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妃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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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妃攻略- 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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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做份清蒸茄子,白菜芋头,干煸豆角,都是世子爱吃的菜。”

    七姑娘琢磨片刻,为难道,“世子这一进宫,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府,王上留不留饭的。要不便依阿姊,这菜先吩咐厨房做着,若是世子回得迟,菜凉了不受用,倒不如妾身亲自下厨就着那炖好的老参汤,给世子下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船上这些日,早听世子说要换换胃口。”

    关夫人扬眉,笑言打趣她,“你倒是有心。”

    许氏也难得抬头正眼瞧了瞧七姑娘。这一眼,看得七姑娘耳根都红了。

    在船上只他与她两个主子,说话也就随意了些。如今这么不经意的一开口,倒像是她与他多恩爱黏糊似的,还当他母亲跟前,确有几分难为情了。

    诜哥儿在一旁瞅瞅这个,再瞧瞧那个,总算发觉屋里少了一人。这些时日,****陪他耍玩那人,哪儿去了?

    “爹爹?”小娃娃盘腿儿坐在,仰起胖乎乎的脸蛋儿,虎头虎脑问他娘亲。

    国公夫人更是欢喜,将他抱腿上坐着,亲亲他面颊。

    “瞧瞧,瞧瞧,这还晓得说的是哪个。”

    下首侧夫人曹氏应声附和,陈氏只矜持牵起个笑,寻空向七姑娘递去个和善的眼神。

    赵国公带着顾三爷进门那会儿,便见满堂和乐融融,尤其见得诜哥儿高高撅着屁股,被许氏逗得在炕上爬来爬去追鞠丸,国公大人威严方正的脸上,不觉便柔和几分。

    人都说隔代亲,隔代亲,国公大人对着好容易盼来的嫡长孙,比那不服管教的嫡子,可是慈祥得多。

    七姑娘规规矩矩,随众人起身福礼。顺带瞄了眼赵国公身后,越发显出福相,连裘衣都快遮不住肚腩的顾三爷。

    这位顾三爷因常年在族中担了要职,油水多,且无需像那人一般,时刻肩负整个一族的前程,自然吃得香、睡得好,上头还有赵国公护着,日子过得逍遥又自在。在外还能仰仗那人的鼻息,多的是人拉拢巴结,于是这身形也跟他那脸面一般,越发的见风长。

    “他人可是去了宫中?”

    七姑娘不妨国公大人甫一落座便是询问那人的去向,赶忙正色应“是。”

    赵国公轻哼一声,想起当日家中几封接连催他回京的密函,竟是被他轻描淡写“儿子省得”,三言两语敷衍了事,继而带着世子妃与大子又避去了江南。赵国公心里这口气便不顺。

    好在国公大人为人刚正,颇有风度,因熟知那人脾气,倒未因此迁怒七姑娘。

    直到屋里的更漏指向酉时过半,赵国公放下茶盏,命人摆饭。

    许氏斜他一眼,对赵国公如此准时叫人摆饭,也不多等世子片刻,有些个不满。只到底还记着自个儿身份,没吭声,转头对着诜哥儿,才又恢复了和蔼可亲。

    **

    甘泉殿内,怀王并未让来人久等,径直宣他入殿。

    君臣两个寒暄了几句场面话,彼此皆心知肚明,出巡不过是暗中布防,威慑朱家的幌子,这趟差事无需回禀,早已尘埃落定,圆满得很。

    “爱卿这趟办差辛苦了。”怀王赐座,绝口不提秦王进献一事,仿佛压根儿没听刘高承禀。

    怀王不提,等的便是他开口。

    果然,他一提秦王,怀王便大嘉赞赏,还忆起公子丹尚未离京就藩时,兄弟几个聚在一起吃酒的旧事。便是连险些谋逆,被先王流放的公子成,怀王也丝毫没有避讳。

    座下那人洗耳恭听,微敛的双眸,微微闪了闪。心知怀王如此,必不会无的放失,今日提起公子成,怕是别有深意。

    遂静下心来,十足耐心,静观其变。

    案上的酒盏他碰也没碰,只偶尔吃一口热茶,手抚在膝上,掌心触着她专程叮嘱也备上的毛毯,心口有刹那温软。

第410章 他掌下黑幕,她一无所觉

    “顾爱卿看公子昶如何?”

    怀王打够官腔,渐入正题。

    “殿下自是勤学好问,忠厚仁德。”他避重就轻,只夸公子昶在姜昭仪教养下,勤于课业,为人敦厚。绝口不提公子昶庸碌。

    怀王脸上笑意不减,只隐在深处的眸色暗了暗。

    “既如此,孤有意令他拜在爱卿门下,就不知顾爱卿意下如何?”

