了对身体不好哟~~~

(如果乃们都不冒泡泡,阿轻会觉得写文孤零零的,很难受滴说) 

  第 13 章 初引 

“喂,文舒,我要如厕,过来帮我。”白随意躺着躺着,忽然呼啦坐起身来,对身旁的文舒说道。

“啊?”文舒手一抖,打了个寒战:仲轩师兄不在,他要如厕可怎么办?他原本的小厮被他嫌麻烦给扔在宁州了,一路如厕都是由仲轩师兄引领。这下师兄跑出去给他打野味……她为难不已,僵坐在地上不肯动弹。

白随意见她好久没动静,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喂,干嘛呢?快点快点,想憋死我啊?”

文舒大汗,她从来没想过有生之年居然会有这等荣幸,居然伺候男子如厕!看着他不耐烦的样子,汗颜问道:“要不,你再忍忍,等我师兄回来?”

白随意一听,彻底恼了,怒道:“我憋死了你负责啊?”

“……”文舒拧眉咧嘴,一张脸彻底纠结起来:人有三急,这样让他强忍着,确实不厚道的样子?眼见他愈来愈不耐,只得扶起他往外走:“好吧好吧,走了走了。”

外面漆黑一片,文舒搀着他寻了处僻静角落,背过身去道:“好了,你赶紧的。”

白随意不动,嬉笑出声:“喂,天这么黑,你偷看不着的,进庙里等着去吧。”

“……”文舒再度无语,跺了跺脚,果真朝庙里走去:“这是你说的,到时摔着可别怪我!”

不识好人心的家伙,哼!文舒一直走进庙里尚气愤着,这什么人呀,哼,待会叫她时她绝对不理他,让他在外面待着去吧!

“喳——喳——喳——”喜鹊的叫声再度响起,这次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白随意扯扯衣袍,以一种不耐烦的语气道:“出来吧,别叫了。”

他话音刚落,右手侧立时窜来一个黑色身影,单膝跪地朝他抱拳道:“主子,证物在邵陵。”

原来,喳喳叫唤的并不是喜鹊,而是学喜鹊声的暗卫。

“邵陵?”白随意身子一僵,似叹息,似不可置信,似失望,又似松了口气,“那东西具体在哪儿?”

“在邵陵知府卢大人府里,具体尚未探知。”

白随意默了片刻,挥挥手道:“好,你下去吧,继续探。”

“是,主子保重!”黑色身影既已得令,下一刻再度埋身黑夜中。

“邵陵,邵陵。”白随意一面念叨着,一面开始嘘嘘。邵陵是他二姐乐正景康的地盘,如果东西在那里,是不是说明二姐她……难道,二姐真的同宁州的贪污案有关?

“唉!”他叹了口气,母皇身子渐弱,传位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大姐乐正景安与二姐乐正景康的争斗愈发激烈,近年更是由暗转明,让他这个弟弟夹在中间难办。

烦死,烦死,烦死烦死!

有时候他特别埋怨母皇——早早定下储君不就好了?偏要让她们两个争来抢去,有什么意思?幸好大姐和二姐本事都不错,不然下任储君的争夺还会掺和进几个王爷府的姐妹,到时会更加混乱。

“唉!”他摇摇头,又叹了口气。半年前,他查到宁州知府贪污的证据,便托忠信镖局将证物送往京城。哪想路上居然被劫,害他丢一回脸!

“邵陵,邵陵。”二姐啊二姐,你对我这么狠,就别怪我偏帮大姐了!他思来想去,觉得大姐更靠谱,心中暗暗下定主意。抖抖小鸟,往亵裤里一塞,昂头扬声喊道:“文舒?文小妞儿?过来扶我回去!”

文舒正细细啃着烤得香喷喷的干粮,闻声嘴角一咧,吃得更加开心。敢叫她文小妞儿?啧,那就莫指望她去扶他了。

白随意等了许久,也没听见半丝风吹草动脚步声,以为自己喊得声音不大,微微仰起脖颈又吼道:“文舒!文小妞儿!过来扶大爷回去!”

