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药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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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药回春-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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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特别的地方,都是一般的常见药。若说那热敷的药是得了效,文献记载中也没有这么短时间内恢复的例子,所以,她越想越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她漏掉了。后来,把刘医正给她开的药又默叨几遍,也没有想来什么合理的说法来,她也就不再勉强自己去想。

    她现在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喜怒常在外表的小姑娘了,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她去重新计划,而屋子里的人待她的态度和老夫人大太太那边的真假情意,她却不知道在突然能看见东西后是不是还跟她听到的一样。所以,她决定先不要声张她的眼睛复明,而是借用这个机会试试府里人的真假情分。

    过了半晌,好容易,按耐住心里的激动,她又仔细打量着屋子。只见叶荷已经把那些盆啊帕子什么的收了,只留下还在为她敷眼的水烟。不一会,院子里响起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小姐,许妈妈来了。”水烟听到动静,看到许妈妈挑帘子进来,在一旁小声提醒。

    许妈妈见听到水烟话的二小姐作势要起来相迎,便急走两步,先拦了她的肩,“小姐莫要起身,敷着药哪能乱动。”

    万梓川知她是真心的话,也不再坚持,只道,“这几日连用着药也不见有什么其他的反应,妈妈不用过分担忧,有事托小丫鬟来吱一声抑或等敷完药,水烟亲自向老夫人禀报就是,怎么大冷的天您还亲自跑过来了。”

    刘医正走后,老夫人感了风寒,不能来看她,却每日都遣小丫鬟来问病情。今日许妈妈不在老夫人身边侍候,亲自来,她就预感到有什么事要与她知,这样问了只是想多从她嘴里听到些什么。

    许妈妈坐在秀梅递的杌子上,笑着道,“二小姐有所不知,老夫人为小姐定做的冬衣好了,因四小姐还小些,所以另给二小姐,三小姐做的衣服就多了两套。过几天就是小年了,老夫人便催着把过年的衣服早些送来。这是单子。”许妈妈递给万梓川后又马上拿了回来,照着单子念道,“四色缕金穿花云缎窄裉袄,四件撒花洋绉裙,两件掐丝平绸褙子,两支镶了豆粒大小的珍珠福寿簪子,两支五颗玛瑙穿成梅花样分五叉如水垂泻而下的鎏金步摇,另赏一件石榴色狐皮大氅,几匹上好的锦缎,和做中衣料子的亵布。”

    万梓川听她念完已是头晕脑胀,不知怎么回事,从刚刚眼睛能视物以后,她就觉得浑身无力,像虚脱了一样,非马上睡上一觉方能解兴奋之后的乏力。抬眼又瞟到几个穿红带绿的小丫鬟端着托盘一个个有序地进来,站在屋子中央排好位置,只等万梓川过目发话。体力虽已不支,脸上却并无烦意,“有劳祖母惦记着,许妈妈又那么远的带来,水烟仔细收好了。”

    “是。”水烟应着,和叶荷欢喜地去接了衣服,看到一处,眼睛就发光一次,“小姐,这一次老夫人给您做的冬衣全是婢子没有见过的样式和布料,还有头钗,那些个做工精细的小梅花和深红色玛瑙,一定很值钱的。”

    万梓川心里叹着,可怜见的孩子,见个东西都会想到钱,可惜,这些东西是老夫人送来的,要经常穿戴着才行,怎能偷偷拿去换钱。

    “让妈妈见笑了,水烟这蹄子趁我病着,早思量着拿我平日不用的东西换些银子来填补自己的五脏庙呢。”

    水烟见小姐打趣她,知是说话逾越了,便缄口垂立在万梓川身边。

    许妈妈因她脸红一阵白一阵,便问,“你那五脏庙,可比得咱们府里的祠堂?”因为她两颊的肉比较丰满,所以笑的时候就看不到弯曲的小眼。

    “妈妈真是越发的倚老卖老起来,我只是为小姐得老夫人的赏而得意,却也不知五脏庙是什么,还求小姐和妈妈饶了婢子这一遭吧。”水烟做足了讨饶的表情,许妈妈却得理不饶人,“不行,你的五脏庙告诉小姐使得,我就听不得?”

    “小姐,您快赐水烟个醒吧!”