    若非侯英顶着丢脑袋的风险,豁出性命给他透了个底,后宫缘何迟迟不见开枝散叶,怀王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当年那场夺嫡之争,他以为殇的是两个公子,已是心痛至极。哪里知晓,侯英一番肺腑之言,如同一盆冰水,浇了他个透心凉,整个人如遭雷击。

    虽则侯英泣而担保,必当苦心孤诣,为他分忧,俨然一副几乎就要以死明志之相。然而怀王也知晓,当年被先王圈禁宫中,不慎着了旁人暗算,以致身子大伤根本。这肾水不足,精气难养的病根,便是那时候种下,难以调养。

    起初几年,宫中还能听到哪个妃嫔诊出喜脉。可惜却是,都因这样或那样上不得台面的缘由,竟只留下两个低位妃嫔所出的小帝姬。怀王虽也震怒,严厉惩治了一批被抓住把柄,犯事儿的宫婢。奈何到底是后宫,盘根纠结,这查来查去,竟没几个手上是干净的。

    所谓法不责众,且前朝又是如此紧迫情势,氏族势大,在朱家没没落前,怀王算得一忍再忍。

    正因开头几年宫中还能不时传出个喜信,怀王从未往别处猜疑。待得日子一天天过去,这后宫除了进新人那会儿,勉强还有个热闹的时候。余下的日子,竟是一年比一年冷清。整一年,太医局也未必能诊出个喜脉来,弄得人人噤若寒蝉,越发讳莫如深了。

    正因察觉子嗣上似有不妥,怀王方急急提拔侯英,又对庄容华“不慎”小产,落了男胎这事儿,龙颜大怒。之后更是再未迈进她寝宫一步,更何论温柔探看。

    如此,眼下怀王再是不满意公子昶,迫于子嗣单薄,不得不以策万全,提早为公子昶铺路。这般,方才将主意打到座下那人头上。

    “臣何德何能,实不敢担此重任。”那人随即起身,面上似有惶恐,快速绕过席案,当堂拜下。

    望着底下两手贴地,深深跪倒之人,怀王目光凝在他安安静静,弯曲的脊梁上。只觉这人即便是摧眉折腰,依旧令人爱恨交织。

    就这般晾了他许久,任他如斯孤零零跪在地上。

    这一刻,怀王仿佛忘了:这天寒地冻的,底下那人本就带着陈年腿疾,不良于行。实在经不起长久行大礼。

    刘高守在门外,偷眼瞄了眼殿内情形,一时吓得心肝一颤。偷偷咽一口唾沫,悄然缩回脖子,眼睛只盯着脚尖,一动不动了。

    好半晌,殿内才又起了动静。

    “爱卿也不必过于自谦,遍观朝野,也就顾卿家最令孤放得下心来,可堪托付。”怀王语气平缓,口气虽不重,却也带着不可违逆的强硬。

    说完也不等他再多推辞,怀王自御座而起,一步步,拾阶而下。

    枣红绣龙纹重台履,山岳般,稳稳停在他面前。

    仿佛如何看重他,竟微微屈身,探手将他扶起。只落在他耳边的低语,却令顾衍不可抑制,心上一凛。

    “爱卿可知,文武百官当中,孤为何偏偏瞧中了你?”怀王托着他手肘,目光却盯着洞开的殿门外,黑黢黢,无边无际的夜色。

    “爱卿昔年对先王发下的誓言,如今可还记得?若记得,你便当孤除你外,再无旁人,能令孤安心使得。”

    这却是直言给他提个醒。半是敲打,半是告诫。

    当日文王囚禁太子,欲行改立公子成为正统。此事被他所阻,文王病中召见彼时已被软禁宫中,不得与外间互通有无的他,欲拿他了问罪。末了,生生打折他一条腿,险些要他性命。

    当此时,他曾掷地有声发下誓言,“这天下,终归是司马家的天下。”

    这话,如今他是否谨记?

    这话背后的含义却是,他若记得这天下终究还是姓司马的,公子昶便安心交由他教导。如若不然……朱家已是日薄西山,顾氏是否要步了朱家的后尘,只在他一念之间。

    **

    西山居里,七姑娘对镜梳妆,心不在焉,通着披散的发丝。再瞅瞅更漏,不知不觉,已过了戌时。那人进宫已足有逾一个半时辰,怎地这般晚还迟迟不见人影?

    正胡思乱想间,便听身后门帘,一拨一放。

    “回了?”她回头绽开个欢喜的笑颜。看在他眼里,美玉般润泽。

    “用饭了不曾?”