大爷?啧啧,有求于人居然还敢摆臭架子!文舒摇摇头,啃着干粮,坐得更加安稳。

白随意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顿时怒了:“姓文的臭婆娘,你耳朵聋了是吧?赶紧滚过来扶大爷回去!”

文舒放下干粮,走到门口倚在门框上,抱胸瞧着黑沉夜色中那抹白影儿,缓缓道:“白阁主,白大爷,您有求于人,居然还敢出言不逊?谁教你这么求人的?”

“大爷哪有出言不逊?”白随意把手臂往她的方向一伸,命令道:“过来扶我!”

文舒瞧得有趣,极是好奇:这家伙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被娇惯出这样霸道的脾气?悠悠笑了两声,道:“要我扶你?好啊,叫声‘文大姑奶奶’,我马上便扶你过来。”

“啊呸!”白随意唰地收回胳膊,怒道:“你过不过来?”

“我不过去,你能怎么样?”

白随意咬牙切齿了半晌,发现自己并不能怎么样,一时怒火朝天,恶狠狠道:“你不过来,我就不告诉你镖在哪里!”

他们两个约定过,一旦寻回了镖,便各走各的,两不相干。他知道她有多想独身而行,是以阴险一笑,威胁她道。

文舒一怔,不信道:“你知道镖在哪里?你探到消息了?”

“那当然,你道我落月阁是什么地方?这点消息都打听不出,我还混不混了!”白随意抱胸一笑,等着她乖乖妥协,过来扶他。

文舒琢磨半晌,直觉他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左脚一抬,正要迈过去,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镖物是他的东西,他怎么着也比她急吧?如果他不急,以他娇贵懒散的性子,肯日夜不停地赶路?

她想通这一点,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你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吧,我无所谓。”

“你——”白随意气结,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讨人厌呢?

“我?我什么?”文舒心中好笑,逗他道:“叫声‘文大姑奶奶’,我马上过去扶你。”

白随意冷哼几声,才不叫。

“呼……呼……”夜风幽幽,四处翻卷,各种打滚。撩过他的衣袍,拂过他的面颊,卷起他的发丝,扫过他的鼻尖。

咦,什么味儿?白随意耸耸鼻头,忽地伸手紧紧捂住鼻尖——糟糕,他刚刚在此地小便过!那东东被小风一吹,异样的味道盘旋而起,将他周遭的空气全部蔓延布满!

“呕!”他胃里涌起一阵阵的恶心,也顾不得大老爷们的面子问题,嗷嗷唤道:“文舒,文大姑奶奶,快过来扶我!”

文舒原是逗他玩玩儿,没想到他真的喊了出来,还以为他被虫蛇咬了,眼底一沉,脚下飞奔过去:“你怎么了?”

“快快,扶我进去!”白随意伸出一只胳膊给她,另一只依旧捂着鼻尖,浑身颤颤巍巍,抖得跟筛糠一般。

文舒吓坏了,连忙把他搀进庙中,上上下下检查他道:“随意,你怎么了?”

白随意啪嗒一声拍开她的手,吼道:“都怪你,不扶我进来!”

文舒莫名其妙,奇道:“你到底怎么了?”

白随意气呼呼别扭了好一会儿,死活解释不出,一转身背过身去。

文舒诧异不已,不过看他不像有事的样子,耸耸肩坐回火堆旁,继续扒拉着篝火。

“舒儿?舒儿,我回来了!”陆仲轩高亢的声音尚未落地,人已经踏进庙中。

“师兄。”文舒看着他手中拎着的两只灰兔,讶异地挑了挑眉:“你真打到野味了?”

陆仲轩朗笑着点点头:“当然,舒儿发话,师兄岂能失手?”

文舒扯了扯唇角,从他手中接过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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