    万梓川只笑不答,许妈妈见她跺脚吃瘪,也笑了许久才正色道,“难不成是月钱用完了?”额头上随之紧皱的三条水纹,像极了扭曲的平行线。

    万梓川只是略略地扫过许妈妈的脸,便看向别处,她的眸子又恢复了原来的无神,“这几日院子里处处都要打点,有时候我还挑嘴,手头紧些也是见怪不怪。”

    “难为你了。”许妈妈拍着万梓川的手,“二七那天,小姐应该去给陈主子上香了。”

    叶荷把所有的东西都放进了秀梅(炫书:。。)整 理好的空柜子里,走进来说,“妈妈是不是到时候会跟着去?”

    “恩。”许妈妈略微不悦地应了一声,转身啜了口茶。

    万梓川一掷,难道老夫人送来这些东西是怕到时候仪容不雅被人偷瞧,传到外面坏了万府的名声?

    如果真是这样,老夫人此时疼她,也不过为了她以后投的杨家。这种利益上的亲近,让她的心里很不快,更加落定不去告诉任何人她复明的事。

    许妈妈喝了叶荷上的茶,又说了一会子话,“辰正过后,大小姐回来省亲,等老夫人和大太太那里散了,还要来看二小姐,老夫人说,你们姐妹几个从小玩大的,等会见了也不要外生才是。”

    “那是自然。”万梓川淡淡地应了,“只是难为妈妈总为我想着,而我这里连个打赏的物件都没有。”

    “无妨,这茶就是最好的招待了。”许妈妈嘴上这么说着,却突然像得到契机似的,眼睛却在屋里来回扫着。

    这一幕,万梓川完全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地叫了叶荷,把前些日子收起来的佛手钗给了许妈妈。

    许妈妈嘴角一抿,拿在手中掂量完,才刚推脱一句,便接了钗簪揣进上窄下宽的袖拢里。

    耐着性子,又和万梓川闲扯了几句病情后托辞有事,匆匆出了屋子。

    稍晚还有一更,补昨天的空缺!

第一卷 第27章 粉墨

    水烟盯着许妈妈颤巍巍的背影看了很久,直到她出生香阁走到抄手游廊才折回来。走进院子里,她还扫兴地往回看着。可是根本不见许妈妈的深蓝褂子,只有几个小丫鬟时不时跑过来问她怎么了。

    她憋着怒火,一进门,便嘟着嘴道:“许妈妈也真是的,小姐的佛手钗最起码要好几两银子呢,知道小姐手头紧说不拿还要揣走,真不像她以前的做派了。”

    “许妈妈看起来面善些,但终究也是不能免俗的一个,妹妹此时生恼岂不是坏了自己的身体。”叶荷关好窗子,拉了水烟靠在圆几旁边,宽慰她。

    自从小姐醒后,不管天气多冷,都要她们开一会窗子。早些还觉得冷极的她,现在也习惯了。

    “我就是气不过,当年我跟着许妈妈服侍老夫人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见她这样做过。”

    “人都会变的啊。再说,许妈妈拿了咱小姐的东西,为小姐办事的时候,就更顺劲了。”

    万梓川听了叶荷的话暗暗颌首。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换个角度看,许妈妈接她这东西,就是一种变相的拥护,她不怕她接的急,就怕她不接。

    钱,是个双刃剑,利用的好,可以为你斩去挡路的树枝;利用的不好,便会反过来让你寸步难行。

    她以前是个不受待见的庶女,现在突然被抬爱,哪个常在老夫人身边服侍的不眼热。如今看来,没有杨家这层关系,能贿赂许妈妈的人说成天河转也不会是她。

    更何况相对于老太太今个赏她的东西,给许妈妈的那支佛手钗还真是九牛一毛。水烟生恼许妈妈,是想她攒些首饰手头能松坦一些,好计议以后的事,这也足以看出她的另一面。

    这孩子,倒是难为她的心了,万梓川暗笑,可是再怎么不济,眼睛能视物的她也不能只靠变卖这些首饰维持院子里的生计。要赶快找些门道,来填补家用才行。想到这,她叹了叹,软语道,“听说成大事的人往往能在她穷困的时候把微薄的钱散给别人,水烟,难道你不想小姐我以后成大事,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想。可给别人散财就会亏了自己,何来成大事的本钱。”她相信小姐说的有理,但还钻着牛角。

    “送别人钱,别人得了好,这样才能获得更多的人脉,才会有更多的人乐意为你所用。”主子赏下人个东西是稀松平常的事,偏偏到了许妈妈这里,水烟却翻不过这个理,万梓川不得不另眼相看叶荷了。

    如果,她不是那种爬高踩低的人,可能会是她得力的一只手。

    “人脉是什么?”水烟听小姐这似是赞同叶荷的说法,不觉心里一阵酸楚,“小姐,水烟不懂,人在穷困的时候不是更该好好节俭,以养流年吗?”