    “饿了。”他也直白。解了氅衣递给她,水盆里净了手,懒洋洋坐下。

    七姑娘瞪眼,“这辛苦一趟,回京连口饭都不给吃了?”好像怀王怎么委屈了他。她嘟着嘴儿,替他忿忿不平。

    见她如此,他忽而就笑了,“家里饭菜香。”

    这话似取悦了她。七姑娘得了鼓舞,也不管天色已晚,跃跃欲试的请命。

    “妾身就防着呢。小厨房里面条是早备下的,容我这就去给您下碗面去。”话音还没消散,人已冲出了内室。

    眼看她不等他应话,已自作了主张,将帘子摔得哗哗响,独独将他留下。

    他喟叹摇头,索性自顾换了身舒适的衣裳。一头打着系带,一头回想起宫中临告退前,怀王命他明日领她进宫看看姜昭仪,说是昭仪娘娘念她得紧。

    他领命应是,刚跨出一步,身后却传来怀王如恍惚般,轻飘飘一问:

    “顾爱卿,”话音顿了顿,接着道,“当日可有查出,公子成除对东宫子嗣下手外,可还有别的可疑行径?”

    这话他自然是不能答的。

    自侯英一夕间在宫里冒头,他便猜到,终有一日,怀王会有此一问。

    可那又如何?陈年旧事,不说他早已处置干净了手脚,且当年他确确实实,是被文王禁在宫中。旁人看来,他远不具备下手的时机。且要论动机,当年一心想要废黜太子的文王,与急于取太子而代之的公子成,比他更引人遐想连篇。

    他也不过是在文王狠心绝情,默许了公子成断绝东宫子嗣这狠招上,再添了一把火罢了。

    只这火放得人不知鬼不觉,如文火炖肉。煮熟了烂在锅里,混沌一团,面目全非。再要往回追查,文王已大行入了皇陵,公子成早被流放,可谓死无对证。只需他一口咬定,即便怀王心头还有猜疑,他也能推脱得一干二净。空口无凭不是?

    只他心里不免生出几分感概:怀王虽资质平庸,到底当了多年太子,即便后知后觉,也不是一无是处。

    只这份警醒来得太迟,而时不待人!

    ********

    顾大人机关算尽,趁火打劫。这个男人阴暗狠戾的一面,小七是不知道的。

    咱家小七正心疼嘀咕:世子大人进宫一趟真不容易。饿肚子怎么行?得赶紧喂饱他,喂饱他~~

第411章 “有事”,没事。

    隔日七姑娘带诜哥儿进宫之际,一行人在朝露殿外等候姜昭仪传召。不巧却是,听闻里边儿怀王正好有旨意传到宫中,来宣旨的太监正是御前总管刘高。

    “怎么,可是小公子又得了王上赏赐?这可是大喜事儿。”与刘高对面错身,七姑娘微微颔首。

    还站在门外呢,一眼便瞧见大殿中央的圆几上,依次摆放着几个朱漆托盘。其中一个,红绸掀开一角,露出饼簇新的砚台来。

    七姑娘了然而笑,款款踏进门,诚心诚意,向姜昭仪道贺。

    不止为这方砚台,更为昨日怀王令公子昶拜了那人做先生。

    说到底,满京城里上上下下,就属姜昱与姜昭仪母子与七姑娘最是亲近,身上都流着姜家的血脉。姜柔又不是个蠢的,不似九姑娘姜冉,自绝后路。于是这处着处着,一年里也有好几次往来。加之姜柔知进退,懂得审时度势,渐渐的,与七姑娘的情分,比儿时更深几分。

    也不知是否是七姑娘的错觉,她只奇怪,今日昭仪娘娘似格外高兴,待她母子,就如同昨日怀王所言,“念想得紧”,分外热络?

    **

    回头将姜昭仪从腕子上褪下的玛瑙玉镯子,往那人眼皮子底下一递。

    “今儿进宫姜昭仪赏的。推辞不过,妾身只好代诜哥儿收下。据说这镯子还是太妃娘娘带进宫里的嫁妆,那位太妃娘娘如今已是七十有六,六宫之中就属她福泽最深厚。”

    那人不以为然,只淡淡瞥了一眼。

    “寿数是长,福气就未必。”他轻哂一声,将姜昭仪口中“好意头”的镯子,从她手里夺下,随意搁案上。

    先王后宫之中,最有福气,最被宠爱那个,早已被他伺候着,伴驾西去了。当年公子成母妃,文王宠妃巍氏,可是他亲自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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