    听到她说的话,想起穿越前她和姑妈的种种过往,万梓川颇有感触:“有所得必又所失,这才是人生。”

    水烟更不懂了,侧着小脑袋晃过来,又要缠着小姐讲下去,叶荷见了忙提醒她,“改日再请小姐解字吧,大小姐回来要过来看小姐,咱们还是顾正事要紧。”

    水烟遂想起三小姐来时她们都不在身边,小姐被打的事来,也把这事暂且抛在一边,专心想着可能发生的事和她们将要办而未办妥的事。

    总之,不管多忙,小姐的身边都要有人守着;这是她在那天之后就发的誓!

    屋子有了暂时的安静。

    三人正在埋头苦想大小姐跟老夫人现在在笼纱居说些什么,为什么而来,来了这里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后来,田妈妈派小丫鬟来问许妈妈来可有什么事。叶荷拣主要的说了,小丫鬟刚要回,万梓川又嘱咐她,让田妈妈暂时放下手中的活,来正屋说话。

    田妈妈连夜给她绣制了几幅花面,都是从京里瞧来的新鲜样式,不管万梓川怎么推脱,她都要坚持绣完。实在没办法让田妈妈停下来歇会,她也不再要求每日来身边侍候的事,只准她在西厢房好生绣她的活,免的太过劳累。而这次许妈妈来,田妈妈却是不等她告知,便遣小丫鬟来问,可她也是时刻牵挂这边的,心里也渐渐地安慰了不少。

    从田妈妈现在的接触中不难看出,田妈妈是个实诚为她着想的,所以她待田妈妈的情意也渐渐与丫鬟们不同。虽然大小姐她没有见过,不知道是不是个省油的灯,好在有这么一个年长又贴心些的在身边给她提醒,她一个人孤军奋战也多些动力。

    她要好好休息一下,养好精力会会这万家的嫡长女了。

    *******************

    笼纱居内,万梓姗正半跪在团垫上,“祖母,姗儿一年没回家了,实在记挂家里的事,所以便央求姑爷准许我们小年的时候回家一聚。祖母不用担心婆婆她的想法,这次来,就是她派的长随来护送我们的。虽说泗水郡和天都城有百里之隔,可一路上马车行的安稳,不会出什么岔子。只是让祖母为孙女忧心,实在是折煞孩儿了。”

    老夫人见她眼角眉梢虽有掩饰不住的疲乏,但是言语间还是流露着相见的喜悦,也就免了她的鲁莽。

    她现在刚坐胎三个月,正是危险期,周府的太夫人会准她回家也一定做了十足的准备。只是路上安稳了,来到府里还要她处处操心不是,万一有个闪失,那可是解释不清的罪过。

    大太太何尝不知其中的利害,虽然平素女儿的性子要强,可她也知道,没有周家女婿的同意她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出远门的。说不定,知道杨家过了小年要来探亲,就是为了赶这趟浑水的,所以她也没有太计较女儿在这个时候回来。

    眼见着女儿风尘仆仆地在面前跟她行了礼忙,上前和她相互搀了,两人话没有出口,眼眶登时红了下来。

    “你祖母教训的对,以后就是要做母亲的人了,哪能由着性子想回来就回来,姑爷偏疼你,是你的造化,可不能恃宠而骄。”大太太止了悲,责斥着加急赶回来的女儿,暗下却满是疼惜的话,当着老夫人也不敢逾越。

    女儿这个天都城的第一夫人来到府里,真是该好好礼遇的,可老夫人心疼孙女有身孕不该走长路,也是实情。她的口信里只问她如何应对现在的场面,却不知女儿竟然不辞辛苦眼巴巴的赶回来。

    “是,母亲所言极是,梓姗莽撞了,还请祖母看在梓姗归家心切的份上,饶了这一遭吧。”

    老夫人见她说的诚恳,转而招手道,“什么饶不饶的,我的儿,过来让祖母好好瞧瞧。”

    先是把她搂在怀里心肝肉疼地叫着,然后拉开她,仔细端量着眼前的嫡长女:象牙白的肤色微微泛着红晕,额头一只莹白的满池娇分心玉冠直插着,青丝扎成同心髻,上面插个赤金镶红宝步摇,左边的耳朵上擦着百合花珠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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